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狭隘了,”闫嘉释然一笑,“既然这事儿告一段落了,你且先去寻纪彦辰,他的记忆我们并没有消除,为的是想让他帮忙用人类的方式处罚那些暗地里抽猫血拿去获利的人。”
白白兔趁机插嘴:“顺便提一句,今天那几人与之前你和小鸭遇到的那名人类都是一个团伙的,可千万不要手下留情哦!”
“那我现在就去找那个笨蛋人类,”听了他们的话花卷忙不迭地收拾好情绪,扭头就出去了。
直到花卷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闫嘉二人才完全卸力,双双瘫坐在地。
闫嘉用指腹抹去嘴角温热的血液,讥讽道:“每次下来都这么大阵仗,也太能折腾了。”
白白兔直接变回了原身,趴在闫嘉怀里,刚才的强撑花费他不少灵力,残留的威压实在是承受不起了,虚弱地闭着眼,后怕道:“还好,花卷对馒头也是同样的情谊,能有这样的朋友真好。”
从山神大人记录的卷轴得知,五年前馒头下山并不是偶然迷路,而是察觉到花卷身体有异,想要到人类世界替他寻些救治的药,可在深山里生活数年的它早已不能适应人类社会,在与流浪猫争抢食物中受伤,晕倒在路边被人类所救——那人正是前往留学途中的纪彦辰。
但因伤势过重,没能在宠物店里坚持今天就去世了。
闫嘉将手覆上白白兔的脑袋:“那不是朋友,是家人,他俩都将对方放在家人的位置,自初见时就埋下了种子,经由岁月灌溉早已长成参天大树。”
白白兔听得不明所以,每次当他说这种意义不明的话时眼神总是飘向不远处的易春山,根本分不清是在对谁说。
对于许久没到‘齐盛’露面的纪彦辰彼时一出现,引得众人都好奇地凑过来的打听情况。
“怎么回事儿啊,多久没过来了,”扮相露骨的小男孩亲昵地攀上纪彦辰的肩膀。
“我的地盘,还得经过你的允许?”由于心里还对花卷那句话耿耿于怀,纪彦辰说话时格外烦躁,不似以往那般戏谑轻松的玩笑。
“当然不是啦,只是‘齐盛’没了纪大少爷的身姿,总是少了些趣味儿,”小男孩很快调整诧异的神情,将声音放的更软更娇了些,耐着性子哄道,“刚才是我说错话了,能罚我喂您喝杯‘醉森’么?”
岁数不大,言语间却全是媚意。
这里从不做皮肉生意,但陪酒之类的活总是有不少人愿意干,能卖出去一杯都能算提成,‘醉森’属于烈性调制酒,价值四位数。
脑海里无端浮现出花卷的脸来,吓得纪彦辰一个激灵。
轻声嘟囔了几句:“真是有毛病了,”总在他脑子里晃悠找存在感是想要干嘛。
“怎么了纪少?”男孩被他波及,差点没端稳杯子。
自知失态的纪彦辰展颜道:“没事儿,只是很久没过来了,这酒的味道倒更令人发馋了。”
故意压低的腔调让男孩有些招架不住,笑弯了眼眸,举起杯子送到纪彦辰唇边,诱哄道:“那现在就来解解馋~”
他笑起来时月牙似的眼睛倒和花卷有几分相似,但想要对方能说出这些话,除非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