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珏又是咧嘴一笑。
王岁抬眼看了林珏一眼。
眼前的这青年,笑得跟哭似的。
像是在给自已哭丧。
他皱了皱眉。
“你笑得好晦气。”
“你打小都这么笑吗?”
林珏张了张嘴,摇了摇头。
张春和则是扭头看着王岁。
“连长……怎么办?”
王岁此刻,吐出一日烟雾,挠了挠头。
“还能怎么办?”
“放他出去。”
“伏羲江上的情况,确实如他所说。”
“玉衡门也确实不能就这么封着。”
“他娘的,唐元明之前,跟老子真的是说,死守金陵城。”
“老子信了他的鬼话,否则的话,老子之前就在鲛人塔上,放一个岗哨了。”
王岁此刻似乎有些气恼的抓了抓头发。
可是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林珏正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已。
看得自已直发毛!
“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我确实是好几天没洗脸了!还是我长得像你的故去的亲友?”
林珏眨了几下眼,连忙摇头。
王岁瞪了他一眼。
“那你一直看着我干哈!妈了个巴子的!别扭死了。”
“堵着玉衡门的沙包,上头还有缝,应该能爬出去!”
“你可以出城……”
我们什么都想过了,就是没想过放弃!
王岁此刻站在玉衡门下,摩挲着下巴。
玉衡门前的沙包袋,将玉衡门的城门,几乎完全堵住,只有上头的一丝缝隙,看起来似乎还能过个人。
王岁此时抬起手,指着那“沙包山”上,不大的缝隙。
“就是那条缝儿!”
“你沿着沙包袋子往上爬,爬到最顶端,蛄蛹蛄蛹就能钻过去。”
“妈了个巴子,早知道之前,少往上垒几袋沙包好了。”
王岁回过头,看着林珏。
“爬过了沙包,玉衡门其实没封死,推开门栓,就能出城。”
“不过按照你之前说的,邪狐人的战舰,一直在伏羲江上监视着玉衡门。你出城的话,确定不会被他们船舰上的枪炮,打成筛子?”
林珏低头看了一眼自已腰间缠着的手雷。
“确实有这个可能。”
“邪狐人的军舰,停泊在伏羲江上,就是为了防止金陵的守军,从伏羲江撤退。”
“前天邪狐军才开始大举进攻金陵,在他们的军舰,接到调令前,不可能放松对玉衡门的监视!所以我需要你们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