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宗的灵舟甲板上。
一个浑身都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看不清身形面貌的“人”歪坐在宽大舒适的椅子中,以手托腮,对周围激烈的战斗视若无睹。
不过从身高来看,应该是个身量娇小的女性。
身后右边站着三个和她一样打扮的黑袍,个个高大壮实,不类凡俗。左边则是三个鹤发童颜,穿着玄元宗服饰的人落后黑袍一步站定,执礼甚恭。
又过了约一盏茶的功夫,娇小的女子才改变了姿势,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行动间不经意露出了欺霜赛雪,光滑如玉的赤足。
有一瞬间传来了急促的呼吸声。
然后站在最后的玄元宗长老整个人双脚就离开了甲板,不停用手捶打着喉前,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
而另两位玄元宗长老则是扑通跪倒在地,也不敢磕头,深怕搅扰了那位的兴致,只能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降低存在感。
似乎是很满意他们的态度,也可能是压根就不在意,总之这两位没有享受同等待遇。
不过被拎起来的那位就这么好的运气了。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位三十息前还威风八面的玄元宗长老如同一只鸡,被毫不留情地捏碎了咽喉,鲜血从断裂的颈项中四溅而出,把甲板染得通红一片。
“脏死了。”刚刚站定的娇小女子头次开口,其声婉转清越,如出谷黄鹂,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三名黑袍立刻右手抚胸,单膝跪地道:“是属下思虑不周。”
然后尸体连同血迹,瞬间蒸腾为了一片黑雾,消失地无影无踪。
“阿卓,你怎么火气还是那么大。”
为首的一个黑袍沉声答道:“冒犯主人,只抹去他的神魂永世不得超生已经是很便宜他了。”
“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节约一点资源。好歹也是个元婴期,我现在可穷了,正愁找不到用什么赏孩儿们呢。”
女子娇俏的声音令名唤阿卓的黑袍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还是身后那个黑袍要机灵些,接过了话头:“主人,若是想犒劳孩儿们,这里还有两个。”
两个已经跪倒在地的玄元宗长老立时磕头如捣蒜:“上使饶命,上使饶命啊!”
娇小女子叹了一口气,语带责备道:“阿佑,你也不学好,好端端的吓他们做什么,这可是五哥脚底下的狗,怎么能说杀就杀。”
玄元宗的两人瞬间大喜过望:“多谢上使,多谢上使!”
然后就听娇小女子又说道:“你得寻个由头,要正当的那种,不会就问阿重。对了,待会下手利索些,我挺喜欢这艘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