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旸揉了揉额头,张董忽而又问:“你没跟他们真扯上梁子吧?”
这种事由公司出面澄清是可以,但最好的方式是秦旸在微博上主动和那位互动一波,再插科打诨几下,当事人发声,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左右睡不着了,开了免提,秦旸翻身下床披好睡衣,“可能吧。”
“啊?”
秦旸饭局结束以后坐车赶回来,睡得太晚,又起得太早,头疼,说话都懒得张口,声音很糊弄:“回包厢的时候听见他们骂我来着。”
张董:“……”
张董不太确信了,“你真没揍他?”
“没有,”秦旸推开窗,闷得受不了,打算拥抱早上的新鲜空气舒缓一下。“我是傻逼吗——”
“傻逼!”一声惊天狂啸传来。
秦旸未尽的困意登时消散,张董在电话那头模模糊糊听见,这个年近四十神经比福尔摩斯还要敏感的中年人旋即反应,“你那边有人?”
他的态度陡然变化,语速相当快,能感觉到这下是真紧张了。
“有鬼。”秦旸也是被搞得愣了一下。
不过想到之前意外听见的声音,秦旸猜测可能又是隔壁的鸟儿开始发作了。
“诶,不是,我听着人声了啊。”
“挂了。”秦旸懒得再解释,那鸟却不放过他,叽叽喳喳翻来覆去就那几个破词,秦旸平白无故被骂了好一通,听得他神经狂跳。
要是平常,秦旸也不愿意跟一只鸟计较,但今天实在火气旺盛无处发泄,刚好它撞上来,秦旸便拨通了物业的电话。
向对方交代过情况以后,物业表示会马上去处理。
秦旸的心情又好转些。
而另一头,接到电话赶去的物业在十分钟后敲响了段弘俞的家门,出乎意料的是,根本没人来应。
住户不在,也没有办法处理,物业只能告诉秦旸后面会再去找他一次,秦旸表示理解,却不免好奇,这一大早不在家还能在哪。
被好奇的段弘俞在喝早茶。
他到了精力旺盛期,六点钟醒过一次就再也睡不着了,干脆预约了一家七点开门的早茶店,物业上门时,第一笼包子正好上桌。
等他吃饱喝足回家,早就过了物业上门的时间。
不知道张董使了什么手段,兴许是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对方,在包厢里说秦旸坏话那位主动在微博解释自己是醉酒摔了才会流血,秦旸登陆小号去观摩,有关他的词条正挂在热搜上,点进去一看,是“秦旸”跟那位的互动。
秦旸在对方的澄清微博底下发了条评论——[抱拳]哥注意休息,少喝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