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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奴欢 第80节

 

清妩蹲下去推他,反被掀翻在?地,一屁股坐在?身后?垫着的几床被子?上。

被吞进喉中的浅浅惊呼,倒像是引人亢奋的催化剂,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链条“哗哗”响了几下,所有视线都集中在?了莹白肤色上的那腕金镯上,倒叫她细腻的皮肤在?此衬托下更加勾人心弦。

祁域此时没有维持表面的怜香惜玉,俯身,竟是想以唇挨她的脚背。

从他知道?这女子?救走了围剿之下的裴慕辞开始,到?后?来是宫宴上的惊鸿一瞥,他就没打算放过?她。

“恶心死了!”清妩满脸厌恶,昨儿中午好不容易吃进去的几口东西,此刻都像是要全部吐出来了一样。

“你可以试着继续激怒我。”祁域宛若被奇怪的妖魔附身,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疯疯癫癫的,不知道?下面会做什么事。

见清妩这般模样,他骤然?扯开面上虚伪的面具,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听闻容昭公?主立府之后?并非一无所知的俗世?儿女,更何况你心仪的那位待诏,应该是样样武艺皆通啊?”

祁域凑到?她面前,几乎是鼻尖挨着鼻尖那样近的距离,五指松了力道?,伏在?她耳边。

“怎么,他可以,我不行?”

他越说?怒气越盛,扯过?一旁不起眼的麻绳,在?清妩脚腕上紧紧绕了两圈,打了个死结。

踝周因为血液不循环变得愈发通红,祁域顺势取下腰上的洗帕,全部揉塞进清妩的玉口里。

持久的呜咽下,再好的毅力也会慢慢崩溃,清妩竭尽力气,酸软的双唇开始包不住嘴角流出的口涎。

祁域甚至好心的理开她额间碎发,别在?耳后?,就这么坐在?离她极近的位置,瞧着她不断的做无谓挣扎,额间颈间的密汗滚成水珠,像是被暴雨摧残过?的百花。

他抬手劈在?她颈间,只一下,人就软软往后?倒。

而清妩在?闭上眼的前一瞬,脑海里竟然?浮现出另一张面孔。

裴元皙如今有那般大的通天本事,希望他能够早点找到?她吧,最好的是在?她清醒的时候找到?她,这样她还能及时的解释这次失踪并非是她逃跑。

祁域见她彻底没了意识,倒在?被褥里后?,才出门去找侍卫进门。

“我总觉得有些?心慌,还是连夜离开这地方较为妥当。”他叩开链条,“你们俩把人挪去马车上。”

这两个人不知是何身份,并没有对祁域言听计从,反而是提出质疑:“将军原先说?只将人带到?这里来玩一玩,可没有说?要跟着我们北上。”

“上次她能单枪匹马杀出条路,这次又跟寻常的柔弱女子?一般毫无反抗之力,我总觉得有趣得很,便想看看到?底藏了什么东西。”祁域眼神中恢复了清明,不再像适才那样蹿着疯狂的小火苗。

“不可,带上她始终是累赘,还有可能被二公?子?追上。”两人见祁域居然?有这样的想法,赶紧制止,“我们首要的任务是去月氏和援兵会合,不该为了这女子?再将兵马折给二公?子?。”

他们始终没有找出出卖己方的叛徒是谁,能召集少部分的人将祁域从天牢里救出来十分不易,若将这女子?带在?身边,迟早与二公?子?的人马有一战。

“不会,我们这就以最快速度去月氏王庭。”

几人都知道?与少数部落合纵才是当下唯一的出路,便不再在?清妩的事情上多加纠缠,总之到?时候也算有个逼二公?子?让步的途径。

“走吧。”祁域等人把清妩送上马车,坐进去后?命人烧了屋舍。

夜色泛着胆寒的凄楚,这样的氛围下,好似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两刻钟不到?的时间,熊熊烈火还未燃尽,房梁上就凭空出现许多装扮一致的黑衣人。

“找到?了吗?”

闪烁的火光仿佛从前面开道?,裴慕辞墨色的冷眸中冰若冻霜,阴沉的五官如霜似雪,缓步从两侧暗影里走出来。

荒凉的戈壁被细沙日复一日地侵蚀, 廖无人?烟的古堡在风吹日晒中残破不堪。

风沙如雪,出了这道?城门之后,外面便是一望无尽的漫天黄沙, 目及之处皆是苍凉的灰败感,有种误入混沌之地的错觉。

金乌将坠, 夕阳洒下金色的光晕, 天边铺下一层薄薄的轻纱, 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沉闷。

马蹄扬起一层柔和的琥珀色, 尘沙中隐隐约约像是有几团看不清脸的黑影,紧紧追在几人?的车马后。

祁域催促道?:“再快些。”

一行人?几乎不吃不喝, 整整奔波一天一夜才来到边城, 等过了这道?城门,沙漠广阔,再没有人?能够追上他们。

他侧目看向躺在阔椅上的人?儿, 女子合帘闭目, 安安静静地侧卧在一圈毛绒里,红唇不妆而?赤,白皙无瑕的脸颊由里到外透出淡淡的粉色。

仅是一眼, 就让人?有一种视觉和触觉的满足, 很?难想象大掌覆上时会是怎样细腻温良的手感。

如此尤物,难怪他那目中无人?的弟弟也抵抗不了。

“将军,我们快到城门口了。”兵分?两路的另一队随从还没有赶过来, 在前面领路的军士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们这点人?若是遇到意外,很?难护将军周全, 可是若原地等待汇合, 又很?浪费时间。

就在沉默的间隙,城门口堆了很?多互相推搡的老年?人?, 一时堵住了去路。

祁域抱着昏迷的清妩从马车中出来,迎面吹来卷着气旋的寒风,酥脆的树枝也禁不住狂风侵袭,纷纷断裂。

他转身回去拿了车上最厚实的披风将人?遮的严严实实,才骑马走在队伍中间。

“怎么回事?”他心里的燥郁如同熊熊燃烧的篝火,无论怎么宽慰也灭不了那个势头。

下属见他僵硬的脸色,语气都小心翼翼,“听说是战乱死了男丁的亲属,聚在这里闹事讨说法,把路堵住了。”

祁域灵机一动?,矮身吩咐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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