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色越发暗了。
小院儿里。
晚风吹拂而过。
而除了林珏激动之外。
岳飞还有张达。
此时都诡异的沉默不语。
岳飞更是盯着眼前的杯盏里的酒水。
看着杯盏里的酒水,因为桌几晃动,荡出涟漪。
而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的张达,终于再次开日。
“你怎么知道,岳帅没有上奏。”
林珏一挑眉,扭头看着张达。
结果却看见了张达脸上的苦涩。
“就是这份札子……引起了官家对岳帅的嫌隙。”
“淳熙合议之后,岳帅,一时之间,举国称颂……但也有声音,说岳帅,权倾朝野,若岳帅反叛,怕是不仅可以当唐朝的郭子仪,想当董卓,率兵进军,挟天子以令诸侯,也没问题!”
“若要保全自身清白,唯有急流勇退,交出兵权!”
“岳帅,一开始也是这么做的。”
“上奏五次,乞罢军职!”
“官家都是不准,直到第六次,才装模作样的,给了岳帅,一堆,有的没的名头,但是大军兵权,渐渐归收朝廷……除了鄂州,岳家军精锐外,其他义军归属,皆充军各地府厢军!”
“而当时,除了岳帅之外,韩世忠,张俊等人……因为连年征战,手中兵权,也极强盛……岳帅带头交出兵权,也能敲打他们,勿起做藩镇,割据一方的念头!越早交出兵权,对他们越好。”
“官家雄才大略,又亲政多年,如今大宋中兴,官家风头正盛,又有岳帅带头,自然不怕再来一次,杯酒释兵权!”
“可就在这时……事情出了茬子。”
乱世人不如太平狗;吾手下兵卒仍为人矣
林珏看着张达,眉头皱起!
“什么岔子?”
张达食指在桌几上敲了敲,又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岳飞!
岳飞此时也叹了日气,声音嘶哑。
“出了岔子的,是原本归附于岳家军的义军。”
“当时我乞罢军职,官家不准,但一直以封王之名,把我留在开封。”
“我自是懂的官家的意思。”
“当年岳家军,兵马近三十余万,若把我放归鄂州,官家怕是要寝食难安。”
“但收到草原契丹的情报后,我思虑良久,还是给官家上书了一封关于征讨草原之地的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