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胆小,不怯懦,两个人不能在一起的原因有很多,但绝不会是因为不爱。
十八岁他们在天台谈论过的未来,是一起承担,只可惜他们都未能做到。
他不会用问心无愧去解释他的别无选择,人犯了错误就该受到惩罚,而这笔账他从始自终亏欠的只有江冰,还轮不到别人来帮他清算。
“我和江冰的事情不需要向你解释,倒是你,撞到了人也不知道说声道歉,还是说你一直以来都是这么仗势欺人,今天我倒要看看车上是哪位我惹不起的人物!”
“林业斐!”钟文亮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赶忙道歉说:“对不起,刚才是我急着找人,开得快了些,我跟你道歉!车上没人,我就是在找那个小祖宗呢!”
听出话语中的焦急,林业斐感到事出有因也没必要怪责。
他担心地问:“多大的孩子,今天这么多人,你怎么不看好,孩子有什么特征,我帮你一起找找看!”
林业斐常年在福利院做心理辅导,对于孩童被遗弃的恐惧有深刻的了解。
钟文亮面有难色,盯着林业斐看了一会才开口说:“不是孩子是个脑子有毛病的”
林业斐愣了愣,他隐约觉得钟文亮吞吞吐吐似有什么隐瞒,于是开口问他:
“你要找的是什么人?”
钟文亮见遮掩不过去了,索性说了实话。
“赵家的小孙子。”
林业斐看了看那辆价值不菲的车,自然不会怀疑他口中的赵家,除了发迹于京城,鼎盛于东南,家世显赫的赵氏家族,还会有别的赵家。
“赵家的孙子?”林业斐心中难免疑惑,赵老爷子去世得早,膝下只有两个儿子,赵世安英年早逝并未娶妻生子,赵世荣又常年卧病在床,这么多年只生过一个儿子。
赵氏一脉子孙凋零,孙子辈的就只有三代单传的赵翊君,这突然冒出来的小孙子,身份着实让人好奇。
现下也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林业斐觉得当务之急是先把人找到,偌大的校园熙熙攘攘,精神不稳定的人如果做出过激的行为,后果将不堪设想。
一想到这林业斐赶忙又问了钟文亮同样的问题:“那人长什么样,多大年纪 ,有什么体貌特征?”
钟文亮眼神闪躲着林业斐,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犹豫地说:
“一个……长得很像江冰的人……”
林业斐的耳朵轰鸣得厉害,像一发导弹擦过耳边,爆炸在近旁,喧嚣得他有一瞬间的不真实。
“江冰……”
林业斐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一阵恍惚,他追寻的人已经失踪多年,他承受不起别人口中的只是长得像江冰。
而这一次,无疑是希望最大也最接近的一次,连钟文亮都承认长得像的人,林业斐几乎可以确定那个人就是江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