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于翔潜的脸立马拉下来,“鱼?你管它们叫鱼?”于翔的目光里透出不满:“它们都是有名字的生命,红的这条叫夕颜,白的那条是秋月,还有那条深青色的叫翠影…”
温喜兰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可说成花它们也是鱼啊。
“你的这些有名字的…条形生命,”温喜兰指指水池,实诚的问:“就没有留给猫吃的吗?”
“条形生命?”于翔潜眯起眼看向温喜兰,“给猫吃?你敢动它们试试!”
温喜兰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于翔潜这样,跟谁挖了他家祖坟一样。难不成猫和鱼都是他的底线?
想到这里,温喜兰突然来了兴致,满脸好奇的问:“你喜欢猫,也喜欢鱼?”
于翔潜警觉的盯着她,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那万一哪天家里什么都没有了,你是抓了鱼喂猫,让猫活下来,还是留着鱼看猫饿死?”温喜兰冲他眨眨眼:“两个只能选一样。”
于翔潜愣了良久,铁青着脸想说什么,可憋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温喜兰见状,颇为体贴的拍拍的他的胳膊:“不急,慢慢想。”
于翔潜更生气了,眼睛里还露出了迷茫。就在两人用目光对峙的时候,前面铺子里帮忙的小刘突然跑了过来。
“翔子哥,我肚子疼,昨天吃坏了东西,前边没人,麻烦你过去照看一下,我去个厕所马上回来!”
不等于翔潜回应,小刘就钻进厕所没影了。
于翔潜又盯了温喜兰几秒,好像很怨怼她刚才提出的留猫还是留鱼的问题,而后冷着脸往前边铺子去了。
温喜兰看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也跟过去。
祥宝斋的门头房很宽敞,进深将近十米,宽将近二十米。三大间房子分成了三个不同的功能区。
正中间是玻璃柜台,里面放着平价的毛笔和描红纸,后面贴墙的货架上摆满了各式锦盒,是做礼品包装的。
东边一大间是矮货架,摆满了不同价位的毛笔、砚台、印泥、印章石以及国画颜料。
西边一间摆得货架子比较高大,上面放着各种宣纸。牛皮纸裹着的三尺、四尺生宣,塑料包着的熟宣以及半生熟宣。
排在最后的货架最大,温喜兰瞧了一眼便知道是丈六、丈八熟宣,画大尺幅工笔用的。
只是这一排排的货架缝隙里都落了灰尘,货架上的宣纸应该是很久没人动过了。看到这里,温喜兰不禁想起昨晚于翔潜说的话:西洋油画对国画市场的冲击力度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