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别跟我离婚,我什么都依你。”她耳边被幽幽的温热裹挟,于翔潜的声音像喝醉了酒,沙沙的,懒懒的。
等温喜兰回过神来以后,发现自己已经被于翔潜搂进怀里了,侧脸被他后脑勺的发茬摩挲的又热又痒,于翔潜就像一只对着她撒娇的大号猫猫,抱住她不肯撒手。
“…你,你放开,于翔潜,”温喜兰抬手往外推他,还不忘放狠话威胁:“你再这样,我生气了,我打了啊?我真打!”
她不这么说还好,威胁的话刚一出口,就被他直接勒紧胳膊箍进怀里,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还有于翔潜的心跳,快的比她还离谱。
温喜兰长这么大没跟谁这么亲密的接触过,羞恼让她有些慌乱,一想起父亲就住在对门,而装裱间的门根本就没关严,她顿时觉得脸上像起了火,不管不顾要去推他的胳膊。
“啊——!我,我的手…”。
她还没使劲儿推呢,于翔潜又开始哑着嗓子喊疼了,“我,我现在是病号,我手疼…”。
于翔潜就这么死皮赖脸的抱着她不撒手,来来回回的央求:“我就是要跟你过一辈子,以后谁也不许提离婚,下辈子咱俩还要在一起,你跑不了…”。
百年家业
装裱间的门慢悠悠被推开的时候,温喜兰本能的感受到一丝凉意,不管不顾的把于翔潜推开,她像个在课上偷偷睡觉被老师抓包的老实学生,板板正正的低着头站到凳子旁。 直到白猫香雪大摇大摆的走过来躺下,她这才敢抬头往门口看。 温喜兰的心差点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原来是香雪挤开了门。她慌忙抬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呼着气。 “瞧把你吓的。”于翔潜坐在凳子上笑弯了腰,支棱着受伤的手说风凉话,“咱俩是合法夫妻,你这反应,搞得跟偷情一样。” “你再给我胡说一句试试?”温喜兰扬起手里的扇子往他脑袋上轻拍了一下,那只羊脂玉扇坠在她眼前来回的晃着,像裹了一层清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润。 “这扇坠儿是在哪儿买的?”她好奇的问。 “在杭城,”于翔潜的眸子又黑又亮,好像早就盼着她这么问了,把头凑到她跟前,献宝的孩子一般:“就是咱们去爬山那天,我在一个阿姨手里买来的,这颗珠子还是阿姨和她老伴儿的定情信物呢,几十年了。” 温喜兰听后有些吃惊,没想到珠子还另有故事,又认真打量了一番,才小心翼翼的问“这个,花了多少钱?” “九块。”于翔潜抬起下巴,满脸上都写着:夸夸我,快点夸夸我。 “九块钱?!”温喜兰以为自己听错了,敲敲于翔潜的脑袋,正色道:“你脑袋让门给夹扁了?九块钱放到一个会过日子的人手里,能够半个月的伙食费了!你花九块钱就买了这么个扇坠?”温喜兰的声音不自觉的高了起来。 “我第一眼看见它,就觉得你肯定喜欢。”于翔潜眼睛里涌起深情,抬头望着她:“而且寓意也好,要陪着咱俩过一辈子的东西,九块钱很划算”。 温喜兰微微讶异,盯着他看了片刻,默默在心里重复了一句:九块钱… 她猛然记起从杭城回到祥宝斋以后,公公把他们剩下的钱全都收上去,对过数目,自己的钱比于翔潜多出来六块七。如果于翔潜没买这枚扇坠,那他剩下的钱肯定比自己多。 想到这儿,温喜兰瞬间明白了什么,对上于翔潜那双热切的眼睛,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被泡进了温暖的糖水里…
装裱间的门慢悠悠被推开的时候,温喜兰本能的感受到一丝凉意,不管不顾的把于翔潜推开,她像个在课上偷偷睡觉被老师抓包的老实学生,板板正正的低着头站到凳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