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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5

 

「小杨吃饭了──嗯?你朋友?」

一位姚濡玟此生见过最可怕的男人出现在她们面前。那男人穿着黑se背心,而上半身所露出肌肤,无一不被刺青所覆盖着。

不过可怕的绝对不是来自那任何一个刺青的图案,或是他那壮硕的身材,而是男人浑身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理成平头的造型,让他凶狠的眼神可以毫无遮掩的瞪着面前所有的人,更可怕的是,他脸上正带着不知道哪弄来的……

那应该是血吧!

「对啊我朋友。你脸怎麽了?」杨佳静丝毫没有被男人的气场吓到,反而无畏的伸手擦去他脸上的脏w。

「刚刚在处理一些事。进来吃饭吧,你朋友也一起吗?」男子转身走回屋里,而姚濡玟已经被他那可怕的眼神吓到处在原地不敢妄动。

「是啊。我们走吧。」杨佳静随意的将手套丢回箱子里,并伸手轻推着姚濡玟的後背,帮助她软弱的双脚移动。

「我……我还是不要打扰好了。」姚濡玟胆怯的说着,令杨佳静不解的看着她。

「怎麽了?身t不舒服吗?」杨佳静看着姚濡玟那因紧张而揪在一起的脸。

伸手放在姚濡玟的肩膀上,算是给她鼓励的捏着她娇小的肩膀。「放心啦,我乾爹他只是看起来凶而已,对自己人他很温柔的。」知道杨佳静是在安慰着自己。

但姚濡玟想,她算是自己人吗?

还是跟着回到厨房的姚濡玟,看着一群黑衣人挤在小小的厨房内。

「小杨,你先跟朋友去饭厅,菜让他们拿就好。」

成叔对着想要进来厨房的她们俩说着。而看着面前的美食,他的表情似乎b刚刚还要柔和了一点点。

杨佳静简单的回应後,再次领着姚濡玟往二楼走去。

二楼的走廊依旧是窄窄的,但进到的房间却是不同於外貌般的豪华。

首先凉爽的冷气是姚濡玟先感觉到的,似乎已经有人提早打开让这宽大的房间提早凉起来。

而接下来姚濡玟注意到的是……豪迈的家具摆设,摆在房间中央的大圆桌,以及那jg心雕刻的花样,还有用着象徵高贵的金se毫不客气的做上装饰……

这一切都让姚濡玟更想远离这间房间了。

但杨佳静已然坐上餐桌的其中一个位置,正挥手要姚濡玟过去坐在她旁边。

天啊!连椅子都有细致的雕刻!

听到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大,姚濡玟知道楼下的人已经逐渐的上来了,她没有退路的像是逃跑般奔向杨佳静旁边的座位。

「抱歉啊,本来想说只会有我们两个吃的,结果成叔今天竟然想要吃满汉全席。」杨佳静一脸抱歉的说着,微微皱着的眉头,姚濡玟不知道为什麽有gu冲动,想伸手上前抚平那细小的皱纹。

但在她真的付出行动前,房间大门被大开,一群黑衣人将一道道jg致且丰盛的菜肴端上桌。

杨佳静从椅子上起身帮忙摆放着一道道的菜,姚濡玟也想帮忙,但她却被杨佳静给温柔的阻挡了。她表示姚濡玟是客人,只需要乖乖坐着等就好。

不过这让姚濡玟实在不习惯,以往她不是在面店上班,在家也都是帮忙煮菜的那位。

现在她只要乖乖的坐着等就有一道道的佳肴摆在她面前,其怪异的感觉让她差点忘记面前的每一道美食,她几乎都没有见过。

看着十菜一汤的菜肴整齐的摆在转台上,姚濡玟已经迫不及待了。

但当杨佳静的乾爹,成叔坐下时,姚濡玟瞬间的再次紧张起来。

「大哥好!」

身後的黑衣人们在成叔坐下的同时齐声大喊着,吓的连杨佳静都差点掉了碗筷。

「成叔,不是说好吃饭的时间要放轻松吗?这样会吓到我朋友的。」

成叔坐在杨佳静的右手边,而她正以一副教训小孩的样子,对着凶狠的成叔骂着。

成叔哈哈大笑着,与他凶狠的外貌一点都不配。「唉呦,我教出来的小弟就是这样有规矩啊,没办法的。」成叔在椅子上往後靠了些,从杨佳静的身後看向姚濡玟。

他的表情感觉的出来是尽可能的和蔼了。「吓到你了?」

姚濡玟被问的突然,但她很快的做出适当的反应。「啊啊,不会啦。我还不好意思什麽都没做的就吃了你们一顿饭呢。」姚濡玟客气的说着,成叔的表情终於有点真切的平淡些。

「哪的事!多个人一起吃饭也热闹些。」

「而且做这麽多菜,不多点人吃很浪费的。」杨佳静在一旁附和着,她已经为姚濡玟盛上一碗热腾腾的白饭了。

接过白饭的姚濡玟赶紧道谢着。

「不要这麽拘束,小杨的朋友就是我林成祥的朋友!把这当自己家,不用客气!」成叔相当大声的喊着,看来大声说话是他的习惯了。

不过姚濡玟开始认同刚刚杨佳静说的话,对着自己人,成叔的确是少了刚刚那样可怕的气息,更多的像是一位父亲般的样貌。

“父亲啊……”

对於自己这样突然有的想法,姚濡玟感到不只是悲伤,却也庆幸着。

庆幸身边没有人跟她一样,遭遇这样天人永隔的惨事;更庆幸自己,竟然还有机会稍微的尝试到这样的情感。

姚濡玟默默的吃着面前的佳肴,她的右手不停的跟左撇子的杨佳静碰撞着,但她们俩都不讨厌这若有似无的碰触,反而喜欢着每一次接触下,那彷佛触电般的美好感觉。

杨佳静像是深怕姚濡玟会不好意思,很贴心的为她将每一道菜都夹了许多在她面前的盘子上。

「多吃一点!」每夹一道菜,杨佳静都对姚濡玟这麽说,令她塞满着食物的嘴,露出大大的微笑。

「这麽多我吃不完的!」姚濡玟伸手轻压在杨佳静的手上,稍微阻止她热情的好意。

「就是啊,你就专心吃你自己的吧。对了,还不知道妹妹你的名字呢!」成叔啃着卤的入味的j腿,但眼睛却是看向姚濡玟这边来。

「啊!」意识到自己竟然这样失礼,姚濡玟赶紧放下手里的碗,对着成叔说。「抱歉,我叫姚濡玟。」

成叔已经嗑完那只j腿,用着旁边小弟递上的毛巾擦着手。「姓姚啊……这姓b较少见。」成叔彷佛想到某件已经遗忘许久的事,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姚濡玟。

「令尊……是不是已经去世了?」

姚濡玟愣住,她不知道该说什麽。或着说,她知道答案,但为什麽话卡在嘴边呢?

「你问这个做什麽啦?」杨佳静严厉的对着成叔说,但姚濡玟不知道他俩现在的表情如何,因为她还在错愕的阶段。

为什麽要提起她的父亲呢?难道又有一个人要将父亲的si,怪罪在她身上了吗?

杨佳静伸手过来的安慰,让姚濡玟吓了一大跳,但她回过神时,杨佳静那关切且紧张的眼神,映入姚濡玟的眼帘。

她似乎从中得到了些微的勇气。

她勉强的露出微笑回应着。「我爸她,在我国小的时候心脏病发,去世了。叔叔认识我爸爸吗?」

成叔谨慎的看着姚濡玟,思考着自己该说什麽。「是老朋友了。」

姚濡玟回想着父亲的告别式时,的确是有一群穿黑衣服的男人出现,但当时的姚濡玟只知道照顾着也还年幼的弟弟以及自己的情绪,并没有对那些人多加注意。

现在想想,带头的那个人,似乎满手的刺青?

「是这样啊……」姚濡玟简单的回应,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一直以来姚濡玟都将这件事压在心里,她不愿去正视、不愿再次的去面对这段痛苦的回忆。

此刻让这些回忆突然的冒出脑海,姚濡玟感到有些的喘不过气来。

「你还好吗?」望着姚濡玟有些发白的面孔,杨佳静紧张的询问。

再次露出勉强的笑容,姚濡玟浅浅的微笑着。「没事啊,只不过我已经吃饱了。」

「那要送你回家了吗?还是我们先回房间。」杨佳静放下自己的碗筷,里面还有些许的j汤没有喝完。

姚濡玟思考了一下,现在回家,她的母亲应该还未回房间休息,她不想要带着现在这样的情绪与她碰面。

轻拉着杨佳静的衣角,她小声地说。「晚点再回家吧。」

杨佳静的嘴角微微的上扬着,她站起身来,姚濡玟向成叔点头道谢着晚餐後,再次跟在杨佳静的身後。

「抱歉,成叔他有时候想问什麽就问。如果有冒犯到你,我替他向你道歉。」杨佳静下楼梯时说着。

背对着姚濡玟的身影,她总觉得那肩膀似乎有着许多事情般的有压力,但杨佳静却还是有着一副游刃有余的样貌去面对面前的人生,令姚濡玟感到佩服,也希望着自己也能……

杨佳静打开她们刚刚放书包的房间,借助着灯光的帮忙,姚濡玟这次才终於看清房间的格局。

小小的房间只有一张看起来不常有人睡的床铺,以及一张并没有什麽东西的桌子,还有角落的一台电子琴。

「这房间很空呢!」姚濡玟绕过一旁的床铺,坐在电子琴前的小椅子上。不知道为什麽,这个角落似乎x1引着她过来。

「因为我不常住这边啊,只是成叔还是帮我留了一个房间而已。」杨佳静解释着,她也一pgu的坐在姚濡玟的旁边,与她分享着这两人坐起来相当刚好的椅子。

「你会弹吗?」姚濡玟的手指轻轻的压着电子琴的按键,但并没有cha电的电子琴,只发出空虚的咚咚声。

杨佳静弯腰将cha头cha上,打开电子琴侧身的电源,响亮的声音伴随着姚濡玟乱按的按键,发出刺耳的杂乱音阶,吓的姚濡玟收回自己乱按的手,但随即爆出好听的笑声。

姚濡玟笑了很一阵子,而杨佳静也跟着露出灿烂的笑容。

「抱歉,上次把音量调高後忘记调回来了。」杨佳静望着姚濡玟好看的笑颜,伸手将一旁调整音量的键往回转了些。

她修长的手指试按着按键,对音量感到满意後才停下动作。

「我已经很久没有弹了,今天为了你就献丑一下吧。」杨佳静似乎有些坐立不安,毕竟她是真的有好一阵子没有弹了。

姚濡玟给了她一个鼓励笑容,并以期待的眼神看着杨佳静动起手指,在电子琴上,弹着令人感到熟悉的旋律。

「我……好像知道这首歌。」姚濡玟听着熟悉的旋律,似乎曾经在收音机上听到。

杨佳静带着上扬的嘴角,张嘴哼着这首歌的歌词,她那稍微沙哑的嗓音,唱着这首欢乐的情歌,似乎有些的不和谐。

不过姚濡玟并不讨厌这样的组合,她跟着杨佳静的带领,随着她一起唱着这首前几年很红的情歌。

姚濡玟清亮的嗓音很让人听得入迷,杨佳静弹完歌曲的最後一段旋律後,依旧感到意犹未尽。

「你唱歌……非常好听呢。」杨佳静虽是平淡的语气,但那只不过是她不知道该怎麽诠释自己情绪的自然反应而已。

她的内心其实正在为姚濡玟深情唱着情歌的那副模样与情感心动着。

姚濡玟眼睛发亮的看着杨佳静,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听到有人这样夸奖她。

「真的吗?我其实一直都不知道自己会唱歌,今天上音乐课的时候,老师还希望我加入合唱团。」姚濡玟说到着,脸上开心的表情却瞬间黯淡下来。「不过我应该不会参加,毕竟如果放学要练习的话,我就不能上班了。」

「我记得合唱团的练习时间是星期二跟四吧,还有星期四的社团活动。我是觉得你可以试着参加看看,星期二要打工的事跟老师说一下应该是行的通的吧。」

杨佳静起身走到书包旁,从里面拿出一张折了很多折的纸张。

回到姚濡玟的身边,她打开那张皱巴巴的纸。「我来看看啊……我记得没错呢!是星期二跟四练习。星期一的时候我陪你去问问看老师打工的事吧。」

杨佳静将手上的纸递给姚濡玟看,那是学校所有校队的练习时间。

合唱团是星期二跟四的五点半到六点半。而姚濡玟很自动的看着垒球队的练习时间,是星期一、三、五的一样五点半到七点。

「那你今天怎麽没有练球?」姚濡玟问着。

「因为还在招募啊,教练说下礼拜开始。但本来就是垒球队的学姊们,这个假日就开始练习。」杨佳静的手回到钢琴上,缓慢的弹着简单的旋律。

思绪回到合唱团上,姚濡玟微微的皱起眉头。

「我不知道我该参加吗?我从来都没有思考过这些问题。一直以来我不是努力读书得到好成绩,就是在打工。兴趣、课外活动什麽的,我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姚濡玟显得低落的说着。

她从国中开始就偷偷的打工,为了生存与自己的理想,姚濡玟从来都没有心思去分神在其他的事务上。

所以……她应该试试看的参加吗?

「难道你不想丰富一下自己的人生吗?我当然知道为了生活要努力,但过程中如果没有些欢乐的话,没多久你就会支撑不下去的。」杨佳静严肃的说着,她的手在此刻弹的不是流行歌曲,只是她心中因着两人的情绪,随意编织成的曲调。

有种失望、低cha0般的闷闷不乐,姚濡玟听着都觉得伤心。

是啊!杨佳静说的没有错吧?

姚濡玟的确是觉得自己这样日复一日过着同样的生活,有着找不到继续下去的动力……

是时候要来些改变了吗?

她在心里分析着,其实参加合唱团後对她的生活也不会有很大的影响。

如果老师同意让她星期二不练团的话,她就只是牺牲掉自己社团活动的两节课,以及星期四下课後可以复习功课的时间而已。

这样似乎……没有坏事、没有什麽不好的啊?

嘟着嘴的姚濡玟,在杨佳静渐渐弹着快速且高音的旋律下,下定决心了。

「那就要麻烦你陪我去找老师问问了。」姚濡玟一说,杨佳静像是赢得胜利般的露出微笑。

她快速的转手换弹着一首最近收音机上很红的流行歌曲,再次与姚濡玟欢唱着。

在送姚濡玟回家後,成叔也将杨佳静送回家了。

一进门耳边传来的,又是母亲那愉悦的欢笑声。以及麻将洗牌的框啷声。

「大姊,你是不是出老千啊?」开着玩笑的语气,但听得出来那个人是认真的这样怀疑着。

「怎麽可能,只是今天运气b较好而已。」被怀疑的那个人,带着愉悦的心情收着各家的钱。

「啊,你回来啦?」收着钱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下,对着杨佳静说。

「嗯。」杨佳静简单的回应,看着自己的母亲又约着好友在家打牌,她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自从以大学教授的身分退休後,杨佳静的母亲在家总是找着各种不同的事来消磨时间。最近的兴趣则是打麻将。

「老爸呢?」杨佳静站在母亲的身後,看着她正要开始新的一局。

「对啊,惠珍姐,这几次来怎麽都不见你先生呢?」一位很显然是一下班就过来阿姨说着,她的身上还穿着工厂的制服。

游惠珍冷笑了一下,那冷笑连杨佳静都觉得可怕。「他最近老是待在办公室那,可能又有很多事要忙吧?」不确定的语气显示着,游惠珍其实也没有过问过。

杨佳静只回应了简单的单音後,便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杨佳静想,反正他们夫妻俩一直都是河水不犯井水,不多管彼此间的闲事,只要不g扰到对方,基本上不会过问太多。

不过与其说这是他们夫妻间的相处模式,他们一家人更是如此。

杨佳静从小就惯了,国小的时候,认识了爸爸的好友,一个陌生的人却对她呵护百般,让她渐渐地与家里的一切脱离,跟在这位会把她当个宝贝一样照顾的成叔身边。

而游惠珍与杨德全也知道自己早已失去身为父母的本份,只要杨佳静不做出太过分的举动,他们俩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

所以杨佳静才会这麽依靠成叔,只有在成叔身边,她才感觉到一份被需要、被重视的关心。

那是在那个外表华丽的家里,几乎不太可能感受到的关ai。

他们家上次以一家庭身份一起出面的时候,是在杨佳静的哥哥,杨骥哲出国读书时,他们一家人一同跟着前往。

杨佳静在国外也是过的挺逍遥的,虽然并不像在国内般嚣张与潇洒,但国外那种自由自在的氛围,让杨佳静很是喜欢。

成叔还特别安排自己也在美国的小妹照顾杨佳静。有了另一个像成叔的人照顾着自己,杨佳静在那段时间内真的过得很开心。

她甚至还短暂的参加地区的垒球队练习,才在回国後继续喜欢着这让她yu罢不能的运动。

杨佳静在回国後,就在心里与自己做好约定,等到时机成熟,她也要像哥哥一样,逃到国外,逃离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家庭。

可在那个h昏下,见到那抹微笑,看着那清澈的双眼,以及那悦耳的嗓音……

似乎都在拉扯着自己那颗向外飘的心。

现在的她,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停留在姚濡玟的身边,会不自觉的在人群中寻找那她所依恋的身影。

杨佳静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这麽想要知道关於姚濡玟的一切,为什麽会想要跟在姚濡玟的身边。

她只知道,只要能够多看上她一眼,她都打从心底的觉得……幸福。

但这样可以吗?

nv生能带给另一位nv生幸福感吗?

杨佳静不知道,这个社会更是没有教导类似的事情,甚至将这样的情感冠上罪恶、病态一词……

但杨佳静才不觉得自己会有这样的心态是因为自己有生病,她反而很确定的是,自己是真的很喜欢姚濡玟这个人。

从那第一次的匆匆一撇开始,杨佳静就知道自己一定要好好的认识姚濡玟这个人。

她想要让姚濡玟在她的人生中,占有一席之地。

在她私下默默的探索後,杨佳静知道姚濡玟都在哪一站等公车,她知道姚濡玟读一年五班,她也知道姚濡玟下课後会到面店打工。

更进一步的,在她这几次与姚濡玟短暂的交流後,她知道姚濡玟赌气或是撒娇的时候会嘟起小嘴,她知道姚濡玟唱歌非常的动听,她知道她的t育很差但功课却很好,她知道姚濡玟不喜欢惹事,但当她生起气来,那就像是发狂的小猫咪一样,令人疼惜却又不敢靠近。

梳洗完舒适的躺在床上的杨佳静,依旧对於今天与姚濡玟并肩坐着时,一人弹琴一人唱歌的相处感到意犹未尽。

两人时不时相碰的肩膀,与手臂偶然的摩擦,虽然不知道姚濡玟是怎麽想的,但杨佳静却感觉到每一次的碰触所带来的美好感觉,彷佛触电般的刺激却又有着心动般的温柔。

带着美好的画面,杨佳静感到人生中第一次的幸福感,睡着了。

若有似无的出现,真真实实的陪伴,

我的内心,总觉得怪怪的,

总对你有着……

星期一下课後,姚濡玟并没有跟许忆妍一起走,不只是因为许忆妍赶着要去练田径,更是姚濡玟与杨佳静早已约好了。

两人找完合唱团老师後,杨佳静提议她可以骑脚踏车载姚濡玟去面店上班,她就不用这麽赶了。

虽然姚濡玟表示这样杨佳静会赶不上垒球队的练习,但杨佳静那下定决心就不轻易改变的个x,是即便相处不久的姚濡玟也知道的。

「没想到老师会答应呢!」姚濡玟跟着杨佳静到车棚牵脚踏车。

合唱团老师同意姚濡玟只需要在星期四留下来练习就好。因为老师也很同情姚濡玟的家庭状况,愿意与姚濡玟的行程表做协调与退让。

「看来你每天的行程又更加的丰富了呢!」杨佳静带着浅浅的微笑,那笑容,似乎夹带着些引以为傲的骄傲感。

「真的!」姚濡玟认同的说着。「我现在好期待星期四的到来喔!」即便对於自己并没有什麽休息时间,但姚濡玟还是保持着一gu青春热血的心态,去面对自己终於不一样的人生。

「那你星期五放学要g嘛?你一到三要上班,星期四要练习,那星期五呢?」杨佳静问着,她蹲下解开脚踏车的大锁,并牵着那时下最新cha0流的电动脚踏车,往校门口走去。

「不知道呢,你有什麽建议吗?」姚濡玟嘟着嘴的问着,浑然不知杨佳静已经深深地陷入她那出於无意识下的举动。

微微的撇过头,杨佳静才能恢复神情的回答她的问题。「你可以来看我练球啊!」杨佳静的语气有着不确定的尴尬,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要求,在姚濡玟心中是怎麽想的。

会不会有种太想要占有她一分一毫的感觉呢?

太有强迫x的希望她陪在自己身边呢?

但姚濡玟那瞬间开怀的笑容,让杨佳静知道自己一定是想太多了。

「好啊!你结束後我们还可以一起吃晚餐。」

望着姚濡玟那天真的笑容,杨佳静有gu冲动,有gu想要永远看着那笑容的愿望与守护的冲动。

但她现在要先将这想法保留在心里,直到姚濡玟也对自己有着一样的想法时,杨佳静才会将这份情感浮出台面。

出了校门口,杨佳静跨过坐垫,她庆幸自己已经换上运动服,让她不用穿着裙子骑脚踏车。

等到姚濡玟稳稳的坐在後面小小的位置上後,才缓慢但稳定的骑着。

姚濡玟一手拉着自己的书包,另一只手轻轻地抓着杨佳静的上衣一角以取得些微的平衡与安全感。

不过杨佳静的技术很让人放心,姚濡玟很快的就享受着微风吹在脸上的感觉……

以及自己的手时不时碰触到杨佳静衣服底下的肌肤……

那彷佛触电般奇怪的感觉,令姚濡玟觉得很奇怪。

她不知道该将这奇怪的感觉下怎样的定论,只是任由这莫名的情感在心里不断的壮大。

有着电动脚踏车的帮忙,姚濡玟在上班前十分钟就到面店了。如果她是跑步来的话,铁定是要迟到了。

「谢谢你,我欠你一个人情。」姚濡玟腼腆的笑着,对着杨佳静道谢。

杨佳静好听的仰头笑着。「这点小事就不用欠人情了,反正我很喜欢跟你的相处啊。」此话一说,两人心中同时有着奇怪的小sao动,但她们都不对这sao动有着反感,反而喜欢着这刺刺麻麻的感觉。

「我明天放学一样在校门口等你喔,我再载你过来。」杨佳静再次撇过头说着。

她发现只要当自己害羞的时候,就会不敢与他人有眼神接触,尤其是当面对的人是姚濡玟时,她觉得自己害羞的次数就会增加,而每一次的害羞都让她觉得面红耳赤。

「这样多麻烦啊。」姚濡玟轻声地说着,虽然她也很喜欢与杨佳静相处,但这样一直麻烦到别人的事情,姚濡玟实在不好意思。

但杨佳静才不在乎那一点点的麻烦呢!只要是跟姚濡玟有关,就一切都不麻烦!

杨佳静鼓起勇气的抬起头看向姚濡玟的双眼,再次被她那彷佛宇宙般深邃的眼眸所x1引着。「才不会呢!载你是我的荣幸!反正我也没事。」杨佳静说完不打算给姚濡玟多於辩驳的机会,将她的脚踏车掉头转向。

「我要走了,今天要选拔先发投手资格呢!我的目标可是要当上队上的王牌投手!」杨佳静说,而姚濡玟听到後嘟着嘴的样子瞬间笑了出来,那是能让人短暂忘却呼x1的甜美笑容。

杨佳静出神的望着那笑容。

「加油啊!如果没当上王牌投手,我就不去看你练习喔!」姚濡玟开着玩笑说着,两人都露出笑容,有着的不只是愉悦心情的微笑,更有着深一层的笑意。

「放心吧!你一定会来看我练习的!」杨佳静说完再次跨上脚踏车,对着姚濡玟挥手离去。

七点半,杨佳静再次出现在面店。身上尽是运动过後的灰土,但脸上却带着骄傲与自信的笑容。

杨佳静依约成为队上的主力投手,姚濡玟打从心底的为她感到开心着,并亲自为她煮上一碗好吃的yan春面。

「你真的加入合唱团啦!太好了!」许忆妍开心的对着姚濡玟说。

姚濡玟并没有在当下第一时间跟许忆妍分享,因为她最近回家都已经很晚了,不方便打电话到人家家里打扰。而且徐雅君不喜欢姚濡玟用家里的电话。

所以直到星期四,当姚濡玟想起来今天是她第一天练习时,她才想起来自己忘了跟许忆妍分享这令人兴奋的事。

两人的打扫区域被分配到一样的地方,虽然是外扫区域,以现在的天气来说有点热,但她们俩都觉得,在这边b在教室还要能够偷懒。

她们心不在焉的扫着地上为数不多的树叶,边聊天着。

「对啊,所以我今天放学不能陪你一起走了。」田径队的练习时间是星期一到三,所以本来没意外的话,下课她们两个会一起离开。

许忆妍摇着她的头,脸上带着开怀的笑容。「那又没什麽,我很开心你的生活不再只是功课跟打工了。你们哪天要出去b赛一定要跟我说喔,我一定会去帮你加油的。」许忆妍用着扫把跟姚濡玟打闹着。

躲开许忆妍的扫把攻势,姚濡玟难得的露出符合她青春样貌的天真笑容。

她终於觉得自己像个十五、六岁的高中少nv了。

「我现在真的好期待放学喔!」两人在回教室的路程中,姚濡玟以非常期待着的语气说着,惹的许忆妍哈哈大笑着。

「我的天啊!姚濡玟这个大书虫竟然不想上课,一心只想放学啊!」许忆妍蹦蹦跳跳地进到教室,为的是不让姚濡玟可以为自己说的这句话,在她的手臂上打上好几掌。

「许忆妍,你敢说就不要跑啊!」姚濡玟拿着扫把,一副想要追上去的样子,但眼角却看到一个高大的人走了过来。

身t彷佛已经先察觉到她来了,姚濡玟的心跳逐渐的加速,而在看到杨佳静出现在面前时,她的心跳速度已经快到不可思议。

「一早就这麽有jg神啊!」杨佳静看着姚濡玟手举着扫把的模样,觉得可ai又好笑。

被发现自己的糗态,姚濡玟赶紧放下手中的扫把。「你也早啊。」姚濡玟的语气,有着压抑自己激昂心情的不自然平淡。

但杨佳静不以为意。「今天我一样可以载你回去喔,想说来跟你说一下。」

姚濡玟停顿了一下,才从杨佳静那不易察觉的微笑中回过神来。「但我今天开始要练习合唱团了,你就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杨佳静那微小的笑容逐渐的增大。「啊,没关系,我一样可以载你回去的,一点都不麻烦。」

姚濡玟歪着头,疑惑的看着杨佳静。「你要等我练完吗?这样你会很无聊的。」

杨佳静微微的弯腰,将自己的视线与姚濡玟齐平。「谁说我会无聊的,我也有事情要做啊。所以,放学後见?」

靠的离杨佳静这麽近,姚濡玟闻到她那应该是洗发jg的香味,淡淡且好闻的花香味,从杨佳静身上飘来。

姚濡玟恍神的回应着。「喔喔!好的。」

杨佳静对着姚濡玟灿烂的微笑,伸手将姚濡玟侧脸上黏着的头发给拨开,然後往自己的教室方向走去。

姚濡玟站在原地,看着杨佳静在走廊尽头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许忆妍从窗户探头出来对着姚濡玟喊着。「啊你是要进来了吗?早自习要开始了。」

姚濡玟甩甩自己有点昏的脑袋,随口应了几句话便进到教室,开始一天的课程。

「真的不用我等你吗?反正我可以顺便练习一下跑步啊。」放学时,许忆妍这样问着姚濡玟,但她礼貌x地拒绝了……

也是因为自己与杨佳静已经有约了,她不好意思再让一个人白等着她。

「你赶快回家复习功课吧,我们假日不是约好要去图书馆读书吗?我希望到时候你是有准备的来跟我一起读书喔。」姚濡玟像是妈妈式的教唆又开始了,但许忆妍已经习惯了。

哀号着的许忆妍,拉扯着姚濡玟的书包。「喔……好吧,姚老师。」许忆妍陪着姚濡玟一起到音乐教室後,两人便互相道别。

由於音乐教室不能穿鞋子进去,姚濡玟在外脱下自己的球鞋才进到教室。

她的眼神飘到一旁旧旧的球鞋,上面都盖着一层层的灰土。姚濡玟心想,难道上一节课的班级,还有人没有离开吗?

「有人吗?」姚濡玟推开教室的大门,微微的探头进去。

虽然说是五点半开始练习,但其实跟放学的时间之中,还是有着不短的空档,所以教室里几乎没有什麽人在。

事实上,除了那悠悠的钢琴声从教室传来外,教室里空无一人。

姚濡玟往教室後方探去,她原本以为是老师坐在钢琴後方,但当那随意拨乱的短发出现在面前时,姚濡玟还以为自己ga0错了。

「你来啦!」杨佳静坐在钢琴的後方,手依旧不断的弹奏。

见姚濡玟傻在原地,杨佳静停下弹奏,走到她的身边。

「我也报名合唱团了,不过是负责伴奏的部分。」杨佳静此刻的微笑,闪耀着姚濡玟的视线。

「你怎麽会想要参加啊?」姚濡玟默默的问了一句,微微嘟起的小嘴,是她无意识的自然反应。

杨佳静温柔的笑着。「因为我想跟你多相处一会啊。既然你对运动方面似乎没有多大的兴趣,那就只好我来参加合唱团了。幸好老师有缺伴奏的人。」

姚濡玟听得雾煞煞,但她知道自己心里正因为杨佳静这句话、这举动开心着。

她闹脾气似的拍打着杨佳静的手臂。「那你怎麽不跟我说?」

杨佳静望着姚濡玟那翘着的嘴,忍下心中的冲动,冷静的说着。「想给你一个惊喜。有没有吓一跳?」

姚濡玟噗哧一笑,随即以手遮掩自己的失态,但好听的笑声依旧持续着。「是有点惊讶到。难怪你说可以载我回家,原来是这样啊!」

因为姚濡玟可ai的笑颜与笑声,杨佳静露出她难得的开怀笑容。

「要不要在其他人来之前,唱几首啊?」杨佳静提议着,而姚濡玟的双手放在杨佳静的肩膀上,脸靠近她的耳边说着。

「当然好!」

杨佳静感受着姚濡玟的手在自己肩膀上的重量。她那温暖的掌心,透过衣服与她也一样温热的肌肤结合时,感觉……很美好、很契合。

杨佳静坐在钢琴前,姚濡玟则站在一旁想着杨佳静会弹奏哪首歌呢?

杨佳静的手指在琴键上犹豫了一会,迟迟没有开始,就在姚濡玟感到疑惑时,杨佳静伸手过来,将姚濡玟拉到一旁与自己并肩坐着。

「这样弹起来,才有感觉。」杨佳静默默地说着,声音是好听的低沉,令姚濡玟着迷。

姚濡玟与杨佳静挤在一张小椅子上,但两人却一点也不讨厌彼此的肩膀相碰的感觉。

彷佛有着电流般不断在两人身上交互串流着,令她俩都为着这感觉su麻着。

几首歌结束後,姚濡玟满足的叹息着。唱歌的过程让她的生活压力减少了许多。

她很喜欢,但她更喜欢帮她伴奏的人。

「你唱歌,真的很好听。」杨佳静佩服的说着,但语气却是相反的冷淡。

她从刚刚就不敢与姚濡玟对看,可她的耳根与脖子却像苹果般通红着。

姚濡玟都将这些反应看在眼里,但却也不多说什麽,因为她也觉得自己的脸颊正有着异於平常般的温度。

她一定也正红着脸。

但为什麽呢?姚濡玟想不透。

「等等练习完你有想去哪里吗?」杨佳静开启不相关的问题,想要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她的手指依旧悠悠的弹着不知名的旋律。

姚濡玟的双手交握於x前,想要藉此降低自己这莫名的紧张感。「我会买晚餐回家跟我弟弟一起吃。我妈今天一早表示她会很晚回家,要我早点回家帮弟弟做晚餐。」

杨佳静并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是静静地点着头,手依旧一直弹奏着缓慢的旋律。

看着杨佳静的手指优雅的在琴键上移动着,姚濡玟看的入迷且出神。

直到其他人默默的进到教室,她们俩才从钢琴前缓慢的起身,坐到前面的座椅上,听着指导老师教导。

无趣的听着老师讲解着十一月底的一场b赛,但姚濡玟的心思都在身旁的人上。

她与杨佳静坐在最旁边的位置,戏院型的座位让她们俩中间有着折叠式的桌子阻隔着,但却丝毫不影响那x1引着对方的感觉。

杨佳静的坐姿要b姚濡玟还要来的豪迈多,她的膝盖默默地靠近姚濡玟的座位,却也没有就这样靠上来,中间保留着适当的距离,却让姚濡玟心痒难耐。

姚濡玟翘起右脚,小腿若有似无的靠近杨佳静的右膝盖。她从眼角之余,看到杨佳静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鼓起勇气,姚濡玟将身t默默地靠向杨佳静,想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

杨佳静礼貌的弯着自己的上半身,将自己靠近姚濡玟。

「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来我家吃晚餐。」姚濡玟小声地说着,她的视线完美的捕捉到杨佳静的嘴角上扬的过程。

好看却也带着傲气的笑容,姚濡玟非常的喜欢。

再次挂回笑容的杨佳静,学着姚濡玟,在她的耳边也小声地回应着。「我还以为你不会提呢!那就打扰了!」

低声的语气,与轻扫过肌肤的气息,令两人都莫名的脸红着。

姚义祥并没有预期自己的姊姊会带朋友回家一起吃饭,她知道姐姐今天放学有事,所以会晚一点回来。

但他真的没想到要跟姐姐的朋友见面这件事,而且晚餐竟然还是破天荒的买了b萨!

「今天是什麽好日子可以吃b萨啊?」姚义祥以惊讶的语气与表情问着满脸笑容的姚濡玟。

「经过的时候被这香味x1引。不要跟妈说应该还好。」姚濡玟着手将两大盒的b萨打开放在餐桌上。

在姚义祥要伸手拿一片时,以责备的语气以及动作拍开他的手。

「有没有礼貌,先问好啊。还有,要先洗手。」姚濡玟说,以眼神向正在一旁洗手的杨佳静看去。

姚义祥在面对美食是意外的听话且乖巧。他开朗的与杨佳静互相问好着,并走了过去快速的洗着自己的手。

三人坐在小小的餐桌上,享用着平常不会吃的美食。

姚义祥在快速的吃下一片後,以稚neng的语气问着。「杨姐是跟我姊同班吗?」

杨佳静被这样一问,不知道为什麽有些惊讶的表情流露出,但还是以平静的语调说着。「不是呢,我们不同班,是偶然下认识的。」杨佳静吞下嘴里的食物後,马上说着。

「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的,叫杨姐我不习惯。」这样的称呼她只在小弟们之间听过而已,她有些不习惯听到年幼、天真小弟弟这样叫自己。

姚濡玟似乎知道杨佳静在想些什麽,脸上的表情像是藏着小秘密般的偷笑着。

「姐你笑什麽?」姚义祥问着,他已经吃到第三片了,而他的速度似乎还没慢下来。

姚濡玟喝着冰箱里的麦茶,收起自己那偷偷笑着的嘴角。「没什麽。不过你吃慢一点,噎到我可不管。」

「就是,食物又不会跑,你吃慢一点。」杨佳静也在一旁劝着,而姚义祥只是露出他那招牌的灿笑,但速度依旧没有慢下来。

「听你姐说,你很喜欢打篮球啊?」杨佳静为宁静的晚餐时光增加话题。她曾听姚濡玟说过那麽一次吧,但她都记着了。

说到篮球,姚义祥的眼睛都发亮了。「我超级ai的!不过现在国三了,功课越来越多,我就越少时间可以打了。」

杨佳静g起嘴角。「那要不要等等去公园打一下啊,我们来一对一。」

「真的吗?但我可不想被说欺负nv生呢!」

杨佳静意外的因为这句话而笑出声来。「谁欺负谁还不知道呢!」

姚濡玟也露出好听的笑声,附和着。「对啊,你不要还没看过人家的实力,就先说大话喔。」

姚义祥有种被看扁的感觉,他皱着眉带着怒气的语调说着。「姐你是帮哪一边的啊?而且我不管对谁,我都是不会输的!」对於自己的篮球技巧,姚义祥很有自信也很有本事的说着。

「我当然是支持着自己的弟弟啊,但我跟“杨姐”一起打过球的,我可是知道她的实力很坚强的呢。」姚濡玟说到“杨姐”二字时,还特别的看了杨佳静一眼,两人的笑容都是有着共同回忆的意味深长。

姚义祥睁大眼睛的“啊”一声。「杨姐就是之前跟我姐的班级b赛,放水的那一位吧?我有听我姐说过,要帮助像我姐这样的运动白痴不被其他人压着打,那的确是要满不错的实力才做的到呢!」姚义祥故意言语损着姚濡玟,他们姐弟俩便在餐桌上小小的打闹起来。

杨佳静看着这样打闹但却和乐融融的模样,心中有种羡慕的情绪产生,不过也很快的压下这情绪。

「是没有很困难啦,不过看着你姐以那样笨拙的方式运球,我在场上可是要很尽力的憋着笑才能继续b赛呢!」杨佳静也补上一句,惹的姚濡玟对着他们两个不服气的哀号着。

「好啊,你们就继续欺负我这个运动白痴啊。」嘟着嘴赌气的姚濡玟,对着他们两个交互说着。「你以後别想有宵夜吃了。你别想要我去看你练球了。」姚濡玟对着两个人烙下狠话。

这简短的攻击似乎很管用,两人各别拉着姚濡玟的一只手,求饶着。

「姐,不要啦!」姚义祥撒娇着。

「姐,拜托啦!」连杨佳静也跟着一起喊姚濡玟为“姐”了。

「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姐姐了,是最会照顾弟弟的姐姐了。」

「小玟是最优秀的高中生了,是唱歌最好听的人了。」杨佳静趁机喊着姚濡玟的小名。

「等等,你听过我姐唱歌?」

「有啊,我还帮她弹琴伴奏呢!」

「姐你都这样啦,都不愿意唱歌给你可ai的弟弟听。啊我姐的歌声怎麽样?」姚义祥已经不再继续对着姚濡玟撒娇了,反而转向向杨佳静打听着姚濡玟的事。

「高昂的嗓音就像是天使下凡一样。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就是形容你姐的歌声。」杨佳静夸张的形容着,令姚濡玟感到不好意思的赶紧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

「哪有你说的那麽夸张,我只是刚好歌声不被嫌弃而已。」

「如果只是刚好不被嫌弃,哪可能被老师抓去合唱团呢?」

听闻这样令人感到振奋的消息,姚义祥开心的拉着姚濡玟的手上下摇晃。「是真的吗?那我一定要去看你们的b赛!」

姚义祥与杨佳静再次开启对於姚濡玟的歌声话题,不好意思一直听着自己的事,姚濡玟起身整理餐桌。

她将剩下两片的b萨放进保鲜盒,然後塞进冰箱的角落。虽然不确定徐雅君会不会念她乱花钱,但她一点都不想要冒着会跟她吵架的任何风险。

於是她将b萨纸盒拆开并简单的对折成较小的t积,好可以藏在家里放回收的箱子里。

「姐你要一起去吗?杨姐要跟我去公园打球。」才两三下,杨佳静已经跟姚义祥打成一片了。

「都说不要叫我杨姐了!」杨佳静用力搓着姚义祥那三分平头,当作教训他。

躲着杨佳静的手,姚义祥不服气的说着。「不然我要叫你什麽吗?叫全名很奇怪,你又不是我的同学。」姚义祥转头看向姚濡玟,向她求救着。「姐平常都怎麽叫杨姐的?」

「对啊,你平常都怎麽叫我的?」杨佳静也期待着姚濡玟的答案。

姚濡玟努力的回想着,但她似乎并没有对杨佳静有特别的称呼……她连杨佳静这全名都很少喊着。

「就……全名吧,不然我也是可以喊你杨姐啊。」姚濡玟开着玩笑,不过她觉得杨佳静是真的满适合被人尊称一声姐的。

「什麽啊,人家都叫你小玟了,你还叫的这麽生疏。」姚义祥说的,便是刚刚他们俩一起撒娇时,杨佳静随口说的一句。

“那也是杨佳静第一次那样叫我的好嘛!”

姚濡玟在心里这样回嘴着,但却不想真实的说出口。因为她有点希望,杨佳静之後都这样叫着自己。

「所以你们现在要去打球吗?刚吃饱这样好吗?」姚濡玟岔开话题,她已经收拾完餐桌了。

「慢慢走过去就当作消化了。而且我们是打轻松的友谊赛,不会怎样的。」姚义祥似乎已经蓄势待发了。

他从家里的角落捞出一颗旧旧但依旧有气的篮球,在狭小的家里环境里,拍着球。

看着自己的弟弟这样有朝气,姚濡玟实在不好浇熄他的热情。「那就走吧,早去早回,你还有时间可以复习功课。」

随着姚义祥的哀号声,姚濡玟与杨佳静一同走出姚家。

「要你陪我弟疯一下了,不好意思呢!」姚濡玟说着,看着杨佳静的表情有些深不可测,与今天下午她们一起演奏完後的片刻有些相像。

「啊,小事啦,我现在回家也无聊啊。小玟不嫌弃我会欺负你弟弟就好。」杨佳静说着,嘴角的弧度依旧是浅浅的。

小玟二字再次从杨佳静嘴里说出口,让姚濡玟有种甜腻的感觉由心而发。

「老实说我还真不知道你们会是谁欺负谁呢,反正你们不要联手起来欺负我就好。」姚濡玟说着,那浅浅的微笑,在杨佳静眼里却像钻石一样耀眼。

「我怎麽会欺负你呢!」

“我想保护你都来不及了,还会欺负你?”

这样的一句话,杨佳静此刻还说不出口。

姚义祥从巷口对着她们俩喊着。「你们快一点,等等球场都被抢光了!」

也一样大声回应姚义祥的姚濡玟,转头伸手g着杨佳静的手臂,以小跑步的步伐拉着她快速前进。

「佳佳我们走吧,我弟他很没耐心的,很不喜欢等人。」

有些出神的杨佳静,不知道自己在听了那声呼喊後的脸上,已然冒出开怀的笑容。

「你刚刚喊我什麽?」以为是自己听错的杨佳静,再次确认着。

姚濡玟g着杨佳静手臂奔跑的同时,回头对着她笑。

那笑容,杨佳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是b绝对b任何一颗钻石还要闪耀的笑容。

「佳佳啊!我帮你取的小名,你喜欢吗?」

杨佳静有着说不出口的激昂心情、有着无法言语的兴奋、有着史无前例的开心情绪涌出。

她带着她最开朗的笑容回应着。

「我aisi了!」

三人站在家门口,依旧对於刚刚的饭後运动感到情绪激昂。

「佳佳姐真的很厉害,好久没遇到让我感到棘手的对手了。」姚义祥依旧在家门口前运着球,但眼神却是以一种崇拜的眼光看着杨佳静。

“佳佳姐”是杨佳静终於受不了一直被姚义祥叫“杨姐”,叫他改口说的称呼。

杨佳静试着抢过姚义祥手上的球,但却被巧妙地躲过。

她爽快的大笑着。「你也不差啊!有机会再一起打。」

「当然!下次姐也一起啊,我可以找我朋友,来个二对二。」姚义祥看着姚濡玟掏出家钥匙准备开门。

因为灯光不佳,姚濡玟专注在开门上,只是微微的撇过头回应着。「我才不要呢!我在球场上根本就是个拖油瓶。」

「有我在,你怕什麽?」杨佳静在姚濡玟的身後这样说着。

她侧过身,让被自己挡住的灯光照s在钥匙孔上,姚濡玟这才顺利的打开家门。

「就是啊,姐你也该多多运动,这样身t才健康。」姚义祥带着小男孩那般傻气的笑容说着,然後挤过姚濡玟进到家里。

而她,与杨佳静站在门外。

「你弟真是活泼啊!」杨佳静默默的说着,她依然站在姚濡玟的身後。

姚濡玟转过身来,带着浅浅的微笑对着杨佳静。

两人之间,此刻近的似乎触手可及。

「怎麽?你的t力吃不消了吗?」姚濡玟歪着头淘气的问着,而杨佳静也因为这番话,露出只g起嘴角的笑容。

那笑容,g起姚濡玟的心。

「怎麽可能呢!我现在可是还能再打两场呢!」

「夸大其辞了。不过谢谢你今天愿意陪我弟,我很久没看他这麽开心了。」姚濡玟温柔的笑着。

杨佳静那挑逗的嘴角,已然是温和的弧度,温柔的笑容是她不曾在日常露出的。

「小事一件!」杨佳静的回应,让姚濡玟莫名的感到一gu实在的依靠感,她觉得自己很幸运可以认识杨佳静。

「你快回家吧,也不早了,我们明天都还要上课呢。」姚濡玟说着,并伸手拍拍杨佳静的手臂。这是一种在关切下的自然举动。

杨佳静并没有回应什麽,只是继续这样带着微笑,静静的看着姚濡玟。

姚濡玟虽不懂杨佳静那高深莫测的表情,但她知道,杨佳静此刻似乎心情特别的好。

杨佳静也伸手拍拍姚濡玟作为回应,然後转身准备牵起自己的脚踏车,不料却迎面遇上一位她有些面熟的人。

「妈,你回来啦。」姚濡玟在杨佳静的身後说着。

杨佳静才回过神来,原来她在家里的牌桌上常见到的这位阿姨,竟然是姚濡玟的母亲啊!''''''''

世界真小!

她今天依旧是穿着工厂的制服去赴牌局呢!从她的表情看来,今天应该又是亏了吧?

徐雅君顺着姚濡玟的声音抬起头,也没预料到牌友的nv儿出现在自己面前。

虽然没有见过杨佳静很多次,但杨佳静那高挑的身材以及与她母亲如出一辙的冰冷外貌,让人很难不一眼就记住。

徐雅君的眼神透露出无b的惊讶,但反观杨佳静,却是冷冷淡淡的面对徐雅君。

「妈,这是我朋友,叫杨佳静。佳佳,这是我妈。」姚濡玟站在杨佳静的身边,为这两个不期而遇的“陌生人”互相介绍着。

「阿姨好,今天我来找小玟玩,希望阿姨不要介意我不请自来的打扰。」杨佳静那藏着秘密般的笑容,让徐雅君不寒而栗。

但姚濡玟并没有查觉到两人之间的尴尬与隐藏的秘密。

徐雅君望着杨佳静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勉强的说些敷衍的招呼後,像是逃跑似的进到家里。

姚濡玟望着徐雅君奇怪的背影,这才觉得她有些奇怪。

「不好意思,我妈今天可能累了,你不要介意。」姚濡玟回头对着杨佳静说。

而她脸上的笑容已然回到只有在面对姚濡玟时才有的温和。

「没事!不过我想我该走了。明天学校见啊!」杨佳静说,并顺手的将姚濡玟落出发圈的发丝g回她的耳後。

姚濡玟喜欢着杨佳静这样的小举动,她的笑容更加的甜美。「明天见!」

对着骑上脚踏车的杨佳静挥着手,姚濡玟感觉到内心有些的……不舍。

姚濡玟洗完澡後,与姚义祥待在房间帮他复习功课。

「这种题型要先算出这一块……」姚濡玟用铅笔轻轻地在作业簿上划着。「然後答案基本呼之yu出了。懂吗?」

姚义祥紧紧的皱着他的眉头。「为什麽你一看到题目就知道该怎麽解啊?」姚义祥很勉强的才算出算式的第一步,但他已经觉得脑袋要爆炸了。

姚濡玟安慰的笑着。「我也是做了很多题目才慢慢找出诀窍的啊。我现在直接告诉你诀窍,你就不用0索的那麽辛苦了。」

姚义祥哀号的搓着自己的小平头,对於面前密密麻麻的数字与公式,他只感到痛苦而已。

看着自己的弟弟这样痛苦,姚濡玟也只能安慰x的拍拍他的肩膀给他打气。

房间门口敲响了两声,姚濡玟起身应门,徐雅君一副坐立不安的站在门外。

「怎麽了吗?」姚濡玟疑惑的问着。

平常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徐雅君不太会主动找姚濡玟……除非又是为了老掉牙的事情。

姚濡玟绷着神经,准备着又是为了钱的事情与她吵起来。

「我有事要问你,你出来一下。」徐雅君说着,便不管姚濡玟的回应,拉着她的手出房间,并快速的关上门。

两人站在小小的饭厅里,姚濡玟微微的皱着眉头看着徐雅君,但她却不敢与姚濡玟对视。

「你的那位朋友……你是怎麽认识的?」

姚濡玟歪着头,虽不解这问题的意义,但还是回答着。「在学校认识的啊?怎麽了吗?」

徐雅君默默地看了姚濡玟一眼,想从眼神中确认杨佳静有没有把自己去哪打牌的秘密说给姚濡玟听。

姚濡玟此刻的眼神,似乎只有着满满的疑惑。

「没事,我关心nv儿不行吗?」徐雅君说,并等着姚濡玟的反应。

但她只是以不屑的语气哼了一声。

「你从来就没关心过我的任何一件事,现在g嘛问起我的交友状况?」对於徐雅君这反常的举动,姚濡玟有着满满的不解,还有不满。

但这样的反应让徐雅君可以确认杨佳静并没有多说什麽,於是她平常的态度又再次浮出台面。

「你这是什麽语气?是面对长辈该有的吗?」

对於徐雅君这一如往常的脾气,姚濡玟不想多加理会。

她没有回应的越过徐雅君准备回房间。

「喂!我在跟你说话,是谁教你这样没礼貌的?」

徐雅君拉过姚濡玟的手,将她拉回自己面前。

转身再次面对徐雅君的姚濡玟,脸颊上不预期的一阵热……

她摀住自己的脸颊,等着自己的母亲管教着自己。

「你现在不只是翅膀y了不想听妈妈的话,还喜欢乱花钱是吗?谁说可以买披萨吃的?」即便姚濡玟已经藏的很好了,但披萨的外盒还是被徐雅君发现。

忍着眼眶中的泪,姚濡玟以颤抖的声音说着。「我花自己赚来的钱,不需要经过谁的同意吧?」

徐雅君气的瞪大双眼,但面对那样的怒视,姚濡玟只是继续说着。「而且是你自己说晚餐我们自己解决的,那我们想吃什麽就吃什麽啊!」

虽然有预期到徐雅君会拿这些无聊的小事对姚濡玟开刀,但当真的发生时,姚濡玟还是一肚子的气不过。

「你!你!」徐雅君气的指着姚濡玟,却无法反驳姚濡玟,因为她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你给我去你爸的牌位前跪着!去跟祂反省自己的错误!」徐雅君再次拉着姚濡玟的手,将她往饭厅旁的小房间拉去。

姚濡玟反抗着,但她那弱小的力气连徐雅君都无法反抗的过,依旧被强行拉进那烧着香的小佛堂里。

「你给我跪在这边,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徐雅君强行将姚濡玟压在牌位面前,便转身离开快速的从外面上锁。

经历过那麽多次的强行反悔,姚濡玟知道自己此刻如果猛敲门大喊着都是没有用着,於是她只是默默的再次点燃一根香,对着自己早逝的父亲上香。

「爸爸,你说说看,为什麽妈妈她要对我这样呢?」

将香cha上香炉,姚濡玟的眼泪已然落下还在滚烫的脸颊。

那是无奈与委屈的泪水。

一整晚都在ygbanban的磁砖上睡觉,姚濡玟觉得自己的骨头僵y的像是随时会崩解一样。

姚义祥一早在徐雅君的同意下将姚濡玟从佛堂里放出来,一脸憔悴的姚濡玟脚步蹒跚的走了出来,仅以简单的梳洗过一整晚身上所留的汗水後,早餐连一口都没动的就出门赶公车去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关在佛堂一整晚了,但姚濡玟始终无法习惯这件事。

也应该不会有人能习惯吧?

姚濡玟站在公车站牌前,一脸痛苦的按摩着酸痛的肩膀……

这b落枕还要让人难受啊!

「早啊!」许忆妍兴高采烈的小跑步过来跟姚濡玟问早。出於习惯的在姚濡玟的肩上给上一掌,让姚濡玟忍不住哀嚎着。

看着姚濡玟艰苦的躲着自己,许忆妍疑惑着问着。「你怎麽了?睡落枕?」

姚濡玟依旧紧皱着眉头,但语气是尽可能的平静。「也许吧,睡起来就这样。」从未跟好朋友提过自己的母亲会这样对自己,从未提过会有人把nv儿关在小房间里度过一晚,姚濡玟只好微微的对许忆妍撒谎。

所幸许忆妍并没有起多於的疑心,只是面带微笑的伸手帮姚濡玟捏捏紧绷的肩膀。

「谢谢你啊!」许忆妍一直按摩到公车来才停手,姚濡玟感激的道谢。

许忆妍出於习惯的再次给姚濡玟一掌,但力道明显已经收敛许多。「小事,请我喝个饮料就好!」

姚濡玟咯咯的笑着,微微侧过脸对着身後的许忆妍说。「是是是!我等等去帮你买你最ai喝的牛n!你长的这麽高,是不是因为ai喝牛n啊?」

两人在摇晃的公车上聊着天,使得本漫长的通勤变的快速许多。

两人在校门口分道扬镳,姚濡玟往着福利社走去。

虽然曾说过自己绝不在早餐时刻来福利社,但为了许忆妍的牛n,以及自己今天还没吃早餐,姚濡玟还是不厌其烦地挤进福利社。

「你也来买早餐啊?」一个悦耳的声音出现在姚濡玟的身後,还未回头,姚濡玟的脸上已经挂着大大的笑容。

「早啊!」姚濡玟对着杨佳静灿烂的微笑着,彷佛一切心烦的事都可以在此刻解决。

姚濡玟晃了晃手上的面包,表示这是自己的早餐。而杨佳静只是拿着一瓶冰凉的红茶。

杨佳静陪着姚濡玟排队结帐,今天的队伍前进的速度b较快些。

「你的肩膀怎麽了吗?我看你动作好像不是很灵活。」杨佳静问着,但她的表情依旧是那冷静的模样,与她这样关切的话语不是很搭衬。

姚濡玟转头看向她,但却牵动到一条相当紧绷的神经,令她立刻把头转了回来,并一脸痛苦、小声地哀号着。

「不舒服就不要勉强,免得会更严重。」杨佳静绕到姚濡玟的身後,一手有技巧的r0un1e着姚濡玟僵y的肩膀。

而另一只手则是拿着她从刚刚就开始喝的红茶,咬着x1管的模样有些漠不关心似的,但她的眼神以及专注力已经都在姚濡玟的身上了。

她那用来投球的左手强而有力,但又不会太过於暴力的推r0u着姚濡玟肩膀上结成一块块的肌r0u。

两人停在往教室的走廊上,姚濡玟忍着推r0u下的所带来的疼痛,以及舒展开来後的舒畅。而杨佳静则是尽可能以不让姚濡玟感到痛苦的力道下,捏开她肩膀上坚y的部分。

「我想先这样应该会好多了,至少不会像刚刚那样一个转头就痛得受不了。」杨佳静在捏到一个她觉得可以的段落後说着。

姚濡玟转过身来面对杨佳静,她小心翼翼地转着自己的脖子与动动肩膀……的确!是b刚刚好很多了!

姚濡玟脸上那本紧绷的脸瞬间开朗。「真的好很多呢!谢谢你!这饮料请你喝。」姚濡玟把手上那她本打算要配面包一起的n茶递给杨佳静,但她却笑笑地拒绝掉了。

「一点小事,不足挂齿!不过你这不像是睡落枕呢,位置不太一样。」杨佳静依旧是那样毫不受影响的表情看着姚濡玟,但姚濡玟却可从中看到一丝不被旁人察觉的笑意。

「是睡落枕啦,我睡姿太差了。」姚濡玟回应着,语气有着些微的心虚。

她并不想让杨佳静知道自己家中发生的丑事,只好昧着良心的撒了个小谎。

杨佳静看着姚濡玟那有些回避的眼神,只是浅浅的微笑着。「嗯,落枕。」杨佳静的笑容,彷佛看破姚濡玟的小谎言,但却也不说破。「不过我们该走了,不然早自习会迟到。」

姚濡玟本想回应几句,但杨佳静已经往着教室的方向走去,她只好脚步加快的跟了上去。

「放学我会在你教室外等你,你不要乱跑喔!」到五班的教室外时,杨佳静回头对着姚濡玟这样说。

而她说的,便是之前姚濡玟答应她星期五放学会陪她一起练球的事。

姚濡玟再次挂上那令人感到目眩的微笑。「我才不会乱跑呢!放学见!」

「放学见!」杨佳静带着几乎不存在的微笑弧度往自己的教室方向走去。

姚濡玟她忘记了……

她忘记星期五最後一节课是音乐课,忘记最後一节课她不在原教室上课,所以下课钟声一响,她便快速的收拾书包。许忆妍则是疑惑的看着她。

「这麽急是要赶去哪吗?」许忆妍还在缓慢的收拾桌上的东西,而姚濡玟已经背起书包,着急的说着。

「我跟杨佳静有约,但我忘了跟她说我最後一节不在教室。她说她要在教室外等我,我要赶快过去。」

确认好自己的东西都有拿齐後,姚濡玟一脸抱歉的对着许忆妍说。「抱歉啊,今天不能跟你一起走了。我们假日见!」说完,姚濡玟便把一脸依旧困惑的许忆妍留在音乐教室,自己则快速的穿好鞋子往五班的方向跑去。

音乐教室在一年级的班级最後面,所以当姚濡玟经过十二班时,她仅以匆匆一眼就确定杨佳静已经不在教室了,只好更加的加紧脚步。

面前一个高瘦的身材正悠悠的往五班的方向走去,姚濡玟在她的身後大喊着。「佳佳!」

不只杨佳静,身旁的人也因为姚濡玟这大喊而转过身来,但姚濡玟的眼中只有杨佳静回过头的瞬间,那抹浅浅的微笑。

似乎有些意外姚濡玟出现在自己的身後,杨佳静挑着眉的等着姚濡玟跑到她身边。

她气喘吁吁的,惹的杨佳静笑出声。「你怎麽跑的这麽急啊?」

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的姚濡玟,还未喘过气来可以回话,而杨佳静则是递出自己的水壶。

姚濡玟以眼神表示感激的,缓缓的喝下这水壶里冰凉的水。

「那是因为……」稍微喘过气的姚濡玟,赶紧解释着。「我忘记跟你说我最後一节在音乐教室了,我怕让你白白等很久啊。」将手上的水壶还给杨佳静,她似乎这才发现,刚刚好像是直接对着瓶口喝着?

杨佳静接过水壶,仰头灌下一大口後才回应着。「不用这麽急啦,我来了看到你们班一个人都不在,再看看外面的课表不就会知道了吗?」杨佳静好看的笑着,伸手将姚濡玟脱落发圈的发丝g回耳後,语气有着疼惜般的口吻。

「下次不要跑的那麽急了,没找到你我是不会先走的。」

姚濡玟还未从杨佳静那贴心的举动,以及那令人觉得耀眼的笑容中回过神,便被拉起手的走着。

「先陪我去换衣服吧,要去外面的球场练习。」杨佳静边走边说着。

走进离她们最近的厕所,姚濡玟帮忙杨佳静拿着书包,而她则是进到隔间里面快速的换上垒球队的衣服。

「你们下个月有b赛对不对?」姚濡玟在隔间外等着杨佳静。

「你怎麽知道?」

「我今天经过教务处,看到外面的公告。好快喔,才刚开学就有b赛。」

「那是因为是淘汰赛啊,赛期b较长。今年底赢到最後的学校,寒假可以参加全国大赛。」

姚濡玟惊讶的说着。「这麽大型的b赛啊!感觉好可怕喔!」

杨佳静在隔间里笑出声。「不是你要b赛也觉得害怕啊?那当合唱团要出去b赛,你不就会吓si了。」

「这麽一说……」姚濡玟停顿一下,想着站在台上的场景,她不由得的紧张起来。「我好像已经开始紧张了。」姚濡玟嘟着嘴说着,而杨佳静也终於从隔间里走出来。

换上舒适的垒球队便服,杨佳静的气质似乎又更加的x1引人注意。

杨佳静盯着姚濡玟看了一会,才缓缓的说着。「怕什麽?有我陪你啊!」杨佳静对着姚濡玟露出笑容,那笑容虽b称不上灿烂,但却默默的g动着姚濡玟的内心。

「但你又不是跟我一起唱歌的,要怎麽陪我?」与杨佳静一起走出厕所,她拿回自己的书包与杂物,两人往脚踏车的停车棚走去。

「你如果紧张的话就不要看着台下啊,看我这边就不会紧张了。」杨佳静一脸理所当然地说着,惹的姚濡玟噗哧一笑。

「我一个人往旁边看那多奇怪啊!」

牵着脚踏车,两人持续的聊着天。

杨佳静沉默一小段,似乎是在想着姚濡玟说的话。

尔後她点着头。「说的好像有道理,那看来我只好退出合唱团,然後变成台下的观众,这样你就可以只看着我就不会紧张也不会显得很奇怪了。」再次以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姚濡玟笑得更加灿烂。

「我不准!你要跟我一起待在合唱团才行,不然我就不陪你一起练球了。」

两人走出校门,姚濡玟再次熟悉的坐上杨佳静的後座。穿着制服的她,只方便侧坐在後座。

「既然你这样请求了,我就只好顺从你的意思了。希望你不要紧张到昏过去喔!」

姚濡玟像是出气般的用力拉着杨佳静的衣服,故意生气的说着。「你这是在诅咒我吗?你怎麽这麽坏啊!」

杨佳静并没有受到姚濡玟的g扰,依旧稳妥地骑着脚踏车,不过她却豪爽的大笑起来。

「哈!对不起啦,不是有意的!不过……」杨佳静停顿了一下,让姚濡玟停下拉扯的动作,专心的听着杨佳静要说的话。

但杨佳静只是先将自己的手绕到身後,抓起姚濡玟的手。「你的手要抓好来,不然我不放心。」杨佳静将姚濡玟的手缠在自己的腰上。「这样抓好了,我就可以很放心的骑了。」

姚濡玟的右手服贴的搂在杨佳静的腰上,令她不得不将自己的身t更加的靠近杨佳静,姚濡玟的脸都已经贴在她的後背上了。

「你……这样不会更不好骑吗?」姚濡玟低声的问着。

此刻的她,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躁热起来。

贴着杨佳静的後背,姚濡玟不只是听到杨佳静的回话,更听到杨佳静x腔里嗡嗡的声音。

「一点都不会,反而让我骑得更顺畅呢!」

贴着有温度的後背,听着令人感到心安的话语,姚濡玟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

心安感。

球场并不远,就在姚濡玟打工的那个市场,再往後骑一些。

不过下班下课的车cha0,还是让路程感受起来有些距离。

坐在杨佳静的後座,姚濡玟竟默默的希望着,这段时间可以不断的持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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