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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新婚礼物

 

谢浅然来到门口,远远便看到了贺南枫的车靠边停着。她拉拢了下短袖小外套,然后走向贺南枫。

贺南枫见到谢浅然朝她这边走来了,便从驾驶室下车,手里还提着一个礼盒袋子。

见到谢浅然的时候,便被她额上用纱布和ok绷贴着的伤口吸引了注意,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额头又受伤了?”

“嗯,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放心吧。”谢浅然淡淡地说道。

“你也真是的,老是摔跤,不是伤这儿就是伤那儿的,谁娶了你都要整天提心吊胆的,我还真是为霍景行可怜呢。”贺南枫打趣道。

听到贺南枫的话,谢浅然只是浅浅一笑,并没有什么说,嘴角划过一抹不经意的苦笑,她不想谈霍景行,转移话题问道:“又说有礼物给我,礼物呢?”

贺南枫将手中的礼盒交给她,然后说了一句:“新婚快乐。”

接过贺南枫的礼物,谢浅然有些好奇里边是什么东西,问道:“这是什么?现在可以拆开吗?”

“拿回去再拆,或者可以等霍景行回来,你和他一起拆也行。送给你们两个的,祝福你们永远幸福。”贺南枫笑道,双手插着口袋,帅气不羁的样子,迷倒不知多少少女啊。

闻言,谢浅然耸耸肩,只好作罢。

“先进去吧,我等会还有个应酬,就先走了。”贺南枫说道,想到那些无聊的应酬,他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可是又没办法,他是贺氏的总裁,这是责任也是义务。

“那好,你有事就先去忙,咱们有空再约出来聊。”谢浅然说道。

贺南枫开车离去的时候,刚好霍景行开车回来,他看到了贺南枫的车刚好离去,而谢浅然的手里拿着一个礼盒袋,顿时,怒火中烧。

她将他的企划案偷给了贺南枫,今天贺氏和k集团合作,今晚贺南枫就迫不及待和谢浅然分享这个好消息了吗?还送了礼物,难不成这就是谢浅然的报酬吗?

想到这儿,霍景行的怒火就无法抑制地蔓延着,燃烧了全部的理智。

谢浅然进去后,便直接上楼了,本想着拆开贺南枫送的新婚礼物,但是想到贺南枫说的,可以和霍景行一起拆开看看,她心里就想着等霍景行回来,他们再一起拆。

头痛不已的她躺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眉宇紧蹙着,可以看出此时的她有多难受。

回到房间的霍景行,看到谢浅然舒服地躺在贵妃上睡过去,她的旁边还放着贺南枫送的那个礼袋。

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一把上前,蓦然想将她拉起来。

突如起来的动作,谢浅然没有任何的预备,一个没站稳,就摔在了地上。

虽然椅子和地面的高度并不是很高,还是让谢浅然吃痛地皱紧了眉头。

抬眸一看,就看到满脸阴霾的霍景行正看冷冽着眸子看着她,浑身散发着寒冽的气息。

“拿到报酬了?”霍景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墨眸净是寒冷。

谢浅然皱眉,没听明白霍景行的意思,“你说什么?”

什么拿到报酬,霍景行到底在胡说什么?

霍景行蹲下身子,伸出大手捏住谢浅然我的下颚,“谢浅然,你告诉我,你的男人是谁?”

她可以为了贺南枫去盗取他的企划案,贺南枫一回来,她就陪着他出去玩了一整天,贺南枫的公司取得了成绩,她和贺南枫一起庆祝,还赠送礼物。

到底贺南枫是她的丈夫,还是他霍景行才是她的丈夫?

这样的霍景行很可怕,让人心里忍不住颤抖,仿佛地狱的修罗一般,谢秦然不禁感到害怕。

“你到底怎么了?”谢浅然没有回答霍景行的问题。

她的答非所问,让霍景行更加恼怒。她是不敢回答吗?或者说,在她的心里,贺南枫比没他更加重要,她就真的那么喜欢贺南枫吗?

霍景行将谢浅然一把拉起,然后往床上一甩,谢浅然整个人就跌倒在双柔软的床上。

想挣扎起身,却被霍景行压在身上动弹不得。他强而有力的腿碰到了她受伤的膝盖,谢浅然吃痛地拧紧了眉宇,伸手向推开霍景行,却撼动不了他丝毫。头上的伤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感觉,本来就疼痛不已的脑袋,此刻简直就像要爆炸了一般。

“告诉我,你爱的到底是谁?”霍景行沉声问道,眸子中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挣扎和痛苦。

谢浅然被心中的恐惧和膝盖上的疼痛占据了整个人的身心,她没有,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霍景行的问题,现在的她,只想让霍景行放过她。

“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我们再好好谈。”谢浅然很艰难地,才挤出了这两句话。

听到谢浅然总是在回避他的问题,霍景行更加来火了,他将身子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了谢浅然的身上,双腿用力分开她的。

殊不知,他这样的动作,扯疼了谢浅然的伤口,她明显感到膝盖处有一股热流慢慢地渗了出来。

“我让你明白,你的男人到底是谁!”说完,他疯狂地撕下谢浅然的衣服,扯下她的内裤,长驱直入。

突如其来的异物进入了她干涩的私处,那种疼痛感简直要将她撕裂了,她忍不住痛呼了一声,紧咬着牙关,低喃道:“好痛!”

“我就是要让你痛!”霍景行更加加快了动作,像是发狂的野兽一般,疯狂地进进出出。

谢浅然几乎要承受不住他的疯狂,差点昏厥过去。

“痛、快放开!”谢浅然断断续续低喃出声,可霍景行根本就不愿意放开她,进出的动作比刚才更加猛烈。

终于,一阵低吼,霍景行将全部怒气发泄出来,谢浅然也承受不住昏厥了过去。

霍景行没有立刻退出谢浅然的身体,而是微微撑起了自己,俯眸看到谢浅然因为承受昏了过去,他的眸光里透着心疼。

紧蹙的眉宇,墨眸紧紧地盯着她许久,终于,他离开了她的身子。

霍景行起身去了浴室,可是并不是像以往那样,自己沐浴冲洗,而是打了一小盆温水,拿了毛巾出来,温柔地为谢浅然擦拭着私处。

他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了她,想到自己刚刚的疯狂,不顾她的感觉疯狂地要了她,再看看她如今昏厥不醒的样子,霍景行的内心就像火烧一样。

终于,为谢浅然擦拭好后,霍景行自己便进去浴室冲洗了下,再出来时,谢浅然还没醒来。

他走上前,斜躺在她身边,轻轻地摩裟着她的脸颊,眸子里透着复杂的光芒。

她就真的那么喜欢贺南枫吗?那他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着,愤怒烦躁的霍景行起身,站在阳台上,点燃了一根烟抽着。

谢浅然幽幽转醒过来,脚痛头痛的她感觉自己浑身都没有一丝的力气,转眸看去,霍景行站在阳台上抽烟,想到他对自己的粗暴,谢浅然的心一阵抽痛。

她稍稍移动一下身子,却因为身上的疼痛忍不住低呼了声,霍景行知道她已经醒了,半眯起眸子,然后摁熄了烟头,冷然地转过身,看向谢浅然。

感觉到霍景行那双阴冷的眸子看着她,谢浅然不禁抖瑟了一下,眼神充满了戒备。

“醒来了?”彷如从地狱出来的阴寒声音,在这个夏天,谢浅然竟觉得十分寒冷。

她没有应答,那双水眸只是看着他,害怕的神情一览无遗。

霍景行走到她贵妃椅的旁边,然后拿起贺南枫送的新婚礼物,端详着那个礼袋。

谢浅然看到他正拿着那礼袋,轻声说道:“这个是南枫送的……”

话还没说完,只听见砰的一声,霍景行将那个礼袋重重地摔在地上,一阵清脆的破碎声着宁静的夜里响起,显得有些惊悚。

谢浅然惊愣地看着这一切,不可置信地望着霍景行,她不敢相信,霍景行竟会将这个礼物摔碎。

她挣扎着起身,然后一拐一拐地走到霍景行的面前,水眸含雾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摔坏它?”

这是贺南枫的心意,是对他们的祝福啊。

霍景行就算再不满,也不能将这份礼物打破啊。

“你不是最清楚的吗?我告诉你,谢浅然,你别试图挑战我的耐性,否则,你会悔不当初!”说完,霍景行没有留在这个房间里,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去了。

谢浅然缓缓地蹲下身子,颤抖着手打开那个礼袋,从里边拿出礼盒,然后缓缓地打开,盒子,是满盒子破碎的红水晶。

可以看出,这是个用红水晶做成的工艺品,可是她甚至还不知道,这到底是怎样的?

盒子的里边,有一张小小的贺卡,谢浅然拿起来一看,那是贺南枫是字迹:小然,这个红水晶新婚男女是我给你和霍景行的祝福,祝你们白头偕老,永远幸福。

看到这里,谢浅然一阵心酸,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看着满盒子破碎的红水晶,正如她此刻的心一般,破碎不已。

翌日,谢浅然的眼睛有些红肿,昨晚,霍景行离开后,她一夜都没有睡。她将贺南枫送的新婚礼物,那被霍景行打碎的礼物收起来放好,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流泪到天亮。

突然,手机微信铃声响起,谢浅然木讷地拿起,打开一看,是杨越发来的语音。

“然然,今晚同学聚会,咱们要美美地出席。你今天上班吗?不上班的话,我过去接你,我们去逛街买衣服,做个头发。”

谢浅然听到杨越的语音,本来她想回一句语音的,正想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喉咙很干,有些难受。

然后她改发了一条文字短信,“我今天不上班,我们几点出门?”

很快,杨越便发了语音,“半个小时后到你家门口,怎样?”

“可以的。”谢浅然回道。

“那你发个定位给我,我现在过去。”

谢浅然发了个定位给杨越后,打起精神来,起身去浴室洗漱。

好不容易洗漱完,从浴室出来,谢浅然拿出了医药箱,自己重新包扎了下膝盖上的伤。

换上了一裘连衣裙,今天化的妆比平时稍微浓一些,主要是因为她的脸色看起来很差,用遮瑕膏遮盖住眼睛的红肿,虽然用处不是太大,但是总是好些的。

杨越的微信语音响起,她已经到门口了。谢浅然拿起手机和包包准备出门,想起了什么,打开床头柜上的抽屉,拿出那只被霍景行摔坏的手表,紧握在手里,深吸一口气,然后放进了包包里,便出门了。

“你额头怎么了?”杨越一看到谢浅然便问道。那天见她还没事的,怎么才一天的时间,就伤成这样了。

“没事,我不小心摔了下,不要紧的。”谢浅然解释道。

“你也太不小心了,要不要去医院看下?”杨越问道。

“没事,别那么大惊小怪的。”谢浅然系好安全带,“走吧。”

杨越叹了口气,没办法,只好开车走了。谢浅然永远都是这样,让人忍不住心疼。

两人去逛街,买了衣服和鞋子,临近中午的时候,杨越便说和一起去吃午餐,谢浅然答应了。

两人来到一家中餐厅,坐下点好菜后,杨越便问道:“你和我出来这么长时间,你家霍先生不会有意见吧。”

杨越早就知道谢浅然结婚了,还是嫁给了她一直喜欢的人霍景行,她心里也是很替她高兴的。

但是,高兴之余,却也有些担忧。霍景行和谢浅然结婚的事情,除了双方至亲的人知道外,外界没有人知晓,听说,这是霍景行当初提出来的,而谢浅然也同意了。

“他今天都会很忙,还要去海城看看工程的事情。”谢浅然随便编了个借口。

霍景行昨晚怒极而去,怎么可能还会想到找她呢。

杨越微微颔首,然后正色地看着谢浅然,问道:“然然,你和霍景行真的打算一直这样隐婚下去吗?你看看,对外,你都不能宣称是霍太太,还要霍总霍总的喊自己的丈夫,不觉得别扭吗?”

闻言,谢浅然苦笑一下,应道:“这是当初结婚的时候,我们约定好的。”

“真想不明白,霍景行怎么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杨越吐槽了一下。

谢浅然没有说话,她又何尝想这样?哪个女人会愿意为自己的丈夫打理三千后宫,还不能让人知道,这个就是自己的丈夫,她是名正言顺的霍太太。

想到这儿,谢浅然的心里觉得很苦涩,可是,只能逼着自己压下那苦涩的感觉,因为,这是她的选择。

其实在她心里,多少是知道当初霍景行是为什么提出这样的条件,想必他还是忘不了那个人吧,那个一直活在他心里,他一直爱恋着的女人。

思及此,谢浅然的眼眶有些泛红,她眨了眨眼睛,扬起一抹淡笑。

果然,这一整天,霍景行都没有找过她,谢浅然的心里是庆幸也是失落。

下午的时候,两人去美发店弄好头发,杨越便问道:“然然,我先送你回家休息吧,晚上我过去接你。”

谢浅然确实也有些累了,“好,那我先回去。”

就在杨越准备送谢浅然回家的时候,霍景行竟打来了电话。

“马上来公司,否则后果自负。”霍景行就说了一句话,便挂掉了。

谢浅然心惊了下,轻咬下唇,说道:“越越,你送我回公司吧,有点急事要处理一下。”

回到公p;回到公司,谢浅然按照霍景行的吩咐,搭乘他的专用电梯直达了总裁办公室。

看到霍景行的时候,他站在落地窗前,只是从背影上看,都给人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那寒冷的气息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谢浅然不敢说话,或者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怕说错了,又换来霍景行的羞辱对待。

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两人就这样沉默着,许久,霍景行才终于缓缓转过身来,冷眸看着谢浅然,寒冽如冰的神情,让谢浅然感到心惊。

“又去见贺南枫了?”霍景行寒声问道。

今日他在公司,一整天的心思都不在公事上,满脑子都是谢浅然,他没有打电话给她,而是打了电话回家,却得知一早她便出去了,还是有人开车来接的她,霍景行一想便肯定是贺南枫了。

谢浅然听到他的话,以为他又说的是企划案的事情,顿时她心慌了。

“你还是不相信我是吗?”谢浅然喏喏地问道。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霍景行反问,冷眸睨着她。

谢浅然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没有再说什么,更没有为自己辩解,无力的样子让人看了十分心疼。

他要误会就误会吧,反正在他心里,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不管是这企划案的是事情,还是霍暖的事情,从来都没有。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谢浅然露出一抹标准的微笑,十分公式化地问道:“霍总打电话让我过来,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急事,我就先走了,毕竟今天还是我休假的时间。”

看到她公式化的模样,霍景行的心里更加恼火不已,他半眯起眸子,看了她片刻,然后从桌上拿起一张纸卡,扔到她的身上,冷声说道:“去机场,把她接回来,然后送到星河湾畔餐厅666房。”

原来又是要她为他处理三千后宫的事情!这早就习惯的了不是吗,这就是她作为霍景行妻子的义务!

谢浅然拿着纸卡一看,想看看是哪个机场,要去接谁。

当她看到纸卡上的人名的时候,整个人就像被晴天霹雳打中了一般,脑子里根本就不能思考。

她感觉自己不止拿着纸卡的手在颤抖,整个心都在发抖。一抹寒冷的异样感觉涌上脊背,她差点就站不住脚步,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了。

直到霍景行那寒冽的声音传来,她才稍稍回过了神来,“怎么?还有什么问题?”

谢浅然抬起眸子望着他,无意识地摇摇头,轻喃道:“没问题,我现在就去。”

说完,谢浅然黯然转身,步履有些轻浮地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谢浅然没有开车过来,她便开了霍景行的车出发去机场。

她的心思很凌乱。她回来了!安苡晴回来了!

安苡晴就是那个一直在霍景行心里的那个人,当初,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分开了,但是谢浅然知道,这么多年来,霍景行从来没有忘记过安苡晴。

她记得,他们还没有结婚之前,霍景行对安苡晴宠爱无比,有一次,她去爬山,被困在了山上,当时的信号不好,好不容易有了一点信号,她第一时间就打了电话给霍景行。当时是暴风雨天气,霍景行没有来山上救她,因为当时安苡晴从国外回来,他答应了安苡晴,要去接机。

他们新婚后不久,有一次在公司的办公室,霍景行拿着一张照片看着,谢浅然从来没有看过他那样,深情不已,那眸光很温柔,像是看着珍宝一样。

当时,谢浅然很想知道,他到底在看谁的照片。直到有一天,谢浅然无意中又看到了那个相框,原来是他和安苡晴的合照。

在霍景行的心里,安苡晴永远是最重要的,是他最爱的那个人。

安苡晴今天回来了,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霍景行竟会让她去接安苡晴。

来到机场,谢浅然忍着脚伤的疼痛,走到机场的出口等着安苡晴。

按照霍景行说的,安苡晴应该也差不多出来了。

五分钟后,谢浅然便看到了人群中的安苡晴,那样耀眼,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来。

安苡晴也见到了谢浅然,含笑走过去,说道:“小然,很久不见了。”

安苡晴很美,凹凸有致的身材,一米七五的身高,白皙的肌肤,立体的五官,配上一头乌黑的长直发,活脱脱就是女神级别的人。

“好久不见了。”看着安苡晴,谢浅然露出一抹标准的微笑,不知为何,这次接安苡晴,和以往接萧如萍、秦若萱的感觉不一样,谢浅然的心里燃起一抹嫉妒的感觉。

这样的不舒服让她不太想安苡晴说话,只想赶紧送她去星河湾畔,想做一个逃兵。

“我们现在去哪儿?我听景行说,他订好了餐厅?”安苡晴和谢浅然并排走着问道。

“嗯,霍总在星河湾畔的666房,我送你过去。”谢浅然淡淡地说道。

上车后,杨越便打来了电话,问谢浅然要不要去接她,谢浅然说自己过去就可以了。

她们的同学聚会地点在星河湾畔,恰巧霍景行和安苡晴的约会地点也在那儿。

杨越告诉谢浅然,自己会将衣服给她带过去,约好见面的地点后,谢浅然便发动车子出发去星河湾畔餐厅。

到达后,谢浅然很尽责地将安苡晴带到了666房,霍景行早已经在那儿等着。

一见到安苡晴进来脸上立刻浮现一抹迷人又邪魅的笑容,站起身来,走向安苡晴。

安苡晴见到霍景行,也不顾谢浅然在场,立刻拥抱起来。

“景行,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安苡晴甜声问道。

“你说呢?”霍景行笑着反问。然后放开她,让她坐下后,便唤来侍应上菜,完全将谢浅然当成了透明人。

两人旁若无人地热聊起来,安苡晴还拉住了他温暖的大手。

谢浅然不想再看这刺眼的画面,默然转身,便离开了。

来到和杨越约定的地方,见面后,杨越将早上他们去买的衣服和鞋子给了谢浅然,然后陪着她来到洗手间换上。

谢浅然挑的是一套休闲不失淑女的黑色连衣裙,刚好盖过膝盖,遮住了她的伤口。

“然然,你真美,我敢肯定,这次的同学会,你肯定是最美的一个。”杨越看着谢浅然夸道。

“你就别抬举我了,说出来也不怕人家听见笑话啊。”谢浅然嗔道。

“笑话什么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杨越扬起下颚说道。

谢浅然没好气地笑笑,“我的大小姐,快走吧,都要迟到了。”

“急什么啊,你看贺南枫,还说要晚点才能到呢,我们算早的了。”杨越和谢浅然边走边说道。

贺南枫临时有点事要处理,发了信息过来,说要晚点到。

两人来到888房的门前,不经意间,谢浅然看到,原来888房的隔壁就是666房,霍景行和安苡晴吃晚餐的地方。

这是不是也太巧了!

谢浅然突然有种想借口逃走的冲动,可正想着,人已经被杨越拉了进来。

两个美女一进来,立刻引起热烘,大家开始玩在一起,热闹不已。

席间,谢浅然想去下洗手间,杨越让谢浅然要快点,玩得正嗨呢。

有两个女同学也正巧要去,然后三个人便一起去了。

洗手间内,谢浅然和那两个女同学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补妆。

“小然,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啊?”其中一个女同学林伊问道,她一向都是势利眼,而且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在一家公司做秘书。”谢浅然回道,她没有说得很明白。其实她对林伊很没有好感,读书的时候,林伊对她就很不友善。

“秘书?”林伊一副吃惊的模样,“你该不会被包养了吧?”

闻言,谢浅然蹙眉,神情也变得阴沉起来,“你胡说什么。”

“我看林伊可不是胡说,你一个秘书的工作能有多少钱的工资,可你身上的衣服鞋子,那都不是便宜货啊。”和林伊一伙的另一个女生李璇附和应道。

谢浅然听到她们的话,心里觉得有些好笑,穿好一点的衣服和鞋子就是被包养?那这世界的女人被包养的,多了是了。

他们两个就是存心找茬!

“这衣服在你们看来很贵,可是我可不这么觉得。你们工资低,买不起的东西,难道别人也一样买不起吗?”谢浅然反唇相讥。

被谢浅然这么一侮辱,林伊和李璇两个人的脸色很难看,怒瞪着谢浅然。打从高中开始,他们就看谢浅然不顺眼,有谢浅然在的地方,她总是最耀眼的,最引人注目的。

“一个小小公司秘书,值得你这么骄傲吗?你越是这样,越说明你心虚,指不定还被好几个男人包养呢。”说着,两人讥笑起来,那轻蔑的眼神直视着谢浅然。

谢浅然正想说话的时候,一道好听的声音抢在了她的前面,说道:“霍氏是小小的公司?我该说你们是太没见识了呢,还是说你们是在故意找茬呢?”

看过去,没想到竟是安苡晴!

她从洗手间进来,那凌人的气质,那犀,那犀利的眼眸,看着就让有些心惊。

“霍氏?”林伊和李璇吃惊地说道,谢浅然是霍氏的秘书?

“对,还是总裁秘书!”安苡晴扬起下颚说道。

闻言,刚才蔑视谢浅然的两人立刻不敢出声了,霍氏的实力,谁会不知道,可他们没想到,谢浅然竟然是霍景行的秘书。

“人家不跟你们说公司名,是怕吓着你们,那也是人家低调。哪像有些人,指不定是被好几个男人包养的,还这么趾高气昂地说别人,那脸皮也真够厚的。”安苡晴说道。

“你说什么呢?你以为你是谁,在这儿出风头。”林伊被安苡晴说得怒火中烧,忍不住骂道。

“这个小姐,请你搞清楚,我不是出风头,我只是在维护我家员工和我们公司的声誉而已。”安苡晴正色地说道。

“你家员工?你是……”

“我是霍氏总裁霍景行的未婚妻!”安苡晴扬起下颚宣告道。

话一出,不止林伊和李璇站不住脚,仓皇而逃,就连谢浅然,在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怔住了。

她刚刚没有听错吧?安苡晴说,她是霍景行的未婚妻?那她呢,她又是他的谁?

谢浅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她在洗手间向安苡晴道谢后,便出去了。她没有回到888房,而是直接开车回去了。

打了个电话给杨越,推说自己不太舒服,就先回来了。

回到家,她直接上楼回到了房间。连衣服都没有换,直接躺在了床上。

他是要跟她离婚了吗?然后娶他一直爱着的人,让安苡晴取代她的位置,成为霍太太是吗?

如果霍景行没有这样的计划,安苡晴怎么敢说,她是他的未婚妻。

安苡晴还不知道霍景行结婚的事情,她想,这次的离婚,霍景行也是打算悄悄进行吧,他不会让安苡晴知道,因为怕她伤心。

她怎么会忘记,霍景行最怕的就是安苡晴伤心掉泪了。

记得有一次,她和霍景行一起出去,她好开心,因为霍景行说带她出去骑车。可是,来到郊外的时候,安苡晴竟然也在。她不知道,霍景行也约了安苡晴。

她听见安苡晴跟霍景行撒娇,说他真好,知道她不开心,特地选了这样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谢浅然才知道,原来霍景行不是约她出来,而是约了安苡晴,顺便带她出来的。

那天骑车,她一直都跟在霍景行和安苡晴的后面,看着他们两个人有说有笑,浓情蜜意的样子,她的心都像在滴血一样。

后来,安苡晴撞到一个石子,不小心从自行车上摔了下来,霍景行紧张不已的模样刺疼了她的眼。

霍景行像是没有想起,那天她也跟着一起去骑车的,他就抱着安苡晴去附近找了医生,而她,最后是自己回去的。

她记得,从郊外回到市区的半路中,天空下去了大雨,她就这样,也不躲也不闪,就这样推着自行车走回家。

思绪拉回,谢浅然的眼角一直流出泪来,控制不住的情绪,随着泪水的落下而宣泄出来。

许久,谢浅然才红肿着眼坐起身来,拿起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

她在浴室待了很长时间才出来,然后拿出医药箱为自己上药后,半躺在床上,神情怔然,像是在想着什么。

拿过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包包,从里边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那块手表,细细端详着。

这手表的镜面已经被她拿去修好了,可是镜面容易修,她的心呢,却很难能够修补。

手中紧握着手表,轻轻闭上眼,眼角处滑落出一滴泪,缓缓落下。

翌日,谢浅然起来后,便换上了工作装,准备去上班。

她的眼睛红肿地比较厉害,即使是用了遮瑕膏,但是也掩盖不住。

来到公司的时候,霍景行就让人叫她进去了。

谢浅然的心里很忐忑,她不知道霍景行叫她进去是干什么,好像每次进霍景行的办公室,她的心里都是一阵的恐慌。

谢浅然来到霍景行的办公室,看到他正坐在办公椅上,低头看着一份文件。

他知道她进来,但是却没有抬眸看向她,许久,才抬起眸子,冷眼看着她,将刚才看的那份文件转向她,移到她面前,寒声说道:“签名吧。”

闻言,谢浅然的心莫名一阵紧张恐惧,一大早的,他就叫她进办公室,还给她一份文件让她签名。想到昨晚安苡晴说的那句话,谢浅然的脑子很凌乱,掌心都是冷汗,整个身子、整颗心都在颤抖着。

她终于按捺不住了,他给她的,应该就是离婚协议书吧?

谢浅然强撑着自己,艰难地移动脚步,然后在霍景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她没有看霍景行给她的文件,准确地说,应该是没勇气看。

“这份文件,你应该很早就准备好了吧?”谢浅然微微扯动嘴角,在心里嘲笑着自己,原来他早就想和她离婚了,还说什么让他们重新开始。安苡晴一回来,他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摆脱她了。

“快签吧,后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儿耗。”霍景行催促道,显得有些不耐烦。

闻言,谢浅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低喃道:“是啊,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离婚后,他要忙着筹备和安苡晴的婚礼,要让她成为名正言顺的霍太太,自然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

想到这儿,谢浅然的心一阵阵地抽痛着,她没有再多说什么,颤抖着手拿起笔,然后看向霍景行,含着水雾的眼显得有些迷离。

“别磨蹭,赶紧签吧。”霍景行说道。签一份文件而已,搞不明白她在磨叽什么。

谢浅然轻轻勾起嘴角,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心里的慌乱和疼痛,她缓缓拿起桌上的文件,突然,睁大了眸子,直直看着那份文件。

这不是离婚协议书!

这是公司的一份普通文件而已。谢浅然惊愣地望着霍景行,内心掠过狂喜,原来他不是想要和她离婚。

皱眉看着谢浅然,霍景行看出了端倪,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马上签给你。”谢浅然飞快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将文件给回霍景行。

霍景行接回文件,低头继续处理着公事。没有理会谢浅然。

谢浅然本来想开口问他,昨晚安苡晴说的那句话,可是话到嘴边,硬是咽了回去。她不敢开口问,深怕反被霍景行羞辱。

企划案的事情,他还是没有相信她,昨晚霍景行也没有回来,应该是和安苡晴在一起吧。

正想着,霍景行的专线座机电话响起,谢浅然听到了前台说有位安苡晴小姐要找他,蓦地,她的心一凛,轻咬住下唇,看着霍景行。

只听见霍景行吩咐让人带着安苡晴乘坐他的专用电梯来办公室。很快的,安苡晴便进来了。

谢浅然站起身来,向安苡晴微微点头。安苡晴回以一笑,然后走向霍景行,娇嗔着拉起他的手说道:“景行,等会有空吧?我在旋转餐厅定了位子,我们一起午餐?”

“好啊,不过你要等我一下,忙完这点事,我们就走。”霍景行放下钢笔,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看着安苡晴,站起身来,搂着安苡晴的腰身,然后两人坐在沙发上。

谢浅然看着他们亲密的模样,心痛不已。他们就这样旁若无人地亲昵,霍景行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

“要喝什么?你最爱的热巧克力好吗?”霍景行笑着问道。

安苡晴甜甜一笑,毫不矜持地抱住霍景行的劲腰,说道:“你真好。”

霍景行宠爱地拍拍她的脸,站起身来,亲自为安苡晴冲热巧克力。

一旁的谢浅然看着霍景行动手冲热巧克力的模样,她的脸上有些苍白。

她终于知道,为何霍景行的办公室里总是备着巧克力粉了,原来这是安苡晴最爱的饮品。

霍景行从来都不喜欢喝热巧克力,可他却特地让人在国外买了最纯正的巧克力粉回来放着,原来都是为了安苡晴。

不想再留在这个让她几乎要窒息的地方,谢浅然黯然转身,没有说一句话,就离开了办公室。

眼角的眉梢看到谢浅然离开,霍景行的脸色瞬间暗沉了下来。她就这么不在乎吗?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竟连一点醋意都没有,或者说,因为她的心里没有他,所以才不在意。

“景行,泡好了吗?”安苡晴见他许久都没有动作,忍不住问道。

被安苡晴的声音拉回了思绪,他的脸色冷沉,端着那杯热巧克力,放在安苡晴的面前,冷声说道:“喝了就走,我等会还有个会议,午餐就不去了。”说着,他坐回了办公椅上。

安苡晴轻咬著下唇,眸色微敛,她不露声色地扬起笑容,娇声说道:“那我等你。”

“不用,我没时间。”霍景行低头处理着文件,甚至都没有抬眸看一眼安苡晴。

看到霍景行脸上阴冷的神情,安苡晴很识趣地不敢再多说什么,她清楚霍景行的脾气,便决定以退为进。

“那好吧,你先忙,我先回去了,等你有空的时候,我们再约。”安苡晴站起身来,笑着大方地说道。

霍景行没有应答,安苡晴尽管觉得有些难堪,但还是保持着笑容离开了办公室,乘抓专用的电梯走了。

安苡晴走后,霍景行蓦地将手中的钢笔重重地扔在桌上,烦躁地将扯开了领带,整个人往椅背靠了过去。

想到谢浅然刚才看到他和安苡晴亲密的举动,竟无动于衷的样子,他的心里就莫名地恼火。

这么看来,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的位置,她爱的那个人,是贺南枫!

想到这儿,他的心里就更加恼火,他按下短号,拨给林特助,沉声说道:“约国的奥斯集团总裁,关于那合作,我要亲自过去谈。”

安苡晴来到停车场,想到刚刚霍景行对她的态度,她心里就嫉妒不已。她知道,霍景行和她亲密,不过是故意做给谢浅然看。

她早就得知,霍景行和谢浅然已经结婚了,可是一直没有对外透露,而她,便也假装不知道。

看到霍景行对谢浅然的样子,安苡晴知道,如果她不加紧一些,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想着,她的心里萌生起一个计谋,微微勾起嘴角一笑,却没注意到前面朝她这边开来的车。

“安苡晴?”

一道女声将安苡晴的思绪拉回,她抬眸望去,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唤道:“霍暖?”

安苡晴和霍暖是高中同学,两人也有许多年没见了。

“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你。”霍暖说道,“一起吃个午饭吧,怎样?”

安苡晴想了想,点头,然后上了霍暖的车。

两人来到一家餐厅,坐下后,点好了餐点,霍暖那双美眸望着她,说道:“听说你回来好几天了,怎么也不联系一下我们这些老同学啊。”

“刚回来,比较忙。”安苡晴淡淡地解释过去。她和霍暖从来都不是什么感情要好的关系,充其量顶多是利益关系,从前都是这样,两人在一起,都是有利于自己的事情,才会合作。

“是忙着找我哥吧?”霍暖很直接地说道。

闻言,安苡晴微微勾起嘴角,并没有否认。

“可是我哥却对你不上心。”霍暖笑道,虽然她刚出差回来,但是心里很是清楚。

安苡晴的脸色微变,看着霍暖的脸上的笑容,她心里不禁燃起一抹愠怒。

“你找我吃饭,难不成就是特地跟我说这些吗?”安苡晴皮笑肉不笑地反问。

“别动怒,我可是来帮你的。”霍暖说道,有些漫不经心地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

听到霍暖的话,安苡晴不禁轻蹙起眉宇,眸色微敛,“你帮我?”

说着,安苡晴觉得好笑极了,霍暖帮助她,真是天大的笑话,她早就知道,霍暖喜欢霍景行,既然如此,她又怎会那么好心,帮助她?

“不相信我?”霍暖笑看着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爱的人就是霍景行!”安苡晴直接挑明了说道。

霍暖耸耸肩,“那又怎样?现在我们共同的敌人可是谢浅然。”

安苡晴深吸一口气,霍暖说得没错,如果不将谢浅然赶离霍景行的身边,他们谁都没有机会。

“好,我和你合作!”

当晚,谢浅然下班就直接回家了,一进门,就看到霍暖在客厅里坐着,拿着手机在玩。

“霍暖,你回来了。”算起来,霍暖出差也好几天了。

霍暖听到了谢浅然喊她,可她没有应答,只是稍稍抬眸扫了她一眼,又低头玩着手机。

谢浅然也不在意,正打算上楼的时候,张妈从厨房出来,说道:“少夫人,你先上去梳洗一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微微颔首,谢浅然便先上去了。去浴室冲了个澡,一身家居服的谢浅然显得很是清纯动人。

头发随意扎了个马尾,她便下楼去了。

很意外的,一下楼,便看到了霍景行竟回来了,还坐在了餐桌前,没想到,他今晚回来吃晚餐了。

谢浅然的脚步有些轻浮,大脑凌乱地有些无法思考。

缓步走下楼,来到餐桌前,她在霍景行对面的位置上坐下,看了看霍景行,只见他一脸的冷漠。

谢浅然的心里有些紧张和不安,中午他出去了很久,想必是和安苡晴的午餐约会很尽兴吧。

听说明天他就要去国出差,谢浅然心里有很多话想和他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霍暖就坐在他的旁边,霍景行完全当谢浅然不存在一样,连正眼都没有看她一下,却时不时为霍暖夹菜。

谢浅然的心里很是苦涩,一顿饭下来,她完全是食不知味。

“哥,明天去国,要准备什么东西吗?”霍暖突然问道。

“不用,文件那些已经准备好了,你带两套换洗的衣服就可以。”霍景行回道,说着,还拿起霍暖的汤碗,体贴地为她盛了一碗汤。

听到他们的对话,谢浅然的动作蓦然顿住!

霍景行明天要去国和奥斯集团洽谈合作的事情,难道说,一起同行的是霍暖?

难怪今晚他会回来吃饭,是要和霍暖一起收拾行李,明天再一起出发吗?

此刻,谢浅然的心是说不出的难受,她不奢求能和他一起去,而他连一个字都吝啬对她说。

谢浅然用筷子轻轻拨弄了下碗里的米饭,现在她已经没有一点食欲了。

看向霍景行,他还是一样的冷漠,完全当她透明的。

“听说苡晴和我们一起出发?”霍暖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那眼角的眉梢瞥向了谢浅然,露出一抹稍纵即逝的得意笑容。

“嗯,我让她一起去的,她很喜欢国的风景。奥斯集团那边的合作行程应该两天就能结束,到时候陪你们在国玩玩。”霍景行笑着说道。

“那太好了,我还是第一次去国呢。”霍暖表现得很是高兴。

谢浅然不想再听下去,轻淡着声音说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说完,她落荒而逃似的,便上楼回房了。

她没有发现,身后那道炽热而复杂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

谢浅然回到房中,坐在床上,脑海中尽是回荡着刚刚霍景行和霍暖的对话。

原来安苡晴也跟着一起去国,霍景行结束工作的行程后,还会陪她在国游玩,这多么可笑不是吗?她是他的妻子,可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他们认识了那么久,霍景行从来没有陪她去过国外。

安苡晴很喜欢国的风景,这句话是很久以前,安苡晴无意间说起过,没想到霍景行就这么记在心底了。

如果不是深爱着一个人,怎么会将她的话刻在心底呢。她曾经说过很喜欢h市,可是霍景行从来没有在意过,他出差h市很多次,都没有带着她一起。

心很痛,有些难以呼吸的感觉,打开抽屉,拿起那块手表,轻轻摩裟着,眼眶有些泛红,硬是忍着泪不让它掉下来。

突然,听到房间门把被转动的声音,谢浅然惊了一下,赶紧将手表放了回去,坐直了身子,看着房门出的方向。

霍景行打开房门走了进来,布满寒鸷的俊脸紧绷着,寒眸看向谢浅然,走到阳台处,这次他没有抽烟,就只是在阳台里静静地站着,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谢浅然站起身来,缓步走到他身后,轻抿嘴角,深吸一口气,问道:“你、你去国几天?”

霍景行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漠然转身看着她,寒眸俯视着她的脸,冷冷开口说道:“想知道我出差几天,然后你好安排时间去会情郎是吗?”

闻言,谢浅然震惊地抬眸对上他墨黑的眼,“你在说什么?”

会情郎?难道在他心里,她就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霍景行冷哼一声,勾起嘴角,不屑地说道:“难道不是吗?你的心里,不是巴不得我离开?”

她刚刚听到安苡晴要和他一起去国,竟也能无动于衷,还迫不及待地上楼来,他刚进来的时候,谢浅然脸上的慌乱神情完全落入了他眼里。

她上来和贺南枫通电话的吗?告诉贺南枫,他出差了,她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约会亲热了?

想到这儿,霍景行的内心燃起愤怒的火苗,想到他出差后,谢浅然和贺南枫在一起可能会出现的画面,他的怒火就更加旺烈。

“你非要这样想吗?如果真的是,那你就这样认为好了。”谢浅然觉得很累,没有力气和霍景行争吵了,

听到谢浅然不辩驳的话,霍景行的心里就更加来火了,他一把抓住谢浅然皓白的手腕,寒声说道:“谢浅然,你承认了是吗?”

“是,我承认了,那又怎样?”谢浅然很不怕死地回道,倔强抬起下颚对上霍景行那双愤怒的黑眸。

她的心里也很委屈和恼火,今晚发生的事情,无一不是在敲打撕裂着她的心,而霍景行一进房里,就对她冷嘲热讽,恶言相向。她内心的愤怒也被激起了。

听到谢浅然的话,霍景行气结不已,他抓住谢浅然的手用力一甩,将她整个人抛在床上,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健硕的身子覆了上去,男性的气息瞬间将谢浅然整个人包围着。

“你放开我!”谢浅然推着霍景行的胸膛,极力想挣扎起身。

霍景行将自己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谢浅然的身上,布满阴霾的俊脸在她的眼前放大,他的寒眸紧紧锁住她的。

“放开?谢浅然,如果现在压在你身上的另一个人,你就不会说这句话了是吧?”霍景行狠声说道。

谢浅然被压得有些无法呼吸,好像肺部的空气都被抽干了一般,难受不已。大脑已经无法去思考霍景行话中的意思,她用力得推着他,可是却丝毫移动不了他。

看到谢浅然没有应答,反而推离的他动作更加大了,霍景行狂怒的覆上她的红唇,惩罚性地用力一咬,将谢浅然的唇瓣咬出血来,浓浓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口中蔓延着。

好痛!谢浅然吃痛地皱紧了眉头,他竟然咬破了她的唇,丝毫没有留情。

霍景行不仅没有离开谢浅然的唇瓣,反而更加恣意地吸吮着。被咬破的唇瓣因为他的动作,更加疼痛不已。

那样的疼痛感让谢浅然的眉然的眉头越发皱紧,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推开了霍景行。趁着间隙,她赶紧逃离,可是身子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就被霍景行再次压下。

他的双手撑在她头顶上方的两侧,高大的身子紧贴着她的,有力的双腿紧箍着她的,不让她有丝毫的动弹。

“你以为你能逃开我吗?”霍景行冷声说道,那双寒如冰窖的墨眸迸射出怒火,燃烧着谢浅然。

“你疯了吗?”谢浅然忍不住吼道。她的嘴唇还在流血,那股浓重的血腥味让她有种胃部翻腾的恶心感,她极力压下那股让她作呕的感觉,可是胃部的不适却愈发强烈。

霍景行的眸子微敛,听到谢浅然的怒吼,他的眼神更加深沉,微微勾起邪魅的嘴角,他说了一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疯!”

说完,霍景行粗鲁地撕开了谢浅然那套纯棉的家居服,没有任何的停顿,也不顾谢浅然的挣扎和反抗,紧接着,他扯下她的贴身衣物,瞬间,谢浅然浑身赤裸地被他压在身下。

一阵风吹来,谢浅然不禁微颤了下,羞辱的感觉在她的心里蔓延着,她羞愤地吼道:“霍景行,你就是一个疯子!”

霍景行没有应答,只是轻勾嘴角,在她的身上制造着一波接着一波痛楚,直到他进入了她体内,疯狂冲刺着。

谢浅然没有任何的回应,她就这样想死鱼一样,任由霍景行在她身上疯狂驰聘,紧咬住下唇,封住了所有欲冲出口的声音。

一声怒吼,霍景行才终于慢慢停了下来,趴伏在谢浅然的身上喘息着。

许久,谢浅然才终于开口说道:“可以起来了吗?我要去冲洗了。”

她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完成了一件任务一样,脸上没有任何的神情。

霍景行听到她的话,漠然从她的身上翻身起来,本来想说什么,可谢浅然的动作更快,默然起身,走到衣柜前,拿起睡衣,就这样走进了浴室。

望着谢浅然的背影,霍景行的心里泛过懊恼的感觉,他简单套上自己的衣服,走到阳台处,点燃了根烟吸着。

直到谢浅然从浴室出来,霍景行还保持着抽烟的动作,烟雾弥漫着。

他知道她出来,也听到她漠然上床休息的动作,许久,霍景行才终于回过头来,看向床上的人儿,只见她闭着双眼,像是沉睡的样子,可是霍景行知道,她并没有睡着。

就这样看着她片刻,霍景行才终于熄灭了烟蒂,在心里暗叹一口气,然后拿起自己的睡衣,便离开了房间。

关门声传来,谢浅然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门口处的方向,她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嘴唇还在流血,可谢浅然的心更痛。霍景行曾经说过,最爱看她笑的样子。

她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她很喜欢去找霍景行玩,总喜欢跟在他的后面,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很不耐烦,但是总会护着她,时刻注意着她,深怕她摔倒受伤。

有一次,她在霍景行家里玩,调皮地将他父亲最爱的古董花瓶打破了,听说那是用上千万竞标回来的。谢浅然很害怕,本来霍景行的爸爸就不太喜欢她,要是知道她将他最爱的花瓶打破了,肯定要发飙。

霍景行看到她害怕想哭的样子,拉住她的手,让她放心,然后让人送她回家了。

后来的几天,谢浅然都不敢去找霍景行,很奇怪的,霍景行竟然也没有来找她。

以往,她要是有两天没去,霍景行都会去找她玩的。

后来问了妈妈才知道,霍景行因为打破了他父亲最爱的古董花瓶,不禁被训斥了一顿,还被打了一顿。

而且被打的时候,一个没站稳,摔跪在花瓶碎片中,有一块碎片深深插进了他的膝盖中,后来还闹得去了医院。

直到现在,霍景行右腿膝盖处,都有一道疤痕,就是当年,为了护着她而留下的。

她哭闹着要去医院看霍景行,好不容易来到医院,看到霍景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一个劲儿地哭。

当时,年纪还小的霍景行就说过,最爱看她的笑容,也只想看她的笑容。

回忆侵袭而来,让谢浅然的心更加疼痛,她侧身躺着,一滴接着一滴的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翌日清晨,谢浅然才刚刚转醒过来,转头看向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显得十分冰冷。

昨晚霍景行离开后,就没有再进房里,也没有开车出去,想必是在客房睡吧。

微微扯动嘴角,那撕裂般的疼痛感袭来,谢浅然忍不住“嘶”了一声,昨晚被霍景行咬破的唇瓣好像又溢出了血来,她伸手抽来面纸,轻轻压了下唇瓣,果然,渗出了一点血来。

坐起身子,正打算去浴室洗漱的,床头的手机铃声响了,她拿起一看,微微皱眉,按下通话键接听。

“林特助,早啊。”谢浅然礼貌性地说道。打电话来的是霍景行特助,她不禁觉得有些紧张,因为一般没什么要紧的事,林特助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的。

“谢秘书,你起来了吧?”林特助问道。

“已经起来了,有什么事吗?”听到林特助的话,谢浅然的心里就更加忐忑了,不想再猜,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有事,而且还不会是什么好事。

“谢秘书,总裁临时决定,让你一起去国出差,一个小时后,市机场见。”林特助说道。

谢浅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下电话的,只觉得脑子一阵轰轰响,霍景行临时决定,要让她一起去国?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一头雾水的谢浅然抓紧时间洗漱后,简单地吃了个早餐,便急匆匆地叫了一部滴滴快车,出发去机场了。

幸好路上没有遇到堵车,谢浅然很准时到了机场的候车室。

很快的,她看见了和霍景行和霍暖,还有安苡晴,三人已经准备登机了。谢浅然走了上去,霍暖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而霍景行的眼神很淡漠,正眼都没有看一下谢浅然。

“小然,你来了。”安苡晴笑着和谢浅然打招呼,还十分亲昵地挽着她的手。

谢浅然笑笑,对安苡晴的举动很不习惯,可是也不好推拒。

“去登机吧。”霍景行冷冷地说道,径自走到登机口的方向。

一行人终于来到国,奥斯集团安排了人去接机,并将霍景行等人送到酒店。

他们并不知道霍景行和谢浅然是夫妻的关系,所以开了四个单间。

谢浅然回到自己的房间,长途的飞机让她有些疲惫,躺在床上一会儿,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打消了谢浅然所有的睡意,她瞬间清醒过来,坐起身子,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霍景行的电话。

谢浅然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接听,急促的电话铃声一直在响着,深吸一口气,她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后,必须到我的房间。”说完,霍景行就挂断了电话。

听到霍景行命令式的话语,谢浅然的心很不好受,他对她说话,从来都是这样,一点都不在意她是不是会受伤。

他只有对她,才会这样。对安苡晴,语气都是温柔体贴的。

就好像刚刚在飞机上,他们坐的是贵宾舱,他对安苡晴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说说笑笑,她就在一旁看着他们,心痛不已。

黯然地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上染上水气,再抬起眼时,谢浅然露出了一抹标准性的微笑,她快速去浴室简单地梳洗了一番,再出来时,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她不敢多耽搁,赶紧开门出去,来到霍景行的房间门口。

她想按门铃,可是却感觉自己的手如此沉重,终于,谢浅然鼓起勇气,按了下门铃。

很快,霍景行便开门了,让她进来后,就顺手关上了房门。

跟在霍景行的后面,谢浅然有些不知所措。望着他的后背,她都能感觉到那股阴寒的气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进到房间后,蓦然发现,安苡晴竟在霍景行的房里,她惊讶地看着她,然后看向霍景行。

只见霍景行一脸的冷漠,落座在安苡晴的身旁,在他转眸看向安苡晴的时候,目光瞬间变得柔和许多,富带磁性的声音问道:“好点了吗?”

“好多了。”安苡晴娇羞的应道。

看着他们的样子,听到他们的对话,谢浅然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霍景行打电话叫她来,就是来看他们如何浓情蜜意吗?她的心里有一股冲动,真想转身就逃离。

可是双脚像是被钉住了一样,移动不了半分。

“霍总,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强忍着心中的难受,谢浅然微笑问道。

霍景行冷冷地丢给她一张纸,寒声说道:“照着这张纸上的清单,将这些东西买回来,苡晴等着用。”

谢浅然看了看清单上的东西,都是一些女性用品。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霍景行,他这么着急让她过来,就是来为安苡晴服务?

更何况,现在是晚上,她对国也是不熟悉,他让她一个人出去采购?

“霍总,明天我再去买可以吗?”谢浅然真的很不想去,他明知道她胆小,为何还偏偏这样对她,让她大晚上独自一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家给他的挚爱买东西。

“景行,你就别为难小然了,我、我晚点用也没关系。”安苡晴轻声说道。

霍景行拍了拍安苡晴的手,柔声说道:“可我见不得你难受。”

转眸看向谢浅然的时候,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无比,沉声说道:“怎么?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霍景行毫不留情的羞辱重重击在了谢浅然的心上,他说得很对,她没有资格和他讨价还价,她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而不是。而且万一惹恼了他,浅尘的治疗费又该怎么办?

深吸一口气,谢浅然哑声应道:“我现在就去买,霍总和安小姐稍等一会儿。”

说完,她蓦然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看着她的背影,霍景行的脸色更加阴沉,片刻后,他寒声对安苡晴说道:“你回你房间去,东西买到了,我会让人送到你房里。”

“景行……”安苡晴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霍景行那张布满阴霾的脸,她刚到嘴边的话,又活生生咽了回去。

不敢惹他不快,安苡晴很识趣地站起身来,微笑道:“那我先回房了。”

霍景行没有回答,俊脸更加阴沉。安苡晴离开后,他烦躁地用手指爬过自己的发间,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谢浅然从霍景行的房里离开后,先是回房拿了包包,便又出去了,放在床上的手机被她遗忘,冰冷地躺在那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床上。

他们住的酒店距离市区比较远,谢浅然打车去了最近的一家24小时超市,采购好清单上的东西后,看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午夜一点多了。

拎着大袋小袋的东西,脚伤本来还没完全痊愈的谢浅然,感觉有些吃不消。她走到超市外面想拦车回酒店,可是等了十多分钟,还是没有拦到车。

快两点了,谢浅然的心里有些着急,想想超市距离酒店最多也是一公里多的路程,她干脆走回去吧。

幸好今天出门的时候,换上了平底鞋,谢浅然决定慢慢走回去。

走了三分之二路程的时候,谢浅然感觉有些受不住了,看到前面几米处的路边有一张石椅,想着过去先坐坐。

还没走到那里的时候,突然,肩上的包包被一个重力拉扯,她手上的东西全部掉在地上,整个人被那股力道牵扯地摔在地上,还顺着被拖行了几步。

她真是幸运,刚来到国就遇到了飞车党,包包被人抢走了,买的东西也散落了一地,她的手掌心,膝盖全都擦破了皮,此刻正在流血。

因为被拖行了几步,谢浅然的衣服都擦破了,脸上下颚处,也擦破了一点。

疼,好疼!她坐在地上,缓缓抬起手一看,掌心都是鲜血,双脚的膝盖也是直流着鲜红的血液,顺着小腿一直到脚跟处,没入了鞋内。

疼痛、委屈、心酸,所有的情绪在此刻全部涌了上来,再也忍不住,她的泪刷刷刷地流了下来。

酒店内,霍景行一直站在阳台上,两个小时多过去了,可是还没看见谢浅然回来,打她的手机,一直没有人接听。

霍景行的心有些慌乱,她不会出事了吧?

刚刚安苡晴来找他,本来他想赶她出去的,可是转念一想,还是将她留了下来,就是想看看谢浅然的反应。

可谁知道,谢浅然竟无动于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让他心里的怒火燃了上来。

再次拿出手机拨打了谢浅然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按捺不住心里的着急和担忧,他拿去外套就要出去找她。

一打开房门的时候,赫然看到谢浅然手提着东西,满身狼狈地站在门外。

谢浅然看到霍景行开门,她正要按门铃的手默然放下,红肿的双眼看了看他,将手上的东西将给他,淡声说道:“这是安小姐要的东西,全部都买好了。”

霍景行没有接过东西,那双深沉的利眸看着她,将她从上到下全身打量了一遍,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手上和膝盖都有明显的擦伤,她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了?”霍景行沉声问道,看到她满身伤的样子,他的心揪疼着,那双眸子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心痛。

“没事。这些是霍总要我去买的东西,请你看看,有没有遗漏的。”谢浅然的眼神很是淡漠,看霍景行没有接过她手上的东西,她索性将东西放在地上。

将东西放好后,她直起身子,那双水眸看着他,公式化地说了一句:“霍总如果没有其他的吩咐,我就先回房了。”

说完,谢浅然转身就要离开,刚跨出一步,那细小的手臂就被霍景行抓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谢浅然听到他的话,酸楚涌上心头,她的嘴唇有些微颤,鼻酸地说道:“我的伤,你在乎过吗?”

自嘲地轻扯下嘴角,谢浅然挥了下手,摆脱他的禁锢,然后一步一步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的身影很柔弱很娇小,看着她渐渐远离的背影,霍景行的眸子微眯,握紧的手,隐忍的情绪,在即将爆发的边缘。

霍景行箭步地冲了上去,追上谢浅然,就在她的房间门口,将她拦下。

谢浅然看着他,那双冷清的眸子对上他的,说道:“霍总还有事吗?”

她现在不想和他多说什么,身心都感觉疲惫的她,只想回房蒙头大睡一觉,什么都不想。

“你在跟我耍性子吗?”霍景行微眯眸子看着她,寒声问道。

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却不告诉他。看她满身的伤,怕是遇到什么意外了。想到这儿,霍景行的心里涌起不安的情绪。

闻言,谢浅然轻轻一笑,抬眸望住他,笑道:“我哪敢和霍总耍性子,要是惹您不高兴了,我可要迟不了兜着走了。”

听到谢浅然的话,霍景行顿时心生怒火。他是真的关心她,可她竟然这样冷言冷语地激怒他。

气结地看着她,霍景行命令道:“开门!”

谢浅然才想起来,她的包包都抢了,连同房卡一起都在包包里,也还没去前台说。

见她没有动作,霍景行以为她是不愿意开门让自己进去,深吸一口气,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转身朝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你放开我!”突然被霍景行这样抱起,谢浅然的心惊了下,她挣扎着要下来。

“你再敢乱动,我后果自负!”霍景行出言威吓道。

谢浅然感觉到霍景行抱着她的手缩紧了下,她也不敢再继续乱动了,可是这样让霍景行抱着,谢浅然心里感觉很别扭,说道:“霍总,你再不放我下来,要是被安小姐看到了,恐怕她会生气。”

听到谢浅然酸溜溜的话,霍景行的心情突然好了些。他轻勾起薄唇,脸上又一抹不为人知的笑意。

她这是吃醋了吗?这样的感觉让霍景行开心起来。这么说来,她并不是真的无动于衷。她还是很在意他和安苡晴亲密的,他可以这样认为吗?

霍景行的房间本来就没有关上,他抱着谢浅然侧身进入房内,然后用脚将门关上,那些买给安苡晴的东西全部被他踢在门外。

先将谢浅然放在沙发上,霍景行进去浴室拿了条毛巾,然后很轻很轻地为她擦拭脸上的血迹和污痕。

当他触及她下颚的伤口时,触痛感让谢浅然不禁缩瑟了下。看到她的反应,霍景行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了。

“我自己来。”谢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要接过温毛巾,和霍景行靠得那么近,两人的鼻息交缠着,她不禁有些心慌。

霍景行顺言将毛巾交给她,然后自己去拿医药箱出来,开始为她的伤口上药,最后,拿了一套自己的衬衫,谢浅然换上。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让谢浅然有些不知所措。进去浴室换好衣服出来后,看到霍景行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见到她出来,便立即摁熄了香烟。

他的衬衫很大,穿在她娇小的身子上,显得她更加娇弱了。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距离他有两个位置之遥。

“坐过来。”霍景行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要谢浅然坐近一些。

“我坐这里就好。”谢浅然轻声说道,她不想靠他那么近,就像不想让自己受伤一样。

看到她眼里的防备,霍景行幽深的眸子看着她,也没有继续逼她,而是开口问道:“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谢浅然微微垂下眼睑,轻声应了一句:“遇到飞车党了。”

闻言,霍景行微微蹙起眉宇,国的晚上很乱,飞车党时常出没,是正常的事情,可是没想到竟让谢浅然遇上了。

想到这儿,霍景行的心内疚不已,如果他没有逼着她出去为安苡晴买东西,她就不会受伤了。

霍景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今晚在这儿睡吧,好好休息,明天我会跟前台那边说。”

“不用了,我去前台那儿拿房卡就可以。”她不想和霍景行共处一室,也不知道安苡晴会不会又来找他,她不想打扰他们。

“谢浅然,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的房卡也被抢了,你保证那些飞车贼不会半夜潜入你的房间?”听到谢浅然拒绝他,霍景行就不禁来火。

闻言,谢浅然没有说话,她的脑子很凌乱,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是更她宁愿去开过一间房,也不想和霍景行一起。想到昨晚他的粗暴,她的身子就忍不住颤抖。

“我打电话给前台,去另外开一间房。”说着,谢浅然站起身就要打电话。

紧接着,霍景行箭步走向她,将她抱起,直接放在了床上,他的利眸看着她,寒声问道:“谢浅然,和我在一起,就真的那么令你难受吗?”

&nnbsp;说这话的同时,霍景行的心揪成了一团,她就这么厌恶和他共处一室吗?如果换作是贺南枫,她就不会拒绝了是吗?

谢浅然没有出声,霍景行便当成了默认。刚刚压下的怒火瞬间又燃烧了起来,他望着谢浅然的眼神,就像一团火一般,要将她燃烧殆尽的感觉。

“今晚,你哪里的不许去!”霍景行霸道地说道。

“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听到他强势的话,谢浅然积压在心里已久的情绪爆发了出来,她不怕死应道。

闻言,霍景行勾起嘴角,邪魅地一笑,应道:“你说呢?霍太太。”

以前,听到霍景行说霍太太三个字的时候,谢浅然的心里觉得很是幸福,可是如今,却尽是讽刺。

她是霍太太吗?她不过是名义上的霍太太,他有将她当成是自己的妻子吗?

谢浅然好笑地看着霍景行,脸上尽是自嘲的神情,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了安苡晴,“很快我就不是了。”

她幽幽地说出了这话,安苡晴曾宣示过,她是霍景行的未婚妻,想必很快霍景行会选择合适的时机公布这个消息吧。

“什么意思?”谢浅然的话说得很小声,但是霍景行还是听见了。

她说她很快就不是霍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想和他离婚,然后和贺南枫在一起吗?

霍景行的眼神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她要离婚,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没什么。”谢浅然不想多说这个话题,多说了只会让自己觉得心痛罢了。

见谢浅然的样子,霍景行的怒火上升,他捏住她的下颚,吻上她的娇唇,他吻得很用力,这样的力道让谢浅然害怕,昨晚他咬破她的唇,那疼痛感还很强烈。

谢浅然想推开霍景行,可是受伤的手刚触碰到他的胸膛,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左右闪躲着他的狂吻,可霍景行总能擒获她的甜美。

直到谢浅然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霍景行才终于放开了她。

谢浅然不断喘着气息,脑子很凌乱,完全无法思考的感觉。

“谢浅然,你别想!”霍景行狠声说道。他是绝对不会让她和贺南枫在一起的,绝对不会。

她不知道霍景行话中的意思,也没想去多问,或者说她已经没有力气去问了。

看到她掌心处的伤口,又渗出了一点血迹,霍景行又拿出了医药箱,为她重新包扎。

包扎好后,他冷冷地说了一句:“今晚你在这儿休息,别让我说第三遍。”

说完,霍景行拿了睡衣便进去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看到床上的一侧稍稍隆起,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拿起毛巾擦了擦头发,他走到阳台处抽了一根烟,才回到床上。

谢浅然已经睡熟,长长的睫毛有些湿润,她刚刚哭过了,霍景行看着她的脸,英眉紧蹙,暗叹一口气,在她身侧的位置躺了下来。

他想将她拥进怀里,可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伸手轻轻摩裟着她的脸,轻轻在她的嘴角处落下一吻,轻握住她的手,合上眸子入眠。

他没有发现,在他闭上眼睛不久,谢浅然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的俊脸,流下了一滴热泪。

翌日,一早醒来,谢浅然就发现霍景行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而她的行李,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出现在了霍景行的房间里。

不用问也知道,这应该是霍景行去前台那边拿了房卡,然后将她的行李拿过来的。

昨晚,她竟睡得很安稳,是因为有霍景行在身边的缘故吗?

拍了拍自己的脸,谢浅然起身下床,梳洗好后,还没来得及换上衣服,就听见门铃声响起来了。

谢浅然想了想,还是去开门。打开门一看,竟是霍暖!

霍暖本来是打算来找霍景行一起去吃早餐的,没想到竟看到谢浅然,而且她还事穿着霍景行的衬衫。

这样的暧昧任谁看了,都能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霍暖一脸嫉妒愤怒地看着谢浅然,直直走了进来,四处张望着,却没看到霍景行的踪影。

谢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说道:“你哥不在。”看霍暖的样子,应该是来找霍景行的。

“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会在我哥的房间?”霍暖的话充满着敌意。

突然,看着霍暖的样子,谢浅然觉得很想笑,她是霍景行的妻子,她在他的房间不是很正常的吗?为什么她问的问题这么可笑?

“我在你哥的房间,有什么奇怪的吗?”谢浅然挑眉反问道。

闻言,霍暖一时间哑口无言,谢浅然说得很对,如果是别的女人在霍景行的房间,那才是奇怪呢。

“我哥呢?”霍暖问道,愤怒的眸子盯着谢浅然。

“忙工作了吧,你要是有事,就打他手机吧。”说着,谢浅然没有理会霍暖,拿了衣服就走进浴室里换上。

再出来时,霍暖还没离开,反而坐在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安苡晴竟也过来了。

安苡晴一见到谢浅然,便打招呼道:“早上好,小然。”

“早啊。”谢浅然淡淡地应了一句。

“景行去见奥斯集团总裁了,估计这一天都没空,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四处走走?”安苡晴问道。

看着安苡晴的笑容,不知为何,谢浅然的心里总觉得有些发毛,她微笑应道:“我不去了,时差还没调过来,还有些不舒服,你们玩得开心。”

她确实不想出去,再加上脚伤的原因,她也不想走。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有事打电话给我们。”安苡晴站起身来,拉着霍暖,客套地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谢浅然收拾好后,本来不想出去的,但是在房间里也实在无聊地紧,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很暖的太阳,还是决定到酒店楼下的花园走走坐坐。

坐在长椅上,谢浅然微微扬起头,任由太阳照射在自己的脸上,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美好的一刻。

突然,一道富有磁性的男声唤道:“谢浅然?”

谢浅然睁开眼睛,顺着声源望过去,惊喜地挑了挑眉,“秦浩!”

世界真的很小,没想到他们在国都能够相遇。

秦浩是她的大学同学,大学毕业后,秦浩就去了国外,算起来他们也有好久没见了。虽然一直都联系,但是见面却是没有的,只听说他在国外经营酒店的生意。

“小然,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人了。”秦浩开心地说道,他是个很帅气的男人,古铜色的肌肤,高大的身材,俊朗的容貌,他的样子,是不少女人的梦中情人。

秦浩在谢浅然的身边坐下,“好久不见了,没想到能这儿遇到你。”谢浅然笑着说道。

“我也没想到。”秦浩看着谢浅然,“你怎么会来国了?”

“公司出差。”谢浅然解释过去。

秦浩微微颔首,过了一会儿,问道:“中午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

谢浅然想了想,他们这么久都没见了,一起吃个饭也是正常的,于是就答应了。

“你在这个酒店住吗?”秦浩问道。

谢浅然点点头,就在这时,秦浩的手机响了起来,听他说话的内容,大概是有急事要先离开处理一下。

挂下电话后,秦浩抱歉地说道:“小然,抱歉。临时有些事要先去处理一下。”

“没关系,你先去忙吧。”谢浅然笑道。

“那中午12点,我过来这儿接你,酒店大门,不见不散。”秦浩说道。

谢浅然点点头,让他先去忙。秦浩便急匆匆地先离开了。

距离12还有两个小时,谢浅然想着先回去躺会儿,她好像有点感冒了,国的天气有些寒冷,和国内不一样,一时适应不了这个温差,她觉得头有点痛,这应该是要感冒的节奏了。

酒店里有药店的专区,谢浅然先去买了点感冒药吃下,便回房睡下了。

快12点的时候,她的手机信息声响了下,还在睡的谢浅然拿起手机一看,是秦浩发来的。

“小然,十五分钟后我就到酒店了,你准备一下,我接你去吃饭。”

“好的。”谢浅然简单地回了条信息,便起床去浴室梳洗了下。

换上一身连衣长裙,化了个淡妆,选了件厚一点的粉红外套,谢浅然便拿着包包出门了。

刚来到酒店大门,便看到了秦浩也刚好到,谢浅然微微一笑,走了上去。

秦浩从驾驶座下来,手上还捧了一束粉红玫瑰花,朝谢浅然走了过来。

谢浅然看到秦浩手拿玫瑰花的时候,有些错愣。

“送给你。”秦浩将手中的玫瑰递向谢浅然。

可是谢浅然并没有接过来,侧首微微一笑,说道:“我已经结婚了,男士送的话,我接受的话,不太好,我的先生可能会生气。”

听到谢浅然的话,秦浩的脸上掠过一抹失望和吃惊的情绪,可他并没有表现出现,而是很绅士地说:“看来我不应该送玫瑰花,下次送代表友谊代表友谊的话给你。”

谢浅然笑笑,“那这束花你就先收起来再送给适合的人吧。”

秦浩耸耸肩,绅士地作出了一个请上车的动作,谢浅然含笑道谢后,便坐上了副驾驶座的位置。

秦浩有些失落地看着手中的话,再看看车上的谢浅然,暗叹了一口气,轻抿了下薄唇,大步走向车子处,先将那束花放在车尾箱处,然后自己才回到驾驶座,开车扬长而去。

秦浩带着谢浅然来到一家装潢很有特色的餐厅,谢浅然一进来后,便难以控制地喜欢上那样的格调。

这间餐厅给人一种很舒适很温馨的感觉,有种家的味道。

坐下后,谢浅然忍不住再次环顾了四周,忍不住赞道:“这餐厅给人的感觉很棒,我很喜欢。”

秦浩笑笑,说道:“难得啊,能入得你的法眼,说明我的品味还是不错的。”

闻言,谢浅然吃惊地看着他,“这餐厅是你开的?”

秦浩笑着点头,说道:“嗯,去年刚开的。”

“有眼不识泰山啊,大老板。”谢浅然打趣道,她早就知道,秦浩经营酒店和饮食的生意,但是她没有想到,这餐厅还是秦浩的。

“你就别取笑我了。”秦浩笑道,想到什么,脸上正色了些,问道:“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都没说一声?”

“有快半年了,我和我先生都觉得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所以也没办婚礼。”谢浅然微笑说道。

他们没办婚礼是真的,可前面那一句她说了谎。哪个女人不想要一场浪漫的婚礼,不想穿上漂亮的婚纱。

“你丈夫真幸福,能娶到你这样的妻子。”秦浩叹道。

谢浅然笑笑,没有回答,幸福吗?为何霍景行不觉得幸福呢?

这时,服务员上前来,礼貌恭敬地问道:“老板,今天吃点什么菜呢?”

“我记得你喜欢清淡一点的食物,是吧?”秦浩看着谢浅然问道。

谢浅然微微颔首,“你点吧,我负责吃就是了。”

“那帮我们以养生为主,做几道菜吧。”秦浩说道。

服务员下去后,谢浅然和秦浩继续闲聊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落入谢浅然的眼中,竟是霍景行!

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女人。那女人的气质很好,精明中又有一点小女人的风味,别说是男人了,就算是女人,都会忍不住被她吸引。

很巧的,霍景行也看到了谢浅然,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霍景行的眼神有些冰冷,谢浅然不敢直视他,稍稍别过了眼。

那个女人是谁?看她如此亲昵地挽着霍景行的手臂,佯然是一对情侣的模样,可是谢浅然知道,安苡晴才是霍景行喜欢的女人,那么这个女人呢,她又是霍景行的谁?

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看到一个女人和霍景行如此亲密,谢浅然的心里总是难受的。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霍景行竟选在他们旁边的位置坐下,谢浅然的心里更加慌乱了。

她明显感觉到一双寒冽的眸子望着她,她微颤了下。

“怎么了?感觉冷吗?”秦浩看到谢浅然打颤,关心地问道。

“没事。”谢浅然微笑应道。

她不敢看向霍景行,可是却听得见霍景行和那女人的对话。

霍景行的语气很温柔,而且十分绅士大方,忍不住看向他们,谢浅然的心抽痛了下,她突然很想离开,可是秦浩在这儿,她也不能这么没礼貌。

一顿晚餐下来,谢浅然是心不在焉的,吃完后,她就随便找了借口,想回酒店。

秦浩绅士地起身,拿起她的外套为她穿上,然后开车送她回去酒店了。

回到酒店,谢浅然想自己开一个单间居住,她真的不想和霍景行住在一起了,天知道,等霍景行回来,今晚等待她的又是怎样的羞辱。

可是,问了前台,才知道,酒店的客房已经满了,别说贵宾单间,就算是标准的普通单间,都已经没有了。

前台说,他们的房间,几乎都是早就被预定的,很少有空房的。

无奈,谢浅然只好回到了霍景行的房间,坐在床上,按压了下太阳穴,几分钟后,她就拿着换洗的衣服,去浴室了。

还没从浴室出来,她耳尖地听到,好像有人开门进来,不用想也知道,是霍景行回来了。

她很慌乱很紧张,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出去。她故意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才迟迟地出来。

一走出浴室,就看到霍景行满脸阴霾地坐在沙发上,布满阴鸷的眼半敛,冰冷的眼神射向她。

谢浅然有些胆怯,缓慢地走过去,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然后坐在梳妆台上,擦着护肤品。

透过镜子看过去,霍景行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她轻舔了下唇瓣,在心里嘲笑自己的懦弱。

她在害怕什么?就因为被霍景行看见她和秦浩吃饭,她就害怕吗?她只是很正常地和一个同学吃饭而已,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倒是他,和那女子亲昵无比的样子,才有端倪呢。

想到这些,谢浅然的心里就不害怕了。

擦好护肤品,谢浅然走到床上,半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拿起一本书看着。

霍景行看到谢浅然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更甚,他冷声开口说道:“你就没有话要和我说吗?”

她竟然刚来到国,就和一个男人吃饭,两人还聊得那么开心,末了,那个男人还为她穿上外套,那亲密的模样简直要让他抓狂。

回来后,她竟然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更没有跟他解释一下,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真的想掐断她的脖子。

“说什么?”他要她说什么?解释和秦浩吃饭的事情吗?那他呢,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和那美丽女人吃饭的事情?

霍景行的眸子微眯,他箭步一般地走向谢浅然,利眸望着她,眸光微敛,“刚来国,就忍不住会情郎了吗?”

霍景行的话很伤人,谢浅然的怒火也蓦然上升,她会情郎?那他呢,又是什么?

“是又怎样?”谢浅然很不怕死地对上他的怒眸,她愤然将书重重一放,就要下床。

可是霍景行更快,擒住她的双肩,将她困住,不准她动弹,“你要去哪儿?又去你的情郎吗?”

听到他左一句情郎又一句情郎的,谢浅然来火了,怒声吼回去,“我是会情郎怎样?你不也是刚到国,就迫不及待去找你的情人了?你凭什么说我!”

她不过是和同学吃饭,可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他呢,带着一个美艳的女人,还挽手进去餐厅,不仅如此,吃饭的时候,还温声细语,温柔备至的。

到底是谁过分?

听到谢浅然的话,看着她气愤的表情,霍景行缓缓地露出了一抹笑容,原来她是吃醋了!

“原来你是在等我跟你解释。”霍景行缓缓地说道。

“谁要你解释了。”谢浅然推了下他,可霍景行依旧将她困住。

“放开我!”谢浅然瞪着他,那双美眸迸射出一抹愠怒的火焰。

“今天你和谁在一起吃饭?”霍景行没有再兜圈,直接问她。

听到他质问一般的语气,谢浅然心里极度的不舒服,她反问:“关你什么事?”

他从来都不在乎她的感受,那她,又何必在乎他的感受。

闻言,霍景行本来稍微缓和的心情又被激怒了,关他什么事?他是她的丈夫,可她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难道他没有资格过问?

“谢浅然,我告诉你,别试图挑战我的耐性。”霍景行半眯起眸子,眼神危险万分地看着她。

寒冷的眸子让谢浅然不禁打了个寒颤,可是倔强的她,却怎么也没有向霍景行服软,她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要休息了。”

谢浅然想躺下,可是被霍景行圈固着的身子动弹不得,她推了推他,手上的手掌触碰到他的,有些触痛。

看到谢浅然逃避的样子,霍景行心里的怒火上升不知道几个点,他一把压下谢浅然,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就那么维护你的情郎,生怕让我知道了?”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谢浅然对他如此维护。

这让他想起当年发生的那件事,也就是因为那件事,他不相信任何人,更痛恨欺骗和背叛。

霍景行将全部的重量全部压在谢浅然的身上,强有力的双腿抵着她的,触到了她的膝盖,谢浅然吃痛地皱起眉头,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想稍稍让他起来一些。

可霍景行像疯了似的,一把抓住她的双手,放在她的头顶上方,不准她再动。

“你放开我!”谢浅然怒瞪着他,身子挣扎着。霍景行很重,压着她的高大身躯令她有些难以呼吸的感觉。

“谢浅然,你已经磨光了我所有的耐性!你就这么水性杨花吗?还是说我无法满足你?”霍景行气得口不择言。

听到霍景行的话,谢浅然微怔了下,水性杨花?他竟然用了这个词,由始至终,她爱的的男人只有他。

原来,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一个荡妇!

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只想离开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房间,她不想面对霍景行。

使出浑身的力气挣扎着,谢浅然想起来然想起来,可霍景行更加用力地将她抓住,丝毫没有给她反抗的空间。

就在此时,谢浅然放在床头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霍景行空出一手拿起手机一看,蓦然看到秦浩两个字。

突然,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布满了阴霾,半眯着的眸子,寒冽无比。

秦浩,这个应该就是和她一起吃饭的男人了。才分开多长的时间,他们就控制不住,要打电话了吗?

霍景行愤怒地拿起手机,一把将它扔在墙上,瞬间,只听见一声清脆的碎屏声,谢浅然看着自己的手机被霍景行摔了,她怒吼道:“你是不是疯了?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那我就疯给你看。”说完,霍景行不顾她受伤的手和脚,掀起她的裙子,一把扯下她的内裤,不管她仍旧干涩的私处,就这样进入了她。

突如其来的巨大,让谢浅然吃痛地皱紧了眉头,那剧烈的疼痛感让她不禁红了眼眶,几乎就要掉下泪来。

她咬住唇瓣,一下子没想起,她的唇瓣被霍景行咬破,还没好。蓦然的用力,她尝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让她的胃部有些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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