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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下面接吻硬到想S(抠喉咙深喉前戏)

 

城郊的这幢老宅子周围没人住,闹鬼很多年了。午夜一点半,两人推开了生锈的铁门走进院子,两道手电筒的光束警惕地扫来扫去。

中年人边走边叹口气:“照我看啊,不该做掉那个情报贩子的,太容易打草惊蛇了。这帮鬼师个个都是人精。”

年轻些的那个道:“留着也不好办,那家伙不老实,已经是好多人的靶子了,这次不死也早晚要死。”

“这个时机欠考虑。唉,众志的老板就是个暴发户,除了炒地皮盖房子别的一窍不通,全靠那个赵局长和他后面的吴家,特别是吴家。可惜他们家原来的族长不明不白死了,新上来的小子还没调教好,虽然家里几个老人还在暗中帮忙,但是到底不好弄。对了,上次去找情报贩子那个鬼师也是他们家出来的,是个养子,跟新任族长一伙,这俩愣头青难弄得很,我总觉得要坏事。”

“难怪这次要解决他。后面新族长不会找麻烦吧?”

“那就是吴家的家事了。他们家老人其实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这回也就是借咱们外人这把刀用用,免得脏了自己的手,日后一家人难看。”

说话间进屋上楼,到阁楼门口停下。年轻人大剌剌要拧开门把手,被中年人拦住了:“小心点。我来开。”

“这些东西送来的时候不是说清楚了吗,12小时内保证消散完全。”

“呵,这可不好保证,吴家阴着呢,谁知道他们对咱们这种棋子怎么打算的,干完这票躲一段时间吧,要不是债主催命似的要钱,也不至于非得接这个活儿。”

两人四只耳朵在门口屏息凝神听了几分钟,门内悄无声息,这才小心翼翼开门,一个接一个迈进去。

房间不大,走到当中,两只手电筒四下扫,照见墙上的红点之后一顿,移动过去——一大片飞溅的新鲜血迹,向下——血肉模糊的尸体。

年轻人还要壮着胆子上前查看一番,中年人拉住:“这样就行了,肯定死透了,鬼师身上谁知道有什么邪门玩意儿,离远点。”

于是拿出手机拍几张照片、录一段视频传过去,转身边往门口走边发语音:“完事了。”

门在两人面前“砰”的一声摔上了。

“叔,是、是风吧,哈哈……肯定是风,对、对吧……”

身后:“很遗憾,不是哦。”

惨烈的尖叫贯穿了黑夜。

……

孟忘川站在齐腰深的茂密野草中,脸被百米外的火光映得红扑扑的。火舌舔拭着黑暗,热浪袭人,风声“猎猎”作响,周边的空气都被牵扯着颤动。

“你也来看看嘛,挺壮观的。”

池躺啃着一根没点着的烟,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明天他死亡的消息就会在各种角落里飞速传播、发酵,事务所和房子受到好奇目光的打量,许多成年旧事也会被翻出来回锅,吴渊恐怕多少也要受点影响。这种时候本不想给他增加压力,后面还有一堆事情,但两人商量再三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孟忘川走过来展开双臂抱住他,左摇右晃:“明天你终于不用去上班了,开心吗?”

“没感觉。”

“反正我挺开心的。明天做一天吧。”

“做梦。”

“你看今晚月亮多好呀,适合做爱。”

“你日历上哪天不适合做爱。”

孟忘川不说话了,仰头专注地看池鳞。池鳞被看得莫名其妙,也垂眼看他:“干嘛?”

他伸手把烟从对方嘴里拽出来:“你焦虑的时候喜欢咬烟屁股。”

说着放进自己嘴里,装模做样深吸一口,食指中指夹着拿出来,仰头向上缓慢吐出。

“电影里面抽烟是这样的。但你是这样——”

掌心向内下,食指中指在上、拇指在下夹住烟,放进嘴里皱眉抿唇很快地用力吸一口,然后手放下去,烟像毛笔一样竖着拿,气息不动声色地从鼻子出去。

“抖烟灰的时候像有洁癖。”

左手虚握假装拿着个纸袋之类的东西,右手捏着烟伸入虎口,中指无名指小心地敲打几下。

“思考问题的时候是这样的。”

烟再松松地含住,外在嘴角倾斜向下,双手抱胸静默十几秒。

“就像这样一动不动,烟灰能积好长,我都怕你烫到自己。”

池鳞抬起膝盖顶了他屁股一下,把烟拿回来叼着:“好的不学。抽烟的时候不是叫你离远点吗?”

“其实我不讨厌烟味。以后分开了我肯定会学着抽的,想你的时候就点一支。你身上经常有那种烟味的后调,就是散过一段时间之后留下的、沉积在衣服和手指上的味道。”

“……那我还是戒了吧。别学。”

“说起来,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的?”

“十——……六七岁的时候吧,开始单独接委托的时候。有些人自己点的时候会递。一回生二回熟,接得多了就开始自己买了。”

“你都不知道拒绝的吗?”

“年纪小,别人伸手了就不好意思让人家失望。现在想想也觉得挺傻的。”

“喝酒也是这样学会的?”

“酒一开始是帮师父喝的。有人劝得太狠了,总不能……”

“笨蛋。傻瓜。大傻子。”

池鳞低头接受批评。他内里是讨好的、卑微的、过分柔软的,跟外界起冲突时只知道无限压缩自己的需求。被骂多少遍也改不掉。

孟忘川扒着他肩膀踮脚伸脖子,张口咬住烟的另一头,肉红的舌尖伸出来一下一下软绵绵地舔,牙齿咬住一截一截往下吞。池鳞松口让给他,他就把烟拿走,舌尖在两片唇瓣间挑逗地勾。

池鳞抬头假装没看见。

他撅嘴对着那不近人情的下颌线做了个鬼脸,四下看看,拉着对方后退几步自己踩上一块石头,比他略高一点。

“你之前不是说只靠想着我就可以硬吗?我也不比你差到哪去。”他拉着他的手伸进自己裤子里握住软绵绵的小鸟,“不用动,握着就行。”

然后揽过脖子接吻,手指贴着后颈插入头发里去,指尖压着头皮游走,所过之处一阵酥麻。舌尖在口腔内部热切地翻搅,似乎每一个角落都无比爱恋,不知该停留于何处,只有把对方全部吞下去才好。暧昧的水声响得无遮无拦,不久便混入可爱的喘息,尾音甜甜的,浸透情欲的味道而且显得很急迫,像小馋猫咬大块的肉无从下口。

手中的东西缓慢变硬,茁壮成长,吻也随着喘息变得越来越有侵略性,池鳞秉持“不用动”的原则,尽量做个充气娃娃,但越来越难以招架了,心脏因为轻微缺氧跳得很快。孟忘川没他肺活量大,指尖都在发抖,但还是不松口。呼吸困难似乎令他更容易兴奋,身体逐渐颤抖,下面充血也更快了,不久便颤巍巍昂首挺立起来。然后大腿内侧痉挛着,整个人突然剧烈抖了一下,阴茎也猛地一跳。

池鳞怕他摔着赶紧扶住,孟忘川喘着气握上他下面的手,嗓音发颤但语调得意:“怎么样,够不够硬?就是想让你看看我跟你在一起有多兴奋,哈哈。不瞒你说,我在你旁边满脑子就是做爱,已经成我大脑的背景音乐了。”

够硬,而且说话间铃口还在张合着吐水,刚才最后那一颤已经是射精的前奏了。池鳞用手套弄几下,想帮他弄出来,但被拦住了。

“留着,今晚长着呢,咱们再玩点别的。”

石头上已经立不住了,他故意不下来好好自己站着——毕竟一下去又够不着人了——没骨头似的赖在池鳞怀里,搂着他亲下颌、吸吮耳垂、舔脖子,手往裤裆里摸。

“没套,也没地方洗。”

“我夹着,明天白天到住的地方再清理。”

“没油。”

“你出点水,还可以抹口水。你把我弄得舒服点,我舒服了就会好好往里吞你。”

他把对方裤子解开,下去口一阵,含住敏感的头部舌尖在冠状沟舔动,软滑的触感很快让池鳞半勃了。

“今天有时间,再让我试试那个吧,深喉。但是这个东西太大了,需要你帮着我点。”

“不是说这个算了吗。”

“我会舒服的,你知不知道有一类人就是喉咙里有g点、呕吐的时候会兴奋?”

“会把嗓子弄坏的。”

“不会。先给你用手指试试,”孟忘川拽过池鳞的食指中指,“尽量往里放,进不去了就按一下舌根。”

里面的触感跟后穴甬道有几分相似,上下的软肉挤压着手指。池鳞进得很谨慎,但孟忘川嘴巴长久了也不好受,口水一直顺着嘴角往下流,望着他的眼神有几分可怜。他没有往很深的地方塞,看着差不多了就按小幅度弯了下手指,孟忘川轻微干呕一声,身体像虾米似的一弓,更多口水涌出来,再抬头眼角红了。

他清清嗓子,扶着自己的小鸟让他看:“流水了。再深点还能流更多呢。”

池鳞盯着,上手摸了一把,指甲探进马眼抠了下,刺激得人一颤,委屈地哼唧了一声。

“以后不许这么胡闹了,就陪你弄这么一次。”

“真小气,你瘾上来钉我不也挺狠的吗!”

孟忘川蹲下去,把对方的手放在自己后脑勺上:“我往里吞的时候你就用点力按,能进到更里面。喉咙跟屁股一样,也可以一点点扩张开的,就是反应可能会有点大,你别害怕,我有经验的。要干脆利落点,嘴巴张久了也会累得难受的。”

“这他妈是哪个变态给你的经验,太不是人了吧。”

孟忘川捏了捏后脑勺他的指尖,答非所问:“这么紧张啊,手都抖了?真没多可怕,待会你就知道爽了。”

手扶着半硬的阴茎张口含住,上来就一下捅到喉咙口不能再进的地方,在这个深度吞吐。呕吐感使喉咙一阵阵痉挛,挤压着敏感的头部,快感混合着心理上的刺激积累得很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浪高过一浪。

性器没几下就完全勃起了,剑拔弩张、青筋暴起,撑满了小巧柔嫩的口腔,和孟忘川的脸对比起来更显得可怖。

他吞得十分吃力,抬眼望池鳞时仿佛一只惹人怜爱的小动物。手伸到后面按了下池鳞的手背示意他用力、再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

随着一下又一下粗暴的冲击,喉管逐渐艰难打开,努力接纳这个尺寸不符的庞然大物。每次进去的时候挤压舌根,口水喷泉一般往外涌,热乎乎地浇在柱身上,同时呕吐感使内壁拼命收缩,强烈地吮吸头部,舒服得人头皮发麻。

池鳞也不松口,手勾着对方脖子把那块来来回回舔了好几遍,舔得肚子里的铁棒又大了一圈,硬邦邦一下接一下不知疲倦地高速打桩。

他又要到了,身体已经累到极点,秋风中的枯叶一般颤抖着,随着一阵阵抽动铃口流淌出几股稀薄的精液,后面缠绵地连绞带吸,引得池鳞也缴了枪,精液喷出来再次引起对方身体的一阵阵痉挛,许久才恢复过来,变成一只漏了气的氢气球,软塌塌轻飘飘无精打采瘫在他怀里。

他抱着他去清理干净,放回床上,自己出去抽了一支烟,散了烟味,回来的时候孟忘川已经快睡着了。他轻轻揉捏后颈细腻的皮肤把人弄醒。

“明天还有件事,我怕你心情不好留到最后才说。”

“嗯说吧,我都听你的。”说完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在被褥里挖坑把自己埋到更深的地方去。

“要出去里外配合不会有太大问题,但是如果被拘住的那个人不愿意出去或者神智不清,强行拽出来阵可能会塌。这是我们目前最大的担忧,因为根据搜集到的各种消息,放进去的鬼魂已经很多了,何之的状态不会很好,所以——……”

事实上应该说是很糟糕。但池鳞还是决定带孟忘川下去看看,不能让他留遗憾,而且他不带他去的话这家伙很可能哪天自己跑去了。

“所以这件事可能不会百分百成功。我需要你保证,不行的时候就放弃,不要硬来。”

孟忘川目光逐渐变直,无神地发呆。

“找到的证据我们已经告诉其他参与的鬼师了,那个情报贩子和我的死讯会是最后的助推剂,不出意外的话,几天之内大多数人会在联名举报信上签字,我们会把它交给管理局。这样最保险,而且能得到赔偿,我们不能拉着无关的人一起赌博。如果阵塌的话整件事处理起来会比较麻烦,而且里面的鬼魂会泄漏出去,周围的居民都要受到影响。”

发呆。

“孟忘川,我师父就是这么死的,他比我现在厉害多了。如果发生那种情况,我没有把握能让两个人都活着回来。所以没有你的保证我是不会带你下去的,也不会允许你自己去,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孟忘川眼睛还是直的。过了很久才小声说:“好,我保证,要是情况不允许,就放弃,不带他出来。我听你的。”

最后这句已经染上哭腔了。池鳞搂住他在头顶亲一口。

“我会尽最大努力的。”

坑洞底部很黑,地面高低不平而且布满石块和枯枝,池鳞的手电筒不照自己的路,往右前方远远照着一双冒冒失失跌跌绊绊的脚,眼看着对方没踩稳踉跄了一下。

“小心,崴脚了吗?”

“没有。你给自己照路吧,我不是也有手电筒嘛。”

“你有你往地上照吗?别乱看了,先走到中央再说。”

说话间大地内部传来一阵深沉的震动,黑暗中沙土扑簌簌地落下。两人站住四下张望了一会,池鳞一个没盯住,手电筒光束一晃,前面的人忽然就不见了。

“孟忘川?”

前方半空中一大团光闪了一下,十分暗淡。紧接着又闪了一下,时间更久而且更亮,看起来像一片五彩的丝巾在水中荡。

池鳞关上手电筒,这样反而看得更清楚一点:两只半月纠缠在一起,一只泛着微弱的银辉,另一只是全黑的,隐约被银光映出轮廓,后者体型有前者的两三倍大。

孟忘川又狠狠咬了对方一口,光晕如同涟漪从被咬的地方一层层扩散开去,远没覆盖到全身,很快就泯灭了。看得出原本是只非常漂亮的半月,披着成年之后被时间染色的鳞片,流光溢彩,和所有古老的生物一样,庞大、沉静、优美。

而现在他的状况远比池鳞和吴渊估计的还要糟糕。

“孟忘川!”池鳞拿出飞镖捏在手里,心里思考着力道和应该瞄准的位置,“别激怒他,你也冷静点。”

话没说完孟忘川就再次张嘴咬过去,这回对方被唤醒得差不多了,鱼鳍铺展开浑身一震,发出低沉的怒吼,黑暗也跟着颤抖起来。他迟缓地张开巨口,利齿在幽光中一闪,像是打了个哈欠,然后猝然疾转过身给了孟忘川一口,快准狠地撕下一块背鳍。

孟忘川还没喊出口飞镖就到了,借着对方扭身的机会深深刺入眼中,腐臭味弥漫开去。吧?你就是那个吴渊?”

“声音小点,头要裂开了。”

赵飞白被兜头倒了一桶冰块,满脑子只剩下走马灯般循环着的“完蛋”两个字。他不像两个哥哥早早跟着老爸参与那些事情,但吴家还是知道的:神秘阴暗的鬼师家族、他老爸背后极其重要的靠山,但也是个颇有威胁的火山……

而他刚把这家的族长给强了,整得血都出来了。

果然,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回可算是玩大发了,从头湿到脚啊!

他就地在座椅上跪下:“你不会跟我爸说吧?不会吧?求你了,我让你干回去行吗?我爸要是知道能把我阉了。”

“你爸不阉了你我这边也会下手的,等着吧。干你倒是暂时干不动,我恐怕已经被你干到胃出血了。”

说话间男人又剧烈呕吐起来,身体绷得吓人,大口殷红的血淋在衣服上。赵飞白提心吊胆地在一旁观察,生怕对方一口气没上来自己就成为千古罪人。

“先叫个代驾吧,去医院。”

赵飞白遵命打开手机,捣鼓了半天。

“好了没?”

“好像……叫不太到。快过年了,这鬼地方鸟不拉屎,又这么晚……”他小心翼翼看一眼吴渊,对方脸色煞白闭眼枕着方向盘,“要不我开一会儿?我有驾照,酒也只喝了一口。”

对方睁眼扭头,一脸不信任地打量他半天,叹口气:“行吧,慢点。”

说完下车换到后座,裹着衣服蜷起来。车踉踉跄跄左冲右突开出去,空阔的康庄大道上开得比过s弯还曲折,不到一百米后排突然喊了声“停车”,赵飞白一脚踩住,吴渊开门下车弯腰对着绿化带吐了一阵,回来敲敲驾驶座车窗,赵飞白摇下来。

“你到底会不会开?”

“反正驾照是有的。几年没摸车了有点不习惯,我再熟悉一会。”

吴渊叹口气坐上副驾:“再给你熟悉两百米。”

赵飞白油门踩得很慢。吴渊伸手过来扶住方向盘,柔软细腻的手掌压住了他几根手指。开一段稳了,手就松开。

手指上的压力消失时,心脏有片刻的失重。

车又微微晃了下,副驾没动静,大概正难受着,听天由命了。

吴渊睁眼的时候窗外一片漆黑,车大灯照着浓密的树丛。

“这是哪?”坐起来看导航,偌大的屏幕上只有他们这一条国道,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医院呢?”

赵飞白坐在驾驶座挠了挠头:“拐错了几次,然后又有两个地方在修路走不通,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上了个高速,该下匝道我开过了……”

手机导航了一下,显示凌晨四点到达最近的医院。头和胃更疼了。

“赵飞白,你爸对我有意见可以当面说,别这么折腾我。”

“我爸对你一点意见都没有,我保证。”

吴渊瞥了他一眼,边在手机上打字边叹息:“你除了干人还会干什么?”

“靠!”赵飞白反应很大地一蹦,撞了下门,“你问得怎么这么像我爸,我他妈应激反应都出来了。”

“我三十二,比你小子大十岁,跟我说话嘴放干净点。”吴渊开门下车,“坐后面去,我来开。”

“你好了?”

“能好哪儿去?我只是不想明天睁眼在非洲。”

夜里路上很空,车开得飞快,到地方刚三点。

吴渊停好车:“加个微信,然后下车爱上哪上哪去,等我好了再找你算账。”

赵飞白一边扫码发送申请一边再次强调:“千万千万别告诉我爸,他要是知道真能把我废了。”

“呵,看你表现。”

“什、什么表现?”

“各方面的表现,首先是要听话。现在从我车里出去。”

赵飞白下了车还扒着窗口:“也别告诉你们吴家的人……”

“知道了。”吴渊用车门推开他出去,结果起猛了低血压眼前一黑……

直接断片儿。

睁眼已经躺病床上了。赵飞白带着耳机翘着二郎腿坐床边,还抖腿,看见他醒了立刻把腿放下走上前,长舒一口气:“吓死人了刚才,看你倒下去的一刻我连入狱照怎么拍都想好了。”

“之前一点看不出你能怂成这样。”

吴渊撑着床欠身,赵飞白赶紧按住:“注意针,吊水呢。你要干啥?”

“我手机呢?”

“在这。”双手奉上。

“床头摇起来点。”

护工赵飞白听从指挥调整好床头角度,退到一旁站着。吴渊在手机上打了会字,抬头一看人还在,坐都不敢坐,一副手脚不知道该往哪摆的样子,像犯错的小孩在罚站。

“走吧走吧,没你事了。”

“我再待会儿吧,万一你又搞出什么事来呢。你这身子骨怎么活三十二年的啊,一会吐血一会晕倒的,这么大阵仗我多少年没见过了。”

“没遇见你我可是活得好好的。”

赵飞白抓抓后脑勺:“要喝水吗?你说话嗓子好干。”

“行。”

赵飞白拿杯子兑水,试了试温度,端过来对着嘴喂,吴渊推开:“给我我自己喝,还没瘫痪呢。”

喝了几口,想起来其实刚才喂水喂得挺稳的,瞥他一眼,看见小崽子在甩体温计,等他喝完水就递过来。

“你照顾病人比平时有眼色多了。”

“嗯,我妈走之前我陪护了半年,休学一个学期,天天泡在医院里。”

“这事我好像有点印象,癌症?丧事一直没看见你,以为你还一直在国外呢。”

“肝癌。”

吴渊没说话,夹好体温计望着天花板,病房出奇安静,那两个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音节便在双方的耳畔缭绕不去,越来越清晰。

赵飞白戴上耳机起身出去转了一圈,到时间回来叫醒吴渊,拿出体温计对着光看,脱口而出:“靠!你刚才夹哪的?”

“我能夹哪?别老一惊一乍的,头要痛死了。”

“上四十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

他躺平把手放在眼睛上挡光:“全都记着,等我好了一起算账。”

赵飞白试探着问:“你打算怎么算账?先说出来我好有个心理准备。不会是要干回来吧?”

“呵,没那么便宜,我不上不感兴趣的人。给你安排了别的。”

“别的什么?”居然还挺……期待的。

事实上,可以说是非常兴奋而且好奇。不告诉老爸,又不直接干他,那不就跟玩儿一样嘛!被一个病弱易推倒浑身散发oga气质的大美人“惩罚”——哈,想想就能硬起来。

吴渊胃病加上高烧吃不下一点东西,有时候连喝水带药也会吐出去,只能吊水,拖了好几天才逐渐恢复过来。中间常常是一睡一整天,迷迷糊糊的到处都难受,但能感觉到起烧身上冷的时候有人给他揶被子,烧着的时候额头上有凉凉的冰袋,退热出汗之后有人用湿毛巾给他擦身,要吐的时候也有人小心地把他侧过来用东西接着,一只手轻拍他的后心,吐完还喂他水清理清理口腔。

小崽子还挺会照顾人的,吴渊喜欢懂事乖顺伶俐的小朋友,男孩子女孩子都可以……不过想想现在住院还不是因为他干的那档子好事。

而且精神好点之后睁眼看看旁边坐的人——

勾着腰跷着二郎腿还多动症似的抖个不停,头上一堆卷毛跟着抖。长相恐怕还挺受欢迎的,不过吴渊不喜欢,尤其是那桃花眼薄嘴唇,一看就不老实,平时要是有主动贴上来的他也许会半推半就随便玩玩,但一般很快就烦了。

卷毛头忽然抬起来,一双标准的桃花眼被镶了圈黑边,脸色也透着疲惫,发现病人醒着而且在看自己,停止抖动一愣,放下二郎腿站起来。

“是不是舒服点了?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发烧,医生说可以不吊水了。哪里难受?需要喝水吗?有胃口吗?”

吴渊忽略问题直接伸手:“手机。”

好多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简直要翻天了。他先浏览一遍捡出几条最重要的,能回复的回复,该解决的解决。还好是过年放假,没多少委托,仅有的住院那晚就商量着推迟或者转交给池鳞处理了。

有几条池鳞的消息,交代处理结果和问候病情的,他处理完工作给那边回了电话,中间被孟忘川打断几次。

放下手机,一杯水递过来:“喝点水吧,听你嗓子都哑了。”

赵飞白站着看他喝水:“下午我要回家一趟,跟我爸报个备,晚上就回来。我不在的时候要不要找个人来陪护一下?”

“不用。你这几天没回家?”

“嗯,跟我爸说有急事要回学校一趟。”

“回去休息几天吧,晚上别来了,我明天办出院回家。算账的事手机联系,也不怕你跑路。”

赵飞白在家待不住,主要他光是喘气儿他老爸都看不顺眼,干什么都嫌不对,还要问各种让人压力山大的问题,一会叫他这样一会叫他那样的。他在老爸和哥哥们眼皮子底下晃几圈,没等吃晚饭就溜出来了,磨蹭着溜溜哒哒往医院走,顺路买了水果、粥和自己的晚饭。

吴渊的病房是带阳台的单人间,在走廊尽头,跟普通病房隔着一段距离。赵飞白看见前面两人路过了所有别的病房也在一直往里走,也要去吴渊的房间,迟疑着放慢了脚步,但其中一个人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停下回头,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一番。

赵飞白也借机看看那两人:打量他的人穿黑色毛呢大衣,刚才从后面看见脖子上好想有条疤;另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年纪还要小点,漂了一头白毛,挺可爱的,要是在酒吧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看见,赵飞白高低得去打个招呼认识认识。

“你也去1301?”

“啊不不不,我刚才脑子不在线,走过了。”赵飞白陪笑着往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走。

完蛋,这两人不会是吴渊找来商量办掉自己的吧!虽然吴渊嘴上说留着以后算账什么的,但谁知道呢,说不定病好了精神头足了,一怒之下决定今晚就把这账算明白……

结果没走几步又站住了——吴渊从走廊那头过来了。

白毛跑过去迎他:“吴渊!你怎么不在房间里?”

“下去办手续交费什么的,准备明天出院。”

黑大衣问:“明天什么时候?我们过来送。”

“不用,我能开车。”

“唉,瘦了好多。”白毛贴他贴得好近,“这次是不是很严重啊,前几天消息不回电话也不接。”

“让你们担心了。不是什么大问题,回去再养几天就能好全。”

赵飞白在几米外眼睁睁看着吴渊抬手摸了摸白毛的脑袋,亲昵得像在撸猫,垂眸温柔地笑着,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睛扑闪扑闪,比法,而且连吴渊这个外行都听得出走调走得太离谱了。

调音器的屏幕通红,数字显示的指针抵到最右侧一动不动。

“太紧了吧,放松点。”说着脚掌稍微碾一碾以示提醒,但脚踝刚开始扭动便听见极其高调的一声“啪”——最细的那根弦断了。

赵飞白委屈地拎起那根金属丝:“包里应该还有备用琴弦……”

“以后吧。”

“……好……”

赵飞白把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吉他放到床边地上,回来小心翼翼请示:“那什么,今天怎么做?”

“你自己想。”

“啊?”

“我都伺候你那么多次了,你伺候伺候我吧。”

哼,你那叫“折磨”才对吧!赵飞白当然没敢这么说,挠了挠头为难地道:“那……我帮你摸摸?”

“不要,说的是你不能主动碰我。看看听听甚至脑子里想想也能硬的,这你应该很有经验啊。”吴渊一边说,一边不紧不慢碾磨揉搓赵飞白的下身,让涨得发紫的头部在小腹来回涂抹,把那里蹭得一片晶亮。

那只脚掌柔软细腻,压力不轻不重,引逗得他直想挺腰往前顶。他流了太多前列腺液,柱身很快也湿了,脚掌便有些打滑,于是换个方向把性器压在床垫上。

接着用力踩了一下,赵飞白痛得没忍住喘了一声。怪不得吴渊开车那么快,这力道要是踩油门能一脚飙到两百。

“还没想好?我都要帮你伺候出来了。”他一边说一边继续玩弄他,足弓顺着铁杵上下滑动,他忍不住挺腰往前送,敏感的头部在床单上摩擦,恰到好处的粗糙刺激抚慰了又痒又涨的性器,于是床单很快也染上了一片水渍。

吴渊的腿线条匀称,随着动作显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他的视线沿着线条往上爬……

“不许射。”脚的滑动突然停下来,并且踩在小腹上阻止他往前送腰,“我还没硬,你就不能射。”

赵飞白僵着身子深呼吸,听话地拼命放松,提心吊胆地感到小腹里的热流一股接着一股往前窜,性器憋得酸胀难耐。

踏在小腹上的脚微微移动一下,似乎又要作祟,他慌忙握住对方脚踝,冰凉……不,是自己身上太烫了。

“那你先……先别动……让我缓一会……”

吴渊宽宏大量地等了几秒,然后往回抽了抽脚:“松手,你快把我骨头捏碎了。”

他松开那只只有一握的脚踝,手撑在床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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