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会将疼痛分为十级,绝症患者死前的疼痛可能就算是第十级。那是一种格外漫长又绝望的折磨。”
“但你知道吗……其实十级以后还是可以有的。”
“疼痛划分关联的是人体的病症,之所以只有十级是因为疼痛是身体的预警……而一旦疼痛达到这种程度,身体基本就在崩溃的边缘了。”
他神秘地压低了声音:“但是我的技术可不一样,我是医生,我知道怎么不让人死,又会生活在地狱般极致的痛苦里。”
“说个你可能会比较有代入感的例子…有些人喜欢生吃猴脑。其实我觉得他们真正在吃的不是那豆腐渣似的软组织,而是猴子的恐惧……”
“——我也一样。而落在我手里的人,就像一只清晰的没有一点麻醉的感到自己被开颅被吃掉的猴子。”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过手的人,只要我允许,全都自杀了。”
“而我不允许的那部分,都疯了哈哈哈。”
“人在极度痛苦时,总是丑态百出的,这是我最不喜欢的部分了,太脏了……太难看了。”
“但是那个黑衣男人是个例外。他身体看着挺虚的,但骨头是真硬。这点激发了我的征服欲,我把我那些压箱底的手段都用上了,但是不管怎么折磨他,不管他嘴上说了什么,我都知道这个人没有真的被我压垮。”
“这太难得了,有几回我都不忍心了,甚至想不听导演的话,和他说如果撑不住想死了,只要求饶说一声,我会给他个痛快。他竟然不肯求一句。”
“世人常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但只要尝过我手段的…就会知道,其实不是。”
“直到最后,我忽然明白。一个人对于痛苦的忍耐度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上,他必然是承担过更极致的痛苦,因此我的手段竟然无法撼动他的意志。”
“哈哈哈,你说遭受过那种痛苦的人,还得假装正常人一样活着…不是很可怜吗?”
李厉说到这里,忽然尖声大笑:“他在哪!我要抓到他!继续折磨他!我一定要让他低头!我一定会找到更残酷的刑罚!”
他那阴森可怖的笑声回荡在狭小的审讯室中,让人耳膜生疼,心中更是发寒。
郑功现在即使用尽可能平淡的方式专属出来,都觉得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
郑功侧过脸,不太敢看方恒安:“因为这人反复提到林熹,我就和他说了抓住李厉的事,也让他日后多加小心。结果林熹哪怕听了这些话,也对李厉不太在意的样子,反而叮嘱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
郑副队看方恒安表情不太对,摸着鼻子十分尴尬为难。也不知自己这番告密是对是错。
正巧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他如蒙大赦,一溜烟跑到几十米外的走廊另一端去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