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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征服

 

“现在不是没事了吗?而且这里男服务员太帅了,每次我都心跳加速,就像触电一样。“

“我也是,每次看到他们,都有种恋爱的感觉,简直无法自拔,好喜欢这里。可惜,以后还是少来,万一碰到脏东西就不好了。”

”听说新老板是个高人,破了这里的秽气,闹鬼才平复下来。”

“什么意思?”

“这家酒吧的位置四通八达,所有街道都会经过这里,很多人觉得位置好,生意肯定挣钱。

据说酒吧影响了街道正常连接,也挡住了孤魂野鬼的去路,只能从酒吧穿过去才能正常游荡。”

“真的假的,新老板是怎么破解的。”

“不知道,不过已经没事了,走,接着喝酒去。不谈这些,晦气。”

卫生间再次寂静下来,显然她们已经出去了。叶冰云长舒口气,还好没被发现。

闹鬼?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

或许只是新老板招揽生意的一种手段而已。

让酒吧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进而增加知名度。

甚至会有些好奇的莫名而来。

叶冰云走出隔间,四周空荡荡的,那两个女人离开时忘记关水龙头,水流很大,却没有一点声音。不禁愣了一会,或许是经过特殊处理进行消音吧。

打算把它关掉,手刚抬到半空,水流突然断了,水龙头发出空空的抽动声。怎么回事?停水了?

当他把手放下的时候,水再次从水龙头流出,比之前更急,更大,却依然没有声音。

抬手,水又没了。

放手,水再次留下。

连续试了几次,始终如此,不由得冷汗直冒。

此刻,连一分钟他都不想多呆,却发现手机忘在隔间。

迅速取出手机,正打算离开,隔间门突然咣的一声关上了。

突如其来的声响把他吓了一跳,伸手拉门,意外的没有打开。

再拉,还是不开。

好像被人从外面锁住了,任凭他用尽力气也无济于事。

“有人吗?”

叶冰云用力敲了几下门,大叫起来。

“没有。”

一个声音慢吞吞飘来。

霎那间,全身汗毛根根倒竖。

“你是谁?”

洗手间死一般的寂静。

“快把门打开!”

静,四周只有他的声音。

“开门,放我出去。”

依旧没人回答。

到底是谁,难道把门锁上跑了?

恶作剧?

还是针对自己!

叶冰云迟疑了一下,双手拉着门顶,腿部用力纵身跃起,翻了出去。

门外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门栓上并没有锁,这门,只能从里面反锁。

可是,为什么打不开。

握住门把手,猛地用力,依旧无法打开。

奇怪,叶冰云疑惑的望着它,百思不得其解。

正打算离开,只听啪的一声,门,突然裂开一道缝,一个诡异的影子出现在他面前,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吓出一身冷汗。

“先生,这里是女洗手间。”

此人正是之前那位美女服务员。

她怎么会从隔间里面冒出来,这不可能。

“你怎么会在这里?”

“怕您不认路,特意过来看看。”

美女说着,缓缓向他靠近。叶冰云不由自主后退着,不知什么时候退到了洗手间门口。

望着那妖异的身影,手颤抖着打开门,直接逃了出去。让他诧异的是,美女站在门口,并没有出去的意思,向他挥了挥手,朝洗手间深处走去。

怎么回事,她不打算出来?

叶冰云满脸蒙圈。

穿过人群望向自己的座位,叶冰云不由得愣住了,一脸的不可思议。刚才明明看到那女人退回了洗手间,怎么会又出现在座位旁边。

还是他去洗手间前的坐姿,叶冰云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自从自己离开后,她始终坐在那里,根本没有动过。

想到这里,顿时头皮发麻。

她没动过,厕所那位应该怎么解释?

可,就算是她,从厕所到座位只有一条路,她是怎么跑到自己前面的?

难道是两个人?双胞胎?

不对,相貌可以相同,但气质不可能一模一样。

更让人费解的是,他始终在隔间里,当他翻出来后,她又是怎么从同一个隔间里走出来?

叶冰云并没有回到座位,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径直向酒吧外走去。

此刻,天已见暗,直到看到街边的房屋,霎那间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这间酒吧绝对有问题,并不只是因为他遇到的怪事,而是他觉得进入酒吧的瞬间有种被吞噬的感觉。

虽然其它人浑然不觉,但叶冰云敏锐度远超常人,当第一脚踏入酒吧时,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停地吸引着他,根本无法自拔。

就像飞蛾扑火一样,哪怕用生命为代价,也要进去,哪怕越陷越深。甚至心中还有种莫名的快感。

迷迷糊糊回到宾馆,一路上一直都在想酒吧的事情。洗手间的遭遇让他心惊肉跳,回到房间后特意把厕所检查了一遍。。

虽然还没到睡觉的时间,却困意十足。脑袋浑浑噩噩,就像好几天没睡觉一样,眼皮早已睁不开。

出门的时候明明还是中午,只在酒吧里转一圈怎么就成晚上了?

白天正常营业的酒吧,叶冰云也是第一次碰到。无数问题在脑袋里碰撞着,此刻他的大脑早已迟钝不堪,无尽的困意让他无法正常思考。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躺到床上睡过去的。

这一觉,本应该睡得很死,可却又能听到屋内所有的声音,甚至秒针的走动声。

他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睡觉。

“当!”

“当!当!”

钟声炸响,叶冰云骤然惊醒。

哪里来的声音,房间里只有一个电子表,难道是外面传进来的?

即便是报时也不应该三声啊,毕竟连十一点都不到。

就在这时,刺耳电话声骤然响起,叶冰云吓了一跳,是陌生号,“喂,你好!”

接二连三的被吓,心中莫名火大,“你是谁,怎么不说话?”

电话那头寂静无声,却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可以从电话里钻出来,脸贴脸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房间里莫名的降了几度,叶冰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心里直发毛。

或许只是恶作剧,他不停的安慰自己,就在要挂掉电话的瞬间,声音终于响起。

“门外有人。”

声音很熟,和在酒吧洗手间听过的那个慢吞吞声音一模一样。

声音很近,仿佛就在耳边,甚至能感觉到细微的吹气声。

叶冰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还没缓过神电话已被对方挂掉。

“砰!砰!”

敲门声突然响起,叶冰云吓得脸色煞白。敲门声越来越急促,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叶冰云沉默不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躲到床底,他要看看到底还有什么名堂。

敲门声一阵高过一阵,很急,很密。没几分钟,声音突然停止变成了开锁声,叶冰云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

“嘎吱!”

门,终于开了。

一阵哒哒的脚步声慢慢走进来,“有人在吗?”

那脚步径直来到床边,站了边,站了很久,一只床底下都能感到寒冷的手拍了拍他的被子,“里面有人吗?”

声音依旧很尖,不带一丝情感。

被子猛地被掀开,那双脚仍然站在床边,似乎能听到对方磨牙的声音,“床下有人吗?”

对方缓缓弯腰,那只冰冷的手向床底伸去。

叶冰云怪叫着,一个地打滚从床底另一边滚出来,骤然起身已经做好攻击状态。心里虽然忐忑,却又很是好奇,不管怎样都要见见对方庐山真面目。

然而,当他站起来的瞬间,却不由得呆住了。

床边什么都没有,被子平铺在床上根本没有被掀起过。叶冰云心里咯噔一下,刚才明明看到一只大手伸向床底,难道是眼花了?

打开灯,房间依旧黑漆漆一片。这个节骨眼竟然停电了,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房门大开着,分明有人进来过。藏起来了?

突然,一阵冷风灌进来,纸抽里面巾纸被风吹起,在他面前飘来飘去。叶冰云硬着头皮伸手抓去。纸巾在空中停顿了几秒,和他的手擦肩而过。又是一阵冷风袭来,那些纸巾逆着风飘了出去,房间再次空空如也。

风是从外面吹进来的,纸应该顺着风势往里飘才对,可,那些纸完全不符合常理。

诡异,惊恐。浑身汗毛一下子都竖了起来。

叶冰云愣了许久,房间内再无异常,之前的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再次归于平静。

怎么回事,就这样结束了?

这算什么,难道是警告?

自从来到这里后,怪事不断,似乎有人在暗中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不管怎么说也是雇佣兵出身,如果被跟踪正常人绝对逃不出他的法眼。

此人,不简单。

感觉房间里不正常的因素消失后狠狠的关上门,就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灯毫无征兆的亮了。地上,满是虫子尸体,干巴巴的,显然死了很久已被风干。

它们的样子很奇怪,根本不是常见的虫类。

又是虫子!

还记得之前和司机迷路的时候,也跟虫子有关。

难道刚才房间里的一切,也是虫子搞的鬼?可是床底下,那只人手看的真真切切,绝对有人进来过,对方又是怎么做到瞬间消失的?

眉头紧皱,双眼死死的盯着床。他爬起来时,那人几乎是同时不见的,能够做到这一步,答案只有一个。

那人,在他站起来的瞬间,躲到了床下。

小心翼翼走了过去,和床还有半米左右站定,保持着安全距离。

蹲下,他的动作很慢,时刻防范着被偷袭的可能。

屏住呼吸,心跳越来越快。此刻,时间变得很慢,整个过程虽然只有几分钟,却让人有种已经过了几个小时的感觉。

床下,黑乎乎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

叶冰云五指握拳,猛地蹬地扑了出去,就像出膛的子弹,几乎贴着地面。

“轰!”

他的速度很快,电光火石间,直接把对方一拳击飞。

借着灯光终于看清了对方的样子,叶冰云彻底愣住了。

人影被窗帘缠住,挂在窗边左右摇晃。

灯光很亮,人影却黑乎乎的,全身被黑暗包裹着。

再强的光也无法把他照亮。

叶冰云双眼瞪得老大,百思不得其解。就在这时,那黑暗仿佛活了一般,慢慢移动,发出奇怪的沙沙声,向人影体内钻去。

叶冰云倒吸口凉气,看的头皮直麻。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此刻,时间仿佛静止。死死的盯着人影,心里震惊到说不出话。不知过了多久,那黑暗全部消失,人影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

怎么回事?

这怎么可能!

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叶冰云不由得颤抖起来。

竟然是张浩璐。

只见他脸色惨白,没有一丝生气。

窗帘缠在他脖子上,飘来飘去。就像羽毛一样,很轻,哪怕是轻微的呼吸都能让他在空中飘上许久。

叶冰云来到他身边,皮肤上尸癍隐约可见,看样子应该死了有段时间。

刚才进房间的是他?

死人怎么会移动,说话。突然想起那个司机,当时也是长有尸癍。他们显然有异曲同工之处,只不过张浩璐似乎很轻,或者说轻的有些不正常。

打算把他放下来,触摸的瞬间,他的尸体就像尘埃一样,化成缕缕青烟消散在房间中。

望着自己的手,叶冰云愣了很久,只感觉后勃颈发凉。

“砰!砰!砰!”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把他吓了一跳。

大半夜的有完没完,这次叶冰云并没有坐以待毙。

“谁啊?”

“叶先生?”

那慢吞吞的声音再次响起。

叶冰云倒吸口凉气,透过猫眼,来人正是酒吧那个美女服务员。

难道所有事情都是她在搞鬼?

才开了一条门缝,美女直接挤了进来,身体柔软得像水一样。

这让他感到有点奇怪,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对方打断。她的脸白的很不正常,五官扭曲的有点变形,似乎在惧怕着什么,可眼睛却异常的亮,“有人要杀我,叶先生救救我。”

“是谁?找我有什么用,报警了吗?”

“报警没用的。完了,都完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报警吧!”

叶冰云拿起手机,时刻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呆呆的站在门口,自言自语着,“完了,完了!”

电话接通了,“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可以帮您。”

“有人被追杀,地址是”

叶冰云猛地住嘴,他听到电话另一头阴阳怪气笑了起来,顿时从心底生出一种恐惧。

难道自己打的不是报警电话?不可能,110怎么可能会按错!

“还真是可怜,可是她必须死,你也一样。”

“你是谁?”

电话里骤然陷入沉默,良久,传来哭泣声。

叶冰云打了个冷颤,浑身汗毛根根竖起,差点把手机摔到地上。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往自己脸上吐气,猛地抬头,只见她紧挨自己,几乎脸贴脸,吓得向后退了几步。

“完了,完了。”

她不停的念叨着。

““到底谁要杀你,你和张浩璐他们有什么关系。”

她依旧自言自语着,但浑身上下透着不对劲。

“是谁?你真的想知道?”

说着,她的身体突然布满裂痕,慢慢的一块块往下掉,还没落到地上化成青烟消散的无影无踪。

她的脸,一会哭,一会笑。四肢已经脱离身体不见了,脑袋从头顶慢慢裂开,头盖骨破碎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

身体,裂痕越来越密,瞬间千疮百孔,没几分钟消失的彻彻底底。

“咚!”

脑袋掉到地上,挣扎着滚到叶冰云脚边,五官痛苦到极致,双眼却越发明亮,“叶先生救命,我好难受。”

这都死不了!

咽了几口吐沫,叶冰云本能的蹲下去。一只蝎子从她头盖骨钻出,双钳夹着纸条,向他递来。

脑袋里怎么会有这玩意。

叶冰云头皮直麻,却好奇的接过纸条。

“不要多管闲事。”

字迹七扭八歪,就像孩童写的一样。

让人费解的是,纸条是从她脑袋里出来的,上面却没有一丝血迹。

蝎子完成任务后,缓缓向脑袋爬去,可没爬几步,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风干。

霎那间,它的身体小了一圈,干巴巴的,看起来就像死了很久一般。

叶冰云眉头紧皱,猛地想起之前地上的虫尸,难道当初它们都是活的?

脑袋在地上挣扎着滚来滚去,突然尖笑起来,双眼泛着妖异的光芒,狠狠瞪着叶冰云。

把他看的心里直发毛。这个样子都死不了,到底是人是鬼。

“不要多管闲事。”

她的话和口型完全对不上,可声音却和之前一模一样。

“今天算是见面礼,记着,不要多管闲事。”

叶冰云壮着胆子,“如果我偏管呢!”

“会死!”

“你到底是谁,别一只藏在背后,有本事出来让我瞧瞧。”

“会见面的。”

每个音都拖得很长,四个字足足说了半分钟。话音刚落,脑袋就像被掏空一样,只剩下一层皮瘫在地上。

上面,肉眼可见的速度布满尸癍。霎那间,臭味滔天,几乎腐烂到无法辨认出之前是什么东西。

叶冰云整理好房间,满头的冷汗让他睡意全无。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情。一会不会还有人敲门吧!

狐疑的向猫眼看去,宾馆的男老板正在门口蹭来蹭去,似乎在犹豫着是否破门而入。

不是说已经死十年了吗?

第二次见到他,反而没有了之前的惊恐。接二连三这帮家伙有完没完,大半夜没事干,组团参观老子房间不成?

心里越想越憋屈,猛地推开门,这次看你怎么逃。

然而,门外,空无一物。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走廊的尽头只有一盏小灯,有气无力的亮着,像黑暗之眼一样。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走出的房门,独自一人在走廊徘徊着。

当叶冰云感到不同寻常的寒意时,骤然发现自己站在窗户边,半截身子已经探出去,似乎要往下跳一般。

猛地撤回来,头皮直麻,刚才自己到底怎么回事,似乎没有了直觉。

此刻,周围死寂一片,只有他的呼吸是突兀的,在空荡荡的走廊格外刺耳。

尽量屏住呼吸,还是能听到如擂鼓的心跳声。

“嘘!”

突然,角落里传来声音,一只干枯大手在昏暗的灯光下极为诡异,正频频向他招手。

叶冰云差点吓晕过去。

那只手越挥越急,后来仿佛生气一般指着他。

叶冰云全部意识里只有一个字。

逃。

连忙转身,打算回到房间。可,哪里还有门,面前只有一面墙而已。

慌乱的在墙面上摸索着,刺骨的凉意让他隐隐不安,软软的麻麻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把整面墙全部盖住,挡住了门。

手的主人似乎真的急了,一阵哒哒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不紧不慢,却越来越近。

声音很怪,就像走路脚不离地一样。

骤然回头,那双腿血肉模糊,甚至还有股腥臭味扑鼻而来。

一步,两步,三步

腿,越来越近,借着昏暗的灯光终于看清那张满是憔悴的脸。

是宾馆的男老板!

之前从猫眼看的时候,腿还算正常,转眼的功夫居然鲜血淋淋。

“不要碰那面墙。”

他的声音阴森致极,可已经来不及了。叶冰云清晰地感觉到,墙面似乎动了一下。

那面墙竟然是活的。惊得叶冰云心脏紧缩,脸色难看到极点。此刻,他已经惊恐到没有了思考能力,站在那愣了好一会,直到恢复意识后,才轻轻挪动脚步,然而,才走退了一步,正好撞到男老板身上,对方正张着空洞无神的眼睛瞪他。

四目相对,叶冰云觉得一股寒意直接渗入心底。

“不要再摸那面墙。”

对方嘴唇不动,声音依旧阴森。

叶冰云十指握拳,“你想杀我?”

“不,我在救你。”

“救我?”

就在这时,墙面慢慢变淡,给人一种和张浩璐尸体一样的感觉,门终于显示出来,一道人影也随之展现出来。

叶冰云头皮直麻,人影越来越清晰,竟然和男老板长的一模一样。

又看了看身边的男老板,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影面无表情,却传递给叶冰云强烈的杀意,“把心脏给我。”

还没等叶冰云缓过神来,人影突然伸出手臂,掐住他的脖子,无法形容的冰凉顿时让他皮肤起了反应,窒息感直逼过来。

男老板怪叫着,掰开那冰凉的手。一得到自由,叶冰云连忙退了几步,铁钳一样的大手再次袭来,躬身闪过,一个猴子抱月抓住对方双腿,猛地向上一翻。

“砰!”

对方顿时人仰马翻,男老板顺势扑来将它按住,“把虫子取出来,快。”

叶冰云一愣,人影脖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像蚯蚓一样,一半钻进肌肤,一半露在外面。

咬紧牙关猛地伸出手,双指夹住虫子向外拉扯。

“噗!”

虫子离开身体后,瞬间干巴巴的,轻微用力被捏的粉碎。

人影剧烈都动了几下,再无声息。

终于sp;终于结束了,叶冰云冷汗直冒,将目光转向男老板,“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

“我叫刘亮,是这家店老板。”

他一边说,一边在人影脸上摸索着,突然用力一撕,那脸皮瞬间被拉扯下来。

叶冰云不禁一愣,竟然是易容术。当看到庐山真面目时,满脸蒙圈,这不是宾馆的女老板吗?“你老婆?”

刘亮苦笑着,“我还没结婚。”

没结婚?那她

“几天前,叶先生入住后,她就来了,后来我被她关了起来。无意中听到她要对叶先生不利,逃出来后冒死过来告知。”

叶冰云双眼微眯,逃出来后不跑,冒死来救一个非亲非故之人,完全说不通。

这话,水分可不少啊!

似乎看懂了他的疑虑,刘亮看了口气,“本来我是可以直接逃走的,辛辛苦苦经营这么多年的宾馆,让我拱手让人,实在不甘心。”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倒是说得通。

“她为什么要伪装成你?”

想来,前不久攻击自己的男老板,搞不好也是她伪装的。

“如果被人发现,也好嫁罪与我,说到底我只是替罪羊。”

“她脖子上那只虫子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墙又是怎么回事,把你知道的跟我说说吧。”

叶冰云可不认为整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叶先生你听说过蛊毒吗?”

静,周围一片死寂,昏暗的灯光下诡异万分。

世界上真的有这玩意?

李时珍《本草纲目》曾提过,“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即此名为蛊”

还有不少史书也都提过,但大多年代久远真假难辨,无从考证。此刻,叶冰云虽然亲眼所见,但也难以置信。

“真的有蛊这种东西?”

刘亮捧起从她脖子取出的虫子的粉末,一口吞下,血肉模糊的双腿竟然止住了血,渐渐长出新的肉芽。

看到这一幕,叶冰云彻底呆住了。

“本来我也不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之前那面墙就是被虫蛊所覆盖,那些虫子可以根据施蛊人的意识改变颜色,可以起到伪装作用,只是虫子寿命很短而已。”

叶冰云点了根烟,再次想起迷路时碰到的那些虫子,以及司机和张浩璐的尸体,“这些虫子也能控制死人?”

“可以。”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刘亮指着她,“被关起来的时候,听她提起过。”

“你认识张浩璐吗?”

刘亮愣了一下,“不久前,有四个外地人在我这里住宿过,其中有一个好像叫这个名字。”

“他们都去过哪里?”

“不知道。”

四目相对,二人再次陷入沉默。这家伙的话,真中带假,不可全信。突然心里咯噔一下,刚刚她在攻击自己的时候,步伐如风,而上次却是根本迈不开腿的样子,难道?

叶冰云指着她的尸体,“这个打算怎么处理?”

“我打算把她烧掉。”

“不报警?”

刘亮哭丧着脸,“如果报警,虫蛊这种事情不会有人信,咱俩很有可能被当做嫌犯抓起来。”

刘亮拖着尸体向外走去,望着他的背影,走路很奇怪,双腿就像迈不开一样,脚在地上一蹭一蹭的。

果然,第一次攻击自己的,并不是那个女尸。

叶冰云心中冷笑,径直回到房间,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迷迷糊糊睡了好几觉,直到次日中午才起床。

来到酒吧转了一圈,除了感觉有些诡异,并没有怪事发生。

再次回到宾馆已是深夜,和上次一样疲惫不堪,倒在床上稀里糊涂睡着了。

直到天色蒙蒙亮,滴水的声音把他惊醒。

叶冰云睡眼朦胧,满脸疑惑。

这里什么地方?

恍惚中记得,应该在宾馆房中才对。可,周围的一切却显得格外陌生,四壁粗糙,家具简陋,身下的床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发霉的木板。一缕光亮透过窗户照在脸上,却有种冰冷的感觉。

叶冰云闭上眼睛,倒吸口凉气。

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此刻,他已分不清楚。

如果是梦境的话,他特意掐了自己手臂,很疼却依然不醒。

倘若不是在做梦,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又是什么地方?

“噗!”

又是水滴的声音。

打算起身四处转转,一滴水滴正巧落到手上。

本能的反手去擦,却感觉水滴有股怪味和黏黏的手感。

借着窗外的光线看了一眼,明明很亮,却依旧看不清楚。

难道是脏水?特意贴近鼻子,并没有味道。

“是血。”

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一个小小的黑影站在门口,仔细望去竟是个小孩,头发很长挡住了脸,隐约可以看到他双手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小孩没有说话,咧着嘴笑起来。

他的嘴很大,几乎占据了半张脸。伸手指了指叶冰云背后,转身跑了,没有一丝脚步声。

叶冰云瞬间汗毛倒竖,这家伙突然出现,又莫名其妙跑了,更诡异的是给人一种脚不沾地的感觉。

血?怎么可能,他并没有闻到腥味。

那小孩指背后是什么意思,屋子里明明只有他一个人。

“教官。”

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叶冰云猛的转头,棚顶不知何时吊着一个人,脸色惨白,舌头伸的老长,竟然是张浩璐四人之一,手里拿着刀片在舌头上划来划去。

整个舌头早已被他从中间割开一分为二,粘稠的液体顺着舌尖滴落下来。

“教官,好久不见。”

说话间,他的舌头略微弯曲,伤口外翻,让人头皮直麻。

难道刚才滴在手上的就是他舌头上的血?

不对,当时并没有血腥味。

即便是现在,也没有一丝腥臭。

“教官,我被吊的好难受。”

对方突然切断绳子,猛地俯冲下来,叶冰云连退数步,转身向外面跑去。

其实,并不是怕他。面对自己学生,着实下不去手。

门外,漆黑的走廊两侧全是关着门的空屋,脚下的木板嘎吱作响。

“教官,为什么不等等我。”

耳边,一条流血的舌头无声无息的伸过来,叶冰云再次加速,尽量把对方甩开。

走廊尽头,是一段向下延伸的楼梯。

一层,两层,深不见底。

叶冰云拼命的跑,好几次,他看到那个出现在房门前的小孩从对面跑过来,本想叫住对方,但不等问上一句,小孩直接从面前冲了过去。

更加诡异的是,跑着跑着,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楼梯上似乎有很多人,却又未曾谋面。

这感觉让他心虚致极,也不知道是敌是友。

当那个小孩再次冲过他身边时,猛地抓住对方胳膊,“等一下,我”

话刚出口,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小孩的胳膊居然直接被扯断了,叶冰云望着手中的杂草,心里阵阵发凉。

这小孩,竟然是稻草人。

“快把胳膊还我。”

小孩气急败坏,嘴巴张的老大,里面几只虫子不停蠕动着。

叶冰云连忙把杂草丢了过去。

小孩试着装了几下,把草扔到地上,“坏了,不要了,我要你的,把你的胳膊给我。”

说着,缓缓向他靠近,嘴巴咧的老大露出诡异的笑容,“要不,把你的身体也给我吧。”

叶冰云用力推开小孩,继续跑着。

没想到小孩子也可以这么可怕。

“给我,把你的身体给我。”

身后不停的传来叫喊声,突然叶冰云眼前一花,那个上吊的家伙骤然出现在不远处,直接堵住了去路。

“教官,终于追上你了。”对方用刀片在舌头上磨了磨,眼神中一丝戾气闪过。

“把你的身体给我。”小孩也追上来。

为了躲避他们,叶冰云只好往楼梯的扶手上靠,可,扶手就像吃不住力一样,在靠上去的瞬间,只听咔吧一声,整个身体直接摔了下去。

坠落的失重感让他惊恐万分,却怎么也掉不到底,就像无尽的深渊一样,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啊!”

叶冰云怪叫一声,猛地惊醒过来,浑身冷汗躺在床上。

真的是梦?

迟疑了一下,打开灯,一把杂草堆在床边。

竟然是那个小孩的手臂。

此刻,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身上猛地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杂草中星光点点,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叶冰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伸过去,竟然是双鱼玉佩碎片。霎那间,心里再也无法平静。

这里怎么会有玉佩碎片,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刘亮?

王昊?

还是死而复生的吴嘉良?

胖子说过整件事是和某种新研发的病毒有关,为何玉佩会出现在这里,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关联。

望着手中的玉佩,叶冰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震惊,恐惧,兴奋,五味杂陈。

房间,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只身体通透的蜘蛛,冒着幽幽寒光。那表情,仿佛在笑,深深望了叶冰云一眼,悄无声息从门缝钻出去。

走廊,不远处,刘亮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上满是尸癍。

蜘蛛慢慢钻进刘亮嘴中,原本惨白的脸逐渐红润,尸癍越来越淡,在消失的那一刻,他猛地睁开双眼。

叶冰云眉头紧皱,整件事远远比他想的还要复杂。

张浩璐四人无故死亡,警方并没有直接介入,而是通过胖子找到自己,显然明面上警方不能插手,或者他们已经被某种力量所监视。

司机师傅应该通过虫蛊复活的,身上的那张纸,也是有人故意为之。

目的就是要把他引到酒吧。

酒吧美女服务员临死前特意来找自己,是想告诉他什么,还是纯粹在警告?

刘亮,宾馆老板,骨子里透着古怪,说的话真假参半。也不知道和那个已经死了的女老板,到底谁才是宾馆真正的主人。

这两个家伙,都偷袭过他。叶冰云甚至怀疑床边的玉佩就是他们其中一人所放。

女老板已经彻底死翘翘了,也就是说放玉佩的人,基本上可以锁定刘亮。

但,让叶冰云疑惑的是,那个很真实的梦,又是怎么办到的,难道也是虫蛊?

自从来到这里第一天起,麻烦不断,似乎早已被人监视。可,王昊又在整件事中充当了什么角色。

还有,酒吧的神秘老板,又是何方神圣?

此刻,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线索。

刘亮,酒吧!

他有种预感,只要顺着这两点去查,一定可以找到答案。

点了根烟,回忆着酒吧的点点滴滴。卫生间所发生的事确实邪门,美女服务员的死也无法用科学进行解释,不管怎样先去看看再说。

乔装打扮破窗而出,之所以不走正门,主要还是因为不想被刘亮发现,毕竟他也是重点怀疑对象之一。

站在街角,远远望去,酒吧在一片霓虹中显得格外瞩目。

此刻,在叶冰云看来,灯红酒绿的亮光中却隐隐透着一股邪气。周围街道似乎拼成了八卦的形状,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察觉。

酒吧,正好坐落在八卦阵眼之中。

叶冰云徘徊了很久,才向酒吧里走去。

依然是嘈杂的音乐,拥挤的人群,台上歌手很漂亮,几乎吸引了全场所有目光。

叶冰云坐在角落里,默默注视着她,目光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充满欣赏,而是带着冰冷的寒意。

整首歌,虽然声音优美,动作优雅,她却连眼珠都没动一下,目光空洞,隐隐透露着一股不对劲。

“请问那位歌手叫什么名字?”

叶冰云叫住服务员,把小费塞在对方手里,指了指台上。

“刘亮,刘小姐很受欢迎,我们这里有一大半顾客都是奔着她来的。”

刘亮?

竟然和宾馆老板同名!

除了性别以外,身形也都差不多。

叶冰云心里咯噔一下,宾馆死去的那位女老板的形象猛地从脑海里闪过,除了年龄大了些以外,身高也和男老板差不多,甚至说话的语气也十分相似。

两位老板,加上歌手,给他一种很像的感觉,仿佛同一人一般。

“可以请这位歌手喝一杯吗?”

“对不起先生,刘小姐从不见客人。”

叶冰云不再纠缠,自顾自喝起酒来。整间酒吧气场让他很不舒服,就像服,就像搬新家一样,生疏陌生,哪都不对劲。

还有那个八卦,似乎也有着某种特殊含义。

外形看很像,却总给他一种照猫画虎的感觉。

细节上好像和真正的八卦正好相反。

叶冰云眉头紧皱,八卦代表驱邪避灾,难道它是

离开卡台,慢步向楼上包间走去,整体格局并没有什么特别。可刚到二楼,瞬间感到一丝寒意和被监视的感觉。

叶冰云不由得汗毛竖起,难道是空调的关系?环顾四周,走廊并没有安装中央空调,风是从员工通道吹来。

悄悄来到通道旁,黑漆漆的,仿佛无尽的深渊。不知不觉走进去,下了几个楼梯突然听到低低的说话声。

声音很小根本听不清楚,只能听出是一男一女的声音。

缓缓靠近侧耳细听,原本稀疏的交谈声戛然而止,四周死一样的寂静,似乎只能听到沉重的喘息声,漆黑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诡异。

霎那间,叶冰云心中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恐惧感,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突然撞到一个软软的物体上面,同时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搭在肩上,一股臭味也随风袭来。

叶冰云浑身一哆嗦,转头看去,竟然是台上那位女歌手,喝得醉醺醺的,似乎吐过,衣襟上沾了不少呕吐物,那股随风而来的臭味就是由此发出的。为了躲避她又向下走了几步。

“别再往下走。”

歌手突然大叫一声,把他吓了一跳,此刻她以醉意全无,仿佛被他的举动惊得酒醒了一般,脸色惨白哆嗦着。抓着叶冰云胳膊,从员工通道出来。

叶冰云满脸疑惑,“下面有什么?”

歌手望着员工通道,双唇轻微颤抖着,似乎在组织语言,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漆黑的通道什么都看不见,让人看着有点心悸。

“千万不要下去,有鬼,工作人员都不从那里走。”

声音很小,最后两个字,几乎凑到了叶冰云耳边,故意拖着长音,让他不寒而栗。

有鬼?

与其说相信她的话,不如说她惊恐神秘的神态,更让人害怕。

“对不起走错地方了,刚才听到里面有人说话,所以好奇进去看下。”

歌手颤抖着,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有人说话,怎么可能?”

“好像是一男一女。”

叶冰云双目微眯,死死的盯着她,这女人脸色惨白,浮肿,蒙着一层淡淡的灰气,之前有舞台光看的并不明显。

那双眼睛空洞无神,就像死物一般。她对叶冰云笑了一下,原本灿烂的笑容,此刻却只觉得阴森诡异。

这女人,给他一种死人的感觉。

难道又是虫子操控死尸?

找了个借口和她分开,随便走进一间包房,打算等她走远再去员工通道查个究竟。

那一男一女交谈的声音,听得真真切切,为何突然静声。难道被发现了?

女歌手又是怎么冒出来的,自从来到二楼后就有种被监视的感觉。

难道是她?

自己离开的时候,她还在台上唱歌。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面前?

大概一根烟功夫,叶冰云悄无声息再次潜入员工通道,竟然越走越发毛,阵阵凉风寒意刺骨。

整个通道温度很低,墙壁中都渗透着冰寒,还带着一点潮湿,不由得紧了紧衣服依然打了个冷颤。

借着手机的亮光向四周照了照,墙壁上,一片片黑影蠕动。它们颜色越来越深,就像从墙里慢慢往外钻一样。

叶冰云不由得愣住了,它们逐渐清晰,竟然是个人影。看不清脸,全身黑乎乎的,挣脱着从墙上走下来。

我去!

什么玩意!

摸出打火机丢出去,穿过影子直接摔到墙上。

“砰!”

打火机爆破声响起,在一片死寂中格外刺耳,影子略微停顿继续向他走来。

怎么办?

为了避免打扫惊蛇,叶冰云选择了逃跑。急忙退到通道出口,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正挂在那里俯视着他,竟然是个人头,几乎和他脸贴脸,五官清秀眼神空洞,居然是那个女歌手。

“我说过这里闹鬼,为什么还要来!”

人头发出尖锐的声音。

叶冰云冷汗直冒,还没做出反应,就觉得后背一阵寒意袭来,紧接着一股大力把他往通道里拉。

猛地回头,五指握拳,向那人影挥去,可,一切都是徒劳,直接穿过它身体,根本没有着力点。霎那间,感觉手臂周围粘粘的,滑滑的,就像无数只虫子贴着他皮肤蠕动。

人影竟然也是由虫子组成!

急忙收回手臂向后退去,那人头挂在门口诡笑着,张着血盆大口向他咬来,猛地侧身闪躲,人头直接撞到人影身上,发出阵阵惨叫。

稀疏的啃食声不绝于耳,听得叶冰云头皮发麻。

来不及多看,几个纵跃冲到门口落荒而逃。庆幸之余,心中疑惑万分,人影是由虫子组成,它们可以吃掉人头,为什么自己手臂穿过去的时候,没有被啃食。

宾馆有虫子,这里也有,它们到底有什么关联?

整个二楼,所有包间空无一人,和楼下的火爆形成鲜明对比。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二楼暂时没有对外开放?既然如此,他在上来的时候,为什么没人阻拦?

此刻,疑问更甚。一路狂奔,跑到走廊尽头,正打算返回一楼,突然愣住了,双眼看着旁边,不由得咽了几口吐沫。

一具尸体挂在窗户旁边,竟然是那位女歌手,脑袋被直接砍掉,脖子贴在玻璃上,就像嵌在窗户上一样。肚子瘪瘪的,周围散落着内脏,然而不可思议的是,肚子上竟然没有任何伤口。

双手自然下垂,手中握着一张纸条。

犹豫着抽出纸条,打开。

“小心刘亮!”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叶冰云眼睛瞪得老大,难道让自己小心宾馆老板?

到底是谁?

究竟是敌是友?

显然歌手是写字之人所杀,手法残忍诡异。自从进入酒吧后,自己应该已被对方监控,却根本没有发现,隐秘的手段也超乎常人。如果是敌人的话,还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告诫自己小心刘亮,说明他们并不是一伙的。可为什么只留下纸条,不愿相见,对方是有难言之隐,还是单纯看自己顺眼顺手帮上一把。

或者说,以后有事相求,先帮自己一下。

他可不信有天上掉馅饼这样的好事,就算有也不可能砸到自己头上。

不管怎么说,对方和刘亮都不是一伙的。

整件事骤然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既然歌手已死,人头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单凭一个脑袋,继续活着。

叶冰云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之前去宾馆找自己的那位美女服务员,她只剩下脑袋的时候,似乎也活了一段时间。

难道她们同出一辙?

叶冰云倒吸口凉气,这段时间的经历简直刷新了他的三观。

邪门,诡异,神秘致极。

发生命案,此地不可就留。重新整理心情回到一楼,正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僵住了,只见女歌手刘亮缓缓上台,妙曼的歌声再次响起。

怎么可能,她不是已经

歌美人更美,她缓缓将目光移向叶冰云,嘴角上扬露出戏谑的笑容。

霎那间,叶冰云感觉后脊骨直冒冷汗。身体不停颤抖着,几个大步直奔二楼。死者难道不是她?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此刻,二楼热闹非凡,所有包间几乎爆满。

至于尸体,根本不存在。

再次来到员工通道,灯火通明。服务员端着果盘,啤酒,络绎不绝忙碌着。

“对不起先生,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

本打算过去看看,却被叫住,“不好意思,走错了。”

二楼的样子,和之前简直是天差地别。难道自己眼花了?叶冰云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所有都是那么真真切切。

第一次上来,所见所闻都是幻觉?

摸了摸兜里的纸条,它该如何解释。

还有歌手刘亮上台时,看向自己的样子,满是戏谑嘲讽,没经历过一些事情,不可能会是那种表情。

怎么回事,叶冰云彻底蒙圈了。心脏似乎停止跳动了几秒,双腿不停颤抖着,扶着楼梯把手向一楼走去。

感觉上,楼梯变得很长,昏暗的灯光下似乎一眼望不到头。走了很久,却连一半都没走到,叶冰云并没太在意,或许是双腿不听使唤,不停颤抖,所导致走的慢了些而已。

当他回到一楼时,再次愣住了,倒吸口凉气鸡皮疙瘩掉一地。整个一楼,灯火通明,一个顾客都没有,服务员们已经开始打扫卫生。

怎么回事?

刚才还热火朝天,现在竟然人去楼空。

服务员拿着扫把走过来,“先生,一楼已经停止营业了。”

“这里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吗?”

“二楼包间二十四小时营业,不过一楼舞池只有晚上才营业。”

什么意思,一楼晚上营业?

难道现在已经白天了?

“不好意思,请问现在几点了?”

服务员看了眼手表,“还有五分钟七点。”

开什么玩笑!

自己从二楼到一楼,到底用了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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