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君不离若是在这宴席中途出了差错,那他就没机会去跟父皇说了。
他跟自己毫不隐瞒的说这个想必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话,想看自己露出不安慌张的丑态,想必一定想不到自己会今晚再对他出手吧。
君阑面上不安和忐忑渐渐消去,随之浮上几分激动和诡异的兴奋。
该怎么做呢?让他想想。
仿佛是上天都在助他,就在他想着如何不动声色的把君不离引出去的时候,君不离忽然起身一脸困倦的挥退了跟着的人朝外面走去。
对面的余风令看着君不离出了大殿,待的无聊的他立马起身也向外走去,但抬眼就看见了面色发红的君阑目光落在君不离身上也跟了出去。
他眉头微皱,君阑跟君不离出去能干嘛。
出了大殿,君阑一直跟着君不离身后有一段距离,而君不离却恍若并未察觉到他跟在自己身后。
余风令四处目光转了转,不知是不是因为上元节的原因,今晚宫里的宫女太监好像格外的少,连巡逻的侍卫都没有几个。
他眉头紧紧蹙起,想到之前玥王府里那个心怀不轨的下人,抬步也不露声色的落后君阑身后一段距离跟了上去,同时目光时刻注意着不远处的君不离。
走了一会儿,君不离来到了一个湖边,正是他九岁那年曾经被人推下去过的那个湖。
月光下,君不离站着湖边仰头看着天边的圆月,面上的几丝困倦也渐渐消了下去。
在他身后离他几步之遥的君阑死死盯着他,却是半点儿声息也未发出。
余风令虽然觉得君阑怎么也不应该这么莽撞蠢笨的,在这儿明目张胆想要对君不离下手,但看着明显有些异常的君阑,他目光还是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约莫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君不离还是站在湖边,而君阑也是身形未动的站在他身后。
就在余风令耐心快要告罄,抬脚要从一旁出来的时候,他不过是侧眸看了眼君不离的功夫,忽然君阑那处就传来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下一瞬他就看见君阑手里拿了个尖利的冰锥朝君不离那边刺了过去。
余风令眉心微蹙,当即上前去抬脚给人一个飞踢,君阑直接被这力道给踢得退后了几步,撞到了身后的假山上。
只听得一声沉闷的碰撞声,君阑直接撞的晕了过去。
余风令走到他身前,目光略过他手里的冰锥,随即目光一移看到了另掉出来的摔倒石头上碎裂了的瓷盏。
正在余风令无语君阑莽撞又不失心细,还知道放弃瓷盏用冰锥作案时,他忽然发现君阑面色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