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怀深也不恼,反而觉得小少爷闹小脾气似乎不似别人那么讨厌。
男人单膝跪在地上,大手轻而易举就可以完全圈住小少爷纤细的脚踝,而那白皙的肤色甚至与那白手套不想上下,只是稍微用点力就有些泛红。
小兔子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想要把自己的脚抽回来,但是却丝毫没有让男人的手动摇半分。
“你要做什么!信不信我把麻麻叫上来。”
噢,是只遇到困难只会找兔妈妈地小奶兔?
“少爷别乱动,我只是为您脱袜子而已。”
席怀深把拖鞋取下,接着将少年脚上穿着的白袜上沿往下卷了卷,很快白色长袜的筒部就被卷下去,袜子被剥落,白嫩粉红的脚丫裸露出来。
或许是天气还有些热,小兔子身体不好要穿着白袜毛绒拖鞋,脚丫上也闷出了一些汗。
席怀深眼神暗了暗,因为他闻到了一丝熟悉的香甜。
小少爷原来连汗液都是香的么?
池白安已经彻底摆烂,抱着被子感受着脚背上被摩挲的痒意。
“好…好了没呀……”
席怀深这才放开了小少爷的脚,“好了,小少爷可以吃蛋糕了。”
小蛋糕!
席怀深在床上支起小桌板,然后将托盘放在了桌板上。
右手白色的手套被男人脱下,逐渐露出骨节分明的大手。
当左手的白色手套被取下的时候,小兔子原本还有些小脾气的情绪瞬间清空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席怀深的左手手背上,有一道长约五厘米的疤痕,几乎贯穿了整个手背让小兔子看见了有些心疼。
看见少年表情变了,席怀深刚想要露出讽刺的笑容,没想到一双软若无骨的,与他丑陋的手丝毫不沾边的娇生惯养的手伸了过来,捧起了他的左手。
“一定很疼吧?”
小兔子心很软,见不得别人受了伤硬撑,更何况这人还刚做了小蛋糕送上来给他吃。
“强撑”的席怀深看到事情没有按照他想象中那般发展,也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
小兔子关心的神情没有作假,他知道。
“旧伤了,不值一提,小少爷先等我一会。”
席怀深走进浴室,将手洗过之后才走了出来,用胸口的丝巾擦拭着手上的水珠。
配上那条狰狞的疤痕,小兔子丝毫不觉得它破坏这双手的美感,反而是在此刻,沾染着水珠的此刻,有些…涩涩的诶……
小兔子赶紧别过脸去假装在看外面的风景。
可是窗帘是拉起来的。
直到席怀深擦拭完将丝巾放好他才把脑袋扭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