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块可以请专业的特级教师了,我能力有限,教不了你。”
“你”江冰清亮的瞳孔暗了下来,他握紧林业斐的手臂,犹豫地问:“你有什么条件?”
林业斐低下头靠近江冰的鼻尖,见他不躲的样子很乖,便收起了吓唬他的心思。
“笨蛋,帮你补课没有条件。”
江冰的唇色浅了又深,无意识地磨砺出一片血红。
他昂起头,眼底浮起认知的困惑,短暂迷失后,把关心他的人当成了一种无法脱离的依赖。
明明除了漂亮以外,林业斐找不出其他优点,可是为了吸引人,江冰竟以软弱示人,可怜得像一只乞讨的流浪动物。
“为什么没有条件?”
林业斐可以问心无愧地回答除江冰以外的任何人,因为无私是一种责任的体现。
可是他却不能坦荡地回答江冰,因为私心的另一层含义,可以解读成一种偏执的关爱。
以至于多年以后,林业斐每每想到江冰当时那种极度缺爱的表现,他都会心痛,继而固执地回答所有人:
他对江冰从来只有“爱”,一种无条件,自私给予的爱。
烦透了人群中窒闷虚伪的气氛,林业斐觉得江冰大概率是不会来参加校庆活动了,不想再做停留,林业斐迈着步子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绕过篮球场时前面突然冲出来一辆豪华保姆车,开得又快又急,林业斐避闪不及,被突如其来的状况逼退两步,幸亏扶住了一旁的路灯才不至于跌倒。
他转了转险些扭伤的手腕,感慨是哪家的小少爷这么横,把pv当成赛车开。
没过一会儿驾驶座的司机就过来道歉了,林业斐抬头和他对视一眼,发现来人居然是熟人。
钟文亮显然也没料到撞到的人会是林业斐,他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走过来问:“ 没伤到哪吧?”
林业斐不发一言地等他继续说下去。
钟文亮心想这人可真记仇,就因为他当年对江冰有了点好感,这人的敌意居然可以持续这么多年。
“林业斐,你既然已经和江冰分开了,还对我这么仇视是几个意思?”
林业斐没有反驳,他对钟文亮也没有敌意,只是觉得他和他的雇主太没有礼貌,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