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很多次,年岁已大的孔宣却没了少年时“这弟弟是亲的,不能扔”这种强行装出的稳重,而是爱怜地给了笨弟弟的脑袋瓜重重一下。
娘胎里带来的先天不足,只能尝试着用这种粗暴的方式物理修复了。
大鹏捂着被弹红的脑门,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孔宣把手背在身后,淡淡问道:“我问你,不算凰韶亿那个小辈,咱们兄弟的任务是阻碍事发后外界的援兵对吧。”
大鹏理所应当的点头:“没错。”
“那打到现在,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你瞧见援兵了吗?”
大鹏挠着脑袋,终于有疑惑之色浮现:“没有。”
“那你觉得是什么导致了目前这种境况?”
对这种难度的问题,大鹏还是愿意动脑子去思考的,再说哥哥揍他是真揍啊,当即搜肠刮肚寻找答案。
没听到动静,那是不可能的,这祭祀祖地都被打塌一块了,动静传出去十里都有富裕。
根本没有准备伏兵?那也绝无这种可能性。如此折辱孟随云,明摆着就是针对楚摘星设好的圈套。没道理陷坑都挖好了,坑底不放上捕兽夹。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埋伏是有的,但因为各种原因,都被绊住了脚,迄今为止没一个能冲到他们面前。
大鹏越是想,脸上的疑惑之色就越少,震惊之色愈浓。
楚摘星安排任务的时候是对着所有人,并无隐瞒。一路上行进速度极快,根本没有时间去联络故交,调动兵马,楚摘星那时的精神状况也不容许她去做这样的事情……
当可能性被一一排除,剩下的那个即便再不可能,再不符合逻辑,也一定是真的。
想通此节的大鹏顺着兄长的目光,将视线落在了小高台上那个只剩下一口气的女人身上。
心机,不对,智谋如此深远,的确适配楚摘星那个杀星。
大鹏定定看了一阵后,忽然感觉到不对劲了。
兄长还没告诉他自己应当注意什么事呢!
看出弟弟疑惑,也知晓弟弟是决计想不明白这个复杂问题的孔宣善解人意的开口了:“鲲鹏那个蠢货,想用孟随云为饵,贪楚摘星这个利息。殊不知那个姓孟的玉虚弟子更狠,一早就想着中心开花,谋他整个妖师宫的本金。
但这都是为楚摘星考虑的,能够摆在明面上。那个小姑娘,还有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姑且称作私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