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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宽恕(窒息惩罚)

 

江清晖身高腿长,比023高出大半个头,走起路来也大步流星,很快就甩出后面人一截。023看着人越来越远的背影,不得不小跑起来跟上他。

穿过大厅,沿着转角处的楼梯下到负一层,映入眼帘的是一道沉重的黑色铁门,门半掩着,只露出室内的一角。

江清晖单手将门推开,整个房间便一览无余。

这个是五十见方的地下调教室,装修整体呈黑红色调,靠墙放着数个玻璃储物柜,装着大大小小的道具。023咋舌,这里各类装备齐全,抛开挂了一面墙的鞭子不说,连各类刑架,刑床甚至木马都有,和秀色的专业奴隶调教室相比也不遑多让。

室内宽阔,却没有任何可供正经坐卧休息的地方——除了正中间那把红木太师椅,调教室里的奴隶是没有好好坐着的资格的。

023心底一沉,把拍卖会上刚买来的性奴带到地下室,应当是迫不及待地要使用他,想来今天是不好过了。

江清晖走进去,施施然坐上正中间那把椅子,看向呆愣在门口的023。

023会意,乖乖从门口爬到椅子前,上身挺直,视线低垂看着纯黑色的大理石地砖,跪立住不敢再动了。

江清晖坐下后一言不发,仿若跟前没跪着个奴。

沉默是上位者的特权,而奴隶只能在原地安静地等待。

秀色的调教师调教奴隶时总是穿得一丝不苟,形形色色的西装、制服和皮衣轮番上阵,以期增加调教时的气场和代入感。023今天才知道,原来有人一身简简单单的家居服气场就能可怕如斯,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023刻意放轻呼吸。

“害怕?”江清晖突然开口。

023咽了口唾沫,听见自己滞涩的声音响起:“主人,奴隶有一点害怕。”

“叫我先生。”江清晖淡淡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023不知道为什么江清晖突然和他寒暄起来,也许是看他太紧张了。“先生,奴隶在秀色编号是a-20131023。”他顿了顿,又开口,“本名叫时月。”

“你是京市本地人?”秀色奴隶编号的第一个字母代表买入奴隶的地域。

时月摇了摇头,眼神黯淡下来,轻声道:“先生,奴隶是邻省滦市人。”

“嗯。”江清晖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站起身往玻璃储物柜那边去了。

时月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但还没得等他忐忑多久,江清晖便拿了个东西回转来,一把丢在时月面前,金属撞击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鸣声。

时月定睛一看,是他今晚向江清晖求来的那把银色短刀,上面的血迹已被人擦干净了。

“今晚的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江清晖冷冷道。

“先生,奴隶……”时月抿了抿唇,斟酌道,“……看见您的第一眼就想成为您的奴。”

“避重就轻。”江清晖一脚踢开地上的短刀,拽着时月脖子上的项圈把人拎近了些,淡淡开口,“既然不想说,那就别说了。”

时月还没反应过来,江清晖就已经在解他脖子上的项圈。皮项圈刮擦着短刀划出的伤口,带来尖锐的疼痛。

时月正要轻嘶出声,便被人一把攥住了脖子,口鼻也被人严严实实地捂住。

脖子上的大手正在慢慢收紧,时月被迫抬起来,睁大眼睛看着眼前人放大的棱角分明的脸。

江清晖不动声色道:“不是想死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时月的胸口起伏剧烈起来,脸也涨红了,细嫩的手指不禁轻轻搭上那只凸起青筋的手臂。

江清晖宛如一个熟稔的捕蛇人,死死地钳住了时月的七寸,令他挣脱不能,反抗不能,只能徒劳地微微挣动,祈求宽恕。

他是真的想杀了我吗?

时月的视线因缺氧而逐渐飘忽难以聚焦,他感到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快要变成一片缥缈的冷白。

“咳咳咳……”脖子和脸上的手终于撤开了,时月瘫在地上,大口呼吸之余快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还没等他彻底缓过气,那双手便原模原样钳住了他,却又在察觉时月快到极限时及时松开他,如此反复,故技重施。

时月感到这痛苦有些难以承受了,他的一双手比秀色调教室里所有狰狞的刑具都可怕百倍千倍!

到第四遍时,时月终于崩溃了。

他不管不顾地拼命挣扎,死命抱紧了江清晖的腿,大颗眼泪从涨得通红的眼睛里落下,啪嗒啪嗒掉在地上,沙哑着哀求道:“先生,我错了……我不是真的想死,我只是没有办法了……我真的没办法了……我会死在那个人手里的……我必须赌一把……我想活下去……”

江清晖感觉到时月的身体在剧烈颤抖。

“知道错了吗?”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时月满脸的汗水和泪水,凄惨极了,还在抽抽搭搭地求饶。

“拿起这把刀之前,你要考虑好自己有没有能力握住它。”江清晖把时月拉起来,看着他通红的脸,叹了口气,“那种小把戏只能耍一次。”

时月边哭边点头如捣蒜,睁大眼睛巴巴地看着人,可怜得很。

江清晖顿了顿,把人抱起来搂在怀里。

时月仍在控制不住地抽噎,他小心翼翼把手搭在江清晖的肩头,嗫嚅道:“脏……”他光顾着求饶,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失禁了。

“没关系,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江清晖缓声安抚怀里的人。

时月轻轻地把头靠在他厚实的肩膀上,短刀划出的伤口又被压得破皮流血了,此时蹭在衣服上一阵钝痛,可时月一点也不想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

等到清洗完又擦干时,时月已累得趴在江清晖怀里睡着了。昏黄灯光照在他露出的半张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江清晖失笑。

这小狐狸方才还怕得不行,现在倒是毫无防备地睡着了,露出一副柔软乖顺样子,谁能想到他敢拿刀往自己脖子上捅。

他忍不住轻轻摸了摸那道红肿的伤口,又抚了抚怀里人青黑色的发丝:人软,头发也软。

清晨的雾气刚散去,几缕阳光透过小飘窗洒进二楼的房间,隐隐能听见外面清脆的鸟鸣和风摇树叶的沙沙声。

时月睁开眼,入目是洁白的天花板和室内典雅的陈设。

他一下清醒了,接着意识到这不是秀色窄小拥挤的奴隶配房,而是江清晖家里的一间客房。昨晚力倦神疲,哭着哭着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也不记得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脖子上有些异物感,他伸手触到了纱布粗粝的质感,指尖留下一点清苦的药膏味。伤口应当是妥帖地上了药后包好了。

时月翻了个身,注意到侧边床头柜上放着昨晚那把短刀,锋利的刀刃被花纹繁复的刀鞘封好,敛去了金属寒气,显得精致柔和许多。

把短刀放在这儿,是送给他的意思?时月怔住了。

怔然间,一段模糊记忆闯进时月脑子里,原来昨晚他短暂清醒过一阵。

那时江清晖正在浴室给他擦洗身体,他半梦半醒间迷迷瞪瞪睁开眼睛,身子贴过去,嘴里还嘀咕着:“先生,您要使用我吗?”

“不是告诉过你,不许乱发情。”声音仍是别无二致的冷淡深沉,可他分明看见了江清晖眼里噙着的笑意。

时月感觉身体如潮水般涌起一股异样。

他猛地把头埋进被子,整个人缩回温暖的被窝里,黑暗里只剩下他如擂鼓的心跳声和愈加急促的喘息。

他一边斥责自己,为什么一想到那个人就如此失控,明明才见过两次;一边宽慰自己,大早上这也正常,这说明他是个生理机能完好的青年人,还没被秀色弄坏。

被子里变得闷热。他一把掀开,呼吸着新鲜空气,又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

床尾传来东西掉落的闷响。

时月手脚并用爬过去,发现竟是一套浅绿色的家居服,里面还夹着一条纯白色四角内裤。他兴奋起来,两眼放光,天知道他有多久没穿过正常衣服了。

时月迅速穿上衣服,小跑着到墙角的穿衣镜前喜滋滋地照镜子。

镜中人肤色白皙,脸颊飞红。眼睛瞳仁大而清亮,是少有的琥珀色,眼尾上挑,右眼下一点红痣,眼睛眨动间显出纯稚的媚态,勾人得很。时月嘴角翘起恰到好处的弧度,面前俨然一个风姿绰约的成熟美人。

“还真有点像狐狸。”时月呢喃道。

时月常这样训练和检视自己。情色是他傍身的武器,杀人于无形。在秀色咬牙当性奴的六年里,他已将这把武器修炼得炉火纯青,自信没有人会对这副美丽而充满诱惑的皮囊无动于衷。

他心头陡然升起一股酸涩,看着脖子上包着的纯白纱布,回忆起昨晚那个温暖的怀抱,又咧开嘴笑了。

江清晖虽然看着吓人,惩罚他的时候也很凶,但这样的体贴细致,想来不会是个暴戾的主人,当他的奴隶似乎不是什么坏事。

时月走出二楼的房间,顺着楼梯摸到一楼客厅去,发现昨晚放在客厅的笼子已不见了踪影,落地窗前的餐桌上摆着几碟小菜,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阿姨端着盘子从旁边厨房里走了出来。

那阿姨见着时月先开口了:“小伙子长得真俊啊。”接着把菜放餐桌上,热情招呼,“快过来,给你准备的还没凉,趁热吃。”

“您是?”时月不由站直了。

“叫刘姨就好,我是这边的做饭阿姨。”刘姨看时月一脸拘谨,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江总喜欢清静,我只在饭点过来,有什么想吃的都告诉我。”

“刘姨。”时月点了点头,四下张望,“先……江总呢?”

“江总刚出门,早几分钟就能见上了。”时月听出了话里的几分揶揄意思,摸了摸鼻子。

玄关传来一阵响动,时月转身,却看见江清晖去而复返。

江清晖快步走过来,视线在刘姨和时月之间扫了一圈,最终定格在时月略带惊讶的脸上。刘姨会意回厨房带上门。

“先生?”时月看见了他眼下淡淡的青色,轻声问道。

“忘拿东西了。”江清晖低头看了看表,“刘姨会照顾你,中午和晚上会过来给你做饭,有什么其他需要的都可以和她交代。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除了地下室和三楼最右边的两间房不能去,剩下的区域你可以自由活动,外面的小花园也可以去,但是不能出别墅区。”

时月第一次听江清晖讲这么长一段话,脑子有点没转过来,先呆愣着点了点头,才接上了一句谢谢先生。

“都记住了?”江清晖看着他头上几缕翘起来的发丝。

时月见江清晖突然抬手,身体本能地瑟缩一下,接着整个人都僵住了,紧张地看着他:“都记住了,先生。”语气柔柔地带着点讨好。

江清晖放下那只手:“医药箱在茶几下面,记得自己换药。”

时月看着江清晖上了三楼,很快又下来,手里多了一份文件,正在快步往玄关走。

“先生”时月忙跟过去,“您什么时候回来呀?”

“晚上八点。”那道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时月很久没有这么轻松了。

刘姨做完饭之后交代了一声果然离开了,时月迫不及待地往外面的小花园奔去,他在秀色时几乎整天呆在室内,根本没什么机会接触大自然。

小花园里种了各类花木,时月认不全,但每一株都细细观察,觉得很喜欢。此外还在花园里深处发现了一座凉亭,那里落了一层灰,像是许久没人去了。

直到刘姨中午做好饭叫他,时月才依依不舍地回来。吃完饭刚放下筷子,时月又想往小花园走,却被人叫住了。

“这么喜欢小花园?”刘姨笑着问,“还有一小块空地,想不想自己种几株花?”

“可以吗?”时月迟疑道。

“江总不会介意的。你想种我明天可以帮你带几颗种子过来。”

时月略一思索:“那您帮我带一点向日葵种子吧。”

吃过晚饭,客厅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时钟滴答滴答的响声。

时月直勾勾盯着挂在墙上的时钟,分针又走了四分之一个圆,离八点还有十分钟。

时月走到玄关,对着门按标准姿势跪了下来,想了想又把浑身衣物脱了个精光,细致叠好放在一边。他吃完晚饭就去二楼房间里的浴室做好了清洁,身上散着热气,此时赤裸着也没感觉冷。

先生快回来了。

时月恍然觉得自己很享受这种等待,既兴奋又紧张,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他盯着门上的漆点,沉醉在美妙的氛围里。

直到门突然开了。

江清晖打开门,看到了屋子里暖黄的灯光和灯光下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时月跪在地上笑着对他说:“先生,欢迎回家。”

江清晖少有的愣住了,心头酸胀,看着时月欣喜的表情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时月会在门口等着自己。他早上说八点回来,但临下班时来了个紧急会议,实际到家时已经快九点,也不知道时月在门口跪了多久。

“很乖。”江清晖关上门,躲开了时月要帮他换鞋的手,自己换好鞋后把人拉起来往沙发的方向走,“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江清晖坐了下来,仰头定定地对他说:“我在帮你物色新的主人,你有什么要求吗?”

时月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刚才还夸他很乖……

他的笑凝固在了脸上,又慢慢换上了诧异的表情,喃喃道:“奴隶不想要新的主人。先生,奴隶不明白,是奴隶做错了什么吗?”

时月在脑子里过了一下,没觉得自己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唯一的错昨晚也已经被罚过了。那就是他昨晚一时睡过去了没伺候好人?

时月连忙跪倒在江清晖跟前,眼前是江清晖白色衬衣袖口上的红色宝石袖扣,它在灯下闪着璀璨的光,刺眼得很。

“先生,贱奴很好操的,下面的穴很软很湿,上面的嘴也很软,什么花样都会。”时月勉强扯出一个笑,眼睛却模糊了,逐渐语无伦次起来,“贱奴很耐玩的,您想怎么玩,怎么折磨……”。

江清晖打断他:“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不需要私奴,也没想过和谁有一段稳定关系。”

时月眼泪扑簌着往下落,哽咽着还想说什么,江清晖却闭眼扭过脸截住他的话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会在秀色帮你物色新的主人,找到合适的你就走吧。”

刘姨看着低头默默扒饭的时月,敏锐地察觉到主家和新来的小孩之间有点不对劲。

江总在工作方面向来谨慎,从不丢三落四,昨天竟落下了文件特意折回来取,今晨又早早离开了。这小孩也是,昨天还精力旺盛得十头牛都拉不动,现在突然蔫了,跟个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看着那茄子耷头丧脑的可怜样,刘姨终究没忍住多嘴了一句:“和江总吵架了?”

时月不知道昨晚算不算吵架,但还是放下筷子轻轻点了点头。

“哎哟!”刘姨有点着急了,连忙给时月出招,“江总不是苛刻小气的人,遇着点小事你撒个娇认个错他就心软原谅你了。”

时月心道这事儿撒娇怕是没用,却也没法和刘姨细说,只好露出个笑来:“没事的,谢谢刘姨。”

吃过饭时月拿着刘姨带的向日葵小苗和工具去了小花园那块空地,那是一小块疏松湿润沙壤土,正适合向日葵生长。

他刨坑把向日葵小苗一一埋进土里,叶片扫过手心带来一片麻痒,时月伸出食指点了点其中一片幼嫩的叶子:“快快长大吧”。叶子动了动,像是在回应他。

时月一时有些伤感,向日葵从种下到开花需要一个半月,他应该是没有机会看它们开花的样子了。

江清晖昨晚的话如同一柄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月束手无策,只能徒劳地在焦虑和担忧中等待最后时刻的来临。

时月喜欢这里,可是江清晖不要他。他别的不会,就只有这副皮囊和伺候人的手段了。

春风拂过,湖边的柳条随风摇荡,时月没兴致赏景,迎着漫天飞扬的柳絮回去了。

晚饭后同昨天一样,时月清洁后掐着点跪在门口等人,仍是盯着门上的漆点,只是此时心境已和昨天大不相同了。

门突然开了一条缝,微凉的晚风顺着缝钻进来,吹得人心口发凉。

江清晖输密码开了门,却站在门外迟迟没有进来。

一道门横在中间,门里门外的两人各怀心思。

时月先耐不住了,爬过去推开门:“主人,欢迎回家。”

江清晖居高临下地看着时月,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不是你的主人。”

时月知道江清晖只让他叫先生是什么意思了,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收他当私奴。那为什么要救他,还对他这么好,最后在他以为得到了一切之后又残忍地收回去。

时月脸上混杂着难过、委屈和一点不忿,最终都化成轻飘飘的一句:“只要您一天没把奴隶送走,您就一天是奴隶的主人。”

江清晖不置可否,利索进门换好鞋,朝楼梯方向走去。

时月知道江清晖又要像昨天一样上三楼了,下一次见他要等到明天这个时候,于是急忙拽住了他的裤脚:“主人,奴隶脖子上的伤口好疼,您可以帮忙换药吗?”

江清晖停住了,但没回头。

时月固执地不撒手,又扯着手里那小块西裤料子轻轻摇了摇:“主人,奴隶真的好疼。”

支撑时月拽着人裤脚的那点勇气快要消耗殆尽了,好在前面的人终于吐出了一个好字。

江清晖把碘伏、药膏、纱布和胶带一一翻出来,坐到沙发上。时月心头一松,爬过去跪在人身侧,乖乖仰头把脖子露出来。

江清晖慢慢揭开纱布,伤口中间最深处还透着点鲜嫩的红色,但边缘已经开始结痂了。

时月悄悄抬眼看到了一双专注而略带温柔的眼睛。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江清晖很快上好了药。

“主人别走。”时月见江清晖要起身,连忙扑上去把上半身压在人腿上,双手顺势环住人的腰。

时月鼻尖萦绕着古龙水的香气,在这香气里他陡然意识到这姿势有多不妥了,眼前是男人腿间鼓鼓囊囊的一团,他鬼使神差地要往那儿凑。

“别白费力气了,就算我操了你,也不耽误把你送走。”江清晖拽着时月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眉头紧皱,“无非是出手的价钱打个折罢了。”

萧霁川最近很是头大。

雨深是真的不理他了。萧霁川之前确实觉得雨深太过矜骄难以驾驭,但他自信牵住那只美丽风筝的丝线始终攥着在他手里,却没想到一朝行差踏错手心里已是空空如也,风筝也不见了踪影。

江清晖也上赶着给他找事儿,他看着楚然送来的文件气不打一处来,从最上面一行看到最下面一行,又从最下面翻回最上面,还是没忍住给人打了个电话过去兴师问罪。

那电话响了好一阵才接通,没等对面开口,萧霁川劈头盖脸一顿呛:“哟,江二少,要不是跟你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他妈还真以为你故意找事砸场子呢!”

“其他乱七八糟的我就不说了,单说意向主人这一条。”萧霁川深吸了口气,翻出文件一条条数落他的罪状,“要有权有势,长相端正,圈内技术好,脾气好性格不能太差,人专一没有其他奴隶,还愿意在奴隶身上花心思……”

萧霁川秉持着眼不见为净的理念合上文件,总结道:“你这是给奴找下家还是嫁女儿?”

这边絮絮叨叨念了一大堆,电话那头只传来一句生硬的少废话,快帮忙找。

萧霁川听着那略有失真的声音,突然福至心灵,没忍住笑了,揶揄道:“你老实说,是不是照自己的模样给023找的主人?既然这么放不下,自己留着算了。”

这次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回音,萧霁川都要怀疑这人气急败坏挂电话了。

“你知道的,我不收私奴,也没想过身边有个人。”

萧霁川听了这话收了浪荡样子,叹了口气:“你也别太紧张了,你不是一直都控制得很好吗?”

这次对面是真不说话了,萧霁川心道这事果然还是不该提,只好调转话头:“那我留意着,有消息了就告诉你,但我不能保证能找着合适的。”

“好,多谢。”

江清晖放下手机,看向办公桌上的相框。

照片的边角已然泛黄,透出岁月流逝的痕迹。画质虽不甚清晰,但仍能看出照片上的女人面容姣好,身着一身精致纯白的芭蕾舞演出服,举止优雅,气质脱俗,恍如天仙降临人间。

江清晖挪开视线,看向窗外。

正是日落时分,艳红的太阳被地平线一点点吞食,只留下泼洒在天际的大片血染红霞,似乎在歇斯底里地挥霍最后的生命力,绝望又绚丽,危险而令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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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好热,空气都是热腾腾的水汽。

时月感觉自己要被蒸熟了,是被关在蒸笼里吗?

时月被蒸得受不了了,开始着急忙慌地找逃出蒸笼的开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周围都是一片白茫茫,分不清东南西北,从哪儿开始找呢?

时月正急得快要哭出来,突然出现了一双手,那双手修长有力,手背上的青筋一路蜿蜒到手臂深处,让他想起了春天青色的连绵山脉。

他喜欢这双手,于是主动把头凑过去,这手应该也很喜欢他,轻轻地揉弄他的头发如同安抚受惊的小宠物。时月很享受这双手的抚弄,这手微凉,正好缓解他浑身难耐的燥热。

慢慢的,这双手暴露了贪婪的本性,不满足于摸头发了,它落在了时月饱满的额头上,又开始描摹精致的眉眼和眼下那颗妩媚的红痣,划过小巧挺直的鼻子和柔软的脸颊,最后只一根手指指腹留按在了唇上不动了,像是在催促什么。

时月不自觉地张开嘴,露出粉红的小舌,诱惑那根手指深入。

果然钻进去了,还多了一根,时月只好再张大点,好供那两根手指肆意亵玩,它们宛如游蛇在时月的嘴里活动,刮擦完敏感的口腔壁和上颚犹不满足,竟要顺着粉红的舌根滑进喉咙深处,时月感觉那两根手指简直要顺着喉管钻进肚子里搅弄他的内脏,他有点害怕了,于是呜呜呜地小声呜咽。那两根手指真的撤了出去,带出一片温热的唾液糊在嘴角。

时月刚松了一口气,小腿又传来一阵过电般的酥麻,酥麻中还带着点疼痛。那双手开始揉弄他紧实的小腿肚了,时月挪动小腿试图躲开,却被强势地掰了回来,捏得更重了像是蓄意惩罚,时月不敢躲了。

那双手揉过小腿后一路向上,膝盖,大腿,然后是肉乎乎的屁股。那手简直把他的屁股当面团揉,揉得他又痛又爽,心痒难耐,可那双手厚此薄彼,一点也不碰附近的其他敏感地带。

时月更燥热了,那手在他身上点火,揉弄过的地方都是一片滚烫,他被烫得受不了了,摆动屁股想躲开,早已勃起的阴茎却被狠狠地抽了一下,时月一时痛得浑身颤抖。这下他真领教到这手的厉害了,意识到他没有反抗的权力。

好在这手放弃了继续折磨他屁股的打算,向上划过敏感的小腹和腰线,大力握住了他胸前的两团亵玩。乳肉化作了荡漾的春水,乳头也探出来。那手发现了更好玩的东西,专攻娇嫩的乳头,先用手心把它捏圆搓扁,再用指尖大力拨弄,乐此不疲。

时月乳头痛痒得很,恨不得亲手把那两团肉揪下来,却又畏惧那手的余威,不敢乱动。

那手玩腻了乳头,慢慢摸上清晰的锁骨,荡秋千似的用指尖左右来回滑动。滑了几下又攀上了敏感的脖子,摩挲凸出的喉结,带来过电般的快感。

时月被折磨很久了,还没来得及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舒爽,就被一把攥住脖子。攥住他脖子的手越收越紧,紧得他又热又痛还喘不上气。

原来不是被蒸死的,是被掐死的。

他浑身瘫软,也不想反抗了,拼着最后一点力气顺着那手往上看,却在白茫茫的水汽里窥见了一双温柔的眼睛。

时月躺在床上蹭了蹭腿,腿根一片冰凉黏腻,捂着难受得很。他叹了口气,盯着天花板发呆,觉得可笑又悲哀。

怎么在自己的梦里江清晖也不愿意操他呢?

今夜月色皎洁,月光轻曼,给走在月光下的人也笼上了一层柔顺梦幻的轻纱。

江清晖踏着夜色步行进别墅区。脑海中思绪翻飞,他轻叹了一口气。

这都快一个月了,萧霁川那儿始终没消息,看来得再催一催他。时月胆子也越来越大,最近每天晚上在门口换着花样地撒娇耍赖试探底线,像是吃准了自己不会把他怎么样,便索性放开了。看着乖顺,小聪明倒不少。

江清晖输了入户密码,推开门。

室内一片寂静,淡淡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屋子,是安宁的梦境中会有的景象。

江清晖出乎意料地没看见人跪在门口,心下疑惑,按开了灯往里走。

室内灯火通明,江清晖寻遍了一楼也不见人影,心道别是人出了什么事,只好继续去二楼找。

时月的房门紧闭,江清晖唤了声时月后自顾自打开门,借着门外的微光往房间里看,里面一派整洁,凌乱堆在床上的衣物与周围格格不入,是时月常穿的那套。

江清晖心念微动,鬼使神差地往三楼自己的房间走。刚上三楼,就听见一阵难耐的喘息声,间或夹杂着时有时无的几声呻吟,猫叫似的勾人。

江清晖心头一跳,放轻脚步,推开微掩着的房门,他找的人正东倒西歪地头朝门跪趴在自己的床上,空气混着浓烈的腥甜和淡淡的酒香。

床上的人似是听见声响知道人来了,强撑着快要脱力的身子跪直,把手放在后面交握,最后将双腿展开到一个恰到好处的角度,是一个标准的展示姿势,如蚌自觉打开坚硬的外壳,向人暴露内里最柔软鲜嫩的蚌肉,邀人品尝。

灰色的被褥上湮开一大片暧昧的水迹,时月笔直秀气的一根紧贴在小腹上,整根憋得紫红,能看出来已忍了很久,分开的双腿间隐约露出一点深黑色的玩具底座,似在微微震动,引人遐想。他整个人从水里捞出来般浑身湿透,睫毛都湿成几绺,双颊酡红,眼神也不复往日清明。

江清晖盯着时月水润鲜红的唇瓣,下唇刚被贝齿咬过又松开,比上唇更湿红,那花瓣般的双唇如一张一合,轻轻吐出一声柔柔的“主人”。

江清晖的视线从他的脸挪到身体,时月肤色如珠贝般白皙透润,挨打容易显色,此时深陷情欲整个人都泛着深粉,让他想起日落时分绚丽迷人又转瞬即逝的霞光,现在那抹红霞落在他的床上了,如琉璃般精致脆弱,比留在天际的更魅惑。

江清晖没有怜香惜玉的情调,他心底涌起野兽般的占有欲和施虐欲,如狂风在海面掀起风暴,难以自控地想撕咬、蹂躏、占有和破坏。

江清晖顿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猛地转身离开了。

时月看着江清晖离开的背影,彻底呆住了,身上炽热的情欲仍在烧灼和蔓延,他的心却被冷水浇透了。

江清晖进来的那一刻时月既兴奋又惶恐,主人或许会喜欢他淫荡而不知羞耻的身体,然后使用他,也或许主人会因为自己违背命令自作主张而降下惩罚,唯独没想到他竟然转身就走了,看来是真的不在乎。

时月一想到冷冰冰的地下室和窒息惩罚时令人绝望的濒死感就恐惧得浑身发抖,但他宁愿江清晖把他这个不知死活的奴隶拖进地下室狠狠地折磨,也不想继续被他这样豢养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活像只若有若无、不得主人青睐的宠物。

时月浑身无力地瘫在床上,埋在后穴里的按摩棒仍在微微震动带来难耐的刺激,可他满脑子都是主人转身的背影。在他短短的前半生里,他好像总是被留在原地,看着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地离开,亲生父母抛下他,养父母卖掉他,现在江清晖也不要他。

时月将脸埋进被子里,闻到一股淡淡的柠檬薄荷气息,是之前在地下室的那个温暖怀抱的香味。时月心底又生出一点勇气,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去问个清楚,于是强撑身体要下床,没想到刚下地就腿一软猝然摔倒在冷硬的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重闷响,时月摔得脑袋发懵,连身下都疼软了,正估摸着今晚怕是要躺一整晚地板时,一双有力的大手将他捞起来摔回了床上。

江清晖将时月捞上床后,开始慢悠悠往床尾摆道具,举止从容优雅,只是脸色铁青,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原来主人没有走,是去地下室拿东西了。

时月烂泥一样仰躺在床上,望着去而复返的主人,刚缓下的眼泪又有夺眶而出的势头,哪怕是惩罚也比全然不在意好,疼痛他也甘之如饴。

江清晖看见了他通红的眼睛,厉声喝道:“不许哭。”

江清晖向来冷淡自若,连上次在地下室惩罚都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时月从没见过他这副横眉竖眼的可怕样子,吓得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浑身颤抖,活像只受惊的兔子。

江清晖将道具摆得整整齐齐,开始解自己身上的东西。

时月慢慢从床上跪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江清晖把昂贵的羊毛大衣、西装外套、马甲和腰间的真皮皮带一股脑扔在地上,又冷着脸摘掉手表和袖口上的袖扣,利落地挽起黑色衬衫的袖子,最后扯下脖子上系着的藏青色领带,露出一点精致清晰的锁骨。到进食的时候了,野兽卸下了白日行走伪装的衣冠,露出凶残的本来面目。

“跪趴。”一个简单明确的指令。

“好的,主人。”时月不敢怠慢,乖乖趴下去,手撑在床上,撅臀塌腰,是性奴屈辱挨操的姿势。

秀色调教好的奴隶就是省心,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江清晖拿起手边的散鞭,用鞭梢在眼前清瘦而线条优雅的背脊来回滑动,激起身下人的一片颤栗,汗珠顺着光洁的背滑动下来蓄在小巧的腰窝,宛如一汪清泉。

“真可怜,才刚开始就跪不住了。”江清晖看着抖得不成样子的人,用散鞭狠狠地抽了下时月肥厚的臀肉,冷声道“自己掰开。”

时月被那一下抽得彻底瘫下去,脸埋进被子里,一双纤细嫩白的手哆哆嗦嗦伸到后面,捏住了那两瓣臀肉往外掰,用力得指尖发白,露出被撑开的肉红穴口和紧紧含着的黑色假阳具,臀缝间一片湿滑黏腻,连时月葱白的指尖上也沾了一点。

“想吃下我的东西,你得用这个。”江清晖猛地抽出时月穴里的东西,换了一个更粗更大的按摩棒径直顶进那口还没来得及闭合的湿红小穴,一口气整根全塞了进去,直接将档位滑到了最大。

那东西狠狠擦过前列腺,深埋进肠道深处后便开始剧烈地震动抽插,带来潮水般强烈的快感,时月感觉自己后面又酸又涨又疼又爽,连带着小腹都一片酸麻,阴茎也涨得疼痛起来,忍不住淫叫出声。

听着人控制不住骤然变大的呻吟,江清晖浅浅勾唇,用散鞭鞭柄将那东西抵得更深,撑得穴口褶皱平滑、边缘发白:“用你的小嘴含好,不许掉出来。”时月连忙点头称是,生怕触怒招致更多惩罚。

“主人。”时月稍稍适应了后穴的刺激,更觉得前面难以忍受。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从秀色过来后江清晖根本没调教过他,时月也不敢自己发泄,只好硬憋着,今晚又自己折腾了这么久,时月真想抽几个小时前的自己一耳光。

“嗯?”江清晖这声尾音拖长了些,听着像只慵懒的猫,应当是心情稍好。

“奴隶的前面要忍不住了,求主人帮帮奴隶。”这才刚开始,要是忍不住射了一定会被罚得很惨,不如自己先求了。

“可以,自己转过来。”江清晖声音莫名轻快。

时月前一秒还在惊讶主人竟然这么好说话,后一秒看见江清晖塞给他的东西简直欲哭无泪。

“主人帮你可是有代价的,自己塞进去。”江清晖轻轻挑眉。

时月拿着尿道棒和润滑液,拎起自己紫红的阴茎,倒上过量的润滑,硬着头皮把东西往里塞。那尿道棒粗细适中,长度却超过正常尿道长度一大截,时月轻轻将它捅进铃口,顺着劲儿慢慢往里进。

“快点,别磨蹭。”江清晖好整以暇地用散鞭轻轻扫过时月的手臂。

时月听见主人催促,只好加快速度。时月感觉自己紧窄的尿道和后穴一样被狠狠操着,那根玻璃棒想小蛇一样,直往他膀胱立钻,钻进去又在里面搅动,带来难耐的疼痛和异样的舒爽。

尿道棒将尿道堵得严严实实,这下的确是想射也射不出了。时月轻哼出声,已带了哭腔,却又惦记着江清晖不许他哭,于是硬生生忍住。

“难受吗?”江清晖看着时月皱成一团的小脸,用散鞭鞭柄随意拨了拨时月挺翘的阴茎,那东西现在敏感至极,马上回应似的从尿道棒边缘漏出一点清液,却也只有一点,多的再漏不出了。

时月将腿分得更开任人亵玩,吸了吸鼻子,抬起湿润的眸子,诚实道:“主人,奴隶好难受。”

“难受就对了,忍着。”江清晖将时月双手反剪在后用手铐拷紧,又翻出两个小巧的铃铛乳夹咬紧在奴隶胸前挺立的红色乳头上。

“小奴隶,今晚你的安全词是月亮。”江清晖狎昵地拍了拍时月的屁股,“乖乖等着。”说完给人严严实实戴上眼罩。

时月被剥夺了视觉,其他感官便异常敏感,他刚开始还惦记着没有主人的允许不应该乱动,可是时间一长,身体不受意志的掌控在床上胡乱扭动起来。

冰凉的金属手铐逐渐被他自己的体温捂得温热,被夹紧的乳头从一开始的疼痛刺激变得麻痒酸爽,后穴里的按摩棒一刻不停地搅动敏感的肠道,穴里的淫水顺着腿根流到床上濡湿了一片,时月被不断累积的快感逼得快要发疯,可阴茎始终被玻璃棒管得死死的,他不能也不敢射出来,只能不断地小声呻吟着“主人”聊以慰藉。

他的全部都属于主人,所有的疼痛、快感和难耐都来自于主人的赏赐,手铐、按摩棒、尿道棒和身上的其他道具都是主人意志的延伸,严厉的管束意味着他正在被主人征服和占有。时月竟然从中获得了一种诡异扭曲的温馨与平和,甚至称得上是幸福。只要江清晖喜欢,他会心甘情愿、也竭尽全力地做主人床上最好用的性爱玩具。

时月不知道忍耐了多久,直到他发觉身侧的床褥微微下陷了一块,时月向那侧转头,求饶着又叫了一声主人。

话音刚落,时月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猛地拽了过去,被摆成了仰躺着头悬空在床沿的姿势,他没忍住高高低低地叫喊起来,头悬在床沿有种失重感,手背压在背后,两侧乳头在拉扯之中被拽得生疼,后穴的按摩棒也被他自己的体重压住操得更深,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情欲和疼痛撕扯成两半,一半快乐得要飞起来,另一半被拖着坠入地狱。

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颊,凉凉的,很舒服。时月凑上去,用自己滚烫的脸轻轻蹭着手心,蹭着蹭着前一阵做的春梦突然闯进他的脑海,梦里他也是这样蹭着主人的手,时月不由激动起来,侧过脸伸出湿红的小舌舔了舔那只手的手心留下一点湿润。

“张嘴。”时月听见江清晖略显急躁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那只手也挪去他的下颌,捏得生疼。

时月刚松开齿关,一个狰狞的大东西就擦着他的唇瓣塞了进来,时月连忙收好牙齿,张大嘴顺从地让那东西挺进。

时月有种口腔被塞满的错觉,他尝到了主人阴茎的雄性气息和熟悉的柠檬薄荷味,他很喜欢,摆动湿软的舌头尽情舔舐上面虬结的青筋,发出啧啧的水声,像是在享受什么珍羞佳肴。

上方传来一声轻笑,主人的手又重新挪回了脸颊,正在轻柔地抚弄他。时月受到了鼓舞,卖力地要将嘴里的东西吞得更深。

“放松,别动。”江清晖的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脑袋。

时月从那声音里听出一点隐隐的兴奋,他乖乖放松,任那根大东西往喉咙深处进,但那东西好像比他想象中更粗更长,像把玉米棒子强塞进锁眼里,饶是他久经调教,也撑得他喉口受不住地剧烈收缩。时月强压下令人不适的呕吐感,慢慢挪动舌头舔弄。

喉咙里的东西又往里进了几寸后,开始缓慢抽动,江清晖的手也在时月脖子上来回抚弄描摹,像是观赏美丽易碎的艺术品。

时月害怕起来,自己纤细的喉咙一定会被主人的大东西撑得凸出来一大块。他的呼吸越发急促,双腿徒劳地在床上蹬动,腰难受得弓起来,像只蜷曲的虾米,生理性的泪水蓄满了蒙眼的眼罩,喉咙里溢出小兽般的悲鸣。

阴茎终于从嘴里抽了出来,时月嘴角流出大块涎水,侧过身控制不住地咳嗽。

江清晖将人捞过来,关掉了后穴的按摩棒,时月缓了点不再咳嗽,只是喉咙还在吞咽滚动。

“闭眼,等会儿慢慢睁开。”江清晖解开了时月蒙眼的眼罩,一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另一手替他抹去脸上乱七八糟的水迹。时月享受着这一小会儿的安宁,直到江清晖放下手才恋恋不舍地睁开眼睛。

时月在一阵晕眩后重新看到了主人,他换了一身衣服,眼中墨色深沉,如沉静的潭水,脸上泛着一点情欲的红,和平时的冷清样子很不一样。

“月月很乖,做得很好。”江清晖看着时月朦胧的眼睛,轻声安慰,说完凑过去在时月右眼下的红痣处烙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时月觉得自己又要哭了,好像光是看着主人就有流不完的眼泪。他扑过去,把脸埋进江清晖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江清晖看着直往他怀里钻的奴隶,有些哭笑不得。

时月比预想中的更爱撒娇,也更依赖人,玩得稍微重一点就会摆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样,却不知道这样只会招致更残忍的蹂躏。这是一株真正的菟丝子,他只随手抛出一点点甜头,时月就会天真而毫无保留地献出自己的一切。与此同时,这株植物离开可攀附的对象也会慢慢走向枯萎。

江清晖深藏在隐匿角落里的恶念蠢蠢欲动:只要他想,他真的可以全然占有时月,让这个人的灵魂深处都打上自己的烙印。这个念头让江清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的脸都激动得快要扭曲,那是兽类发现可心的猎物时会露出的表情。

江清晖正要抬手捏时月的后脖颈,时月却僵了一下,很快从怀里退了出来,没有察觉到江清晖那一瞬的异常。

时月垂着头,又忍不住悄悄抬眼瞄主人的表情,像一只意识到自己犯错的小动物,。

“不委屈了?”江清晖的手落在了时月额前,拨开了被汗水黏在一起的碎发,露出饱满的额头。

“主人,没有委屈,奴隶好高兴。”时月松了一口气,江清晖看起来不会追究他逾矩的举动,主人今天对他很好,让他有些飘飘然了:“主人刚才夸我乖,有奖励吗?”

“账还没算完,就想要奖励。”江清晖看着得寸进尺的奴隶,脸上染一点笑意,又很快收住了。他拿起床尾的皮板子,在床上拍了拍发出几声沉重的闷响,换了一副肃然神色:“跪过来,自己把屁股撅好。”

时月看着江清晖骤然多云转阴的脸,乖乖爬过去跪趴摆好姿势,塌腰将多灾多难的屁股撅起来。

江清晖一边揉他手感极佳的屁股一边问:“自己想想今晚都犯了什么错,知道怎么认错吧。”

时月心道今晚犯的错可太多了,一时不知道先说哪一条,但屁股上已经火辣辣地疼了起来,落在屁股上的板子带动没取出来的按摩棒在后穴胡乱搅动,激起一阵颤栗,容不得他多想。

他倒豆子似的胡乱吐出一句:“主人,奴隶刚才不该抱主人,求主人惩罚。”

时月感到江清晖顿了一下,仿佛空气都在这一刻凝滞住了,接着皮板子在他屁股上狠狠地咬了一下,疼得他急促地大叫一声,整个人都要弹跳起来。

“错了,再想。”拍子紧紧压着屁股上新打出来的愣子不动了。

时月疼得直冒冷汗,手攥紧了床单:“奴隶不该不经允许去地下室和主卧,还动了地下室的道具,求主人惩罚。”

“嗯,还有呢?”江清晖紧挨着那条红愣子又打出来新的一条。时月被打得往前耸了一下,但又很快自己把屁股送回原处。

“奴隶偷偷喝了酒柜里的酒,但真的就一点点,求主人惩罚。”

江清晖失笑,想起刚进卧室时闻到的隐约酒香,给了他屁股重重的一下:“我看你胆子够大了,还有呢?”

“奴隶没有在门口等主人回家,给主人问好,求主人惩罚。”这次皮板子几乎是砸在了伤痕累累的屁股上,时月甚至觉得肉都被砸裂开,这一下比之前几下都疼,疼得他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打在床上。他想躲可又不敢动,几乎全凭意志力将自己钉在原地,忍得浑身抖动。

“还有呢?”

江清晖的声音像从遥远的天边传来。还有什么?时月疼得意识都模糊了,嘴唇动了动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只顾着掉眼泪。

江清晖看他快受不住了,也不为难他,伸手摸了摸他汗湿的腰背,提示道:“拿按摩棒自己调教自己怎么不说?”

时月僵住了,因疼痛而惨白的脸迅速飞红,不过几秒脸蛋就红通通的和屁股一个颜色,耳根也快要滴血。他低下头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小声嗫嚅着:“奴隶不该自己调教自己,请主人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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