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许直行终于明白为什么百分之九十九的alpha都无可救药地痴迷于嗲声嗲气又纯又欲的小绿茶了。
鬼使神差的,他前言不搭后语:“彭南生,我还有机会吗?”
谢婉清在请帖中的问题,许直行带着虚幻缥缈的遐想又亲自问一次。
或许是今夜种种太过乱人心目,气氛赤裸漾荡到极点,他觉得于情于理都要宣诸于口。
路灯照射在彭南生身上,金灿灿的,让他看起来每一根头发丝都柔软而有温度。
许直行的问题他听清楚了,逐字逐句从耳际传到大脑中枢,尽管在第一时间神经冲动立马给出答案,但他依旧费劲思索着。
经年旧梦如池底浮萍在半醉半醒间展开,他吃力思忖这七年前后的起承转合、命定因果。
说复杂,但那些伤口早已在无人问津的三年里虬结成疤;说简单,可所有的爱恨分离一纠缠再纠缠,兜兜转转绕回原地面对面再次审视时,发现竟还是他。
心绪不通,弄不明白,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头脑风暴,继而彭南生放弃思考,选择沉默不答。
月色如水,把他浑身上下浇得湿淋淋,彭南生唇红肤白,清亮眼眸中波光滟滟,就这般堪为驯良的盯着对方一眨不眨。
刹时间许直行的喉结蠢蠢滚动,目光如钩,一遍遍细致描摹他红润饱满的嘴唇,这双唇形弧线清晰,口角微翘,两片唇瓣完全被酒精浸透了,水色晶莹,漂亮到想让人狠狠凌虐,留下印迹。
这他妈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曾经是我的,现在也必须占为己有。
许直行眯了眯眼睛,心里这样想着,于是身体也这样做了。
他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一手摁住彭南生的后颈,一手托着对方的腮颊吻了下去。
四唇相贴,身体的酥麻犹如触电。
彭南生脑袋空空,仿佛任人摆弄的布偶,被肆意侵虐。
齿关被顺利撬开,唇舌交缠时津液盈润口腔。许直行的吻法太不正经,用力吮吸他的唇瓣,舌尖或深或浅地往里插。连绵水声湿腻黏稠,翻来覆去刺激着耳膜和神经。
密密麻麻的快意直冲头顶,彭南生被亲得舒服了,便像猫似的眯起眼睛。
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情感正确与否,行为得不得当,在这一刻都轻如鸿毛。
彭南生想,我醉了,一个醉鬼做什么都无需考究。
如此花朝月夕的深夜,所有现象存在即合理,如果不接吻,倒显得不解风情。
他双手攀住对方的肩膀,开始轻轻浅浅地做出回应。
俩人的呼吸紧密缠在一起,炙热如沸的气息刚喷洒出来,又急不可耐钻入另一个人的身体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