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柔软酥麻内心。
九方遇咬牙,又是顺从本心想要怜悯小妖怪,又是嫌弃痛恨自己,不吸取教训,活该被拿捏辜负!
他的掌心覆在小妖怪伤口上,以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的宝贵灵力为其疗愈,为其驱散寒气,煨热身体。
偏偏看着小妖怪那张脸,怒从心头来,指节用力,在愈合的疤上狠狠掐出青紫痕迹。
看着小妖怪昏迷中还疼得咬唇哼吟,他心情好多了。
九方遇嗓音冷道:“落水的滋味好受吗?”
“……”
仓灵不太敢醒,继续昏迷。
“那年,你跑的倒是利索,知道我怎么死的吗?”
“……”
“等了你三年,你都没回来。”
那时候,九方遇投生在公爵府邸,成了唯一的嫡子,他是要继承爵位的,偏偏爱上一个男人,为了对方,他与家里闹的很僵,不惜断绝关系也绝不娶妻。
偏偏这个男人是个骗子,游戏人间,骗了他的心,觉得玩腻了就逃之夭夭。
他最终一无所有,得了郁症。
在一个寒冷的冬夜,隐约见湖心岛上那道影子同仓灵相像,便昏了头朝那影子游去。
厚重的棉服大氅吸饱了水,将他拖至湖底,再也没浮起来。
“冰湖的水真冷啊,你知道的,我那时候不会凫水,下人将我捞起的时候,尸体都凉了,脸都肿了,死的实在难看。”
“…………”
那怎么办?
对不起?
对不起好像也没用了。
仓灵心底默叹,他对不起的人太多了,可他确实毫无负担愧疚之感。
毕竟,都说了是情劫,我不成你的劫,也会是别人,你终将要爱上某个人,爱而不得的,能不能历劫成功还是要看你自己看不看得开。
或许,他的插足,会让这场劫难度加上那么一丢丢……吧?
“呵……”
九方遇自嘲一笑。
他不晓得仓灵在装作昏迷,他的骄矜不允许他在这个始作俑者面前露出不甘。
睡过去了也好。
他满腹心结才能说得出口。
“你从不知道,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干预我的劫了。”
“……??”
“三百年前,天衍宗……”他没再继续说下去,却挠的仓灵心痒痒。
什么意思?
三百年前,你也在天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