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已经转化为冷笑的祝余砸了一个茶杯过去:“你们倒是会吃。”
钟元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并不着恼,反倒是笑嘻嘻的把茶杯给还回去了:“这不就是取一个壮志饥餐胡虏肉的意思吗?督粮您仔细烫着手。还好我手快,这茶是一点没撒出来。您趁热喝,喝了我就当你答应了。”
祝余慢慢品着茶,眼皮都不抬一下:“凭什么我就答应了。”
钟元直接耍起了无赖:“我不管,督粮您就是答应了。下个月我军的肉食要还是不足数,我可就要到您营门躺着哭了,看到时候丢人的是督粮您还是我。”
祝余把空茶杯给扔了过去。
这是要军粮的,因为有更不正常的衬着,都显得比较正常了。
不正常的说的是燕羽觞和圆真和尚。
“大和尚,说了多少次,不要在军中宣扬轮回转世的思想,我道门的的弟子是不会因你这两句虚无缥缈的话就转投佛门的。”
“阿弥陀佛。”
“你就不能说一句阿弥陀佛之外的话吗?”
圆真和尚低眉敛目,从善如流,嗓音和缓:“燕施主请稍安勿躁,贫僧只是想度化几个有缘人罢了。”
燕羽觞气得青筋都鼓起来了:“那都是我道门的弟子,没有什么你佛门的有缘人了。”
“那是因为之前佛法不昌,未曾东进,致使许多与佛法有缘之人未入我佛门。”
也就是上堂不能佩剑,否则燕羽觞已经抽剑在手了。
至于旁的人,相较于那四位也就只是声音小了点,程度比较轻,吵还是在吵的。
段得志分不清堂上的人具体谁是谁,但看其人佩戴的印绶和行为举止也能猜出个大概,不由一阵头疼。
好家伙,这到底是白虎节堂还是菜市场啊,都吵出他前世大妈争斗的感觉来了。
整个厅堂太过于喧闹,以至于都没几个人注意到段得志上得堂来。还是偏坐于将案旁的韩良和发现得早,率先往下一压手,瞬间止住了堂内的喧嚣。
白虎节堂占地颇大,参加军议的人员也有五七十人,大部分是半通印,小半部分是铜印黑绶和银印青绶,只有高坐于上的韩良和一个人是金印紫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