顾山完全舍不得让陶湘去穿那种粗衣,生怕她会被磨破柔嫩白皙的肌肤。
隔了好久,他眸光一转望向陶湘,嘶哑着嗓子轻叹地开口道:“那要是我做出来了,你一定穿给我看?”
他鹰隼一般的黑眸乌得发亮,就好像是绿着眼睛的饿狼,陶湘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妥,觉得他话中有话,心里头惴惴地打起了退堂鼓。
“还是算了,我也不缺衣服穿。”她声调轻颤,显得娇声娇气。
顾山伸手将陶湘拢坐进怀里,心底不免有一点失望,他倒真希望她能答应下来。
他强壮有力的臂弯环着陶湘丰腴了一大圈的腰肢,大掌轻轻抚了抚她香软鼓起的肚皮,眼神中夹杂着浓重的爱/欲,以及深厚的父爱。
陶湘不适地在他怀中动了动,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躺靠着。
她身上香得厉害,直勾得顾山往她颈项处嗅闻,一股股喘/重的男性鼻息喷洒在她细嫩的颈肉上,发痒极了。
“别这样,大白天的给人看见了不好……”陶湘的话音里带着嗔啼,白润如开壳贝母的颊上赧红欲滴,实属娇美可人。
顾山自打知道她怀孕,就没敢怎么碰过她,一时间不禁有些情难自抑,不断啄吻着她香滑细腻的脖根,直将那处雪肤吮出红紫的印子才勉强压抑下来。
陶湘被困在他梆硬的胸膛前,想逃又逃不掉,忿忿地给了他两粉拳了事。
顾山顺势捉住她的小手攒在掌心中,放到唇前亲了再亲,他也不敢太过分,毕竟无论如何,都只能等陶湘平安生下他们的孩子再说。
可惜世事无常,比约定好的货贩先到的是一支匪军排头兵,他们到河边山村强征男丁来了。
水埠边停了好几条帆船,村子里的村民们远远见势不对,早有心理预备地收拾好包袱逃进了山林里。
陶湘和顾山所住的洞穴离埠头也有很长一段距离,那些匪气甚重的军兵甚至没有发现石滩这块儿有人。
顾山见此,连忙敏捷地将石桌木椅等物移回洞内,又快速用藤蔓枝条遮盖住洞口,随即拎起装有备用品的皮箱,牵带着陶湘悄悄沿边上不起眼的小路进到山中躲藏起来。
山上草木繁盛,不仅陡坡危石遍布,还藏着许多野物。
顾山不敢带着陶湘走远,也不好停留在低处,兜兜转转好不容易寻到山腰上一处有流泉的平坦地方歇脚休息。
他将箱子放在地上,好让陶湘坐着回回力气,自己则拿着柄钢刀去周围砍伐榈叶与乔木,想趁日落前能搭出一个可供栖身的小棚窝以防万一。
陶湘的面色带些耗力后的苍白,但相当有精神,张望着四周的杏眸里还泛着新奇感,她是头回来这林中。
短短的一小会儿,顾山已经手脚麻利地搭好了一架简易的三角木棚雏形,正往上叠盖卡绑着层层硕大的棕榈树叶,俨然就是一处有棚有顶的野外居所,瞧起来像模像样。
他在山泉旁洗了洗手,将陶湘连着底下的皮箱一起抱进棚下,低声道:“等下我去看看那些人走没走,要是走了我就带你回洞里,要是没有走,咱们兴许就得在这儿过夜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顾山显然有些歉疚,为他没能照顾好陶湘而感到惭愧。
陶湘自然不会怪他,偏头靠在他的肩臂上,轻言细语安慰:“没事的,有你在的地方,怎样都好……”
顾山听罢,心头软得要命,恨不得连命都给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