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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切·女上位

 

大腿根往下,膝盖往上这段的床单战况更惨烈,还隐约留有大片喷射状的水渍。

尽管你看起来可怜到可以被放进凌辱区,但糸师冴并不觉得自己是凌辱了你。

毕竟,你出轨不就是为了这些吗,而他只是稍微做得太超出你期待了点。

你又不是没爽到。哪怕你嘴上喊着不要了,下面还是喷得很兴奋,高潮的次数显然多过他射在你上面和下面的次数加起来。

就算后半段你几乎已经没什么体力和意识,只会发出哼哼唧唧的呜咽,可是你的小穴还是缠着他不放,跟着阴茎顶到宫颈的频率咬紧。

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得做,今天到底算奖励还是惩罚,他等你醒来后会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

他穿上风衣,离开前又回头看了你一眼。

“虽然你应该听不见,”糸师冴俯视着烂泥一样的你说,“那家伙我来的时候遇到过了,他现在应该没有心情也没有能力再来找你,你可以放心地睡到明天——后天也可以,我续了时间。”

这场性事的余韵持续到两个月后你们在机场见面时。

是的,你们没有分手。

你那天浑浑噩噩地醒来后发现手机里的炮友已经被拉黑,糸师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下了飞机后惯例同你报平安,还打了个电话,你没接到。

你发了个问号过去,他的消息语气和他本人一样平淡,说看来不用帮你打急救电话了,不错。

你认真酸痛和无力问他什么意思,他问你什么什么意思。

离开了危险源你就是嚣张,你艰难打字“没功夫和谜语人推拉,拉黑了”,那边很快打了个视频电话过来。

糸师冴还是和平时一样有型,显得被他肏得如此狼狈的你很弱鸡。

你让镜头对着天花板,清了清嗓子,疼得身体绷紧,下体连带着痛了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问他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把你拉黑。

“为什么要拉黑你?”糸师冴问。

你咬牙切齿说都分手了,我可不和前任做朋友。

糸师冴沉默了下说,谁说我们分手了。

你睁大眼:不是吧,难道你绿帽癖?我可是差点就出轨了啊?

“哦,”他问你,“那你成功了吗?”

“……没有。”你不仅没成功出轨,还被来抓奸的男朋友肏了,肏了多少下你不记得,就记得很爽但很痛,很痛但很爽。

靠,下面好像被插麻了。你只是碰了碰,就嘶嘶倒吸凉气。

“那不就得了。”糸师冴利落挂断这通电话。

过了一会儿他又重新打来电话,嘱咐你这几天不要自慰。

你满头的问号:糸师冴我哪来那么大的瘾,被干成这样还要自慰,我是嫌不够疼吗?

瘾不大你出什么轨。糸师冴声音不咸不淡的,让你听不出来到底是不是阴阳你。气得你拉黑了他的所有社交账号。

糸师冴也不是嘴上大方,两个月后你因为采景去西班牙出差顺带休假,他如约出现在机场接机,只是站在那就吸引了许多目光。

是你先看到的他。

你忍不住感叹,糸师冴的“原谅”和诸如宽容之类的优良品格关系不大,纯粹就是自信。

当时他正低头看手机,你的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一旁有游客上前问他是不是糸师选手,递上纸笔求签名。

他签完名看到你,看你脸色奇怪,走上前接过你的行李箱,问你傻站着干什么。

上了他的车你才别别扭扭地跟他说,完蛋了糸师冴,你不会真把我肏坏了吧,刚刚一看见你的脸,我这就热乎乎的。

你皱眉,捂着小腹的位置,难以想象过了两个月身体还记得被男友后入贯穿时的感觉。

糸师冴瞟你一眼,手朝你伸过来,你以为他要帮你揉肚子,结果他的手直接钻进了你的裙摆。

“只是热吗?”他抽出手,捻捻手指上亮晶晶的水渍,抽出湿巾擦掉,“这难道不是湿了吗。”

很难想象,一对情侣到了第三年才进入狭义上的“热恋”。

从前你们的约会虽然浪漫到底缺少点激情的火花,然而在一场未遂的出轨后,你们反而黏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了。

糸师冴对此抱有不同看法,他觉得发情的只有你而已,他的行为和给猫拍屁股,给狗配种差别不太大,只是履行一下做男朋友的义务——毕竟提升你的个人素质是不大可能的了。

赤身裸体趴在他腿上的你翻了个白眼,说那你倒是别翻我手机啊。

“趴好。”糸师冴躲过你的抢夺,带着水渍的左手打了你一下。是屁股。

你的身体抖了抖,像有电流从尾椎蹿上本就因地势低缺氧的大脑,身体内某个隐秘的位置涌出一大股水液,你下意识地夹紧腿。

糸师冴看了你一眼,让你把屁股再翘高一点,腿再分开一点。

两条长腿中间的私处粉嘟嘟的,饱满地夹在腿肉中间,只有一道缝,用力分开后才显现出中间的深红浅红。

运动员的中指和无名指就足够把它填满,指腹抚过甬道内的褶皱,带出湿淋淋的爱液,你的腰颤了颤,绷紧又塌下,无力地承受着没重点的抚慰。

糸师冴收回注意力,看着右手中你的手机界面。

实话实说,糸师冴有些无语。

他承认当年在日本第一次合作后的餐会上,喝得微醺的你坐到他身边,问他“糸师选手不喜欢写真偶像的话,要不要考虑和摄影师交往看看”时,他确实对你诚实袒露的野心有过丁点的欣赏。

后来你一路爬到日本时尚界的上层,他确实也对你另眼相看了一点,不是完全的蠢货。

但现在,他回想起来,恐怕你就只是馋他的脸和身体而已。

毕竟谁能想到,在s上关注了一众摄影、设计、美学博主,点赞内容除了美景就是美食,岁月静好的你,会在tiktok上有一个充斥着各种擦边内容的小号。

糸师冴觉得自己安排约会时的用心才全是喂了狗,估计在你眼里还不如直接在她面前脱了衣服有意思。

他想不明白,你一个搞艺术的,品位怎么就能这么下流。

“你每天就看这些东西?”糸师冴一边删除你点赞区那一排又一排的半裸男,一边不解问道。

他手指的突然用力让你声音卡了一下,你从高潮似到未到的不满里缓过来,问他那自己应该看点什么。

“烂俗。”

“差劲。”

糸师冴用几个词尖锐地评价完,说和你选择的出轨对象一样无聊,不懂你怎么会被这种东西勾引到。

你夹紧腿,细嫩的穴肉绞紧男友插在你身体里的手指,是挑衅也是挑逗地说糸师选手觉得这些品位不行,就自己拍几个给我看呗,有好的我怎么会吃差的。

你这话不假,你点赞的那群互联网男菩萨,有糸师冴这么帅的没他身材好,有他身材好的没他脸帅。要是他肯放下身段拍那些要露不露的擦边视频,热度绝对倍杀。

糸师冴沉默了,拉黑博主的手顿了下。

你们俩的脑海里不约而同地浮现他对着镜头搔首弄姿的样子。

“……”

“……”

“你真的想看?”过了一会儿,糸师冴怀疑地问你,有点嫌弃又有点迁就。

你确实挺想看的,但如果不止你一个人能看到,心里又有点不舒服。

喜欢骚的,但更喜欢只对自己骚的。

你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干脆打起岔,动来动去问他到底干不干,你那个都顶着我肚子好一会儿了。

糸师冴丢掉手机,身体力行地回答了你。

你们半夜取消了第二天白天的日程,第二天中午又取消了糸师冴预订的晚餐餐厅,第三天干脆叫客房服务送餐上来。

五天假期转瞬即逝,你去到最远的地方还是等会儿要去的机场,这时候你才良心发现:或许大家文明一点,谈恋爱的时候多打打卡拍拍照谈谈柏拉图其实也挺好的。

黄油可攻略对象是认识的人这件事,怎么想都很离谱。

几个月前,你作为实习生参与的belock项目终于拉下帷幕。

青春dk们从此声名鹊起,满载鲜花、瞩目和掌声,你却对足球和dkptsd到回乡下老家,与世隔绝闭门不出了一个月,才勉强恢复精神。

“在belock的几个月是我这一年里最痛苦的三年。”

这么评价那栋五角形大楼的你,回到东京没几天,就又在好心帮朋友测试她所在项目组研发的vr游戏顺便赚外快时,遇见了老熟人们。

……是你的错,你不该听到恶役千金、真假少爷、青梅竹马、先婚后爱、骨科、女仆装和禁欲神父就想也不想地答应。

你要是知道女仆装是穿在凪诚士郎这个一米九的大汉身上,打死你你也不会进入这个同人游戏。

被你嫌弃的凪诚士郎无辜地蜷缩在地板的垫子上,抬头望着突然闯入的你。

他实在是长了一张可爱的脸,哪怕他套着女仆装的身躯怎么也称不上娇小,黑白配色的长裙和蕾丝发箍也和他搭得很。

“啊,”男女仆眨眨灰棕色的大眼,用完全不心虚的语气棒读,“被小姐发现了吗。”

你在这个r18向游戏里扮演的女主角是一个标准的恶役大小姐。

十六年前,你和这家真正的二少爷出生在同一天。奈何少爷早夭,老爷为了让夫人不过度伤心,抱养了被丢在医院垃圾桶里的你,将你视作正牌女儿抚养长大。

这十六年间,不知真相的你被养父母充出骄纵的性子,嚣张跋扈,在家苛待女仆,在学校带头霸凌家境不好的优等生。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在又一次欺侮别人的时候不慎摔伤大出血,送往医院救治时血型特殊,差点没了性命,还是被你霸凌的学生不计前嫌,主动说出自己和你是一个血型,来医院为你献血你才捡回一条命。

凑巧的是,这个被你霸凌又救了你的好学生,正是你们家流落在外的真少爷。当年他因为长得冰雪可爱,被人偷走,下落不明,医院怕你家施压,才撒谎说是夭折。

你的养母在医院看到那位学生时瞬间母子连心,觉得他和自己的大儿子像极,一查,才扯出这些陈年往事。

养父母并没有弃养你,他们承诺,只要你安安分分,改掉坏脾气,你就还是他们家的好女儿,他们也一定会平等地对待你和他们的亲生儿子。

于是你就这么不尴不尬地留在了家里。

被你苛待的“女仆”,显然就是眼前滋润得不行还在偷懒的凪诚士郎。

他此时已经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形让本就拥挤的杂物室更显昏暗,恬淡的表情倒真有几分懵懂无辜的味道。

也不晓得“你”的眼睛有什么毛病,挑这样的“女仆”来欺负——想也知道,只是因为他是攻略对象之一而已。

你闭上眼,握紧坏掉的铜制门把手,飞速说了声打扰就要关上门。

——和熟人做爱什么的,不要啊!

在现实世界里是运动天才的凪诚士郎在同人黄油里各项数值也高得过分,你出逃失败,被怪力女仆抓着手腕,反拖进杂物间里。

房间狭小,又堆了各种工具,凪诚士郎一个人待着已经很拥挤,你被他拽过去后十分自然地被他带进怀里。

这游戏的细节做得太到位,你甚至能感受得到紧贴着自己后背的,凪的胸膛的温度,还有他在你耳朵斜上方呼吸时的气流。

他一只手就能抓住你的两只手腕,钳制住你的全部动作,懒洋洋跟你说真不妙又被大小姐抓住我在偷懒的语气不太像真的在为此困扰。

你缩了缩身体。这女主角的身高体重都设置得接近平均值,和你也很相似。

“我、我不是来抓你的,”你磕磕绊绊解释自己不会惩罚他也不会给女仆长打小报告,请求他能放你一马。

唔,是吗。凪诚士郎不紧不慢地说,可是小姐你前几次也是这么说的诶,每次我都被训很惨,真信了你的话,一定会给我带来麻烦。

他会穿上女仆装,不就是因为你一时兴起折辱他的小手段吗?——虽然他是无所谓啦,裙子穿起来还比西装更方便。

“不会的、这次真的不会的。”你向他再三保证。

你看不到凪诚士郎的脸,但能感觉到他在认真考虑,过了一会儿,他同意再信你一次。

你没来得及高兴,又听见他冷不丁问你:“那小姐想从我这拿点什么甜头呢?”

“诶?”你大脑空了一瞬,说什么也不需要。

凪解释说,小姐帮了我的大忙,我得还给你人情才行。

……凪选手什么时候是这种主动还人情的人了,ooc了吧。

你这么想着,摇头说自己真的不需要他的报酬。

很快你就知道了那不是凪诚士郎ooc,而是黄油特有的触发条件。

禁锢着你的凪自顾自地恍然大悟:“我懂了。”

他空着的那只手向下,提起你的裙摆,手滑进衣料。

凪的声音近在耳边,说:“就用这个来报答小姐,没问题吧?”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谁能拗得过运动选手的腕力啊呵呵。

你身体僵了一瞬,很快开始挣扎。且不说这本身就是为了黄色而诞生的r向游戏,哪怕是在现实中你恐怕也挣脱不了凪诚士郎的钳制。

尽管他平日都一副没干劲想躺平的废宅样,身体素质是实打实地超过你数倍。

你双手好不容易挣开,人没走出一步,就被拦腰抱住。

你再去推他的手臂。

耳尖传来的湿意让你整个人像过了电似的停住,滑滑的舌头舔上你的左耳耳廓,腾地点燃你恐惧之外的羞怯。

虽然这是游戏,虽然这个“凪”应当完全没有和真正的你相处的记忆,只是热门足球选手凪诚士郎的数据仿制品。

你还是忍不住用那点情面向他求饶:“拜托,不要这么做。”

吻又落在你耳后的皮肤上,再之后是下颌,脖颈,肩膀。你抓着他手臂的双手用力:“凪…选手……”

“选手?”“女仆”不解地问,“小姐把我和哪位同学弄混了吗?”

“就算您因为别人没能专心感受我的报答,我也不会心软再做一次这么麻烦的事的哦。”

“不…”你忍着羞耻,和那隐隐的,或许是来自游戏设定的期待,“……真的不用这么做。”

哪怕这个“凪”的记忆并不可能同步给真正的凪诚士郎,你还是不想和熟人做爱。

……尤其还是这么羞耻又老套的性贿赂桥段。

“凪诚士郎”没有再强迫你,他长哦一声,松掉死死箍住你腰肢的手臂,你一下没站稳,差点摔倒,只好主动抓住身后的凪,稳住身形。

“……总之,我会忘掉今天发生的事的,希望你也、啊,凪——”隔着轻薄的长裙,你感到有什么不太妙的东西贴上自己的后腰。

会来测试黄游的你显然不是什么纯洁少女,但第一次这么真切地感受到异性勃起的性器官,你还是震撼到猛地回头。

和凪诚士郎对上视线,他的表情依旧很无辜,宽大的手掌轻轻抚上你的小腹,向下滑动,到两腿之间停住:“可是小姐你明明很期待的样子。”

咚咚。

你感觉自己被他手指点着的地方,好像也有颗心脏在剧烈跳动。

洁世一有了喜欢的人。

那个人并不像足球明星们的写真偶像女友一样耀眼,甚至没有他同龄女生那样热衷打扮。

半长的,将将及肩的黑色短发,圆而大的框架眼镜,总是穿着同款不同色的宽大卫衣外套和长到脚面的运动裤,走起路来就会不自觉地贴着墙,缩着肩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快速地移动。

会喜欢上这样普通的年上女性就连洁世一都很意外。

倒不是他对初恋对象有过什么严苛的要求和想象,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在belock这样他本该只想着足球的地方邂逅想要交往的对象。

不过,会喜欢上翠好像也不是多么意外的事。

洁世一一直觉得,她普通,却并不平凡。

她只比洁世一大几岁,就已经有了参与belock这么大型的活动的能力,笔记本里记录着几百名参与者和当代国际国内足球运动员们的所有数据,可无论什么时候问她,她不需看上一眼也能脱口而出,虽说外貌不如偶像海报出众,镜片后却有一双让人印象深刻的大眼睛,被她盯着,洁世一就会忍不住调整到最好的状态。

洁世一第一次碰上她是看完选手录像的深夜,一罐碳酸饮料从走廊拐角处咕噜噜地朝他滚来,跟在后面的,是动作笨拙的翠。

为了营造紧张的氛围,belock几乎不会让工作人员出现在选手面前。

洁世一还是第一次看到非必要工作人员出现,拦下滚到自己面前的饮料后,他小心地递给陌生的女性。

洁有些难以判断她的年纪,她好像和自己差不多大,但为什么一个女生会出现在这儿也很奇怪。

“啊,得救了。”翠说话的声音很小,又不紧不慢,总让人分不清是在和人对话还是自言自语,她鞠躬道谢的功夫,许是想起了员工守则,僵住了动作,霍地面朝墙贴了过去。

洁被她奇怪的举动吓了一跳。

“……抱歉,让绘心前辈知道我被选手看见的话会很麻烦,请你当我们从没碰过面吧。”脸贴在墙上的翠声音嗡嗡的,更难叫人听清楚,她的外套和墙壁几乎融为一体,左侧肩膀却因为尺寸不符露出了里面的白t恤。

洁勉强听懂她在说什么,也一边道歉一边快速逃离现场。

第二次、第三次见面来得很快。

经常光顾录像室的洁世一选手和经常在录像室附近出没的她。

第三次被洁世一撞见后,翠不再和前两次一样自欺欺人地“融入环境”,她一边操纵着最靠里的电脑,一边对洁世一的招呼回以点头示意自己有听到。

他坐在地板上仰视着大屏幕,她坐在他视线的边缘盯着小屏幕上的进度条。

“因为你,”冷不丁地,翠向洁世一搭了话,“我最近来了这里好多次。”

“诶?”洁世一的心脏停跳了一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告白?

热度从洁世一的领口腾地升高,他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

翠看了他一眼,冷淡地打断他的害羞:“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们组的人用电脑也太粗暴了,害得我老要趁着你们的休息时间来这儿处理故障。”

从一种害羞换成另一种害羞,洁世一羞愧得抬不起头来,等他想要正式和翠说声抱歉的时候,她坐过的椅子已经空空荡荡,只有电脑桌面上留下了最新一天的比赛录像。

之后洁世一就跟她熟了起来。

belock为了断绝选手和外界的联系,录像室的电脑没有连接网络,只有最基本的功能和工作人员定时上传更新的录像视频。

洁世一除了对着摄像头“乞讨”,有想要看的其它资料也只能和他唯一见过的工作人员提起。

翠很谨慎,第一次被拜托时皱着眉头,说洁选手的这个要求,我得先跟绘心前辈报备。

洁世一没报什么希望,第二天却在电脑上看到了他想要的视频资料。

这当然不是他独有的,每一台电脑都存上了一模一样的文件,可洁世一还是真心实意地感谢了翠。

他和她交换了彼此的名字——这很傻气,因为显然对方早就对他的资料熟稔于心。

他不但知道他的名字,就连他的身高三维血型特长都一清二楚。

“翠小姐是负责管理资料的吗?”洁世一在对方脱口而出这些隐私后笑着说道。

翠神色骄傲了一瞬,又很快转为懊恼。

洁世一想,自己或许那时就已经喜欢上她了,因为他觉得自满的翠可爱得不得了,连白皙脸颊上的很淡很淡的小斑点都像装饰的金箔,而她难过时自己慌张得不行,颠三倒四地安慰对方。

好在翠并不是在工作中受了什么欺负,只是后悔和洁说了太多不该说的东西。

洁世一立马向她保证,自己绝对没有在通过她打探消息,就真的只是对她好奇而已。

这话好奇怪,说出口洁世一的脸就兀自红了。

还好翠没有注意到,还自言自语似的重申着她要遵循的员工守则。

反复强调自己没有私心的洁世一还是有了最大的私心。

和翠一起看录像的深夜已经成为他不会和任何人提起的珍贵回忆,洁世一自以为是为了保护翠的工作,他们的关系纯洁而公平,却在发现翠不是一个人的翠后心态产生了倾斜。

暴露其实不止一个z组后,翠对自己职位的保密工作也不再那么严苛。

洁世一知道了她不仅管理着整栋建筑的比赛录像存档,还管理着他们日常训练的数据、进食、进出医务室的数据,乃至他们所有人进入belock前的个人档案。

开始,洁世一还会在训练休息、无意中看到遍布整个房间的摄像头时升起微妙的期待,会负责统筹、剪辑这些影像的翠此时此刻会在看着自己吗?

他想要对着镜头微笑,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傻气。

后来,他撞见其他选手和翠站在一起,又在心里给这个问题自顾自地写上答案。

才不会呢,能轻松说出每一场比赛的高光点的翠才不会一直盯着他看,她只会盯着赛场上最优秀的那个球员。

明知道站在翠旁边的糸师凛恐怕是全belock最不可能在这里发展恋爱关系的人,跟翠说的估计也是想要他自己的训练数据统计,也明知道翠的滔滔不绝只是在公事公办地给选手他们需要的分析。

洁世一的心,仍像被柠檬咬了一口。

好痛。

洁世一逐渐在对翠的抗拒和渴望里找到了平衡。

无论是为了他自己的梦想,还是翠那只追逐最优数据的视线,他在belock首要的任务都是赢下去。

他还是会因为翠跟自己说话时无意识地贴在自己身边而开心雀跃,也会因为注意到翠和他看录像中的优秀球员时比对自己专注而吃味。

但他已经能抑制自己过分溢出的好奇心和热情,偶尔说出的似是而非的暧昧话让翠都摸不准他的想法,犹豫了半天,在下一次见面时塞给他一份有关吊桥效应的科普。

他这算是…传达到位了吗?洁世一哭笑不得,跟翠解释,自己绝对不是文书上的情况。

见翠还不放心,他又补了一句:“也绝对不是想让翠小姐给我什么情报优待。”

翠松了口气,外套再一次从左肩滑下去,她随手拉了拉,又像以前一样,挨着洁世一跟他讲起了他最近的数据波动。

洁世一相信自己对翠的感情是纯粹的。

那不是包含着利益需求的拉扯,也不是身处几乎全男性环境所以随意安放的压力出口,更不是身体冲动转化出的危险欲望。

所以他不需要翠给自己透露什么不该说的信息,也不会在因为她坦诚自己在她的分析表上排位不在最前列而生气。

“翠小姐觉得我会赢吗?”他这么问也不是寻求安慰。

“我觉得赛场上,万事都有可能。”她这么说,洁也不会觉得她是在敷衍自己。

翠掌握着如此庞大而详细的数据,却从不笃定注赛场的胜率,因为她觉得比赛的魅力就在于此,瞬息之间,变化万千。

洁世一看着她平淡却可爱的脸庞,笑了笑:“那如果我能赢的话,翠小姐可以给我奖励吗?”

翠唔了一声,认真地说如果想要回手机只要用积分兑换就好。

“不是那种。”洁世一摇头。

“那是哪种?”翠抬头望着他,大大的眼睛因为睁圆而十分明亮。

“不知道。”洁世一即刻答道。

要他真的说出什么要求,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是想再多和翠创造出一些只属于彼此的回忆罢了。

他又笑起来:“等想到了,我再来告诉翠小姐。”

翠点点头,和他并排走在belock的走廊上,又走了两步,一本正经地告知他:“如果是违反belock规定的要求,我也不会答应的。”

镜框从翠的鼻梁上微微滑落,她苦恼的样子也如此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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