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可是这个男人比她想像地还要赋予攻击性。「帮你,完全没有问题。但是半年时间太长了,需要缩短!」
他岂能不知道她这是在替容凌守身如玉!但是她跟了他,就得忘了容凌!半年的时间让她去忘记一个男人,太长了,他没这个耐心!
「一个月,我可以一个月不碰你!」
「不行!」她脸色微微一变,死死地咬住了唇,没去看他。小脸时红时白,看上去挣扎地厉害,也莫名地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他拧了拧眉,只得再退步。「两个月,这是我的底限了!」
她悄悄地捏了捏拳头,在灭顶的屈辱之中,撇过了头,冷笑了起来。「那我去找别人!」
那一刻,她冷笑着,是那么地冷艷,也有一种被逼到尽头,无路可走,那便豁出去的决绝!
萧翼猛地一声低吼。「你敢!」
却是怒火中烧了!
她垂头紧盯着地板。「你不答应,我就去找别人。我想,还是有人愿意和我谈这样的条件的!」
他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里冒起了凶光,有些杀气腾腾了!
「三个月,别再和我讨价还价了,就三个月!」
「半年!」她咬着嘴,不鬆口。
他沉下脸,阴森森的,满脸的阴霾,气她就这么和他揪着这么点时间不放,想了想,冷笑了一声:「你若是能找到这么一个半年不会碰你,还愿意这样帮你的男人,那你大可去找,我也就不奉陪了!」
林梦猛然扭头看他,身子不可自抑地颤抖了起来。她本就是忍着屈辱,把自己给卖了出去。找上萧翼,也是想着这个男人一直都都是对她好的,几次三番帮她,她心里感激。因为念着他的好,所以她觉得和他谈交易,应该是好的。可他现在这样的回答,却太让她不堪了,彷佛她真的是可有可无、价钱谈不拢就可以一拍两散的妓女了!
一滴泪,猛地衝出了她的眼眶,滑落了下来。
她一惊,急急忙忙地扭过头,然后伸手去遮掩。不能,不能在他的面前掉眼泪!
萧翼大力地皱眉,胸口紧跟着有那么点闷。垂放在身侧的手,得极力控制着,才不会伸过去,将她拥入怀里。
「那好,三个月就三个月……」
她拿手捂着脸,却没法挡住那说话时的哽嚥。
他死死地皱了皱眉,薄唇紧跟着狠狠地抿了抿。她答应了,他也没觉得欣喜。因为,这似乎就真的成了交易了,也似乎,更会把她逼得把心裹地紧紧的。
他终于还是伸出了手,去抱住她。她闪躲,却是本能而自然的。他猛地将她推倒在了沙发上,在她被吓住的时候,一把扯开她的双手,身子紧跟着就压了过去。他冷着脸,紧盯着她的眼,一声声,缓慢而有力地说道。
「半年,我可以答应你半年。可是,你不许拒绝我的亲近。还有,你也不许隐藏你的情绪,你哭,你笑,都不能遮着、挡着,都得让我看见了。像刚才那样背着我哭,拿手挡着,却是万万不行的。我这样的条件,你答应了,我就许你半年。你要是不答应,那还是三个月!」
「半年……我答应你……半年……」
破碎的应着,她却抖着手,惯性地去遮自己的脸。透明的泪珠儿,眼看着,就从她的眼角钻出,沿着太阳穴滑下。他强硬地拉开她的手,低下头,亲吻她的泪眼。她躲,他却不允许。
「既然要演戏,那就提前热热场吧!」他拧眉冷哼着。
她猛地闭上了眼,而他,只吻到了她的眼睑。
她不知道自己选择的到底是对是错,可是为了容凌,为了那几个纵然亲情淡薄、但却还是有血缘羁绊的家人,她却不得不选择了这样一条路。还是那句老话: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会回头!
可实际上啊,她想到了容凌,想到了那一家人,却--独独没有想到她自己!
她把自己抛空了,宛如水中的浮萍,飘向哪里,却是无所谓了!
***
「你一个人回来,马上,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容凌接到了林梦的电话回来,看到的却是她和萧翼两个人滚在了一起,在他和她曾经滚过的床上。虽然她只是衣裳半褪,但他也急红了眼,不由分说,走上前,就要给萧翼一拳。林梦则猛地转身,张开双手,挡在了容凌的面前。
半褪的衣裳,露出了她大半个胸脯,她强忍着羞耻,抿着唇,故作冷静地说道:「我要和你说的,其实就是你看到的。」
心,其实慌地厉害!
容凌的回应则是猛地推开了她,几乎一下子就将她压倒在了床上,然后依旧不由分说,一拳挥向了萧翼。萧翼抬臂,狠狠地挥开,一声冷笑,故意刺激他道:「你现在可没资格打我!」
容凌挥拳再要打,林梦却反应过来,扑过来,抱住了容凌的腰。
「你别这样!」
容凌低下头,死死地瞪大眼看她,双眼冒了血丝,气息粗重,彷佛恨不得捏死她。
而他也这样做了,伸手,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低吼:「谁允许你这样做的?!嗯?!谁允许的?!」
说着,将她重新压倒在了床上,掐着她脖子的大掌,就没鬆开过。林梦即刻被掐地涨红了脸,没料到容凌会是这样的疯狂和暴戾!
一边的萧翼见了,大惊失色,急吼。「你疯了!」
上来,就来拉容凌,冷不丁地,胸膛就挨了容凌重重的一拳。萧翼没在意,也没工夫去在意这个,伸手,紧紧地抓住了容凌的胳膊,握地死紧,咬牙切齿地低喝。
「你快放开她,她快不能呼吸了!」
容凌不为所动,只是恶狠狠地瞪着林梦,瞪着她那张白生生的脸,瞪着她那有了别人的吻痕的脖子,瞪着她半露的白嫩胸脯。
「你想弄死她吗?!你个混蛋!」萧翼气急,猛地一拳朝容凌地小腹打了过去。
「唔唔!」林梦本能地急喊,见不得容凌被人打!
容凌硬生生挨了一拳,却彷佛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瞪着林梦,阴森森地来了一句。「死了更好!」
说是这样说,却放开了她。顺带恶狠狠地拉了拉她半褪的衣裳,嘲弄地牵起了嘴角。「就这么点肉,也不遮好,简直是难看死了!」
她闻言,血色立刻从脸上褪去。手急急忙忙地要去拽衣服,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抖了抖。萧翼见了直皱眉,直接伸手,替她把衣服给拉上。
扭头,衝着容凌冷声道:「以后她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今天就清清楚楚地告诉你:这个女人,我接手了!」
「哦,理由呢?!」容凌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梦,双手抱胸,不错眼地紧盯着林梦,却是看也不看萧翼,理也不理萧翼。
林梦咬着唇,从床上坐了起来,故意往萧翼地身边靠了靠,强自镇定着,笑着说道:「这几天的报纸,我都看到了,我知道你快不行了。容凌,我不想坐牢,更不想莫名其妙地被枪毙。我觉得你大概是保护不了我了,那我就只能自救,找一个能保护我的。对不起,在你这样糟糕的时候离开你,但是每个人都有求生的本能,这你必须要明白的!」
「仅仅是因为这样?!」他嘲弄,嘴角的笑容咧地好大,他从来不曾这样笑过的。
她看着,心里刺刺地疼,但却还得扬着嘴角笑着。「那我就实话实说吧。我之前逃跑,其实是因为受够了你,我受够了你的自以为是,受够了你对我的怀疑,受够了你的若即若离,受够了你的高高在上,受够了你对我的嘲弄。所以,我逃跑。被抓了回来,却被怀疑是杀了苏雪,我没有办法,只能暂时委身于你,希望能够借你的势力逃过一劫。可你也看到了,你如今快要不行了。报纸上说,你的家主位置如今快要不保了,而且恐怕也是要坐牢了。你一直在帮我,我很感激。但是,我需要免罪的保证,而萧翼,他可以给我这个保证!实际上,等苏雪的案子了结了,我还是会离开你的。所以,你放我离开吧!」
「还有吗?!」他讥诮地咧嘴。
她紧紧地抿起了已经没有多少血色的唇瓣,冷眼看他。
他笑了,笑出了声,哈哈笑了起来,足足一分钟之久。继而,像是掐好了时间一般,一分钟一到,他的笑容猛地一收,刀刻一般的脸,猛地冷了下来,彷佛结了一层冰一般。
他看着林梦,彷佛从来就不认识她一般,眼神恢復了那一惯的高高在上。
「那就滚吧,你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的!」
那不屑一顾的语气,彷佛她是不可入目的大垃圾!
她狠狠地咬紧了牙关,才能忍住当这话传入她耳朵里的时候,那一刻揪心的疼。
萧翼伸手,猛地横放在了她的肩头,微微地抓住了她的小肩膀,然后一言不发地带着她离开。眼看着就要分离了,她却只能强迫着自己,不要去扭头看容凌最后一面。
容凌看着那两个人亲密地靠在一起离开,心口一口恶气难以忍下,不无恶意地嘲讽道:「其实,你不用如此地多此一举,我也会放你走的。我想着你伺候我这么些日子不容易,就想帮你了解了苏雪的案子,再放了你。其实我也早厌倦了你,这你也应该知道的。你这样的女人,除了这具马马虎虎的身子,几乎就一无是处了,让人养一段时间,也就厌倦了。这下好了,也省得我花钱送你走了,你自己识相地赶紧走人,倒是给我省了一笔分手费!」
林梦僵住了,一时间,却分不清他这话说的到底是真是假!眼前浮现的,却是她逃开之前,他那忽冷忽热的态度,还有那对着她表露厌恶和嫌弃的眼神!
头,疼了起来;心,揪紧了,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那到底,是谁在演戏?!
她不由自主地转过身,想睁眼把他看清楚。可是肩膀,却被萧翼不着痕迹地死死按住。
她猛然一凛,才意识到自己是打算做什么的!
于是,咬牙,咬得牙膛都出血了,她都没有回头。就那样,被萧翼搂着肩,走了!
别墅内,适才还冷酷地像是杀神的容凌,见林梦真的头也不回地就走了,猛地面色扭曲了起来,脸上闪过疯狂的怒意,眼里更是闪过狂躁的凶光!眼瞪着那乱七八糟的大床,他猛地走了过去,一脚就踢飞了席梦思。白色的床单,像是挽联一般哀婉地垂落,他气息粗重地瞪着,手伸过去,狠狠地将床单撕裂再撕裂,不过一会儿,床上入眼可见的东西,被被他扯成了碎片,连木质的大床,都被他踢打得支离破碎了起来。
可是,眼前的这些东西可以破坏,那么别的呢?!
那个该死的女人,就那样拍拍屁股,不负责任的走了,可以饶恕吗?!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眼里闪过疯狂的杀意,那一刻,他想弄死她,折磨死她!
瞧瞧他都做了什么,为了这么一个女人,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在这里像个傻瓜那样地困守着,还为了她奔波忙碌,请这个,请那个!
他是想过放开她,在苏雪的案子结束了之后。不过,也只是想冷藏她几个月,等他把自己这边的麻烦搞定了,有的是法子避人耳目地和她在一起。可她更狠,他这边还没下台呢,她就亟不可待地求上了另外一个男人。
就这样巴不得他被人拉下马吗?!
就这样看不好他吗?!
这个贪生怕死的女人!这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
他养着她,她不知道感恩,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受够了?!
他有像那些大腹便便的变态那样拿着莫名其妙的东西在肉体上折辱她吗?!他有一边侮辱她,一边享受她卑微的祈求吗?!他有让她像女仆那样地服侍过他吗?!
他妈的,他只差把她给供起来了,她还敢说什么受够了!
「贱人!贱人!」
他狂躁地咒骂!
猛然抬脚,狠狠地提了一下床脚,本就被折磨地摇摆不定的大床,终于在轰然一声之中,倒塌了!
他瞪着这一切,几声粗喘,猛地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安静了下来。等手拿开,俊美无涛的脸立刻被冰冷武装了起来,连带扯开的一抹笑容,都冰冷地可以冻死人。
他算是看透了!
无论什么样的女人,来来回回,也不过那样!
看透了!
那么还傻呆在这里干什么!
掏出手机,他打了电话,冰冷的声音再也没有丝毫的人气,接近于零度以下。
「喂,苗青,立刻给我召开一个记者发布会,一个小时之后,我有话要对记者说。还有,把车子备好,记者会之后,我会立刻回京,再让京都那方面把飞机准备好,随时听后调遣!」
那边苗青微微惊愕,但是恭敬地一一应了是。等电话放下了,她大概也知道,该来的事情到底是来了,不由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另一边,林梦刚坐上萧翼的车子,就立刻崩溃了,泪如雨下,彷佛夏日的暴雨,急唰唰地衝击着她的小脸。
萧翼沉默地开着车子,明白,有些感情,得需要释放,才能放下。这个时候,除了她自己,别人的安慰,都是无用的。
于是,这一幕就变得熟悉了!
她第一次被容凌赶走,也是这半阴半晴的天,也是他开着车,而她在那无声地哭,哪怕眼泪刷刷地往下流,却也是无声。
这种悲痛到了极致,只能泪流,却连出声都无法的痛,他看着心痛,却也嫉妒,嫉妒地快要发狂了。这个女人,可以为了容凌如此地三番两次,那么何时,能为他,也落下这般彷佛急骤雨的泪来。他虽然心疼她的泪水,但也期盼着,能有一个女人,能真心实意、悲切地为他流一次眼泪。
现在坐在她身边的女人,是他要的,而他的期盼,能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实现吗?!她分明把心丢在了容凌的身上,而他,能找回来吗?!她虽然稚嫩,也不过才十六岁,可他却能感觉到她的坚毅和倔强。实际上,她远远没有外表看上去那样的柔弱;实际上,当她固执己见的时候,却让再强大的男人,也觉得有些一筹莫展,如容凌,如他自己!
车子开着,有些鬼使神差,他又开到了那一日的江坝边。今日无雨,但是车内也是潮湿湿的,飘散的都是她的泪!
他瞇眼,打量着车外那半阴的天,心情也沉重地彷佛被乌云遮了一般。得到她,没有他想像地那么高兴,只因为,这样的方式,不是他喜欢的。可,他这样的人,什么都看过了,什么都经历过了,也不会傻到去求一份纯真地没有丝毫污染的感情。强取豪夺,有时候是一种必然的手段,对他来说,更是家常便饭一般。
于是,他伸手,将她狠狠地拽入了怀里。她木呆呆的,瞇着眼,流着泪,彷佛这个世界已经离她远去,彷佛这躯体内的三魂已经失去了两魂,就这么任凭他抱着,没有丝毫地反应。
他伸手,很是粗鲁地抹去她的泪珠,重重地抹。她流多少的泪,他便抹掉多少!
「林梦,你得记好了,你如今不是他的人了,所以,除了这一次,以后不许再为他流泪了。否则,我会很不高兴。我一旦不高兴,那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也就别想那容凌能够平平安安了!」
她彷佛这才被刺激地活了过来,有了那么一点人气了。
「你答应我了的!」
她用已经完全哭肿了的眼,愤怒地看着他,气他的出尔反尔。
他自顾自地又抹去她的眼泪。「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肯定会去做。但是,你不许再为他哭。」
她垂下了眼,无法回答。
因为,她没法控制自己的心,也没法控制自己的眼泪。
她想容凌,便哭了,这是连她自己都没法控制的事情,又怎么可能答应他?!
「你答应了的,我信你,这是你答应的。」
咬着牙,她说出这样的话,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她豁出去信了这个男人一次,用全然的信任,来和他交心,若是惨败,她就当瞎了眼,认清了一个人!
说完,她自己伸手,狠狠地抹了几把脸上的泪。
眼泪,是可以用来哀悼,但是,无法用来战斗,因为太过脆弱了。她需要的便是振作起来,然后好好地战斗一场。她不想去深究容凌最后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他厌倦了她,或者打定主意要让她走,诸如此类,到底是真是假,和她无关,她只记着那个男人的情,也会尽她所能地回报!
她仰头,推开了萧翼,用哭哑的声音道:「回去吧!」
她需要的是安顿,还有好好地睡一觉,养足精神。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萧翼倾身过来,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他这样说。
但她也无法受宠若惊地配合笑容!
这个男人说,让她不要隐藏情绪,想哭便哭,想笑便笑!
那么,她也不愿意去伪装了!
她跟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放的那么低,但几乎还是一败涂地了!
现在又跟了另外一个男人,她别无所图,那么还有什么可在意的?!纵然跟了他,可她还是那个她,那个林梦!
到达了新家,一个小二层的小别墅,地方不大,但是看上去简约典雅。她粗粗瞄了两眼,没有心思多去理会。那边,容凌的消息,却立刻传过来了。
「你看看吧!」
萧翼给林梦接了一段视频看,然后又塞给了她一页文字资料,却是容凌刚刚接受采访的内容。
那个男人,依然是狂傲、高贵的,面对特地召集过来的新闻媒体,只是施舍一般地、冷冷地抛下了几乎话。
「以前,我和林梦是朋友。以后,这个人和我就无半分的关係!无论她以后会怎么样,都与我无关,也不要再问我关于她的任何问题!」
话落,转身走人,那样的干脆利落。那冷漠而又狂妄的背影,几乎是让闪光灯为他疯狂到破碎!
之后,他便坐专车离开,据消息称,他这是回b市,而且看样子,短期内是不会再回来。等回了b市之后,大概会去巡查各地的产业,大概会忙的分身乏术!
他够冷、够酷,也够狠绝!
那般的快刀斩乱麻,大概是深得他容家三伯的精髓了!
这分明是她想要的,但是他如此雷厉风行地召开了记者会,如此断然而冷漠地声称和她再也半点关係,她却免不了黯然伤神!
这个男人,果真是拿得起、放得下!
或许,还真是如他所说,一早就决定好了,要撇掉她的!
她苦笑,却落不下泪来。将自己摔在陌生的床上,全然放空,奔赴梦乡。有人名人似乎说过:睡觉,其实就相当于是在慢性自杀,也或许相当于是在步入死亡。步入了梦乡,那么所有的忧愁烦恼,也跟着消失了。安静地睡着了,其实和死亡也就没多大区别了,不够是一个还呼吸着,一个已经停止呼吸罢了。
强迫着,让自己睡着了。
睡梦中,觉得饿地肠子都开始抽搐了,但依然还是不愿起来,宁可被饥饿折磨着,也不想逃离这能稍微让她觉得安逸的梦乡。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她的心太疼了,若是醒来,便彷佛在窒息一般,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等一觉醒来,睁开了眼,就又是新的一天,彷佛有一些太过悲痛的情感,也跟着死去了。清清静静地吃了饭,管萧翼要了一包烟和打火机,便奔赴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