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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二姊先过去了,我们轮流照顾吧。】

我没有收到任何告知,对我保持所有发生经过甚至事情的发生都是沉默。

或许事发突然,无人想到我,又或许顾虑忙於学业与工作而心灵又脆弱的我,不知是任何原因,我并未提起任何不满的抗议,也对此保持了沉默。

心脏升起一gu闷痛的感觉,不祥的预感如同一如既往地蓝天瞬间铺上末日的红黑乌云,像是大地震前夕被分割开来异常美丽又让人不安的天空。

【怎麽了?发生甚麽事了?】

我的讯息没有收到任何回应,而我立刻回家自己寻找真相,这是我面对沉默的方法。

所述,如断线的珍珠不断滑落,看到阿嬷哭得我慌了,记忆中,阿嬷上一次哭已经是将近二十年前她的母亲去世时的事情。

我拿着我的手机,翻开相簿,将我穿学士服的照片给公看,看着他努力睁开眼睛的样子,我心中第一次如此迫切,只希望他能好好睁开眼睛看看我长大的证明,我人生从一个阶段毕业的样子。

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到,不知道有没有来得及赶上他记忆的最後一段,只知道後面医生来了报告病情,右脚栓塞脑部出血,若手术截肢右脚,脑袋将会大出血,就算开脑也只会变成植物人。

我第一次知道沉默背後的真相。

那是一个带着哭腔的哀求和坚持,一遍又一遍的诉说着。

最终那成为我挥之不去的,记忆的一部分。

【当年,他们家的人把他这个人完完整整的交到我手上,我怎麽能让他回去时却不完整?我要怎麽对他们的人交代?你们不是说有用药物治疗的办法吗?怎麽治疗後变成这样?当初他人明明都很正常没问题,为甚麽我一带他来医院检查後,他就变成这样?会不会当初我就不应该带他来,他是不是还能活久一点正常一点?与其当个植物人生不如si,那还不如】

是阿,六十年前,阿公赘到阿嬷手里时,还这麽的风光呢,两人如此幸福呢。

就这麽一个月,甚至不到,活蹦乱跳的跟阿嬷吵架的阿公,现在躺在我面前连我毕业的样子都看不到。

第二次去医院探病,是放弃治疗同意後了,看似已久,以才几天的事情,下巴深深凹陷下去,整个人骨瘦如柴失去原有的样貌,呼x1久久才喘一大口气,紧闭着眼睛,若不是有那一大口气的动静,根本都看不出来那还是活人。

这时的大家都很平静,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在阿公面前时都不再有任何的哭泣和负面情绪,大家都轻声细语,一切岁月静好的样貌,那份安静中却被我看到透漏着浓烈的痛苦,直扎心底的难受令我从脚底到头皮直发麻。

再过个几天,到底几天呢?也不记得了,不到三天吧,大家都聚集在家中,家里还摆着一张新买的病床等着接阿公回来躺着,在家里待上最後一程,阿嬷跟其他人都很期待着这一刻,纷纷守在一楼客厅等着救护车带着阿公回家,不用再躺在医院里面承受痛苦和陌生的环境,阿嬷也一脸开心地等着老伴回来,兴奋到有些好动的跑进跑出,大家为了阿公的归来,砸钱买病床、大扫除整理环境方便照顾阿公,甚至整个车库杂物几乎净空为了方便迎接病床进出。

一切就绪的下午时分,晴空万里,心情也难得一扫y霾。

一通电话响起,阿嬷的小nv儿走到外面接电话,大nv儿和做为孙nv的我待在客厅观望着,没有想过那通电话来源何处。

只见小nv儿走回来,她的脸已经布满泪水,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就是她的一句话:「来不及了。」

大nv儿还没反应过来的啊?了一声,而小nv儿颤抖着嗓音,艰难地说出最後一句话:「爸断气了」

瞬间,大nv儿的泪水直奔而出,整个客厅有一个人却不在--阿嬷呢?

阿嬷笑嘻嘻地从厨房走出来,似乎是去上了个厕所,她一脸笑脸难掩兴奋地问了一句:「怎麽了?g嘛一直看我?」

大nv儿和小nv儿的眼泪都憋回去了,谁也不敢再流一滴泪,而我也沉默了。

大家都寂静的看着,谁也不敢先开口说出最残忍的事实,这份沉默b在医院时那份安详的痛苦还要窒息,但这个事实终是要面对的,也不记得谁先开口,那是一个简单却椎心的对话。

「回不来了没办法回来了。」

阿嬷愣在原地,笑容逐渐转淡,一句话又让众人沉默一阵:「甚麽意思?为甚麽?」

皆受到这份事实,阿嬷崩溃的瞬间大哭,一边骂着「他g嘛这麽赶?都不回来看我一眼!」然後来开了众人的视线,在房间放声哭泣,但那份哭喊声却清晰地喊进所有人心里,房间的墙壁根本档不住那悲伤的哭声。

当初若我早点意识到隐瞒我着的那份沉默,我所拥有的,他还在的时间会不会多更多?

我还记得,我崩溃的贪恋且思念那皱皱的手牵我的样子,那熟悉的温凉t温拍拍我肩膀的触感,在我疯狂的思念下、他离开的几天後,在我梦里再次感受到,我清楚看到、0到,也满足了最後一份抱抱他并且放声痛哭的贪念。

ai,是甚麽?

是对一个人的心动?还是那就是恋慕的情感?又或者是习惯产生的错觉?

当你面对一些人事物产生这些就已经是在拷问自己了。

「我分不出这份悸动来自哪一种情感,轻易冷却的冲动是恋ai吗?日久生情後的心动,难道是对一个人的存在产生了习惯吗?」

有时一份感情,它被称为ai,朝思暮想着、每天都期盼见到的人,却在十天後突然冷静了下来。

有时一份感情,它被称为ai,没有心动的感觉,没有时时刻刻的挂念,却在突然失去他後内心像被利剑贯穿一般痛到难以呼x1,是在失去後才发现的感情。

有时一份感情,淡淡的、甜甜的,如平静的流水和每日温和的yan光照耀着自己的每一天,你习惯他的存在,习惯他的帮助,也习惯的去依赖他和接受他的帮助,跟他手拉着手却没有恋ai的冲动和害羞,一切都是这麽的自然,但却觉得「本来就该如此」。

曾经,你ai他,ai到丢了魂,抛弃了ai你的、你ai的、你拥有的,而去强求那份无法属於你的,难以自拔且痛彻心扉,最终失魂落魄的游走在别人的人生轨迹中,当一个他眼里的过客。

你给的,他要吗?

你ai的,他ai吗?

你痛苦难受时,他在哪?

你想走时,他放手了吗?

你真的ai他吗?

从几何时开始,一份ai能从快乐到令人窒息,是太ai了,还是不ai了,又或者是不该ai了?

你的家人,他们ai你所以将期许压在你身上,你ai他们的存在,却恨他们窒息的ai。

你的恋人,你ai他的存在,ai他的一切,却承受不住任何一方不ai了的後果,被回忆狠狠反咬自己一口时那种长达几月或几年的伤口。

很多人都听过一句话:「你不ai自己,如何让别人ai你?」

而我所生活的环境中,对这句话的回应是:「我被沉默淹没,被屏蔽对ai的感受,我不懂如何ai自己,持续了许久。因此当我失去第一个我习惯的那个人时,突然痛的好几年都不敢去碰那些回忆,也在我察觉我ai一个人时,更执着於我ai的那个人远远胜过於自己,我甚至活着只为了她,我能真诚地说,我ai她ai到一但她离开人世那天我也将不存在。」

有些ai,沉默的令人害怕,你听不到、看不到、感受不到,就像一种无痛无感的慢x毒药,而当一口气爆发时足以让你身si当场。

你们有没有思考过、观察过?藏在身边的ai,那个人默默收在身後的那朵玫瑰亦或者是一朵象徵着无私奉献的油菜花,或许因羞涩而未曾拿出来,也或者不擅长表达而不知如何诉说。

当年父亲弄脏的双手,就为了为你而活的ai。

当年母亲到处奔波工作不曾关照在家孤独的你,却也是为了ai你、为你而活。

当年你不想表现出任何恋慕的迹象,只为了不打扰她的幸福,而悄悄守候的ai,在那时,你是否也是为ai而活、为ai而奉献?

当年你还想起了甚麽?

【given被赠与的未来】这部作品中有一首歌【冬のはなし】,也藏着一份令人疼痛的ai,主角唱诵这首歌时,曾唱到以下内容引用自此歌歌词:

【那样的负担,宛若是无法解开的魔法,又或者如同祖咒似的,让我如此这般背负在心。

你的一切都不再有明日,在永恒的时空中漂泊徘徊,和来不及道别,止步不前的我永远相伴。】

他也深陷在习惯的ai中,有ai人时,他每日期待着会有怎样的明日。

失去了ai人後,在歌词中提到【身处在这样的城市里,我该寻找哪种明天才好】

内心中突然空了一大块,那样突然陷入旁徨无措的感觉,你t会过吗?

甚至突然觉得这世界都沉默下来,喧嚣的城市都变得安静,身边的人说的话都听不见、身边出现了甚麽都看不到,失去的那瞬间,你的心使一切都变得盲目,这样的心情,又究竟该如何表达?痛苦到哭不出来,又无法诉说这份痛苦,不断的被ai折磨得支离破碎。

太yan会升起就会有落下,所有的感情是否亦是如此?

但它是否可以埋藏在心里,就这样当作永恒的存在,不曾消失过。

但也有一种ai能使自己在这样的折磨中逃脱,那就是你对他的ai。

你因为ai他,却失去了他而永远受到折磨,那你可否也鼓起勇气,因为ai他,相信他会希望自己过得好,而让自己好好的继续活出他看到你时一定会快乐的样子?

即使是已逝去之人,也要为了ai他而活,既然如此,「你不ai自己,如何让别人ai你?」那如果,为了ai他而ai自己是否也可以?

当你深受情感的拷问时,也试试用这样的方式思考吧!

你因为ai他而折磨自己,也可以因为ai他而ai自己。

因为辜负他对你的ai和奉献,就也会是另一种对你的拷问不是吗?

那就让这份拷问别出现吧!最好永远不要再出现,因为我知道

那太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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