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你的德行，老子还不清楚吗？”在喊时，王排长把右手食指收回来。左手食指，马上伸出去。指着郭排长左脸喊。
然后，他粗暴一喊。“就跟老子这样。”
郭排长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在连里，王排长等于就是一个隐形的连长。谁都知道，他连张连长都敢顶。在中国军队里，一排长和一排的地位，据说就是第一攻击任务。
然后，王排长把他的气耸耸的骂人张红的脸，忽地转过来，两只一发怒，黑黑眼珠就仿佛从他眼眶里升起的吓人的直盯在对方，好像要穿透工兵班长严树军的身体似的。严志军脸红，仿佛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事，就低着脸，不敢看一排长。喊道：
”你担子太大了，敢趁机咔油。你有几个脑袋，你说你，要是在大街上，遇到一个姑娘，一要这样做吗？”王排长立刻又用右手指，狠狠地指了指严班长。
“一排长，我，着，不是。。。”郭排长抬起发慌的脸，马上辩解。也急，就变得口吃起来。
“你少来，谁会干了事，会承认的吗”王排长冲着他吼去，又再次用右手使力地指了指，严班长的头。好像要把他的头指烂似的。指他的脸，紧急着左手马上伸出去又戮了戮严班长厚实的胸部。好像一时间，太嫌他了。
严班长，只好委屈地低下头，任由自己的霸王一排长骂。
“你以后再这样，老子第一个收拾你。”王排长，喊道。好像把严班长当着他儿子似的，
这时，张连长走了过来，就对王排长说：“好了。”就张连长这样简短一句话，王排长却不放过喊道：“要让他俩马上写检查。当着大家念，还要贴上布告栏。”弄的来，全车厢的人，都听到了。并愕然回头，看着王排长。没想到，王排长无所谓。更本不考虑他们。说：“我这是这样，见不到，也要见。”
然后，他好像想起什么，就立刻回身，耸起脸，生硬地喊道：
“老子不怕你两个恨老子。”然后，右手，先指郭排长，又收来。伸出左手，才指了指严班长。才转身，看车窗外了。
这样，大家就散开了，
那么，为什么王排长连郭排长都要大喊，据说，他当了排长五六年了，而郭排长当了三年。
最后，张连长就伸出手，拉了下，还在像雄鸡一样的怒脸的王排长。
“你过来下。”
感到自己是胳膊被人拉了下，还处在这一情绪下王排长，他才好像被摸了下自己肩膀的意外的样子，马上回过头。看见是自己连长。就跟着自己连长从很多战士惊愕看着他的过道上，走到车厢的连接这一部分。可还是有几个战士，可能靠在那里。随着火车有节奏的“哐当！哐当！”声响，而他身边车厢壁，从前面车厢照过来淡黄的灯辉，也在跟着微微抖动。就仿佛车厢本身在自己抖动。
他俩走到这一有些微暗的过道。
张连长说：“你不要对战士这样骂，这还有其他的连队的战友。”
“连长。我就这个性子，”王排长明亮的厚道，的眼光，和仗义声音大的特性，在遇到自己连长，还口气硬。
“你让战士改。而你还是这脾气。人家又怎么看你。”
“我没有向他们那样犯错误，这是两回事。”王排长还口气硬，一张在微暗的光线下，闪着两个小圆亮点的眼睛。连自己连长都顶的厚道刚直的英气的脸庞。好像就是不退让似的。还有在微暗的过道，他紧系在皮带的肚皮上皮带带扣环，被微抖的车厢下，都在发亮。
张连长说：“我们过不久，就要打仗了。战士们受到很大压力，还要受这一方面的压力吗？他们来当兵，不是老听你这样吼。”张连长没有再往下说。他的意思是因为一点小事，就训斥人。
“而且，你我都要犯错。”张连长又说。
“你见不得老子，就把老子撤了。”王排长跟自己连长喊。
王排长立刻把他英气的脸，逼视着自己温和坚毅而好说的张连长。
“就这样。”张连长立刻中断的他话。也是多年的战友，张连长知道他就是这个脾气。而王排长刚要把脸，习惯性往前，有话要吐出来的王排长，把话咽回嘴里。张连长已转过身，较快地走回车厢去了。好像他在吞口水似的。就只好冲动地脸缩回。抿了抿自己的嘴唇走了回来。好像他自己大受了通连长的气一样。还有，他已经对自己连长喊了。觉得还是要跟自己连长一些面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