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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恒应()/老师傅的P股遭老罪了这活爹真是个爹

 

丹恒抽出了被舔的湿淋淋的手指,再度摩挲起了应星的后穴,有了口水的润滑,进去就变得容易了许多。修长白皙的手指顶开紧闭的穴口探了进去,然后曲折起来慢慢扣弄内壁,他显得很小心翼翼。

毕竟经验不足,即使丹枫之前就在边上把刃给上了。可应星和刃是不同的,这名已经年近中年的匠人身体对丹恒这样的龙裔来说,太脆弱了,他怕自己不小心弄得血流成河……

到时候,还要麻烦丹枫来治疗,自己既丢面子又丢里子,想想都觉得是一件多恐怖的事。

“……唔、嗯……”随着手指的深入,应星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了起来。他想咬着牙,咽下声音,却根本抑制不住。今天从早上到现在,自己都处于相当被动的状态,让人心情烦躁不已。

可他抬起头,凌厉的眼神瞥向正微微垂着眼,一张小脸显得又乖又漂亮的小龙时,莫名其妙的消了气,他和这人置什么气。罪魁祸首是那个天杀的丹枫,瞧啊,他把那个男人草得真惨啊,他该多亏自己幸好面对的是经验不足青涩的甚至可爱的龙尊后世吗?

丹恒一边用手指试探地缓慢地抽插,一边按着应星的肩膀,时不时的看他一眼,那双又亮又剔透的眸子观察着男人,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好像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死掉了似的。

应星想嗤笑一声。

他说。

“小鬼,我可没那么脆弱……你可以放心大胆一点……”

丹恒微微顿了顿,他眨眨眼,一派无害又柔软的模样。

……想看看应星的脸。

但他不会说的,只是手上抽插的速度加快点一些。柔软紧致的肠肉包裹着他的手指,丹恒是个聪明的学生,已经找到了前列腺的位置,正在一步步让那生涩的后穴调教的符合自己的要求。

“应星……”丹恒感觉自己的声音干哑。

“……”应星的呼吸急促了一下。

“应星——”丹恒凑近了一些,用自己半硬的性器蹭着应星的大腿。他有些难受,可还没有给这人扩张好,心里有一团火在烧,于是他开口继续呼唤着眼前的人。

清冷绵软的声音,低低的,就好像是在撒娇一样,应星抓紧了青年的肩膀,不自在的抬了抬臀部。

失算了,这小子确实和丹枫不太一样。

他怎么能这样做!

白发的工匠不可抑制的红了耳朵,他听不得那一声声软绵绵的呼唤。

这小崽子居然对着他撒娇!

是谁教的!

百冶大人一身骨头比金人都硬,心气比天高,谁来都能怼几句,端的是铁面无私的黑心阎王面孔。可有一致命弱点,那就是吃软不吃硬。

尤其是面对一个拥有黑长直的漂亮美人软着声音对他说话时,百炼钢都要化成绕指柔。

以前应星是不屑一顾的,认为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他也是有底线的,什么软都吃,他的颜面何在?

可如今这时,他才发现,不是不吃,而是挑人。

青年的眼神湿漉漉的,尖耳红透了,他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白发的工匠,让得人喉结动了动,想要回避,又舍不得避开。

“应星……”

丹恒发现了,自己在呼唤匠人的名字时,那后穴便会动情许多,难道应星喜欢他这么做吗?

他试探着继续一声声喊着人的名字,插在对方后穴里的手指更加过分的扣弄,让应星几乎软了腿,快要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肌肉流畅结实的手臂在发抖。

应星几乎是狼狈地避开了青年的视线,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转过来看着丹恒,他用力捏紧了龙裔的肩膀,在那滑腻如玉的肌肤上留下深深地指痕,他低下头,用嘴堵住了青年的唇。

“闭嘴,安静做你的!”

“唔呃……”

工匠动作几乎是粗鲁的咬着持明龙裔柔软的舌尖,他触到了内里湿润的、温热的口腔,青年下意识闭上了眼,微微张嘴,任由男人亲吻,被亲得有些恍惚,眼眸里的青色在水光潋滟。

他的呼吸急促,感觉自己的身体里的火已经要满溢出来了,是滚烫灼热的,腾起的欲望让他变得焦躁而有攻击性,想压制,却不得入,只能放任自由。

所以他睁开眼,青瞳中的欲望几乎要把应星拆吃入肚,身体的本能带着他急切地凑近,啃咬上应星的嘴唇,舌头深入口腔,热切的反客为主,让整个吻都带着色情的意味。

整个舌头都伸了进来,彼此的唾液混在一起,一边吮吸的同时一边逼迫他不得不吞咽两人的口水……

应星有点迷糊了,他似乎激起了一些关于龙的本能反应,丹枫刚刚可亲得没这么狠。他一边被迫承受着一边忍不住胡思乱想,大脑疯狂的思考着,试图抓着清醒的一角,让自己不要沉沦。

腿好像软了,是被亲的。

似乎快窒息了,有些分不清到底因为缺氧才会身体瘫软,还是他真的喜欢这个。

后穴里的手指一直在扣弄着,他听见了细微的水声,不是丹枫那边的,而是从自己的身后,清晰传来,有些不太妙的样子。

“……你在走神吗,应星……”

丹恒一边哑着声音呢喃着一边断续地吻着应星,刚刚差点把人吻窒息以后,他学乖了,看人偶尔感觉有点吸不上气的时候就稍微拉开些距离,等他喘两下再度亲上去,两人的喘息声交缠在一起,男人结实的身体热量感染过来,他抱了满满一怀,很温暖,也让丹恒知道为什么丹枫看起来如此喜欢了。因为他也喜欢温暖柔软的事物,两人的唇瓣分开,在半空中拉出一条银丝,然后白发的工匠将头抵在他的肩膀,粗重滚烫的故意喷洒在那一皮肤小片肌肤,激起浅浅的红,也让他的下半身硬的更厉害了。

……是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氛围,丹恒心想。

面前的男人现在浑身都散发着欲求不满的意味,每个动作都能擦出火来,他已经熟透了,可以咬下那薄皮,品尝里面的甘甜汁液了。丹恒抽了抽手指,滑腻的肠液不知何时已经顺着手指滴落到凌乱的被褥上,一滴一滴,那些珍品布料这次过后就可以报废了。

“应星……”丹恒叫着他,男人坐在他的腰腹上面,却几乎趴下了,他的脸贴着自己的颈侧皮肤蹭了蹭,连呼吸都融在了一起。

应星闭了闭眼睛,他弓起身体伸手抱住了丹恒的后背,把额头抵在丹恒的肩膀上,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可以了……”

青年纤细的手指已经不能再满足这具身体了。

丹恒抽出手指,被扩张好的后穴在手指离开后收回,只余下一道浅浅的缝隙,穴口红润温度很高,还湿漉漉的,他虽然因为姿势原因看不到,也能想象出来那副色情的场面。

到了这个时候,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丹恒心有灵犀的把人掀了下来,换了个更方便自己动作的姿势。

应星侧着脸,手捏紧成拳,心想这小子总算机灵了一回。他都这么主动了,总不至于后面的流程,也让他这个受害者来动吧?

要是真这样,心高气傲的百冶大人就直接打算撂担子不干了。谁惯着你,有本事就打死他。他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可工匠的泄气才一半,在感受到后穴口那根明显有点太超出的东西时,他还是破防了。

他真是直男……虽然不知道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晚了。

“应星?没关系吗?”丹恒清冷的声音沙哑的几乎辨不出原本的音色,他恢复本相后穿的衣服本就有些暴露,早就被应星七手八脚的给扯下的差不多了,青年身体修长如玉,皮肤美好的就像是上等玉石,只是那东西长得不太行。也不是不行,就是——太大了。

见人盯着自己的阴茎,丹恒红了红耳朵,然后蹙眉不好意思的小声解释道:“其实持明是有两根的,我已经尽力了。”

“!!!”

草,杀了他,就现在!

“你尽力了个什么……”

“两根你会受不住的,我只能用一根。”他听起来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你有什么脸委屈,啊?

他的屁股不是屁股吗?工匠的屁股也是有人权的……

应星两眼一黑,他颤巍巍的抬头看了一下另一边,丹枫若有所觉的撇下视线,然后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抬起刃一条修长的腿挂在臂弯,让好友能够看得清楚。

“如何?你要是喜欢,让小恒也解除限制好了。”清风明月的龙尊笑着拍拍身下男人的脸,白玉的下巴滴着细汗,“我看他就很喜欢,应星你想来也一样才对……”

对个屁!“……你不准用两根!”

“哦。”丹恒眨眨眼,听话的点点头,没有反驳应星的话。他握着根部用顶端磨蹭着应星的后穴口。

“……我会努力的。”他喘息着,声音沙哑,一边说着一边用力顶了进去。

男人紧致温柔的肉体让龙的劣根性开始滋生——

丹恒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感觉到身体在渴望着,想要接吻、想要占有、想要撕咬被自己掌控的猎物,将面前的人一点点完全吃掉。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浇灭心里烧着的无名火。

包裹着性器的肠肉柔软又滚烫,每一次顶弄时都将狭窄的甬道撑的发涨,身下的人就呜咽着被挤出汁水。

“……呜、啊……”丹枫说得没错,白发的工匠有着一副很容易被情欲侵染的肉体,和刃一样,都很适合被干。

丹恒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人正在因为他的插入而颤抖,随便动一动,就能听见对方喉咙里溢出的呜咽声音。高大的男人,被迫弯着脊背,几乎承受不住汹涌而来的快感。

好爽……再用点力、会不会更舒服呢?

丹恒喘了一口气,伸出手从后面揽住着应星的腰,让对方就这个有些别扭的姿势固定着,然后被自己插着的后穴作为承重点,就好像是在使用一个飞机杯一样,龙裔顺着本能,开始不管不顾地顶腰一下下地抽插起来,每一下的力道都非常的深。

应星被草得脑子昏昏沉沉,青年粗长的可怕的阴茎在他的臀肉间进进出出,顶的他内壁发麻,巨大的性器将整个肠腔撑的鼓鼓胀胀,好像被填满了,那一点也不顾惜短生种脆弱身体的力道,使人害怕,又在那种又痛又爽的快感中忍不住的沉迷。

应星整个人几乎瘫在那里,深深地吸气又呼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努力适应下半身被被捅开的酸胀感。一边被草得浑身酥麻,一边又想张开嘴对这个鲁莽的崽子破口大骂。

之前有表现的多担心他身体,现在就有多打脸。

这家伙根本就是比丹枫那个傻逼都要来得疯,一点也不知道节制,草得应星欲生欲死,草,顶到了……

他半阖着眼,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张开嘴根本吐不出一句话,嘴里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那快感太密集又太强烈,白发的匠人被操干的浑身颤抖,肌肉都沦为无用的玩具,只配在人的手中发挥一些余地。

丹恒又换了一下应星的姿势,现在是男人跪趴在床上的姿态。虽然因为浑身无力,他几乎都支撑不住,但还好,那年轻人拽着他的胳膊,帮他稳住了身体。

已经被操开的小穴红肿着,上面被各种液体糊弄的湿乎乎,丹恒伸手捏着穴肉的边缘微微拉开,里面的肠液便迫不及待的流了出来,顺着光滑修长的大腿滑落。

青年的眼眸已经完全是竖起来的兽瞳模样,但搭配上清丽的五官,还是很美。他抿着唇角,将阴茎重新插了进去。

那粗大的东西无情的操进男人最柔软的地方,碾开火热的肠道,感受被包裹吮吸的快感。应星头上的发簪早就不知所踪,他的白发散乱着,垂着眼眸像是被欺负很了的大狗,又高又健壮的成年男人此时却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啊……呜……慢点、慢点……”他求饶的声音淹没在噗嗤噗嗤的水声中,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还是那个跟自己一样倒霉的家伙了。

哦,你说那家伙就是我自己啊。

那没事了……个屁。

应星的求饶显然没有一点任何作用。

此刻上头的龙裔根本不会听他的。

而在思维的间隙中,丹恒聪明的大脑计算过了,这种程度的操干,不会让应星坏掉的,他知道。于是他便心安理得的继续做了下去。

“不行、哈啊——要……不行了、呜——”

应星射精的时候整个人像过电一样发抖,两眼发直,丹恒被他射精时缩紧的后穴夹的喟叹一声,也不顾正在射精的应星身体处于敏感状态,下身快速的往里面干。

他掐住那一截腰身,就往里面撞,能很明显的听到男人几乎崩溃的哭喊声,那是什么地方?好像反应很激烈的样子,是喜欢吗?他继续不停的撞在那里,然后抵在最深处,开始内射。

“呃啊啊啊——”应星再也按耐不住,前段失控般地喷出大量的精液,满脸的泪水和口水混杂。

丹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他带着一种好奇探究的眼神,打量现在狼狈不堪的好友。

“呃混账……啊……”

刚射完精还处于敏感状态的身体被刺激的像是坏掉了一下,应星一边哭着一边被丹恒干,自己的形象已经崩得不能再崩了,在这两个人面前。

想到之前,他还在想丹枫这个样子是不是崩人设。可他自己却没有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情能有这么离奇魔幻。

丹枫伸出手捏住白发男人软下来的阴茎,那东西往外不停地吐着前列腺液,透明的淫水黏糊糊地拉丝,好像坏了一样。

“好涩啊,应星……”

他挤了挤,然后被受不了的应星捶了一拳,没有什么力道,他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了。

“……滚!”有气无力的呵斥。

丹枫不恼,他捏着男人的下巴,然后用软软的唇亲吻他的脸颊,应星的眼角还挂着眼泪,黑发的龙尊凑过去舔了舔他的深紫色的眼睛,然后吮吸掉了眼泪,是咸的。

丹恒现在才觉得自己脑子清醒了过来,他慢慢地抽出了自己的阴茎。没有东西堵住的精液从应星红肿的肉穴里汩汩流出,顺着大腿内侧一直流到了脚踝。

他看着男人被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脸蛋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最后苍白的像纸,睁着一双青色的大眼睛,表情无辜又可怜,汗湿的黑发贴在颊边,眼中水色涟涟,好像被欺负的人是他一样。

看得应星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他失算了。

如果非要让一个人来得话,还不如让丹枫来,起码他有分寸。

嗯,大概?

总不会对着他,也塞两根吧?

一根都这么艰难了,两根是什么酷刑啊?

未来的自己,他的屁股真的还好吗?

瘫在床上一点也不想动弹的百冶大人如是想着,紫灰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眼神涣散,活像是被风雨吹打过后的残花,真是使人见之落泪。

神策府。

景元刚行至后院中,忽然灵感微动,一股细微的波动凭空而来。还来不及反应,一道身影忽然出现,从半空中砸下来。好巧不巧的正好掉落在这位白发的将军怀里,不小的力道把察觉到熟悉气息,没有提起警惕心的人一并带到了地上,摔得结结实实,两个人一起滚在繁茂的花丛里,草叶乱飞。

“呃……”

白发的将军脸上平时一直挂着的微笑变成了苦笑,他收了收手臂,揽住怀中的人,垂首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人,等看清楚以后,他表情控制不住的微微别扭起来,打量片刻后,男人一言难尽的叹了一口气。

“丹恒,你这是经历了什么?”

从天上掉下来砸到景元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从前世的“魔爪”下逃脱的小青龙丹恒。

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丹恒,手忙脚乱的撑起手臂,从景元怀中坐起来,他没急着回答景元的问题,而是先抬头左右看看,仿佛在找什么似的表情很不安跟紧张,最后青色透亮的瞳孔骤然锁定了不远处的浅浅池塘。

景元也若有所思的跟着看过去,只见熟悉的波动出现,又一个眼熟的人影在半空中突然出现,这次那个人运气不太好,没有人当肉垫子,就径直掉落在了那个水还算清澈的池塘里,华丽丽的变成了落汤鸡。

“嘭!”

男人高大结实的身体落在水里,激起了巨大的水花,零星的水珠甚至溅到了这边,景元抬起手抹了抹脸上的水,慵懒的目光总算振作了起来。他看了看丹恒,又看了看那位池塘里湿漉漉的的星核猎手刃,彻底绷不住表情了。

“……你们去做了什么?”见多识广的神策将军眼角抽搐,他瞪大眼睛,指着刃,语气明显激烈严肃了许多,“刃……你对丹恒做了什么?”

已经爬起来跪坐在地上,和自己的衣服还在做争斗的丹恒愣了。他怔怔的抬起头,眼眶微红,似乎哭过一样,整个人都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而萎靡不振的可怜样子。

刚刚还没来得及看清,现在看清后,景元的表情难得有些难看起来。他目光痛惜的盯着身边的丹恒,视线从那白皙脖子上的已经青紫的吻痕,一路看下去,眉头越皱越紧。那些暧昧的痕迹没入凌乱的衣服中,看不真切,景元知道一定有很多,因为就连那一双手上面,都带着啃咬的痕迹。青年的皮肤白,就衬得那些痕迹格外的刺眼。

那边行动好像有些迟缓的男人才刚刚爬起来,他浑身都湿透了,身上倒是没有什么痕迹,除了那些狰狞的伤疤,只是同样的衣衫不整的样子,一看就不对劲。“经验老道”的景元如此想着。

听到景元的质问,男人猛然抬起头,眼眸红如滴血,表情却很茫然,他张了张嘴,干涸的喉咙却忽然痒得咳嗽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声音嘶哑的否认道:“没有……那种事……”不是丹恒,是丹枫……

刃忍着浑身不适,脚步踉踉跄跄站起身,只觉得身体好像都被那个疯子干的快散架了,以他如今的恢复速度,都很难复原。

但还好,起码他已经重新回来了,不用再当那个煞笔龙尊的充气娃娃。尽管他后面早就跟那龙同流合污,沉沦欲海,啧,想想真是的,被草傻了……

黑发血瞳的男人看了看那边的丹恒,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现在这个人看起来顺眼了起来,就连魔阴身都没那么痛了。

一定是丹枫那混蛋的错……

丹恒还隐约带着泪光的青色眼睛和自己的宿敌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别过头。

他们决定今天不打了。

起码这段时间都不想再打架了。

谁要让他们打架,就跟谁急。

刃绷紧了唇角,面色更显冷冽凶悍,英俊的男人听了一下四周的动静,也不打算再理会景元,就想离开这里。

作为被公司通缉的星核猎手,还是别这么大胆的在仙舟罗浮乱晃,尤其是这里还是神策府。

他被拦住了。

俊美威严的白发将军握着那柄石火梦身,闪身挡在气息凝结着不爽,阴恻恻的高大男人身前。

景元抬眸,熔金的眼眸没有多余情绪,他道:“抱歉,刃,在解释清楚这件事情之前,你不能走……”

刃烦躁得瞪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这家伙实在是不够眼力见,他拧着眉头,表情冰冷,说,“景元,你要拦我?”

景元不是没眼力见,他是太有眼力见了,以至于误会了某些事。

但现在,事关丹恒,无论如何,无论是谁,景元都不能就这样轻飘飘的放任,而让这个他一直护着送到星海遨游的“游鱼”受了委屈。

还是在自己的另一个旧友那里受得委屈……

景元想到这里,表情也更加的平静起来,却是凝而不发的沉郁。

“刃,丹枫就算有什么过错,你要找丹恒,我没有立场阻止,但是你不能这样折辱于丹恒……持明无父无母,景某不才,勉强也算看着他长大,此事,我一定要个说法!”

景元顿了顿,神色郑重,他的气势开始上升,有金色的弧光在周身闪烁。

“如果执迷不悟的话,那我也只好再次擒下你,将你关进幽囚狱好好审问!”

“……等等,不是……”

“这种时候你还要为他说话吗?丹恒!”景元不赞同的压了压眉头。

“不是那样的……”

丹恒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发展,他刚刚满脑子迷迷糊糊的,一片浆糊的状态,根本没有注意景元在跟刃说什么,结果自己好不容易勉强理清情绪,抬头就发现,景元和刃快打起来了。

他连忙出声阻止。

无论是为了那时候“难兄难弟”的革命情谊,还是为了自己的清白声誉,丹恒都不能让景元继续下去了。

等会儿要是闹大了,难道要他和刃两个人对着景元,身边是乌压压的云骑军,然后说自己去了七百年前,然后草了当年的工造司百冶,而另一边令人闻风丧胆的星核猎手被那清冷孤绝的饮月君草了?还是用的两根,腿都差点合不拢那种?

想到那种可怕的场景,丹恒一个激灵,他还要不要脸了?现在生活还算不错,丹恒不想当场轮回蜕生……

不能社死!绝对不行!

丹恒从地上爬起来,当机立断的朝景元扑了过去。

同是,他急忙喊着:“景元,住手!”

丹恒就像是炮弹一样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景元的腰,结果忘了收着力,猝不及防之下,直接把人给撞飞了好远。只听到嘭的一声轰鸣,神策府里的一颗粗壮的银杏树被撞得晃了晃,叶子唰唰的掉,在众人的视线中,摇摇晃晃一会儿,还是倾倒了下去,烟尘扬起。

景元虽然对刃放着狠话,其实也没有打算真的动手,只是摆了架势。反而是丹恒这一下,差点要了老命……

外面巡逻的云骑军连忙想要赶过来,密集的脚步声连绵不绝,丹恒的眼中浮现一种绝望来。

完了,要社死了。

——不,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倔强如他,揪起晕乎乎的景元,丹恒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换了一下动作,把人一把抗在肩上,拔腿就跑,路过刃的时候,也没忘记他。

青色的漂亮尾巴登时甩出来,流畅自如的圈住男人的腰,然后用着龙尊的秘技,当着那群云骑军的面,带着两个人就这么跑了。当然,那电光火石之间,聪明的小青龙,他居然还记得给刃使了一个云吟术,把人的身影遮掩了,避免云骑军看见了追上来。

遗憾的是,他只顾着遮掩刃的踪迹,忘了如今的神策将军,还在他肩上,被一种扭曲的姿势扛着,在彦卿骁卫和那些云骑军眼皮底下,堪称嚣张的溜之大吉了。

云骑军众人对视一眼,大家都可以看见对方眼里的疑惑。

最终,他们抬头看向最前方那位金发的少年。

年纪轻轻却实力高强的少年骁卫——彦卿。

“……大人,我们还追吗?”

“额,我没看错的话,刚刚带走将军的,是那位吧……”

“什么那位这位的,说个名字有那么难吗?饮月君已经被将军大人和十王司赦免了流放令,现在早就可以堂堂正正的重回罗浮了。”

“我知道,可话虽如此,那也不是饮月君大人强抢走将军大人的理由啊。虽然我知道几百年前,两位大人是很情谊深厚的……”

“咳咳咳!”

“这话可别乱说!”

“可我之前还看见有两位的那什么同人文呢……将军自己都不介意,这么严肃做什么?再说了,要不是关系好,能让人这么编排吗?”

“说的也是……”

彦卿没有理会身后的讨论声,少年突然想起来,今天路过太卜司时,被符玄神神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话,最后拍拍他的肩膀,虽然表情平淡看不出什么,可眼底深处却带着一丝看好戏的笑意一闪即逝。

“罢了,谅你也理不明白其中深意,本座就再说得简单点。若是你过后遇见饮月君的转世——丹恒先生的话,无论他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还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身量不足的太卜大人绷着一张秀丽的小脸,语重心长的叮嘱他。

“我这样说,明白了吗?彦卿骁卫?”

少年虽然不太明白具体缘由,但太卜大人一向很有分寸,所以他选择听从这个建议。

对那群云骑军摇摇头,说道:“没事,暂时不用管,将军没事的。太卜大人今天已经预知了这件事情。我们先把这院子整理一下吧,乱糟糟的成何体统。”

既然将军大人身边的骁卫都这样说了,云骑军们自然无不应。

再说了,将军大人就算不敌,那还有神君守护着呢。在罗浮之上,还算安全。

丹恒没想回列车,反而要避免自己跑回去后,在伙伴们面前社死,所以他下意识的跑到了记忆之中最熟悉的地方。

——鳞渊境。

然后在风驰电掣的飞奔中,差点撞上一位刚刚才分别不久的“熟人”。

那位墨发白衣的男人负手而立,背对着众人,抬起头,远远的眺望着,似乎正在注视打量古海更深处的那丰饶建木,那个他已经镇守无数年的奇观景胜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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