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赵初歇简短拒绝,眼睛不停转悠,没看他一眼。
时明舟只默声看她,她连外套都没穿,就穿了件保暖衣,衣服是圆领,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和精致锁骨,隐约看见诱人的弧线,发丝还在淌水,顺着脖子蔓延到衣服。
只见她先找洗漱台,杯子、牙膏、洗漱用品拿起来,怕里面压着要找的东西。
“我帮你找。”
她没有回答,翻找毛巾的手颤抖,连垃圾桶下方都看了,说明东西十分重要。
还是没有找到,她失魂落魄靠在墙面,按了按眉心,心想到底丢在哪里了。
可她想不起来自己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赵初歇又慌乱地翻找之前翻的物品。她的心太乱,手推倒了好几样东西,发出刺耳的声响。
时明舟走近,压低声音:“赵初歇,你冷静一下。”
“不用你管……”赵初歇甩头看他,湿发抽在脸上,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时明舟沉默,没有说话。
倒是赵初歇吼完,异样般的冷静下来:“对不起,我……”
她不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更不会对人乱发脾气。
赵初歇茫然痛苦地捂了捂脸,好叫自己平复下来。
“真的很抱歉。”她无力地张嘴,没控制好自己,只觉得整个人很疲惫。
时明舟看她那样,心里突然也难受起来,成年人不是笨蛋,一个人眼里藏了什么,是无法掩盖的。
“是……他送的?”他的声音平白无故犯了沙哑。
赵初歇不知他怎么猜中的,手心下意识握紧,但她没有否认,轻轻“嗯”了一声。
她握得很紧,尖锐的指甲刺到了手心,可她浑然不觉得疼。
明明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坠子,既不是金,也不是银,好像才一千多块。
她望着他,眼眶就这样红了:“很重要。”
“特别特别重要。”
猜得到,他见过,是挂着军徽的链子,他们戴在胸前和肩头的,但是会把它送给心爱的女人,让她挂在脖子里,仿佛时时刻刻都能挂念彼此。
是单纯而真挚的爱。
时明舟内心深处朦胧的好感,在此刻支离破碎,变得无疾而终。
“你先回房冷静,我帮你找。”他说着,不礼貌地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推着她进入房间,道,“别担心,会找到的。”
屠鸿和汤珍得知后,帮忙一起找。
几人将家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最终还是没有找到。
他们站在客厅,惨白的光打在脸上,赵初歇的脸色却格外苍白。
几人无措地想安慰她,她恍然回过神,最先露出笑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