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斐。”江谦笑的很大声,他不屑做为难后辈的事,又实在鄙视他们的渺小无力。
“我儿子那副皮囊的确漂亮,不是吗?这么多年,佣人从家门口信箱里翻出的情书不计其数,可是江冰一封都没有拆开来看,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业斐不回答,或者说不想承认这种无法脱离的控制欲。
“因为他很清楚,无论他以后上什么大学,读什么专业,和什么样的人结婚,都是我说了算。”
林业斐惨笑起来,在深刻理解了江谦的自大以后,他们的爱竟然沦落成一种廉价的陪衬,踩着江冰的尊严,演着一出爱与自由的悲剧。
他的指责显得不自量力,唯有呐喊才能将自己的骄傲挫骨扬灰,让江谦看看到底何为风骨。
“江叔叔,江冰他成年了,他能为他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负责,您没有权利干涉。”
“啧啧,林业斐,你是怎么能把诱拐说的这么义正言辞的,也难怪江冰被你教唆得离经叛道,连我的管教都不听了。”
“江叔叔,我教导江冰的,只有世间善恶之分,你觉得他不听从您的教诲,是不是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你”江谦像是被他挑衅惯了,对林业斐的容忍度简直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程度。
“好啊,林业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不过s大学的那栋楼快动工了吧,据说是给文传学院打造的新地标建筑,你说要是我突然断了资金链,你父亲要多久才能筹集足够的资金,挽救那栋摇摇欲坠的文传古楼呢?”
这是林业斐无法承担的后果,因为父亲和爷爷倾注了那所大学太多心血,而江谦居然以此作为要挟,用心不可谓不险恶。
而能赢过奸诈商人的手段,只有比他更卑劣,林业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回击他:
“是吗,您这次的捐楼行为可是上了知名杂志的,还入围了本市十大杰出企业家的评选,人人称颂的慈善家,公益人士,文化保卫先锋,这么响亮的名头,这么伟岸的形象,说不要就不要了?”
“林业斐,你真行啊!”江谦咬牙切齿,“我捐的楼自然没有收回的理由,但是巧了,旭锐集团的钱董和我交情不错,他捐给农学院的那块地,我要是看上了想买,你说他会不会成人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