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
见此,扶行渊顿时心就被揪了一下,三两步走到他身旁,一手抚摸他的侧脸,弯下腰双唇贴着他的眼尾吻了吻。
扶襄不由闭上了眼,在这柔软而黏腻的温情中,鬼使神差抬起双臂勾上了他的脖子。
扶行渊内心喟叹,为他难得的主动。然后一手下移揽住他的腰,向上一带,便把人拉起来拥进了怀里。
他只是紧紧地抱着他,颇有一种失而復得的后怕和庆幸。
扶襄额头抵着他的颈窝,感到了一种久违的安心和依赖。那日他确实是怕的,夜里甚至陷入了可怖的梦魇中,满头汗惊醒时才后知后觉那是一场梦。
扶行渊感觉到他在细微地颤抖,心疼地在他头顶亲了亲,拍着他的后背柔声道,“都过去了,没事的。乖。”
“那是因为有顾允白在。”扶襄哑声反驳他。
“是啊,可是依然有证据指向他。”扶行渊轻拍他后背的手顿住了。
扶襄从他怀中退开,认真说道,“正是因为条条证据都指向他,所以才更不可能是他。”
扶行渊笑了笑,边抚弄他脸侧的发丝,边开口,“是,皇叔不止一次在庆幸有他救你,但襄儿,你要明白,这并不代表他没有丝毫嫌疑,皇叔希望你的判断力不会被这件事所干扰。”
绝不可能是他!
即便摄政王的一番话句句在理,但扶襄就是如此坚定地认为着,那个明俊张扬、眉眼桀骜的少年,绝不可能是幕后推手,他绝不会用这种手段来对付自己!
扶行渊见他垂着眼似在沉思,便没有出声打扰,只是又把人轻轻揽进怀里,无比怜惜地在他额角重重落下一吻。
下午,皇帝陛下召集来各大朝臣,在御书房内共商南方特大雪灾一事。
两位相国大人,御史、太尉与六部尚书等均有到场,因为事关黎民百姓,所以少了许多不同立场的争执声,讨论的皆是如何把此次灾情圆满度过去。
在几位官员各抒己见,皇帝陛下偶尔发表意见的时候,摄政王面无表情靠在椅子里,只是安静地听着。
又过几刻,商讨已渐渐接近尾声。扶行渊言明府中还有未处理的事务,率先向御案后的扶襄提出了告退。
真正的决策者离开了,余下的人心思各异,扶襄看在眼里,最后总结了几句话,便放一众人等出宫了。
走出殿门,衡芜与晏子默并肩前行,一样的朱红官袍被两人穿出了不同的风采。
“左相在外处理庶务,一切都还顺利吧?”晏子默抚了抚袖袍,侧过脸看他,眉眼温润。
“顺利是顺利,隻京中反而生了事端,南方又正逢灾祸,多事之冬啊!”衡芜一脸沉色,往日总是带着笑的眼眸也染上了阴霾。
“天灾或人祸时有,既已发生,如何妥善解决方为首要,”晏子默淡淡地瞥他一眼,嗓音润朗,“倒是左相忧思过重了!”
衡芜停下脚步与他对视,忽地轻笑了一声,眼尾上扬,叹道,“右相说得极是!本相反而眼界窄了。”
然后他又上前一步悄悄问道,“陛下那件事查的如何了?”
晏子默没有隐瞒,徐徐开口,“陛下把此事全权交给了牧将军和大理寺那边处理,本相如今也知之甚少。”
骗谁呢?谁不知圣上最是信任你?衡芜不由腹诽,又扯起别的话题,两人边走边聊,出宫门才互相道别,然后分别坐上轿子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