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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烂桃花

 

“痛……”我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却发现喉咙也火辣辣的疼。

我动了动身体,刻意摸了摸腿还好还在也还有知觉,扫视了一圈整个房间,简易的冷色调,灰色的墙壁,酒红色家具让我想起狼群的颜色?。

这是在哪里?一然没有带我回家吗!我起身打开门两个高大威猛的老外守在门口,看我出来用熟练的中文说“韩小姐你醒了,你暂时还不能离开房间,任总在忙稍后会来看你”

我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是礼貌性的回答“我知道了我想喝点水”

其中一个人按了按手中的按键,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结束之后他对我说“韩小姐,你先回房马上让人给你送过来你需要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退回来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毫无血色的脸庞,手臂上腿上都缠着纱布,脖子上还有几道红印,脑袋沉闷,胀痛,回想刚才的梦又一身冷汗。

我想起狼群一阵后怕,我当时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做出那么傻的事情,可是狼王的声音那么清晰,分明不是我的幻想,世界上真的有会说话的狼吗,难道那匹狼已经修炼成精,就是传说中的妖怪……

突然眼前一个影子晃过,?镜子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脸,我猛滴转过脸看到他正微笑的看着我。

我站起身来打量着眼前这个人。他身穿粉色的休闲西装裤,上身一件白色的t桖,但是t桖上面却有几片粉色花瓣,像是刻意秀上去的,外面一件粉色的西装外套,袖口随意的卷起整个人看上去像一朵桃花一样,干净清新。

“院长”我惊奇的叫到。他悠闲的走过来,抬起腿刻意在我面前晃了晃说“才认出我来,我还以为我的腿给你留下深刻印象了呢!”

我下意识的瞟了一眼他的腿,“别看了,我穿了长裤,喝点茶吧”他走过去倒了一杯茶递给我,接着自我介绍到“我叫任飞,我是一名医生,也是你现在的主治医生”

我点了点头问道“这是哪里?傅一然呢”他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一边倒着茶水,一边说“女孩子性子这么急躁,可不是件好事,容易长皱纹。”

我走过去对着她深鞠了一躬“谢谢你救我,我想问我朋友去哪里了”他又递过来一杯茶,凑在我耳边“是朋友还是男朋友?”

这个跟病情有关吗?我后退一步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他嗤笑一身“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地图上也找不出,当地人说这是张王村,你伤很重养不好会留下疤痕,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你需要留在这里治疗”。

张王村??张王沟?我明白了!?我还在原地?不过转移阵地了而已,心里莫名失落。但是傅一然到底哪里去了,这院长怎么东拉西扯的就不告诉我一然的去处,莫不是一然出事了

这院长从进门开始就一边喝茶一边盯着我看,眼神有点让人有点隐隐不安,难道他也喜欢商煜!被小陈打了一顿,我是看到谁都想情敌。

呸!呸!毁三观的思想。

我站在原地有些尴尬,索性坐下来跟他一起喝茶,许久他才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对我说“喝好了吗?好了就去躺下把衣服全部脱掉?”

“什么”我吃惊地看着他,赶紧站起来紧握拳头,这小白脸果然不是好人,见面就让我脱衣服,看他长的相貌堂堂,我刚还觉得他像一朵桃花呢,烂桃花!!

“不想留疤,速度就快点?”?他看着我脸上一抹戏谑的浅笑,我站起来四处寻找趁手的兵器?,看来看去只有几个花瓶能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古董,值不值钱,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别把人没砸坏,欠一屁股债。

“?不用了!留疤就留疤吧,反正衣服遮着也看不到?”言下之意让我脱衣服,不可能!

我以为他会生气会大骂我一大骂我一顿结果他点点头?“好吧?,不脱也行?”他站起来伸手拉起我的手,我下意识的抽回手后退?,“呵呵,害怕我啊?狼都不怕,怕我一个大活人?再说你看我,像是会对女人动手的人吗,尤其还是美人!”

我动了动嘴唇,其实我想告诉他,当时听见了狼会说话,我是听了狼王的话才下车的,可是我怕我说了,他会把我当成神经病一样医治,想起商煜将我关在精神病医院的那些日子?我一阵后怕?。

于是?,我索性闭嘴选择沉默,他看我欲言又止然后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示意我换座。

我走过去坐下伸手,因为看到他已经做好了把脉的姿势,对这个烂桃花的医术,我完全不抱希望,我配合他只是避免尴尬而已,因为他横看竖看都不像个医生。

“你不相信我是个医生?”他突然问道我心里一惊!这家伙会读心术?

我也不想骗他,直言到“有这么明显吗?倒也不是不相信,只是在我看来把脉似乎是很老的医生才把握的准的你这个年岁有点…”

“你倒诚实?”说完收回手看着我?,拿起茶喝了一口又继续说“你身体很虚,一部分可能是例假刚过的原因,?一部分可能是先天性血气不足的原因,情绪不能太过于激动,例如行男欢女爱之事,过于兴奋会昏迷?还有……?”

“等等…”我连忙制止“别说了”,中医不是讲究望闻问切么,难道没发现我脸火辣辣的红,?我低着头“你直接帮我调理就行,不必一一说给我听,我信你”

我听到了低声浅笑的声音?“不是吧,这样都能脸红,夜里你老公岂不要黑灯瞎火的来,不然怎么下得了手??”

这个医生简直是…难道他还准备给我上一堂性爱的课么?,全能医者,医病!医心!还能医爱?

又听他“?既然信我,那就随我来”他起身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到“唉…红颜祸水呐”。

笑屁?烂桃花!哼!

我抬起头他已经推开了后边的一扇门?,我深呼吸了一下跟着他走过去?。

一个硕大的游泳池?,池中有两个巨大的像瓦罐一样的造型的东西,里面看不清养了一些什么,估计是鱼什么的。

我摸了摸水是温的很舒服?“想不想下去试试”他问。我抬了抬手,此刻身上都是伤下去图一时快活,?给他人徒添麻烦,我摇了摇头自顾漫步在边缘。

烂桃花跟在我后面?“我这池水可不是普通的水,?一般人想洗还洗不到?,你在考虑考虑,我这里面的水是普通的水,但是里面加了很多珍贵的药材,洗过保准你神清气爽皮肤像我一样白璧无瑕”。

噗,我实在忍不住笑场!因为此刻他的模样让我想起武侠里摸骨算命的江湖骗子,模样像,台词更像…

“你皮肤这么好,原来秘诀在这…啊…”脚下一滑?,我的身体直乎乎像向水池倒下去

“嘭”一声,我挣扎起身站好,水深刚好到我的脖子,我刚想走回岸边,脚下却被什么东西拉住了,我试着拉了拉,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缠绕住了。

我看了看岸上的烂桃花,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原来你那么卖力的推销,就是为了让我跳下来看我笑话的吧!恐怕让你失望了,我可不是什么旱鸭子”说完我一头钻进水底想看看是什么东西拉住了我的脚。

靠近一看,原来是锁链两边各一根,紧紧的锁在我的脚腕上,我拿起来看了看上面有锁眼看来必须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我钻出水面,看着他已经坐下来悠闲的喝着茶?,

“钥匙拿来”我伸手。

他却用下巴指了指池中心的那两口大缸,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我循声望去。

蛇!是成群的小黑蛇啊!

缸里面密密麻麻的小黑蛇昂着头向我游过来,那一刻我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

跑?!!

抬起脚,忘记脚被铁链困着,身体失去平衡一头栽进水里,水立马灌进我的口鼻里,我被呛的眼冒金花,挣扎着站起来看向岸边的烂桃花,他依旧一副看好戏得模样,喝着茶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这一切分明是他安排好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巧我就掉了下来还被铁链困住?,我努力让自己站稳。看着四周水面黑压压的小黑蛇慢慢向我靠近。

“喂,你到底要干什么,拿我喂蛇吗??我骨头很硬!还有我好几天没洗澡了很臭,它们肯定不喜欢我,你快放我上去吧”?我胡扯八道的叫喊着。

烂桃花眉头皱了一下,站起来看着那些小黑蛇说“别着急啊,?你看他们都不敢靠近你”。

我看了看那些小黑蛇在我不远处停下来,浮在水面齐刷刷的昂头看着我,我赶紧伸出手“钥匙拿来,既然她们不敢靠近我,那说明我不合她们的胃口,快放我上去吧”。

烂桃花双手抱在胸前笑意绵绵的看着说“想上来也可以,我听一然说你身材很棒,我想看看到底有多棒”

我听的有些糊涂,听他喊傅一然为一然应该关系不错的,但是他三番两次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我又否认了他们的关系?。

我正在想着怎么跟他周旋,又听他说“没听懂什么意思吗?衣服脱了让我看看!我就放你上来,我这些宝贝看上去并不是十分有耐心啊”

上辈子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了,这辈子遇到的竟是一些奇葩怪胎。奇怪的是身体渐渐有些火热,泡在水里也难掩燥热的感觉,我咽了一口口水看着那朵烂桃花,想着尽最后一次努力谈判一下。

却看到他脱了外衣直接跳进水里向我走来“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保守脱个衣服很难么,你在不自己动手我不介意帮你脱”,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手本能的抓紧衣服。

烂桃花上前几下拉下我的衣服?,露出半个肩膀?“韩小姐果然好身材,难怪一然即便有了我,还对你念念不忘?”

说话间手拉起我的手?,将我的外衣脱了下来?,取来了一套针在我的头上扎着,过了很久,我的身体都酸痛了他才停下手,他刚准备转身离去,那些小黑蛇剑一般的速度向我们冲过来,我下意识扑进他怀里抱紧他?。

我闭着眼睛,将头深深的埋进他怀里,皮肤紧贴着他紧绷的胸膛,我感觉到他的怒火,大掌几乎想要将我捏碎一般想推开我。可是却不晓得为什么他没有那样做,到最后甚至将我礼貌的搂在了怀里。

“别怕!你中了狼毒,那些狼是经过特殊豢养的毒性与这些蛇毒相克,让你脱衣服只是为了方便观察你皮肤颜色”

我紧闭双眼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身子动都不敢动一下,只感觉哪些小蛇在我身上爬来爬去?,最后慢慢失去知觉。

等我醒来身体未着寸缕地躺着,身上只盖了一条毯子,烂桃花站在我的床边看到我睁眼就说“哎呦,终于醒了,我说你是心宽呢,还是胆小呢,那样都能睡着!?”

我动了动身子准备起身,“别动!你若乱动还得下水在泡一回”烂桃花上前一步警告到。

我很识相的闭嘴,身体本能往里缩了缩,谁知这烂桃花一把抓住我的脚高高抬起,手指在我脚板底按压,我抓紧毛毯很担心它会滑落。

忍着从脚底传来的痒痒心想着:这烂桃花是不是还是小处男,情腺未开不晓得这种动作这种场合很难为情么?

我虽然算是思想很开放的人,曾经我和傅一然讨论过出轨问题,还大放厥词说“傅一然,如果哪天你对我没兴趣了,大可以不用顾忌我的感受,大胆的去泡妞能睡几个就睡几个,一晚三百回合只要你腿不软,只要不,只要不带回家不睡我的床不被我看见我都不介意,傅一然听了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微微一笑说到“清子,你真傻”。

可是我的思想在开放,那也只是说说,不代表我可以接受目前的这种行为,我抓紧毯子脚往里又缩了缩。任飞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把我缩回去的脚又拉出来,“放心吧,我对女人不感兴趣,你就算拿掉毯子躺着我也不会有任何想法?。”

我愣了许久,不知道是吃惊还是庆幸过了头,反正保持好姿势很长时间没动。想起刚才他在水池里说过的话?:

“难怪一然有了我,还对你念念不忘”

“放心吧,我对女人没兴趣”

我看着正在专心施针的任飞,不会吧!傅一然和他是?妈耶!这辈子尽跟情敌搅和,遇到的女人是情敌,遇到的男人也是,不过也不是了,我和一然已经不可能一起了,但是这烂桃花知道吗,会不会把我当成情敌。

随即又敲了一下脑袋,呸!呸!不会的,不会的,我和傅一然同居三年,他才不是那种人呢?

我清了清桑子让自己说话正常一些“任医生?,傅一然去哪里了”

“睡觉呢,昨天可能累坏了,把你送回来就接着去追查那些狼的去向,刚回来不久,我让他在客房休息了。”

“任医生啊,你和傅一然是什么关系啊?”我很小声的问到。

任飞抬起头瞟了我一眼“他没跟你说吗?他是我的保镖,我来寻药,这里地势险要、环境恶劣所以让他一起来了。”

这下放心了,简直吓死我了,我还害怕他把我当成情敌呢,

“那你知道我和傅一然什么关系吗”。

“你是他前任”任飞直言不讳。

前任,我垂下眼眸,没有接到任何通知没有任何仪式,甚至连个架都没吵,我就默默的变成了前任,我闭着眼睛一股心酸涌上心头。

“是吗,是一然跟你说,我是他前任?”

“那倒不是,我聘请保镖的首要条件就是不能有家庭牵绊,尤其是女人,他发现你被狼群围攻竟然撇下了我这个雇主不管要去救你,后来我才知道你是他前任”

“原来是这样,他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事,也没有提过分手,三个月前他突然消失了,我去寻他结果被…”我突然想起来任飞和商煜是认识的,急忙问道“你和商煜是什么关系,你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吗”

任飞放下我的脚,擦了擦手“没什么关系,我们是同行、也是科研室同事,我来这里的目的是寻药,他,我就不知道了”

“任医生,你觉得我有病吗?”任飞笑了笑“你能别这么逗吗我看病可不是靠感觉,而是靠数据,依数据显示你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

“我没有病,我也不需要你给我治,我要离开!你出去我要换衣服”我抽回脚坐起来认真跟他说到。

商煜在这里,小陈也在这里,傅一然也在这里,三缺一啊!要是加上我凑一桌,杠了碰了,我就是输的最惨的那个,多难看!还是趁早走吧。

我这么想着,抬头对上任飞的笑眼。

下一秒他抬起我的脚,一根针就扎了上来,“想砸我招牌,没门!走不走可不是由你说了算,”

我动了动腿,不能动了“唉,我的腿不能动了,我…”

我屏住呼吸看着他从腰间掏出一把枪略过我的腿,看着我说到“再有离开的念头,可不是扎一根针这么简单了,而是……”他用枪敲了一下我的腿一字一顿问到“懂了吗”。

我抓紧毯子,身体慢慢溜进被窝里,将头也盖起来,安静躺着一动不动。

听到一声浅笑接着传来关门声。

我在床上躺了很久,腿开始有一些知觉了,我欣喜不已。还好这烂桃花手下留情了,没有趁机废掉我的腿。

门口有人站岗,加上我的腿还没又完全恢复灵活我也出不去,所以我很识相的选择老老实实在房间里呆着?。

突然,窸窸窣窣的声音从窗户外面传来,我一瘸一拐的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竟然看到了狼王的影子。

这个别墅依山而建,后面是深不见底得山谷,此时狼王就昂首挺胸的站在崖边,毛发泛着红光,像一个火球一样。

我赶紧关上窗户,后退了几步防止它一跃而下,隔着玻璃偷偷看着它的一举一动。

它的眼睛始终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我被这种眼神看的一阵寒战,正转身准备叫人却听到它说话了?“韩清”它喊到。

我慢慢转身,看到它已经卧了下来,它卧在崖边耷拉着脑袋,那温顺的模样一点都不像一匹狼,反而像一只偷懒晒太阳的二哈。

“你很怕我是吗?”

这不是废话吗?狼又不是狗,会吃人的好吧!我能不害怕吗!

“我不吃人”它说。我漠然抬头盯着它:这莫非真的是个妖,不但会说话而且还会读心术,简直太可怕了,前段时间打雷为什么没有劈死它。

我拍了拍脑袋,不,不对,这世间根本没有会说话的狼,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我赶紧关上窗户拉上窗帘。

傅一然!我突然想起他,我被狼群围攻的时候是他救了我,而且任飞说他去追查这些狼的下落了,不知道有没有结果。

或许他知道这些狼为什么会说话或者说这些狼是不是真的在说话。

我推开门发现门口已经没了守卫,我似乎听到了傅一然的声音?,我跟着声音找过去?,果然,在二楼的间房里?我看到傅一然,?我没管太多冲过去“一然?”我扑进它怀里。

傅一然错愕的看着我,随即推开我向我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可能是我太过于心急,根本没管他的手势?,拉起他的手说“我又看到那匹狼了,你知道吗它会说话!它真的会说话!你一定知道它为什么会说话!对不对。”

傅一然摇了摇头邹起眉头表情有些严肃?“说什么傻话,狼怎么会说话,我现在很忙!你赶紧回房间去,晚点我去找你”他说话间时不时看像我身后。

我此时才反应过来气氛不大对劲,我转过身看到任飞光着身子,闭着眼安静的靠在床头?。

我看到他的嘴唇动了动,接着听到他问“你刚才说什么?你听见狼跟你说话!”

傅一然拉了拉我“清子,回你房间去,任总睡觉时不喜欢被打扰”傅一然看了看门口示意我赶紧离开?。

我正挪动脚步出去就听见任飞低沉的声音“站住”

傅一然?上前一步将我护在身后

“任总,是我不好没有拦住清子,打扰你休息了对不起我马上让她离开。

任飞睁开眼睛,眼光犀利看着傅一然冷冷到“你在护她”语气像是责问也像是在肯定。

“没有,清子心思向来简单,脑子整日胡思乱想,它的话没有可信度”

“你听见它说什么了”任飞不理睬傅一然,看着我问道。

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我好像又惹祸了,我支支吾吾“其实,也没听清楚,我只是感觉它可能会说话,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低着头准备溜之大吉

“你要是在敢往前一步我就废了你的腿?”任飞的声音不大但是威慑力十足。

我看了一眼傅一然,他眉头紧锁脸黑到极点?。

“一然,把她捆起来”任飞突然命令到。傅一然?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被任飞的话震慑了回去“我的脾气你知道,最好不要违背我?”。

傅一然无奈的从床头柜里拿出许多绳子靠近我。我看着任飞?此时他正看着傅一然?,傅一然低着头呼吸粗重,像是在极度隐极度隐忍,他抬起头?对上任飞?“任……”

“动手”任飞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冷冷命令到。

为了不让傅一然为难,我伸出双手递到傅一然面前,“好了好了反正这条命是你救的,想要就拿走吧”

傅一然将我捆了起来,捆好以后他看向任飞似乎在等待命令。

任飞瞟了一眼衣柜,傅一然赶紧打开柜子拿出任飞的衣服递给他。任飞穿好衣服走到我跟前,看看我在看看傅一然,凉薄的唇淡淡吐出几个字“把她吊在崖边”。

唉今年真是倒霉,走到哪儿都遇见坏人,出个门遇见歹徒,被商煜救了此后我的冒险人生开始了,我感觉我快死了脑子出现幻觉了。

狼啊狼,你可一定要来,不然我估计我肯定被吊死在这里。

狼啊狼,你可千万别来,来了就是送死,死了倒好我安宁了,要是没抓住你往后我就有的受了,我看你那老奸巨猾的样子,好像不是那么容易没抓住的啊。

深不见底的悬崖边,根本不敢低头看脚下,只看一眼就会眼冒金花?,因为脚下深不见底。

手被勒的疼到麻木,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唉?流年不利啊?!如果能回去我一定要去庙里好好烧几柱香拜拜?,求各路神仙保佑我平平安安。

我胡思乱想着,脑子又想起商煜,想起他的眼、他的唇、还有他痞痞的笑。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越是不想想起他?,他的身影越是浮现在我眼前?,闭上眼睁开眼全部是他的模样。

商煜,我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一天我竟在无边的思念中度过。

天色慢慢暗下来,我抬起沉重得眼皮看着崖边,空荡荡的只有冷风开始呼呼刮过。

不会有人来救我了!失落、恐惧袭来…

虽然知道我只是一个棋子,被当做诱饵吊在这里等狼出现,但是发现自己是一个没用的棋子,随时会被牺牲掉,只要一刀切断绳子我就会掉进深不见底的悬崖,永葬崖底,死不可怕就是等死很可怕!

我突然想哭,但是身体干涸的连泪水也流不出,我不知道还要被吊在这里多久,但是我觉得我离死不远了,神情开始恍惚,呼吸开始费力。

突然我的身体慢慢往下沉,然后我就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我迷糊呢喃到“商煜?救我?”

“我在”

商煜的声音?是商煜来了!!

我努力睁开眼睛,抬手摸上他的脸颊竟摸到了长长的胡茬,昏暗的夜空,看不清商煜的表情,我只听到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最后我被放在一个平台上?“清儿不要睡醒来喝点水??”我努力的张开嘴,但是商煜还在我耳边一直喊我张嘴,最后商煜冰凉的唇傅上来?他撬开我的嘴,将水滴进来。

我像在沙漠里找到了清泉一般,张嘴用尽全身的力气向他索取?。

“商煜?你是狼吧”我迷糊问到

商煜吻着我的耳朵?“我是你的郎”

我攀上商煜的脖子扒拉着他的胡茬低声哭泣“商煜,我快要死了。?”

“清儿?”商煜沙哑的声音,他捧起我的脸“对不起?我来晚了?”他将我搂在怀里紧紧的抱着?。

迷糊中我又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狼的利爪滑过地面的声音,我被彻底惊醒。

狼来了,而且很多狼在向我们靠近。

“商煜,狼会说话,他喊我下车,我被狼盯上了”我抱着头指甲狂抓着头皮像一个失控的疯子。

“清儿…”商煜将我搂在怀里捏着我的下巴堵住我的嘶喊。

我不要爱,不要吻,不要拥抱,不要被打,不要被狼吃掉,我要活命!

我扣着商煜的皮肤,指甲似乎已经陷进他肉里,我张嘴用力咬着他的唇,血腥味充斥在我们两唇之间。

他没有松口!而我却被融化!商煜的吻就是有这个魔力,能治愈一切恐惧,伤痛…

那些声音忽然戛然而止,我垂下手无力的窝在商煜怀里,商煜终于放开我,他伤痕累累的手拉起我的手,指腹依旧温热,轻轻的佛过我手腕上的伤。

“疼吗”他声音沙哑?。

不是问的废话吗,被吊在半空半天,你说疼不疼。疼!我脑子里闪过被小陈鞭打的画面。一时没忍住,没头没脑的哭了起来“商煜,我被你老婆打了,哼,你看这里这里都是伤…

事后想起这件事都觉得丢脸,生死关头我竟然还在告小陈的状,当时那哼哼唧唧模样像极了在幼儿园受欺负了,回家委屈巴巴的跟爸爸说,爸,我被某某欺负了你快去打他。

事实上我撒娇跟商煜的吻一样有魔力,当然只是对于商煜而言,商煜噗嗤一声笑“蠢的你”随后又说“我会帮讨回来”。

漆黑的夜里冷风中商煜抱着我“清儿,我商煜的女人只有你韩清一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看吧,什么三上位应该天打雷劈,都是扯淡,男人不给机会能上的去吗,我随口一撒娇铺天盖地的承诺就来了。

我勾着商煜的脖子,手疼的使不上力气,但是还是努力的扒拉着他的衣服,商煜将我压在草窝里,我刚碰到他的唇,就感觉一阵风呼过。

接着低吼声在耳边咆哮,夜空幽幽的绿光如鬼火涌动,商煜不知何时已经被狼王脱离了我的身体。

“商煜商煜”我起来像狼王扑过去…

“砰!砰!”枪声响起来,那些狼开始逃窜,狼群中早已没了商煜的影子,

“商煜…噗…”一股血喷了出来一时间昏天黑地…

“清子…”

痛!全身都在痛?!我长长出了一口气睁开眼就看到任飞,他一脸冷漠!看我醒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开。

过了很久,门突然被推开,傅一然走进来,他的嘴角有些红肿脖间还有丝丝伤痕,我张嘴才发现自己喉咙痛的已经发不出声音,?傅一然大概知道的我的情况?说“清子,别说话,你伤的很重昨夜真的好险?你差点被狼吃掉”

商煜被抓了,商煜死了,被狼吃了,我不知道傅一然还在说着什么,我的眼泪哗哗往下流…

傅一然看我哭,一时手忙脚乱最后直接扑上来,一把搂着我“别哭了”

门一脚被踹开,任飞很火大的一把抓起傅一然扔到了门外,回过头取出一根针朝我的头上扎了下来,我拼命的咳着血,连鼻孔里都滴出了血才停止咳,任飞拿枪指着我“问你话老实回答,不然我就…”扣动扳机的声音

我一点也不怕,反而希望他向我开枪,商煜死了,我也不要活了,我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握住任飞手里的枪。

“砰”!子弹扫过我的肩膀,一阵钻心的疼传来

“任总,你放过清子吧”傅一然被两个人抓着跪在了任飞面前,任飞做了一个静音的动作,后面的人立马让傅一然闭了嘴。

“挺带种啊,韩清”任飞拿枪指着傅一然的头对我说“你想死啊,你可不能死,但是我可以随时要了他的命,跟我说说昨夜到底怎么回事,谁救了你,然后都干了一些什么”

我低着头老实交代,商煜他救了我,吻了我,我还…

“说重点,谁要听你们的风流史”任飞一声吼,我紧急回神看到傅一然失落的神情。

“也就是说商煜救了你,他被狼吃了,他死了,是不是”。我木纳的点了点头。

任飞一个眼神两个人就将傅一然抓了出去,任飞看了看我痴声一笑“韩清,你不是说狼会说话吗?为什么不试着与它们沟通”。

我抬起头“沟通?与狼?”

“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在于人善于交流沟于交流沟通,如果都靠打架,老虎狮子很多动物都可以称王了,那还有人类什么事”。

不知道任飞什么时候出去的,但是等我回过神,却看到了狼王又出现山崖边。

它没有说话而是眼睁睁看着我,沟通交流!

我爬下床“你…你真的会说话”

“是”

“你是来找我的?”

“是”

“你会吃我吗”

“你能别问废话吗?不想救人吗?”

呵呵…救人!商煜没死?我“扑腾”一声扑到窗户边,恨不得能够越窗而过闪到它跟前。

狼王“蹭”地一声跳起来,后退一步,龇牙咧嘴的看着我,鼻孔呼呼出着气“你能别这么咋咋呼呼的吗,吓了我一跳”说完他收起刚才的凶样,再次耷拉着脑卧下。

彼此彼此!你吓了我好几天我吓你一下公平的很!

“商煜在哪里?快放了他”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对他怒目而视嘶吼道,或许它此刻的模样并不像一只狼吧,毕竟毛发那么潮一看挺像大户人家的狗。

“他要杀我们我怎么可能放了他,除非有人肯来交换”

“我去换它回来,你别伤害他”我急忙说到。

“给你三天时间,你找机会出门向东一直走,我会在那里等你”。

上帝啊!我竟然跟一个狼做了一笔交易,就说牛不牛逼吧!

我蹲在地上暗自庆幸时,任飞踢门而入一把抓起我,我扫了一眼屋外齐刷刷的站着一排排黑西装。

左手持刀,右手拿枪,腰间的西装下还是鼓鼓的,不知道是不是炸弹什么。

“唉,他们是不是要去打狼啊,别…唔唔”任飞杨了杨手里的银针“韩清,我不是商煜,不喜欢听你叽歪”。

“咔嚓”一声我的手一双冰冷的手铐铐在了床头。任飞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窗边看着楼下。

我用脚使劲踩着地面发出声响任飞却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不想腿残就别在发出声响”

我乖乖安静下来!怎么办怎么办我要出去救商煜啊!口不能言手不能写,我要怎么出去。

哭!我坐在那里无声的哭起来,终于过了好久,任飞转过身来看着我哭的稀里哗啦,“啧,唉我说大姐你哭什么,谁把你怎么样了吗,”

“好了,别哭了,人都出去了,我把你安置在我房间为了你的安全”

“唉,你有完没完,别怪我哈”一根针飞过来我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就看到傅一然脸肿的跟屁股一样。

“一然,你怎么了,伤的这么严重”我起身摸着他的脸。

“嘶,没事别担心我了,你有没我哪里不舒服啊”

“一然我睡多久了”我想起我与狼王的约定

“三天”完了完了商煜小不命不保了我赶紧起身,“一然啊,我要出去一趟来不及跟你解释,你只要跟我说东边在那个方向就可以了”傅一然指了指后面的山崖

山崖!我特码是不是被狼给耍了啊!难道让我去跳崖!

“我要出去一趟走了啊”傅一然一把拉住我“清子,外面不安全到处是狼,你…”傅一然只呼呼的倒了下去,我扔掉手里的电棍,从床底下摸出来的。

屋外出奇的静,我悄悄跑到屋后,竟然看到崖边有人工阶梯,我跑上去立马就傻眼了…

一条巨大深谷横在眼前?,足足有百米之远?,崖壁齐刷刷的像是被刀切割而成,谷底深不见底只有白白的烟雾在谷间翻滚??。

这难道就是他们所说的张王沟???

来不及看后面,怕任飞的人跟上来,我拼命的往前跑,跑了好久实在跑不动了,我停下来大口呼吸着。

突然听到好多嘶鸣声,我抬头一看,天空中黑压压的东西飞过来,飞近了才看到是蝙蝠,我赶紧蹲下来,那些蝙蝠略过我头顶飞过。

我是不是到了原始森林了?四周荒凉一片,或许是寒冬的原因气氛格外干涩,没有丝毫生命的迹象。

这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那么多蝙蝠,蝙蝠不是夜行侠吗?怪哉!突然听到粗重的呼吸声,我回头一看狼王正在对我低声怒吼,我一边后退一边跟它打了一声招呼“嗨”。

只听他说“我说你能在蠢一点吗?失约就算了,还跑错方向,我让你往东跑,你往西跑什么。”

傅一然你是不是傻,东南西北都搞不清!我在心里骂到。随即后退了几步“那个…商煜呢…他…”头很晕,眼前一黑…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在一个草原上,我躺在商煜怀里,他像一缕春风一般轻柔,微笑着抚摸着我的脸颊?,头发在我脖间来回轻蹭?“清儿??”他轻唤着

我想吻他,我捧起他的脸可是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我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那不是商煜的脸“啊”

狼……

又是狼……

我推开正在舔舐我肩膀伤口的狼连忙后退与它拉开距离,心脏差点骤停?,身体瑟瑟发抖??。狼王看着我舔了舔嘴边的血迹对着我低吼着?。

我看了看四周,好像是一个苹果园?,此时苹果已经熟透,硕大的果子挂在树间像一个个小红灯笼一般,我抬头看着密密麻麻果树??,天旋地转!

四周出奇的静?,我能听到只有我自己喘息声和“呼呼呼”的低沉声,?看到前方狼王再次昂首挺胸,像是发现了猎物一般,有些蠢蠢欲动,突然它前爪趴下,一跃而下,向我扑过来。

速度如此快,我还没起身就被它扑倒在地?,它锋利的爪子死死按住我的胳膊?,仿佛只要我一反抗它的爪子就能穿破我的皮肉。

“韩清,才几年不见你怎么变得如此蠢笨,连这么简单得攻击都躲不过”?。

我一听他这么,顿时放心不少?原来不是要吃我,既然能沟通,那我也有一半活命的机会。

我试着动了动被按的死死的胳膊,小声反驳到“你四条腿我只有两条,?再说一看你就是地球少见的物种,我当然比不过你了”。

“给你长八条腿,你也是蠢蛋一个”它露着獠牙向我低吼。

“那?…那能不能把你的爪子从蠢蛋身上拿开??我…疼”我龇牙咧嘴的说到

“韩清,你怎么变的如此没用,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虽然本事不大,但是也不至于衰成这样”

“以前的我什么样”我一面问它?一面试着动了动手?欲挣脱起身。

它摇了摇头嘴巴在我脖间轻嗅着?然后说“?你身上有他的味道,你最终还是被他们人类迷惑,变成了如今的一个废人”。

我没好气的大声嚷嚷到?“你到底想怎么样吧,放也不放吃也放吃也不吃,你把我压在这里就是为了贬低我吗,你要是不吃我那能不能先让我起来,反正我打也打不过你跑也跑不过你,早晚都是你嘴里的肉?”

我的话刚说完,身体就被它一把摔出去撞在苹果树上,瞬间苹果哗哗掉下来砸在我的身上?。

我还没来及起身就看到一个黑影压下来?“你以为我不敢吃你吗”?它张着血盆大口咬着我将我扔出去好远?。

我感觉我的骨头已经散架?五脏六腑也被摔碎??“你特么的能不能好好说话,脾气这么暴躁,是不是到更年期了”我骂到。

我跌荡起身靠在果树上看着它正对我怒目而视?呼呼出着粗气,?热气喷洒在我脸上?,似乎想把我一口吞掉,只感觉鼻子有热热的东西流出,我摸了一把满手的血?。

虽然与狼有那么多次的接触,但是从没像今天这么恐惧,前一刻我还想着努力周旋活下去,而这一刻我只求速死,因为我只要正眼看它我就想上厕所。

我咬了咬牙起身朝着身后的树撞过去,却撞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声音很小但是听得出来满是歉意。

我一头懵逼,没听错吧,他在跟我道歉。

我瞬间凌乱了,?真想上去乎它几个耳光,不吃我还如此吓我,真的差点吓尿了。

又听它说“八年了,八年前你不曾抛弃我们,如今我们同样也不会抛弃你,不管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看来我以前的确来过这里,三年前我从医院醒来那一刻,我从来没有想过去寻找身世,不过也没时间!三年来我偶尔醒来一下,没说上几句话又睡了过去。但是现在我迫切想知道过去的我?。

因为,诡异的事情太多了,我甚至怀疑我不是人。

“你能告诉我以前的事吗,三年前我因车祸失忆了”

狼王起身慢慢后退,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后面,我听到了身后浅浅的呼吸声,正准备转头看看身后有什么东西时?,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接着我的脖子就被一个东西紧紧得嘞住?,我的双手也被缠绕在树身,我挣扎着张着嘴想呼救,但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狼王就站在我前面,做着一个防御姿势却始终未动身救我,窒息的感觉让我大脑一片空白,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时狼王站在我的身旁,看我醒来便转身说“我带你去找商煜”。

我起身四处看了看空无一人?“刚才发生什么事?”,狼王头也不回的说“你犯病了,晕倒了”我起身踉踉跄跄的跟上它的脚步。

我清楚记得,在我被袭击时狼王没有施救,我想它没有救我是因为要么它知道我不会被杀死,要么就是对方太厉害它知道它出手也没有胜算,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被杀死。

但是从我还能再次醒来来看属于前者,“我的身世到底是怎样的?”我大声问道。

狼王依旧头也不回大步往前走“我不知道你的身世,还有我有名字,我叫孽?以后叫我名字??”。

孽!孽畜?噗…

“唉,谁给你起的名字啊!她是骂你的,你上当了”。

突然我闻到了纸钱的味道,看到前面有一座墓,墓前正在冒着浓浓白烟,我走近一看花卷正蹲在地上,用嘴巴不断往盆里面扔着纸钱。

我揉了揉眼睛凑上去看着上面写着“王城儿之墓?”?竟然还有照片,看着上面的照片有些眼熟?仔细看了看?。

是王叔!!王叔死了?怎么可能,王叔怎么可能死了呢?,发生甚么事了?,我想起小陈说的话,难道是小陈动的手,我眼泪忍不住得掉下来,我爬在墓前哭了起来。

花卷对我一阵怒吼“你们这些坏人,畜牲!”

额,狗子,学会说话还没学会骂人哈,坏人没错,但我不是畜牲!畜牲是形容你们俩的!

“花卷你也会说话啊,难道你不是狗是狼?”花卷朝着我狂叫“你眼睛瞎啊!狼狗不分”。

“好,我下次分清楚点,发生什么事了,王叔为什么死了”我摸着花卷的头,花卷很别扭的偏着头不让我摸。

它低着头眼睛里都是泪水,“我去给奶奶采药,回来就看到爷爷血淋淋的躺在血泊中,你们的人早已不见,肯定是你们的人杀了爷爷,我要给爷爷报仇,你去死吧”

花卷张着大嘴朝我咬过来,“啊”我双手抱着头,等我在睁眼回神时早已不见了花卷的影子,看到孽嘴边的血渍,“你吃了花卷你怎么可以吃它”我朝着孽呼喊到。

“谁吃它了,扔了而已,”孽看我一眼“别动不动就哭,没出息!”

我抹了抹眼泪“你带我来这里干嘛,不是去找商煜吗?”

孽走到墓前将,伸出爪子按了按一个按钮,墓门便缓缓打开,孽带着我准备走进去,我看了一眼黑咕隆咚的墓,心里一阵恐慌。

“孽,你走前面”

“你为什么把商煜关在王叔的墓里”

“孽你说话啊”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接着我听到刀子穿过皮肉的声音?,一股热流喷在我的脸上,我听到孽无力的哀嚎,漆黑的一片,“啊!啊!”我吓得大叫起来。

“清儿?”我跌进一个怀抱里,“商煜?”我紧紧地抱住他,商煜一手抱着我,一手打开手电筒?,我看到孽倒在血泊之中已经奄奄一息?。

我不断往商煜怀里缩像是要缩进他的身体里一般,商煜用衣服帮我擦脸上的血迹??“没事了不怕有我在”

“你…怎么杀了它,它不是坏狼,是它带我来找你的”

“它们不值得信任”商煜的声音很冷。

“还有王叔怎么死了,是你们杀了他是吗,杀人狂,你们根本不是人,阿姨还在生病,你们杀了王叔让阿姨怎么活。”我一边哭一边对着商煜怒吼

“清儿,你听我解释,我没有杀任何人”

“别骗我了,啊!”随着一声尖叫,我的身体被孽拖走,它朝着我的受伤的肩膀咬了一口“骗我”它说。随即踩着我的肩膀一跃而起,越出墓门。

我跌倒在地,商煜冲过来扶起我“没事吧”,我甩开他的手踉跄起身“不要你管”

我夺过他手里的刀和手电筒,四处看了看,墓门已经关了,我一手握着刀,一手拿着手电筒四处看了看。

原来这里根本不是墓,是一个地下密室?看墙上的做工好似年代久远,里面密密麻麻的摆着许多药罐,里面的药都已经被销毁,地上好多大大小小的小蛇?,已经全部死掉,还有一些在地上作最后的挣扎,蛇是我最怕的东西了,白天如果被蛇吓到,我晚上基本是不敢睡觉,看来我要失眠半年了。

我握着刀不断后退,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突然手被商煜拉起,我吓的一声鬼叫,商煜冷着脸,拉着我的手准备往前走,听到敲击墙面的声音,商煜站在原地不作声,我下意识的握紧了商煜的手,商煜看了我一眼抬手将我搂在怀里。

墙面被击破,就听到齐林咋咋呼呼咋呼呼的声音“煜哥,这些狼简直神了,一溜烟全没了”

我们走到前面,这一间里面很简陋,但是却很整齐,?一桌一椅一床?,里面的生活用品早已被拿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我摸了摸石凳?,一点灰尘都没有?。

但是我闻到了奇怪的香,我揉了揉鼻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商煜看了我一眼随即对他们说“走吧”

“等一下”青雀的声音,他走到商煜跟前小声说“陈姐不见了”。

商煜指了指前面,青雀一边走一边说“我们进来时狼群已经被小黑蛇攻击的逃散了,但是我们也遭到了小黑蛇的攻击,慌乱之中没注意陈姐,听到一声巨响,陈姐就不见了”。

商煜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青雀又看了我一眼,青雀点点头。

商煜拉起我“清儿,跟着青雀”说完就和齐林走了。我知道他们要去找小陈,回头看着青雀他正看着我。

“我不要人保护,你跟他们去救小陈吧”。

有机会逃走,现在不走更待何时!我又不傻!

只听“咔嚓”一声,一个冰凉的东西套在手腕上,我抬头错愕的看着青雀,“我只听少爷的,走”

青雀拉着我自顾往前走,眼看着没路了,他转动石砖又会出现新的路,出了门我才看到竟然是任飞的别墅。

这别墅早已没了任飞和傅一然的影子,青雀轻车熟路的将我拉到房间里,直接铐在床头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去做,任小爷他们有事都走了,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

“你能先放开我吗,我们孤男寡女的你锁着我不合适吧”?我拉了拉被锁的手气愤说到。

青雀看着我,那眼神像极了怨妇,呼哧几声以后冷冷说“别耍花样,少爷知道我不碰女人的”。

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孩子想到哪里去了,到底在什么样环境里长大的,以为我是会像后宫的女人一样不惜自己清白污蔑他吗。

“我不是那意思,上次的事情对不起,害你受伤,但是那些狼的确会说话,他还有名字,叫做孽,我就是和做了交易它才带我去找到商煜的”。

青雀很不给面子的,听完不发表任何意见,手里倒腾着药准备给我包扎伤口。

我一看我伤口在肩膀上,不脱衣服似乎没法包扎,这青雀看上去不像是坏人,所以我主动将衣服拉了拉,露出半个肩膀身体靠过去…

结果青雀红着脸一把将我衣服拉好,抬手撕拉一声将伤口的地方衣服撕掉,然后上药包扎,我特么超级尴尬。

“青雀,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来这里到底做什么,还有是不是你们杀了王叔”。

青雀收拾着东西冷冷到“不知道,不是”。

“青雀我们好歹一起打过狼,算是共患难过,也算是朋友了吧,好朋友不能聊聊天吗”

“不算!不能!”

好吧,我又自作多情了,你可以滚了!伤口处也有些疼,我就着衣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声巨响炸响??我被惊醒??…?……

睁开眼口干舌燥,我动了动身子和酸痛的手臂,真是见鬼,什么季节了还会电闪雷鸣,我打了一个哆嗦。

映着外面的闪电,我认出这是任飞的房间,我不是在自己房间里吗,青雀怎么把我挪到任飞房间了。

冷风像疯了一样灌进来,伴随着雨滴声肆虐着窗台咯吱咯吱作响?,什么鬼天气,大冬天电闪雷鸣我还是头一次遇见。

我下床准备去开灯摸索着开关,但是按来按去灯也不亮,喉咙里干的发疼我裹紧衣服准备开门去倒水,

突然?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我循声望去,看到窗台上一些东西在慢慢蠕动我揉了揉眼睛。

蛇??!是蛇!

难道是小黑蛇?

因为这是任飞的房子,任飞在这里养了黑蛇?,所以我看到蛇第一反应就是任飞的小黑蛇。

出什么事了小黑蛇怎么会出现,难道任飞回来了?,自从我们从密室出来,任飞和傅一然就再也没有露面,好像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一般。

我瑟瑟发抖退到门口处,拧了拧门把手才发现门被锁了?,看着好多小蛇从窗户涌进来我着急的拍着门,哭喊到“青雀快开门里面好多蛇?”。

但是外面静悄悄的除了风雨声没有其他声音,外面一定发生什么事了?,我用力拍打着门?。

突然门把手一动,我一把扭开门,就见到一个黑影的人向我倒了下来,我惊叫一声?“啊”?推开他缩在墙角,那人本来也站得不稳,被我一推直呼呼倒了下去?。

“韩………咳…咳…”

“青雀”我爬过去,扶起起他急切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受伤了”。

青雀满身的血腥味,双手黏糊糊的握起我的手,将一把短刀递给我?“快走,进密道”。

我才看到外面地上密密麻麻的好多蛇,我的腿瞬间软了,瘫在地上。青雀拽着我,“起来,走啊”我依旧瘫在地上,看着周围的小蛇将我们团团围住。

“青雀,我喊一二三,你就将我一刀毙命,我怕蛇,怕疼,不敢这样死,”我边哭边说,青雀一把拽起我准备出门。

突然,窗户的玻璃噼里啪啦的碎了,我转过头看过去,一个黑色的东西从窗户挤了进来?,“青…青雀,大的来了。”我拉了拉青雀,青雀已经握着刀准备战斗了。

青雀啊,咱儿别逞能了,都这副熊样了还准备打,我可不想被大蛇一口吞进肚子里,等它慢慢消化,我在变成一坨屎让他拉出来,

呸!赶紧跑啊!

我拖着青雀正准备出门,那大蛇就撞了过来,确切说不是撞而且是扫,因为那不是大蛇的头而是大蛇的尾巴,它挥动着尾巴在屋里乱打一通。

我正庆幸它卡在窗口进不来的时候,它的尾巴向我们扫了过来,我扑向青雀身上,只感觉我的背部一阵刺痛,接着就听到那东西撕心裂肺的嘶吼,我转过身子看着它抽身出了去?,背上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我伸手一摸满手的血。

我和青雀相互搀扶着走下楼,刚出了大门,两个“灯笼”就出现在眼前,妈耶,我还没来得及倒下,就被青雀拽着往前跑。

只听“噗通”一声,我和青雀被撞飞摔到了门前的院子里,我才看清楚,整栋楼被大蛇盘绕了起来,他昂着头在我们上方,两只灯笼一样的眼睛赤红赤红的。

青雀起身摇摇晃晃的,递给我一把刀,“我来拦住它,你快进密道”青雀拿出枪准备开火。

“不行,不……”眼前一黑,我直接倒了下去。

哎呦,疼死了,我睁开眼,看到青雀正使劲的掐我鼻子,“韩清,醒醒”

“你丫的的别掐了,好疼!”我拍掉他的手。看着身上盖着一件软乎乎的毛毯。动了动腿,没知觉!在动了动没知觉,“哇……”我大声哭起来。

青雀扶着我“你哭什么,我们还活着,大蛇已经走了。”

“青雀,我的腿呢,你还是杀了我吧,我我吧,我不要变成一个没有腿的丑八怪”。

青雀拍了拍我的背“好了,你腿还在啊,可能中毒了没知觉了而已。”

我停止哭声,瞄了一眼没有知觉的腿,还没哭呢就被青雀吼了回去“别哭,我已经告诉少爷了,少爷很快会来,我们先进屋吧”。

青雀抱起我正准备进屋,就看到远处一道光亮,接着就看到一辆车飞奔过来停在我们跟前,?任飞一副富二代他爷的姿势。

“韩清,你没死啊??”任飞锁好车门,转过头指了指我和青雀“你们俩什么情况,青雀你小子…”

“啊”我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青雀就放了手,我直接掉在了地上,“你干什么,放手前能不能说一声”我捂着屁股咧着嘴说。

青雀好像又想起我腿不能动,急忙抱起我将我往任飞怀里一扔“任小爷,她腿瘫痪了”。

任飞挑眉?“瘫痪了,被商煜打的?我就说嘛红颜祸水,迟早被打傻或者被打残,活该”。接着又皱着眉头“韩清,你身上什么味道,这么臭,青雀接着”任飞又将我扔给了青雀“”送到药房”任飞说。

“我是有多招人嫌啊,你们扔来扔去,幸亏我平日里吃的不多,不然可不要被摔成烂泥巴了”。青雀直接将我抱到药房,放下我准备离去。

“青雀”我拉住他,“那大蛇怎么没吃了我们”

“你还说,喊你跑你竟然被吓晕,还能在怂一点吗?”青雀瞪着我说到。

大蛇不吃晕的人吗?

“你到底怎么打败它的,你倒是说啊”

任飞踢门进来白了我一眼“说什么说,那孽障知道我要来所以就走了,这理由有没有说服力”。

任飞没好气的拉过我的手帮我把了把脉,然后眉头就皱了起来,不会吧!?难道我没得治了他这副模样。

“去打盆水,然后拿一些绳子过来”任飞吩咐到,我一听绳子我就知道我又没好日子过了。

果然我的四肢被困,任飞吩咐青雀按住我,然后趁我没注意捏开我的嘴巴将一块毛巾噻了进来?“很疼!你别咬了舌头!你腿里面有东西,我要动刀子将他取出来,不然不出一个礼拜你必死无疑”。

我点了点头,动了动身子示意青雀别按着我?,按的我骨头被捏碎了的感觉,任飞撇了我一眼“韩清,我忘记了,我没有麻药”。

没有麻药,动刀子,我头皮一阵发麻,又听任飞吩咐到“把她衣服脱了”

我顿时慌了挣扎着身子,表示抗议?,任飞看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别动,又不是没看过,谁稀罕你啊,你该不会认为我还能隔着衣服把那大蛇的毒牙给你找出来吧”。

然后撮了青雀一下“还楞着干什么赶紧动手?”

青雀墨迹着不知从哪里下手,任飞没好气的拿起剪刀递到青雀手里“直接剪”

结果我的长裤就被剪成了短裤,任飞的拿出一套手术刀,从我眼前晃过,我吓得赶紧闭上眼睛。

疼!真特么疼!我感觉任飞不是在做手术而是拿着刀片在凌迟我的腿。

“清儿”熟悉的声音,我睁开眼睛,眼睛被一个大手遮盖,嘴里的毛巾被拿掉,我还没来得及换一口气,一个吻就贴了上来。

好大的烟味呛的我一阵狂咳,拉动身上的抢“好疼啊”我闭着眼睛说到。

“韩清,醒醒”青雀声音温柔,我睁开眼看到青雀拿着一盆热水正在拧毛巾。

“醒醒?起来擦把脸吃点东西”。

我看了看四周,是阿姨的家,“青雀,其他人呢?我们怎么到阿姨家来了。”

“他们去处理别的事情了,防止大黑蛇再次袭击我们,我们呆这里会比较安全一点。”

“哦”我很失落的低下头,商煜又走了…

看到身上的衣服竟然是商煜的衣服,我下意识拉起衣服闻了闻,上面还有他的气息,不由得坐在床上傻笑了起来。

“那个韩清,衣服是我给你换的,当时你背上很多伤口?,流了很多血,所以我就帮你换了,你躺着我帮你把背上的血迹擦擦?,做手术时出了很多汗,在不清理又要换衣服了,这里条件可不允许这么奢侈”青雀说。

我突然发现青雀变了,话变多了?!以前就是两个字偶尔能蹦出一整句,刚才说了那么一长串。

“青雀?你没病吧!”

“有病的不是我,是你?躺好”说完竟然将我按下趴着,准备给我擦背。

“青雀?我背上有伤不能碰水别擦了”

青雀拉起他的衣服露出光滑的皮肤“没事,你的伤也愈合了,只是感觉有点疼是吗”

我看了看青雀,昨晚那些划痕已经褪去?我摸了摸我的?已经摸不到了有伤痕?“你给涂了什么药啊?效果这么好?!”

青雀摇了摇头?“这个要问你,我醒来就这样了,是你救了我你给我涂了什么”。

“不说就算了,我什么也没涂”我看了看缠着厚厚纱布的腿“青雀,我的腿到底怎么受伤的”

青雀停下正在柠毛巾的手“真想知道?我说了,你可别得瑟”。

青雀一面给我擦背一边说“当时你晕到了?大蛇又将我撞倒在地,我被他死死的用尾巴按在地上,它张开大嘴向你去扑过去,但是却没吃你而是用头推了推你,看你半天没动静就把你驮着走了,走前还将我给弄晕了,等我醒来你就躺在我身边,身上还盖着一件毛毯,我一摸你还活着就把你掐醒了”。

“就是我被大黑蛇叼走了,还毫发无伤的送了回来?”还能再狗血一点吗?我躺着眯着眼睛,没搭理他。

青雀拍了拍我“韩清你不信吗”

“信什么?别拿我寻开心了,让我信这个还不如让我相信你为什么突然的…”我翻过身来拉好衣服说到“青雀,你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我才没有”

“那你为什么突然变的这么细心?体贴”

“少爷吩咐的,他说他怎么对待你,我就怎么对待你”。

我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男女有别,有些事你家少爷能做的你可不能做,像换衣服擦身体这种事,以后还是别做了”

青雀刚换完一盆烫水,正在用手充当扇子降温。听到我这么说,起身啪的一声将毛巾丢进盆里,我吓得赶紧往被子里缩了缩“韩清,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长的漂亮了不起啊!随意诋毁别人清白,任小爷说的没错,红颜祸水,要不是看在少爷得份上我才懒得管你呢”!

青雀走了,我狠狠的乎了自己一个巴掌,我在做什么,脑子被门挤了吗,都这个时候还在计较这些事,可是不计较也不行吧,我睡着了,换衣服擦身子这种事的确不能做啊!

挪了挪腿不能动,我只好对着门口喊几声?,突然看到眼然看到眼前一根东西飞过,我就莫名其妙的失了声。我摸着喉咙努力咳了咳,就看到门帘被掀起,一个高大威猛的人带着一个鬼面具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鬼婆婆”。

没有一丝黑的白发整齐的挽在了后面,惨白的的额头,一双犀利的眼睛,眼睛以下的面目被一张医用口罩挡住了。

她戴着一双白色的手套,只看到她抬了抬手,身后的大个子就立马向我走过来,鬼婆婆一抬手一根针飞过来,我就直呼呼的倒了下去。

大个子捞起盆里毛巾展开朝着我的脸就盖了下来,滚烫的水裹着毛巾,我的脸算是毁了。

我的被子被揭开,一双寒冰刺骨的手摸了上来,隔着手套都能感受到寒气逼人,我张着嘴努力呼吸,一时脸上很痛,腿上很凉,我都顾上难过哪边了。

胳膊上一阵刺痛?,又来一个抽我血的!

我体质招鬼!

我就那么躺着,直到听到声音“韩清”,是青雀!?脸上的毛巾被拿掉,青雀吃惊的看着我“你怎么了,你的脸…”。

我努力的张嘴朝他挤眉弄眼,青雀冷哼一声“叫你得瑟,报应来了吧?,少爷说了你可能会出现不能说话的情况?正常”

不正常啊大哥?!屋里刚才来人了,你不知道吗!我是被人害了,我努力的看着我的胳膊,上面还有针孔,但是青雀以为我冷直接拉起被子将我盖的严严实实。

已经三天了,鬼婆婆总是会趁青雀不在过来,抽我的血,抽完再给我的腿涂了一些什么冰冰凉的东西,但是每次都挡着我的眼睛。

青雀终于忍不住,边喂我吃饭边看着我“韩清,你这不对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连忙点点头,眼睛瞟着胳膊,青雀才发现我胳膊上的针孔,青雀赶紧拿起手机打了商煜的电话,商煜和任飞竟然在一个多小时就赶了过来。

任飞一把脉,眉头皱了皱,看我一眼,商煜立马在我头发里翻找,我只感觉喉咙一股腥甜涌出,一阵咳嗽,吐了几口黑色的血。

“是她”商煜皱了皱眉看了任飞一眼说到。“清儿,发生什么事了,”商煜问道。

任飞很淡定的在我的胳膊上施针,“鬼?,我看到一个鬼婆婆抽我的血”我起身抓着商煜的胳膊嗷嗷说到。

“鬼婆婆”商煜皱眉,“把你看到的一字不差的告诉我”

听完我说的。商煜托着下巴想了想“小飞??,你说清儿口中的鬼婆婆会不会是她”?

任飞看了我一眼“你听韩清在这里瞎说吧?,这门进来是逆着光的,剧她所言人家进来首先就遮住她的眼,为什么??就是不想让她看人家的模样?,那她又怎么可能看得清楚那人的脸,还形容的那么清楚”。

商煜转过身子,捏了捏我的脸颊“清儿,别害怕我很快安排好这里的事情,就送你回去”。

说完转身对任飞说“我们走吧,尽快处理好那边的事情,还是送她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根本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待在这里,我们迟早会出大事”。

我拉起商煜的胳膊撇着嘴,无声的抗议…

我不在呆在这个有鬼的地方!

任飞闭着眼睛,双手环抱得靠坐在桌子上,青雀以同样的姿势靠在大门口,时不时不耐烦的瞟我几眼,只有商煜趴在床边耐心哄我“好了,好了!她要是对你不利,早就动手了,你腿上的伤明显有好转,她是给你治伤救你”。

商煜换了一个姿势,身体挡住外面两个“门神”的视线,捏起我的下巴,啾起我的唇连咬带吻了一番之后起身就走,我脖间一阵细微的疼痛传来,眼前一黑…

一阵狗叫声?声声入耳……

我睁开眼睛看到花卷坐在炕边,对着我“汪汪”叫,看我睁开眼睛,半天没有下床的打算,于是便跳上床去咬着被子一角来回拉扯。

自从花卷上次被孽扔了,回来之后就不跟我说话了,有事只会对我汪汪的用肢体语言表达,也不知道这傻狗是不是也失去记忆,忘记我会兽语了。

我拍着花卷的头“花卷,你去地上等我?”,我不是很喜欢猫啊,狗啊的,因为它们虽然很可爱,但是我是低度残疾的人啊,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说给她们洗洗刷刷,每天还得遛弯拉屎拉尿。

花卷很听话说神犬也不为过,自己嗖的一声跳下床,然后蹲在地上看着我起床,我想起阿姨还没醒来于是加快了动作,掀开门帘冷风立马灌了进来?。

院子落满了厚厚一层叶子,大门没有上锁大大的敞开着?,冷风吹起落叶在空中飘摇几下之后,又无奈的落在墙角。

花卷眯着眼睛站在落叶堆里看着我?,时不时的原地打转仿佛在催我动作快一点。我拉了拉外衣裹紧自己,关上大门又跟着花卷推开阿姨的房门。

一股怪异的气味袭来……

我揉了揉鼻子拉起外衣的领子挡住口鼻,屋子里一个很大的酒红色衣柜?,尽管屋里光线很暗但是也能闪闪发亮,墙上的老旧挂画此时被风吹得卡嘶卡嘶作响,旁边角落里一个小衣柜,乳白色的漆已经掉落的斑斑点点?,我扫视完整个屋子最后视线落在那张小床上。

床上铺着干净的军绿色床单,阿姨安静的躺在床上,瘦骨如柴的脸庞和骨节分明的双手,仿佛早已没了生命的气息,若不是看到身上盖着的被子因阿姨的的呼吸上下起伏,我当真以为阿姨早已魂归西天。

我转身想把门关上谁知一双大手挡住了门板,我吓得大叫一声“是我”。

那冰冷的声音是属于青雀的。我抬头便对上青雀双眼,他满手的烟灰,脸上,头发上都是乌漆麻黑烟灰?,我站在原地等心情平复下来?,指了指他的脸?“你的脸上?…有些灰尘”。

青雀松手后退一步?“你腿脚不便,不易多走动,不要关门?”说完就像门神一样站在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走到阿姨的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正常的体温正常得呼吸,但是就是昏迷不醒……

屋里的气味着实有一些难闻,我的胃里有一些难受,脑袋有一些发胀我将阿姨的手放进被窝里,帮她盖好被子,揉了揉脑袋就出了阿姨的房门,回到屋里?身子冷的发抖,我拉了拉衣服,准备将衣服系的紧一点,却发现衣服的绑带不见了。

记得刚刚出门还在,难道掉在了阿姨的房间,我裹紧衣服又推开阿姨的房门,只一眼我就看到了我的衣服带子挂在阿姨的手指上,可是我明明记得刚刚我出去的时候将阿姨的手放到了被窝里??……

正想着一阵风刮过?,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屋里瞬间漆黑一片紧接着我就闻到了那种熟悉的气味,浓浓的草药味儿,和呛人的烟味混杂在一起,格外的让人窒息。

那味道?是王叔身上的味道!!

一阵寒气从我脚底直冲脑门,想着王叔已经不在了,我的背后就阵阵阴冷。

我杵在原地?喊着“花卷?花卷”我想着若是王叔鬼魂回来了,有花卷在那是再好不过,但是毫无回应屋里死一般的沉静,我紧闭着眼睛我怕我睁开眼就看到一张鬼脸出现在我眼前?。

我闭着眼睛摸着门口的方向,走着走着突然我脚下碰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我惊吓的大叫起来,接着就听到花卷对花卷对着我狂叫?,慌乱中身子撞到了旁边的桌角。

“砰”的一声,门被一脚踹开青雀冲进来看到我手捂着小腹,一把抱起我闪回屋里,

他将我放下拨开我的手,掀起我的衣服检查我的伤口,动作干净利索!这是我才发现左边的胳膊很疼,我摸了一把竟然摸了一手的血,青雀惊恐脱了我的外衣,看着他要撕开衣服架势。

“别……”

“撕拉”一声,我的的衣服被他撕了开来露出一道浅浅的伤口,我心疼的看着被撕坏的衣服,本来就没带几件衣服这下又坏一件?。

这些人以前都是干什么的??

青雀拿出药粉,他一边帮我包扎伤口?一遍问道“你怎么又进阿姨房间了??”

“我的衣服带子掉在阿姨房间了?我去取…”

“嗯这边气候有些冷没事呆在房间里不要出门,我已经在烧炕了?”。

商煜说很快安排完事情来接我送我回去,但是如今已经三天了,商煜还没消息。

青雀包扎完伤口,少爷他们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情,我们还要暂时在这里呆一段时间”

“青雀我们不能自己回去吗”青雀摇了摇头,这里的地形你不了解我一个人走没问题,带上你出不去”。

言下之意又是我拖后腿了!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衣服带子在阿姨房里我去去就来”说完下床向阿姨房间走去。

当我推开门看到阿姨手上时我惊呆了,阿姨手上什么也没有,带子不见了!刚刚还在的怎么回事。

青雀看我脸色阵阵发白呼吸急促,拍了拍我的肩膀“韩清?韩清?你怎么了”

我回到房中闭着眼睛,回想着刚才得事情?,青雀跟着进来看着我惶恐不安的样子,帮我倒了一杯水递给我?“你怎么了?”

我收回神接过水,想了想说到“我在阿姨房间闻到很熟悉的气味,好像是王叔的气味?”

青雀眉头微皱?“王叔?”

“对,我对气味很敏感,如果没有猜错,王叔没有死,他一定藏在阿姨房间”

青雀没有,喝了一口水看着阿姨的那间房,很久才听他说“别想多了,休息一会儿吧,这个炕我烧了应该很快就会暖和起来?”。

我想起来刚刚青雀那灰头灰脑的模样,原来是去烧炕了。我伸手到被窝里暖暖的气温正在上升,青雀在房里点了一支香将门帘放下。

“我去烧饭了,你睡一会儿饭好了我叫你??”我点点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对不起、谢谢”。

青雀看着我嗤笑一声,“老天还是眷顾你的,脸都那样了还能恢复过来,老天都原谅你了,我还能说些什么”。

我很尴尬的低下头,想起这几天青雀照顾我真的是规规矩矩,我身体无法动弹时他也帮我洗脸擦身体换衣服,不过一条黑带遮眼,换衣服时直接脱毛衣一样脱掉,手碰都不碰一下,想到这些我真是惭愧的很。

他还跟我开玩笑“韩清,如果有一天我失业了,我可以去盲人按摩那里去工作,”

我笑得差点岔气,青雀你也不老实,你想趁机占人家美女的便宜吗?

听到咔嚓一声,我抬头看到青雀正往屋外走去“我去做饭了”

你做饭锁着我干嘛?

我呼呼吃完一碗卖相比饭店还好的刀削面,心情大好,看着被考在床头的一只手不由得想逗一逗青雀,“青雀,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老喜欢锁人”。

青雀白了我一眼“韩清,我们孤男寡女共居一室,你别没事找事,我是真男人”。

开个玩笑,结果被戏弄一番,一点也不好笑。赶紧岔开话题“青雀难道你不想去阿姨房间看看吗,你不好奇那房里究竟是谁?”

青雀泡了一壶很浓的茶?自顾喝着?“没那个必要”

“你不相信我吗??”

“正因为我相信你,所以我们才不能去”

“啊?什么意思”我有些糊涂

“你胳膊那个伤,不是意外而是被人伤的?”。

“你是说藏在阿姨屋里那个人想杀我?,但是刚好碰上你进来,他没有得手?”。

青雀点了点头?,我一阵哆嗦,我特么真是招鬼体质啊!走到哪里都被追杀,我怀疑我失忆前一定品德不正,得罪过不少人。

“那依你看?我们现在要做些什么呢”。

“等,?等对方先出手,你尽量不要出这间房子,这个香是少爷特制的普通人不会有机会近你的身”

“哦?我知道了?”

屋里又恢复了寂静!

突然,我听到了一声长长的叹气声?,我看了一眼青雀他依旧淡定的坐喝着茶,没有任何异常。

接着是一个女人的抽噎声?“老头子,老头子呜呜”我拍了拍脑袋?,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青雀晃了晃我的手,手铐叮铃铃的撞击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回神看到青雀正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握紧拳头?“我听到了阿姨在哭”??青雀吃惊的看着我,只是几秒青雀又恢复了他冷漠的神情。

头突然痛起来我拍了拍头,?一些凌乱的画面一闪而过,我摇了摇头看着青雀正盯着我看“去,去阿姨房间,阿姨好像醒了”我说到

“嗤??嗤??嗤…”一阵脚步声传来,我一把扑进青雀怀里,唔住他得嘴巴?“嘘?有人来了”

我听见青雀砰砰的心跳声?,还有他吞咽口水的声音,他喉结滚动闭着双眼,捏着我的双肩正准备把我推开。

“砰??砰?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青雀身子明显一怔,手松了力道,随即低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的眼睛,我指了指门口用极小的声音在他耳边对他说“阿姨醒了,是阿姨在敲门”

青雀眉头微皱“见鬼?怎么可能?”

“真的是阿姨,我听得很清楚”青雀拉开衣服,从腰间拿出一把短刀递在我的手里,我无奈的看着他。

青雀难怪你没有女朋友,动不动就送女人刀啊匕首啊什么的,能找到女朋友才怪,再说这刀握在我手里我也不敢砍啊?!

我摇了摇头举起被铐着的手?“先给我打开这个”?。

“砰!砰!砰!”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他将我护在身后大声问道“是谁”?

“你们睡了吗孩子?我是阿姨,我看你屋里灯亮着来看看你们睡了没”。

青雀拿着短刀做好了防御的姿势?,对着门口说“阿姨您有什么事吗,韩小姐已经睡下了,她身体不舒服?”

阿姨长长叹了一口气“姑娘是哪里不舒服啊,?需不需要我帮忙???”

“太晚了阿姨,您快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青雀提高嗓门说到。

阿姨又说“是这样的,我醒来怎么也找不到叔了,?你们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我指了指门“青雀开门?,让阿姨进来,”

青雀点了点头,阿姨瘦弱的身形在门外巍巍颤颤“阿姨?…快进来…?外面冷”我拉住被子盖住我被锁的手挤出几丝力气说到。

&nnbsp;阿姨的身体似乎没了灵魂一般,身体摇摇欲坠的晃到炕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青雀,?对青雀说“小伙子你出去一下,我有几句话跟姑娘说”

青雀直挺挺的站着?,一手拿着刀藏在背后?,一手握紧拳头放于胸前冷冷说到“阿姨?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阿姨摇了摇头“不,小伙子没有时间了,你放心吧,我一个老婆子伤害不了姑娘?”阿姨说话显的异常平静?。

青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青雀我没事,我也有些话想对阿姨说,你要不……”

“你们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我就站在这里?”青雀打断我的话冷冷的说。

阿姨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来转身慢吞吞的向外面走,听得“砰”滴一声?,我抬头看到青雀倒在了地上?。

“青雀??青雀??”我起身拉扯着被锁的手喊到,看着阿姨颤巍巍的将门关上?,举步维艰的坐回我的身边。

“阿姨,你要做什么,你把青雀怎么了”。

阿姨淡淡地说“他没事,他只是暂时晕过去了,你不用担心?”然后一手拉起我的手,一手抚摸上我的脸颊“你终究还是回来了?”阿姨边说边哭。

“阿姨,你……”到底什么情况,这大半夜是要吓死谁。

看着阿姨一边摸着眼泪一边对我“你是个好孩子,我今日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赎罪而已?”我虽然听得稀里糊涂,但是却从阿姨身上看到了一种绝望的悲伤?。

我反握住阿姨的手“阿姨,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什么我终究还是回来了,你我以前就认识吗??还有你的病怎么突然就好了呢??还有…”

“孩子?”阿姨打断我的话,看着我用请求的口吻说“孩子,答应我要做个好人?”

我点点头?“阿姨,我答应你我一定做个好人”

“还有不要怪你叔?,他也是逼不得已,若是以后遇见他一定要放他一条生路”

王叔生死未卜,虽然看到他的墓但是至今也没看到尸体,而且阿姨房间虽然有王叔的气味,但是也没看到人,所以王叔是死是活现在还未可知。这阿姨今晚太奇怪了,感觉在说遗言一样。

“阿姨能不能…”我指了指青雀雀“阿姨摇了摇头“我不会伤害你,你答应我,日后放叔叔一条生路好吗”。

难道我看上像个杀人狂吗?好端端的让我放王叔一条生路,奇怪!

以阿姨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知道了王叔下落不明,肯定承受不住,我握住阿姨的手?“好,阿姨?叔很好,他只是出门帮我们办事了,过几天就回来”

阿姨点点头反握住我的手像是自言自语说“这世上有很多事情要用心去体会,不要轻易相信眼睛看到的,眼睛有时候也会骗人”

阿姨慢慢起身,转身走到青雀旁边停下来,伸手从青雀的怀里掏出青雀的匕首拔出来向我走过来?。

我拉了拉被考的手心突然慌了起来,急忙喊到?“阿姨,你要杀我吗,你别过来,青雀醒醒快醒醒青雀?”我哭喊着

“他不会这么快醒来的”阿姨站在我的床前谈谈的说,然后她举起刀子在我的注视之下刺进了自己的胸膛,我吃惊的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突然,?两手抓起我的手,将我的手按向满是鲜血的匕首,身体向我倒了下来?,她满身鲜血趴在我的身上,用微弱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商家的人碰不得?”

我闭着眼睛失控的拉扯着被考的手,?一只手用被子的一角紧紧的按着阿姨的伤口放声大哭起来。

突然我听到了外面有声音,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花卷回来了,我看到一丝希望大声哭喊着??“花卷?花卷?快去叫人?,阿姨受伤了”

门突然被撞开?,那条大黑蛇昂着头看着我,赤红的眼睛盯着我,然后张开大嘴将阿姨脱离我的身体。

“青雀?青雀?”我大声喊到?,然而他却没有丝毫反应,那条大黑蛇将阿姨的身体扔出去好远,又昂头朝我撞过来。

我紧闭双眼只听到一声嘶吼,我睁开眼看到孽炸着火红的毛发,挡在我的身前,他啊呜一声叫着,我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们被狼群包围了。

突然我看到青雀的手臂动了动我喜出望外哭喊到“青雀?青雀?快醒醒?”青雀揉了揉脑袋?,抬头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不得不说青雀反应很机敏,他只是惊恐了一下,一个空翻起身跳到炕上打开我的手考?“快走”他说

“走哪里去啊,里面有蛇,外面有狼,到哪里都是死。”青雀一手拿刀一手拿着枪看了一眼孽。

孽退后一步对我说“唉,你跟他说我们是一条占线的,我要吃你早在你进了张王村就吃了,还会留你到现在么”。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青雀嗤笑一声“看来我们今日难逃一死了”

又听孽说“用你的血泼它”。

“血,呵,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我的血能管什么用”但是手还是向青雀伸过去“刀拿来”。青雀不明所以的看着我,默默递过来一把刀,“嘶”

“你干什么,要刀就是来自残的吗”青雀看着我已经划破的首要怒吼到。我没空跟青雀解释,看着孽“然后呢”我问孽。

孽看着大黑蛇说“嘿,你要不试试她的血,韩清泼它”!

我就着手一乎,也不知道有没有将血滴过去,就看到大黑蛇张着嘴一声怒吼,然后一口将阿姨的尸体吞了进去,“阿姨”我冲上去,却被大黑蛇撞了回来。

在回过头,大黑蛇一个转身走了,屋里只剩我竭力嘶吼的声音,孽蹲在边上“它吃了也好,那老太婆的刀把上有你的指纹,一查就肯定认为是你杀了她,现在它把她吃了死无对证的挺好。”

孽蹲在旁边的桌子上嘴巴在说话,眼睛却盯着青雀,“青雀别开枪,它不是坏人”我一边抽泣一边说。

青雀看了我,眼里尽是杀气,我弱弱的补充到“它不是坏狼”,青雀看着孽问我“韩清,你不是说你可以与他说话吗?你让他打个滚我看看”

噗!我抹了一把眼泪,青雀,阿姨刚死咱们别这么搞笑么,让人笑也不是不笑憋着难受。

孽耷拉着脑袋“唉,我没有想过有一天有人竟然用使唤狗的方式来使唤我,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滚就滚吧”

“趴下”

“翻个跟头”

“装死、傻笑”

青雀竟然持刀把枪的逼孽做了那么多搞笑的动作,孽瞅着我“韩清你倒是说句话啊!我身上还有伤,我这么又翻又跳又滚的,伤口蹦开了”孽四脚朝天的躺着还在继续表演装死。

“青雀,它受伤了,别逗他了”青雀走过去扒开毛发一看一道发黑的伤口,那是那天商煜留下的,本来伤口已经愈合此刻又开始往外冒着血丝。

青雀拿出药给孽上了一些,谁知孽用爪子几下拨掉说“这什么药涂着这么疼,韩清你的血来点”我看着她不明白什么意思。

孽又补充到“你不知道你的血有神奇的功能吗,比世间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

不想与它多说,我将手伸到青雀面前,一阵细微的疼痛,等我转过身去青雀已经给孽包扎好了伤口,也顺便给我贴了一张创可贴。

孽噗通一声,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睡相极差!

清晨,我睁开眼睛就看到孽蹲在桌子边上,眼睛死死盯着桌子上的一盘肉,厨房飘出一阵香,接着就看到青雀端着一大碗汤出来。

“这肉是哪里来的?”我问到青雀瞟了一眼孽,孽眯着眼睛抬起头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

“韩清,看你多可怜,很长时间没吃肉了吧,来我请你,往后跟着我管够”。孽直接爪子给我拿了一块肉准备放我碗里。

我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黑帮大哥路边捡到一小弟,然后赏,然后赏了他一碗肉说“往后好好跟着我,天天给你吃肉”。

噗!肉,管够!

“爪子”青雀一声吼,孽爪子一抖,啊呜一身躲到我身后,我夹了一碗肉给孽“大哥肉管够,坐下好好吃”

“青雀别吓唬它了”我说。

青雀拿过碗,白了了一眼孽“一边去吃”。

孽叼着肉跑了出去,青雀拿过碗给我盛了一碗汤,“这是那狼送来的野山参,你喝点”。

“韩清,你有没有想过阿姨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他和王叔两个人,生活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这么狼怎么没能吃了他们,还有阿姨怎么突然醒了,你为什么要杀她?还有大黑蛇三番四次的攻击我们,但是也没有伤害我们,它们好像另有所图,韩…韩…”。

我抬头看着青雀摇晃着脑袋,“青雀摇晃着脑袋“不好,韩…”话没说完就看到青雀倒了下去。

“青雀”我跑过去摇晃着他,眼前一阵迷糊,我抬头看到孽走了进来,竟然露出了狡猾的一笑,我指着它“骗我,你…”

一颠一簸的,我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竟然趴在孽背上,孽正驮着我往前走。我挣扎起身,翻到在地上。

“嘶”脚上传来一阵疼痛,一看我正光着脚,双手被一根藤条困着,孽看我正用嘴巴啃解藤条,坐下来说“藤条上有我撒的尿,你尽管啃”。

呸!我连忙吐,“你用撒过尿的藤条绑我,你还能在恶心一点吗”。

“我的尿能治伤,你手腕上不是受伤了吗,一举两得”。我瞟了一眼我冻的通红的脚“我鞋子呢”我问

孽说“怕你跑没给你穿”!

我闭着眼冷静了一会儿“你到底什么玩意吧,要干什么,青雀呢”?

孽冷哼一声“哼,自己都这熊样了还管别人”。

“你到底把他怎么样啦”我站起来朝他踢过去,结果一个不稳重重的摔了下去,腿伤传来隐隐的痛。我坐在地上没头没脑的哭起来。

孽过来将我扶起来坐在草堆里“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让人送他去张氏诊所了,那才是人类应该呆的地方”

“我也是人,为什么不送我过去,你要带我去哪里啊”,我朝他吼道。

孽看着我,它的眼睛让我有些不战而栗,后来它索性闭着眼卧在我的脚上,耷拉着脑袋不吭声。

我抬头看着灰蒙蒙天空,?眺望远方,天地相接的地方就像一个张着血盆大口得怪兽一般??,让人恐惧压抑,空气里仿佛都是苦涩?……

“孽,你老实说我是不是你的孩子”?我抹了一把泪问道。

孽抬起头“你脑子是不是有屎,我是狼,怎么能生出个人,再说我是男的”。

“那我是不是你养大了,然后失踪了,又被你找到了?”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孽摇了摇头“韩清,你能不能现实一点。”

“现实,呵,我的血是黑色的,动不动就吐血,还能活到现在,还能与你说话,现实中的人有人是这样的吗,你跟我说现实,不可笑吗”我抹着眼泪努力不让自己哭的太难看。

孽将头支在我的脚上“你是谁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带着你慢慢找回来,你跟我回大窝山,说不定会想起来”。

“我还有选择吗”

“没有”

“那就走吧”我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年头狼不但会说话,会给自己起名字,还能耍心机算计人,不给我穿鞋子,这简直绝了,我抬起脚就不想往下踩,更别说是跑了,孽走过来,俯下身子“还是上来,我背你吧”

你就应该背我,谁让你不给我穿鞋子。

别人骑驴骑马,我却骑狼?,我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跟孽聊天“孽?你知道那个鬼婆婆是谁吗”

“鬼婆婆?你说是给你治病的那个人吗?”孽特意加重了“人”这个字,似乎在提醒我那个鬼婆婆是人不是鬼。

“什么?,给我治病,没给我毁容我就感谢她了,幸亏连日来没怎么洗脸,?脸皮变厚了,不然真给她毁了容。”

“堂堂药神之妻,无冤无仇害你做什么,人家那是在给你治病。”

呸!无冤无仇?老娘我花容月貌,闭月羞花!她,鬼头鬼脑,左看右看都像鬼!这便是女人之间最大的仇恨了。

“孽?药神是谁?她怎么知道我生病了,这荒郊野岭的,莫非她真是鬼”

孽不搭理我,长长叹了一口气过了说“韩清,你跟我解释一下话不投机半句多是什么意思,张口闭口都是鬼,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读书的人不能说鬼吗!

尬聊结束!我似乎被一匹狼碾压了智商,我只有咔嚓咔嚓的啃苹果,时不时的揪着孽的红毛扒拉着看看,这毛发到底是真是假。

“我的毛发是真的,你别揪来揪去的”。

“都说别揪了,还在揪!我揪你头发你舒服吗”。

……………!

嗜睡真的是病,而且犯病了就算天塌了也没办法,啃着苹果我也睡着了?,醒着了手里还紧紧握着半截苹果。

好舒服!空气清香扑鼻而来,温度适宜宛若春!我睁开眼一看,老天,简直是仙境啊!

一条小溪清澈见底?,缓缓流过?,大片火红色的枫叶?,微风佛过,?就会有几片叶子在风中飘零?,有些泛黄的草地?,中间散落着稀稀拉拉干净的鹅卵石,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乘风而来的桂花香。

感觉此地好熟悉?!我顺着路往前走不远处一个凉亭?,凉亭内一个石桌,桌上摆着一套茶具??,我走近看了看竟然泡的是红枣?。

这是什么地方简直一个世外桃源,是孽说的大窝山吗,不对?!狼怎么会有人的生活习性,难道此地有人隐居在此。

正想着孽就出来了,它昂着头只听他“啊呜”一声,声音震彻山谷??,我看着它威风凌凌的姿态果然是带头大哥,气质与众不同。

它看着我?“清儿,看看它们?,是否能记得起?”

“它们……”我小声嘀咕着?,就看到四处窸窸窣窣出来好多狼,大战狼群的事情我不想在经历一遍??,我握紧杯子被迫退到亭子边缘。

我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我可以跟他们沟通,我可以跟他们沟通!

我这么鼓励自己睁开眼睛看着捏指了指它“孽你过来我们谈谈吧”。

狼王一跃而起跳到我跟前“清儿,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附在它耳边“狼哥,茫茫狼海,我只与你一人能说话,说明有缘分”。

孽看着我,似乎想要用眼光杀死我,大概看我抖个不停,所以索闭起眼睛问道“你我的确有缘分,所以呢”

“所以等下打起来,你罩着我点,最好能背着我飞起来,我没有鞋子跑不快”。我揪着他的一撮红毛说到。

“我是首领,它们不敢对你怎么样,别在抖抖索索了,难看”!孽露出一个眼缝瞟了我一眼说到。

我站起身来,只要不打架一切都好说,可是它们这些个狼来干嘛呢?

我捋了捋头发,挺直身板,一本正经的问道

“孽,你今天相亲吗?”

“我有媳妇儿”

“那他们是来看我的”

“嗯”

“看也看了,你让他们下去吧,我知道你地位尊崇,可也别这么得瑟啊,动不动就劳师动众的,这些狼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我看着实再害怕的很!”我小声嘀咕着。

狼群突然开始躁动?,我听到了一些低沉的呼吸?,我感觉一股怒气即将要爆发,孽看着我许久才“算了,我带你去你的住处吧”。

孽带着我进进出出好多山洞,然后看到一个有门的洞,孽过去示意我推开,?里面的装修简直是别有洞天。

竟然是简约时尚的现代装修??,有床、有沙发、还有餐桌、简直是豪华的单身公寓啊!

孽站在门口,?一副卑躬屈膝的姿态,“清儿?你看看还缺什么,我让他们去给你置办”。

我不知道这些东西狼们怎么置办来的,但是确实正合我意!我随口到“能给我先找一双鞋吗??”

孽看了一眼我的脚,然后拿出两张皮递过来,我一看是两张兔皮。

算了,不为难他们了,我将两张皮包在脚上用藤条绑好,看了自己这寒碜模样,挺像狼孩的!

“孽,你能不能别这么低头哈腰的,把我们见第一面的那个气势拿出来,”

孽闭着眼睛“你以为我想这么低眉顺眼吗,要不是你这hou背趴腰贼头贼脑的,我用得着这样吗”。

这狼挺有学问哈!hou背趴腰这种词它都会说,我正想着hou字怎么写来着,就听它说“抬头挺胸,收腹提臀,拿出一点老大的样子来”

孽啊孽!你真是狼吗?我就着孽说的造型顺势摆了个一个“耶”

“别,我可不要当你们老大,我看电视里的老大遇到打架的事都要先往上冲,我才不要呢”。

突然传来敲门声,我赶紧跑到孽身后站好“老大啊,这可是你的地盘,你可要罩着我点啊”

孽白了我一眼“没出息,这样怎么能让其他的狼诚服,去开门去”

“我不敢,你去”

“人类的门我哪会开”

我只好硬着头皮打开门,吓了我一跳,只见一匹绿色毛发的狼暂且见它小翠吧,嘴里叼着一个篮子,见我开门,眨了眨眼睛,然后跳上桌子将篮子放下,更让我惊奇的是它的爪子竟然可以拿得起盘子,像我们人类的手一样。

我走过去本来想看看它的爪子是怎么长的来着,结果它却迎面给我递过来一双筷子,我错愕的看着它。

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

我接过筷子,看了看盘子里的食物,炒青菜,但是这种青菜我从来没见过,还有就是肉,什么肉我也看不出,但是闻到特别香,忍不住我直接夹了一块尝了尝,出奇的香?“好吃!你们这里有人居住吗?”

小翠摇了摇头,张着嘴巴眯着眼睛做些奇怪的动作,到后来经过相处我才知道它是开心,龇牙咧嘴是笑得意思!

孽跳上桌子坐在我旁边“真是不长记性,刚刚中了招,吃东西还这么大意”。

我夹着一块肉放进嘴里“不带这样吓人的啊,我已经啃了一天的苹果了,现在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唉我问你哈,这饭谁做的啊!你老实说这里面是不是还住着人,是不是你们老大?你是不是看我漂亮抓我来给他做压寨夫人来了。”

孽朝着我一阵怒吼“够了,吃你的饭”说完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我被吼的心凸凸跳个不停,小翠缩在角落里,等孽走了才伸出脑袋,站在我跟前眯着眼睛。

我以为它想吃肉,给它夹了一块递过去,结果它一爪子拍掉朝着我一阵低吼就出了去。

我到底招谁惹谁了,叔可忍,婶不可忍,我一拍桌子!“孽,再不来我走了啊”

孽慢悠悠的走进来,“韩清别说我没告诉你,我这里是最安全的,如果想死就尽管走吧,这里最不欢迎的就是人类。”

说真话了吧,最不欢迎的就是人类,我就是人,抓我来还说没有阴谋。

突然我听到一声“嗤嗤”声音,结果还没来得及喊孽,门“砰”滴一声被撞开,大黑蛇昂着头看着我。

孽嗖的一下挡到我前面“啊呜”一声大叫,不用说狼儿们肯定都集合了。

这大黑蛇真的是阴魂不散啊,怎么我走到哪里它都能找到,它到底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孽它会不会说话啊”

“你不会自己跟它说说看啊”

“我觉得吧,咱们不能这样硬打,它这么一扫一大片的,你手下多少狼兵,够不够让它扫的”。

“刚才不是想走吗,有本事走啊”孽没好气的说。

走就走,这大黑蛇三翻两次的出现但是又没有害我,说不定它真的找我有事呢,“走就走”我推开孽上前一步,

大黑蛇呼啸一声向我撞了过来,孽早就不知道被撞到哪里了,只一眼功夫我就被大黑蛇咬着拖出了洞,bia鸡一声被丢在了草坪上。

我像个乌龟一样趴在地上大声喊到“停!距离产生美,为了不伤到彼此,你我都各退三百步”

大黑蛇看着不断后退的我,噗通一下卧下来,“你认不认识张老太太”它突然张口问我。

我简直要开心死了,能说话,能够沟通,凭我长的这么漂亮还有什么搞不定的呢,话说张老太太是谁。

“不知你说的是哪个品种的蛇呢,我虽然对蛇了解那么一点点,但是能和你这身板匹配的还真没见过”。

你这身板哪是蛇,跟那九重天太子夜什么的有一拼!

“就是给你去治伤的那个老太婆”它解释到。

“你说那个鬼婆婆啊,我不认识她啊”

大黑蛇昂起头,看着周围,我也听到了周围奇怪的声音,转过身一看白花花的一片,“那是什么”

大黑蛇嗖的一下闪到我跟前,在我耳边低声说说“我先走了,还有我有名字,我叫做黑霸,我住在张氏诊所,你可以让那笨狼带你去,你朋友们都在哪里”

我一听商煜他们都在那里,简直开心的要命,回过神大黑蛇已经不见了踪影。

黑霸!呵,这名字倒挺符合它的气质!又黑脾气还这么暴躁。

我转身一看刚才那些白花花的东西也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刚才那白花花的是什么东西?

我体质招鬼!确认过!

我灰溜溜的往狼洞走,老远就看到孽带着一群狼跑过来“那大黑蛇呢?”

“走了?它说它还要来,除非…”我瞅了瞅孽,凑过去小声说“除非它要我们去张氏诊所一趟”。

孽啊呜一声让狼们先走,“你能跟它说话啦”

我点点头“它让你带我去张氏诊所,不然它会经常来骚扰你们”。

孽倒没有反对,只说等晚上再去,说是张氏诊所四周很危险,不方便白天去。

夜里孽带着我和小翠往张氏诊所走去,翻过一座山就看到山下一个“灯火通明”的村子。

我们刚刚走到山脚下就看到了一双“红灯笼”,黑霸走到我们跟前什么也没说,直接将我们三个摔上他的背,一边走一边说“医院出事了,最近很忙,你们去了别捣乱,拿东西的时候小声一点”

我怎么听到有点不对,什么拿东西的时候声音小点,忍不住问道“黑霸,我们到诊所干嘛?”

黑霸冷哼一声“哼,你是我奉了老太太的命令来请你去的,至于它们,做贼来了”

“什么?做贼,噗…!”

我憋住笑!原来洞里的一切都是狼们从张氏诊所偷回去的,我说呢,狼怎么会烧菜,还做的那么好吃。

“别说的那么难听行吗,什么叫作做贼,那不都是为了韩清,”孽说到。

好吧!我不吱声,给你做一回挡箭牌。

我伸着兔皮鞋的脚在孽面前晃了晃,示意他看在刚刚挡箭牌的份上,别忘了给我偷一双鞋“别晃了知道了!”孽不耐烦的说。

说着已经到了张氏诊所,“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先把韩清送进去,等下给你们俩开门”。黑霸说着一扭身子把孽他们摔了下去。

黑霸驮着我从后门进去“黑霸?,你知道什么就叫做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吗?”

黑霸不理我,有些神情紧张的跟我说“老太太问你话,就说我在老王家找到的你?,千万别让她知道你我能通话,你要装着很怕我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说的好像我不怕你一样,放心吧本色出演,妥妥的”,我拍着胸脯说。

黑霸又说“还有那个老太太的事也不能让她知道”。

我一想起来阿姨被黑霸吃了的事,就一肚子火,“我偏不,谁让你泯灭人性吃了阿姨,我…”

只觉一阵晕眩,接着“噗通”一身,冰凉刺骨的水漫过我的身体,呛进我的肺里。

我胡乱挣扎着起身,却被黑霸卷着身体按在水中,冰凉刺骨的水像一把利刃一样寝室着我的每寸肌肤,我被被憋的头晕脑胀。

小不忍则乱大谋,早知道忍一下,到了它主子那里在告状也不迟,现在倒好等死吧!

就在我马上失去意识前,被拖出了水面“我不想跟你说第二遍,按我说的做,不然不光要你死,我还要让你那些朋友也死无葬身之地”。

我趴在地上?一边吐着水一边打哆嗦,黑霸还不放心凑到我跟前“说一遍,见到老太太要怎么说”我重复了一遍给他,他才肯放我。

黑霸直接叼起我,越过一栋楼,在一栋小别墅跟前停下,推开一间房将我直接扔了进去。

我缓了半天劲儿听到门被推开,才抬起头看到上次那个鬼婆婆正在看着我,我急忙退后缩在角落里。

鬼婆婆没有戴口罩而是换了一个面纱,她抬了抬手,后面一个女的走进来拉起我,直脱了身上的衣服光溜溜把我塞进暖暖的被窝里。

鬼婆婆走进来看了我一眼“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问完了就送你回去”。

我点点头,后面的女的很快递过来一碗热汤给我,我瞟了一眼黑乎乎的汤,缩着身子不想接也不敢去接,那鬼婆婆接过碗递到我嘴边“喝吧?去寒的”。

我最怕吃药了,眼泪巴巴的接过来,一股脑喝下去,没到半分钟却哗啦一声全部吐了出来。鬼婆婆也没说话,让人收拾了继续问我“你可知你得了什么病”

我摇了摇头。“何时患的病,何人给你医治的,平日里都出现一些什么症状”她又问

“我三年前车祸失忆了?,除了经常嗜睡,偶尔咳点血,别的没有什么症状,没有医治的医生”。

“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不知道,我睡着了,被人带过来的?,带我来的人我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你可以送我回去吗?我家在帝都”。

这鬼婆婆一定不是一般人,连黑霸那样少有的物种都听她的,送我回家应该没问题吧。

鬼婆婆看了我一眼,“你且在这里住下?,我给你瞧瞧病”我点点头,就看到一个女的过来手里拿着衣服,进来朝着鬼婆婆打了一声招呼,鬼婆婆点点头“伺候她泡个澡吃点东西休息吧”

多少天了总算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了,?什么狼啊?蛇啊?通通拜拜了。

那女的帮我把一下脉,?笑着说“小姐不必担忧,你就是这几天受了一些风寒?,过些天就会没事,小姐要不要吃些点心?”说完顺手从桌上拿了一些递过来

我摇了摇头?“谢谢?我不太想吃?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任绾绾?长发绾君心的绾,母亲希望我有一个好的婚姻,能找到一个真心实意爱我的老公?”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拿起一个毯子给我裹上,然后伸手准备抱我“你要干嘛”我缩着身子抓紧毯子。

她呵呵一笑“抱你洗澡啊”

额,谁要你抱,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用了,你带路我自己走”绾绾拍了一下头“我忘记了,我伺候老太太习惯了”。

温热的浴池里冒着热气太舒服了,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抬眼看着绾绾,她正双手托着下巴,笑嗨嗨的看着我。

她乌黑的头发,很立体的五官,少了几分东方女人得柔美?,到有几分西方人坚硬,对视了一番之后,好半天她挤出一句话?“小姐,你长的真好看”

我低着头,这妞可真逗!“你也好看”我小声回应她,我算是敷衍?,因为她的长相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人在屋檐下几句马屁话总归要会说的,这是生存技能的必修之课。

她有些害羞的低下头,说是害羞,但是在我看来像是不太自信,她耸了耸肩?说“你多泡一会儿我去给你准备一点点心,你若是泡好了就去床上休息一会吧,但是切记不要出这个房门哦,这院里有一些机关,小心伤到你”

我这才仔细打量着这屋子的陈设?,整个房间到底有多大我也不知道,因为没看到尽头,中间几根柱子撑起?,整个房间色调是酒红色??,屋里放了许多雕花屏风?,我所在的浴池全部由屏风挡着,透过屏风?我看到里面放着一张古色古香的床。

屋里放了很多干花?,也是唯一比较现代化的一点??,每个桌上都放了香炉,里面燃着不知名的香正往外冒着白烟。

好多天没有这么放松了,泡着泡着便趴在池边就睡了过去。突然听到“嗤嗤”的声音,我下意思的惊叫起来,以为是黑霸来了。

绾绾跑进来,人还没靠近就先问到“小姐是不舒服吗??”

“没事”我趴在池里,身子全部泡今水里,只露出脑袋。

绾绾看了我一眼说到“我去取针来帮你施施针,有助于缓解头痛治疗睡眠”

“你会施针?”

“那当然?,我们任家的人都会施针??”

姓任,我想起任飞最擅长的就是施针了,一根针让我闭嘴,一根针全身瘫痪,一根针让我说倒就倒!

“你有无兄妹?”

“我还有一个哥哥,?叫任飞?只是我从小就和哥哥分开了,因为母亲的原因,我哥哥很小就搬离任家了,这些年我不知道哪里去了,对了姐姐?你有没有听过任飞医师的名号”。

我看着她边布置针边说,倒不像说谎?“不曾听过??”我摇了摇头,对这个女孩不由得多了几分疑虑?。

在没有把事情弄清楚之前,我绝不会把我与任飞的关系抖出来,她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继续手里的动作?。

她的手法确实厉害,没感觉被扎但是的确很快我就睡了过去。

迷糊中我听到孽的求救声。

再次被惊醒,我喊着绾绾问道“有没有见过一只红色毛发的狼”。

绾绾睁大眼睛说“小姐如何知道,后面山上野狼颇多,昨晚两只狼去厨房偷吃的,被抓住了,这个宅子附近都有电网,不知道它们到底怎么进来的”。

呵!有黑霸这个“内奸”什么进不来。

“它在哪里关着,你快带我去见它”我火急火燎的说,绾绾看我着急赶紧拿了一件衣服给我披上。

“在后面那栋楼里关着,后面那栋楼是禁地,夫人不让旁人进去的”,绾绾一边给我整理衣服一边说。

不行!管他什么禁地圣地只要不是阴曹地府,我就要闯一闯,我没管太多直接冲了进去。

撞开门就看到孽和小翠被关在笼子里,笼子被锁着,“孽别担心,我去找钥匙救你们出去”

刚转身就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我抬头就看到眼前模糊的人影在晃动,有村庄,?有牛羊,还有炊烟,很多村民?纯朴的微笑,我站在原地看的入了神。

“你在干什么”一声呵斥,我转过身看到小陈穿着一身白大褂,对我正怒目而视,“韩清怎么是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绾绾从后面跑来“大小姐,这位是夫人的客人,不小心误闯了进来”

“夫人的客人?我妈怎么会认识她”这语气不削到她妈认识我是罪过一样。

小陈转过来说“韩清,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出来没听说那里是禁地吗?

禁地好啊,是禁地!所以你千万别进来,我后退几步,一朝被她打,十年怕小陈啊!不,这辈子都怕。

小陈看到我不出而退的动作,朝着我走过来,站在篱笆外“我说你要干嘛,没听到我的话吗”

我摇了摇头“我要那两只狼”。

“什么,那是我昨晚好不容易才抓到的,怎么可能给你,我可告诉你,那是狼不是二哈,不好玩!”

我看到鬼婆婆从后面过来,小陈赶紧跑过去“妈,你怎么出来了?”

鬼婆婆朝着小陈点了点头,对绾绾说“什么狼,去拿出来我看看”

绾绾跑进去将孽拿出来,孽看到鬼婆婆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韩清快帮我求情,我是为了给你拿鞋子才被抓了的”。

我看着我脚上绾绾给我的鞋子,不要太漂亮啦,孽,你就说凭你的眼光你给我偷了一双什么鞋子吧!

我还没开口求饶呢,就听鬼婆婆说“放了吧”。

鬼婆婆大概看到如此有灵性的狼,竟然会下跪求饶,别说孽那样子,要不是我跟它有那么一点“一丘之貉”的关系,我肯定会甩个大红包给它。

那拜年姿势太标准了,好么!

小陈冲过去“妈,你看这狼一看就颇有灵性值得研究,我好不容易抓来的别放了”。

鬼婆婆笑了笑说“放了吧,万物皆有灵,好歹一条命,再说这后山狼多,莫要激怒他们,前面事多你快去忙吧”。

小陈点点头,对我瞪了瞪眼“那我去了啊妈”。

鬼婆婆看着我“你刚才怎么了,站在那里看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似乎看到了村庄?,还有牛羊,还有很多人,对了,谢谢你放了孽”。

“孽,是谁?”鬼婆婆问道。

完了,露馅了,我赶紧补充到“呵呵,孽畜!谢谢你救了那两个孽畜”。

得感谢哪个大神给孽起了一个这样的名字!

鬼婆婆看着我,“你为什么要救它们,莫非你们认识,你见过它们?”

不会说谎只能老实交代,我站在原地低着头小声说到“见过的,我在王叔家看到过,但是它没有害我性命,我今日也救它们一命,算是还它们一个情?”

“嗯,人应当有此善心才是,回去吧,没事少走动,尤其是后面那一栋和前面那一栋不要过去”。

我点点头回到屋里,换了衣服,这鬼婆婆看上去很佛系啊,但是为什么我那么怕她,我跟她说话时不敢直视她,连声音都不敢大声。

她要是知道我跟黑霸还有孽联合起来骗她,怎么办,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走为上策。

现在已经是傍晚,天傍晚,天却突然下起了大雪,雪很大一时间白茫茫的,视线只能看清五十米以内。

我背着包溜出门,绕了几圈没找到门,正在着急上火的时候,孽出现了,扑过来“上来”他说,我趴上它的背,它却一路往山顶跑去。

我的心一下凉凉,急忙喊它停下,孽边跑边说“你朋友都在大窝山呢,你不去吗?”

“不去?”神神秘秘的忽冷忽热的朋友谁稀罕,而且小陈是张氏诊所的大小姐,商煜失踪的这几天也在那里,想到这个心里一阵烦闷。

看着孽飞快的往山跑去,我揪着它的毛发“孽,茫茫狼海中,就你会说话,是不是缘分,所以咱们算不算朋友,送我下山吧,我要回帝都”

漫天雪中,孽不在说话只顾背着我跑,速度太快,山路太陡峭我也不敢贸然“跳车”。

回到了洞口,孽直接将我扔在床上,我看到商煜正和任飞两个人商量着什么,看我回来,任飞立马就出了去。

商煜什么也没说,关了门上来捏起我的下巴疯了一样吻着,

听到“砰”滴一声摔门声,迷糊到“商煜,别吵我,我还要再睡会儿”。

“呲呲”刀子碰撞的声音,我一惊一头爬起来,就看到小陈拿着一把刀朝我走过来,我跳下床却一个不稳摔了下去。

小陈不削的白了我一眼冷哼到“韩清还能再怂一点吗,下个床都能摔倒”

看了看身上只套了一件商煜的大t桖,别的什么也没穿,

小陈看到我此刻的模样脸部肌肉都在抽搐,冷哼一声,向我靠过来,自从上次被打我从骨子里就惧怕她?。

“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乱来?。外面都是狼我只要一喊他们就会进来??”

小陈犀利的眼神像一把利剑一般?,寒光四射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它们自己还顾不上自己,谁来管你”

这才听到外面有打斗声,我朝着外面大喊到“救…唔…唔”。

我只感觉眼前一黑,身体被小陈牢牢得压在地上,嘴巴被她捂住?,小陈牢牢困住我的双手。

她拔出刀子贴着我的脸?“韩清,你知道吗这辈子我最恨的人就是你,没有你我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也不会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不过很快就结束了,过了今天就是商家也要对我忌惮三分”。

“所有人都向着你,走!我带你去看看为你不顾生死,四处奔波的人到底什么下场”小陈直接用鞭子缠着我的脖子拖着朝外面走去。

这个山洞外面还有一段距离,隔着一道大门,隔着门我从门缝中看到,商煜怀里抱着一个人。

是青雀!青雀全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一看都是黑霸的杰作,黑霸身上长有鳞片,尾巴的鳞片上都挂着小刀,锋利无比。

青雀握住商煜的手,“少爷,这个给韩清”是青雀一直寸步不离的一把匕首。

“少爷,别爱她,她不是人,她会招来无尽祸患”。

小陈抬起我的下巴,做模做样的抹了抹我的泪水“听到没,你就是一个祸害,它们也不希望你活着”。

青雀就那样在商煜怀里停止了呼吸,黑霸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挣扎“韩清?”它嘶吼着想扑过来,可是它似乎又在惧怕什么。

“愚蠢的人类,快去救韩清”,黑霸嘶吼着。

任飞捏着一个罐子“嘿,哥们,不想断子绝孙就别轻举妄动,你在乱来我就杀了你的蛇子蛇孙”,

黑霸一阵怒吼后退一步,它昂起头看着孽“蠢货?快醒来”,可是远处的雪地里,孽躺着一动不动,鲜红的血映在雪地里那么的刺眼。

小陈拿出刀子划过我的脸颊停留在我的胸前,“我会带走商煜,我会和他结婚生子,其他的人都将被这场大雪埋葬,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你,韩清”小陈的刀子一点点刺进我的胸膛。

从我来到这个地方,遇到那么多奇怪的事,我其实想过很多种死法。

被狼群生生撕碎;被大蛇一口吞下;或是乱枪之中身亡?…

总之?,从没想过我会死在小陈手里??,商煜!从我在医院第一次见到你,我便怦然心动?!

我和傅一然在一起三年都没有那样的感觉,我想那是喜欢的感觉吧,明知道你有未婚妻我还是情难自已的插足进来,如今死在你未婚妻手里?,可不就是报应么?!

黑色的血染黑了我的衣服?,喉咙里有东西涌出来,因为嘴巴被堵,?从鼻孔一滴一滴出来,我无力的靠在门上看着商煜青筋暴起,闭眼咬牙。

我爱你!商煜!

永别了,商煜!

这场不由自已的冒险虽然冒的过了头,丢了命!但是遇见你真的~

不枉此行!!!

只感觉一道白光闪过,大门砰的一声被炸开。

我的身体就那样被震了出去“清儿”?身体被一件衣服包裹住。

冷!?好冷?!我好像置身在一片冰天雪地中,我缩起身子睁开眼白茫茫的一片,身体像是被刀割一样疼痛?,一双大手握住了我颤抖的双手,好温暖!

“清儿?”

“煜…”我张开嘴巴苦涩的味道趁虚而入,直入肺腑,我剧烈的咳嗽起来。

“疼…?好疼……”

耳边传来吵杂的声音“唉,我说大少爷,你别在这里添乱了,她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了,等下她一激动伤口在蹦开就彻底别想活了”。

我睁开眼就看到商煜一副担忧的眼神,感觉好多双眼睛在盯着我,我动了动身子?,商煜将我扶起来,我看到好多狼都在?。

开追悼会吗!被狼吊唁还是头一遭!

我看了一眼孽,示意它让这些狼下去,密密麻麻的狼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惊悚!

任飞手里拿着一碗黑色的汤药,看我醒来直接走过来捏起我的嘴巴?,将汤药灌了进来苦涩的汤水让我一阵战栗。

“?苦,知道苦了,下次就机灵一点,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同为女人竟然被人伤成这个熊样”。

我被呛的咳了起来,拉动伤口脸憋得通红…

我都这熊样了,喂个药还不能温柔一点,总算知道任小爷你这朵桃花为何至今无人下手采摘。

长刺的桃花,谁敢摘,烂桃花!

烂桃花!!我在心里骂着,又疼又气,眼泪忍不住吧啦吧啦的掉下来。

孽跳上床对着任飞一阵低吼?,任飞将碗塞到商煜手里躲在商煜后面指着孽“你们别忘恩负义啊,是谁日夜不眠,救活了她,对她粗鲁一点怎么了”。

“还有你,长的跟个妖怪一样,我以为你本事通天呢,结果这么没用!紧急关头你不好好护着她,让她伤的这么难堪!”

“好了,小飞别闹了?,清儿需要安静?”商煜说到。

商煜摸着我的脸,顺势抹去我嘴角的汤药和眼泪“清儿,是不是很疼”。

商煜,你到底是不是医生,被人捅了一刀,没有麻药的情况下你说疼不疼!疼到麻木好嘛!

我张嘴发现嘴巴都不听使唤了,只好微弱的摇了摇头!商煜将我搂的更紧了。

突然外面一阵骚动?,一只灰色的狼跑进来在孽耳边说了些什么,孽看着我说“你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要好好休息??”说完众狼离去。

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我靠在商煜怀里,身体突然一阵颤抖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我摸了一把伤口满手的血。

“哎呦我去!韩清老天要灭你啊!又出血了真是见鬼,?这血根本没法止住,现在这里什么药也没有,紧靠我们带来的药想要完全治好她很难?”任飞将一片药贴在我的伤口处说着。

商煜眉头紧锁?“小飞,去准备东西,我们必须马上去山下诊所”。

“你疯了,雪这么大,路面已经结冰,韩清目前根本无法颠簸,别说我们了,就连那红毛狼也下不去,带着韩清出去只会让她死的痛快点?”任飞有些激动。

门突然开了孽跑进来,它血红的毛发炸起,像是刚刚激战过一样?,它看着我说“那大黑蛇又来了?”。

我下意识的握紧商煜的手,只听得嘭滴一声门被撞开,黑霸昂头闯了进来。

它的尾巴直接向我们扫过来,商煜来不及躲避只好挡在我前面,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

任飞拿出一瓶药大声喊到“嘿,老兄,你这么嚣张你家老太太知道吗,我们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除了那匹狼可以吃,其他的人你要是敢动,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孽蹲在地上对着任飞恶眼相对,黑霸昂着头怒吼到“蠢货们快让开,在不让开就让韩清等死吧”

听它这么说像是救我而来,我抬起手想告诉商煜他们停手,可是手不听使唤的又垂下。

黑霸大概看到我半死不活的样子,张开嘴巴吐出一个盒子丢了过来,孽赶紧过去叼起盒子送到商煜手里,商煜打开一看惊乎到“是凝血丸?”

任飞接过闻了闻?“果真是凝血丸?,这下她的命算是保住了”

商煜高兴的说“清儿,快吃了它,吃了它就不会在流血不止了”

这个药真的很灵,吃下去就感觉身体里的血有异动,很快我得伤口血就止住了。

任飞看了看商煜“她这命算是保住了,你还是赶紧看看你的伤吧,这蛇满身是毒,你的背上伤口要赶紧处理”

黑霸看我血止住了便出了去消失了,任飞洗了手,开始帮商煜检查身体?,他的手熟练的划过商煜的胸膛,触摸上商煜的皮带,我忍不住出声制止“要不…还是我来吧”

我是怎么了,明明自己都疼的快没力气了,但是看到别人碰商煜,我心里就很不舒服。

我不想任何人碰商煜!!任飞也不行!

我挪动身子,准备起身,任飞瞟了我一眼,摇了摇头嗤笑到说“是你的东西没错,但是放心,我对他没兴趣”。

“嘶?…?…痛”?任飞一声哀嚎,转过脸对上商煜赤红红的眼睛,商煜握着任飞的手淡淡出口“我自己来”

任飞抽回手活动了活动说“能不能温柔一点?,我倒没指望你像对待韩清一样对待我,至少你也用不着这么暴力吧”

商煜好像很累闭着眼睛不出声任飞看了看商煜走上前“是你自己来还是我给你帮你”。

商煜冷冷出口“你走吧?,我自己来”

“是是,你自己是医生,你自己会看,我在这里碍事?我走行了吧?”

任飞转身出门,突然他一个空翻到床前,一把拉掉我身上的被子,我一声惊呼,冷空气瞬间袭来,但是,只是一秒,一个黑影盖下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商煜用他的被子将我严严实实的裹在他怀里。

“找死是吗?”商煜低吼到?。

任飞嘻嘻的笑着?“身手敏捷?,看来没事,你们俩嗯嘛”任飞撅起嘴巴,做着接吻的动作。

我看着他这幼稚的举动,弄的哭笑不得,笑着怕伤口蹦开,不笑憋着实在难受,最后只能化笑为泪,一边咳嗽一边抹眼泪!

“韩清,你别的本事没有,但是你完美诠释了女人如水这个说法”。

额!我抬头一头懵逼,没明白什么意思!

“水做的女人啊”任飞拿起衣服吹着口哨,一副痞子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孽跟着也出了去。

很快外面传来任飞的鬼叫“你老大在我们手里,你敢这么对我”

“别…别?…我错了”

“救命啊?……狼吃人了…”

“商煜?你怎么样”我动了动身子,给他让出一个地方。

商煜在我身边躺下,大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指腹温热略过我的唇勾唇浅笑到“的确是水做的女人,这么爱哭”。

任飞这臭小子,原来是骂我爱哭,我还偷乐了一下,以为他夸我温柔呢。

或许是长时间没休息?,也或许是在商煜的怀里格外的温暖,我竟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睡梦中我突然听到商煜的低吼声,似乎在发火,吓的我睁开眼,下意识的去摸身边的商煜,可是空空如也,商煜呢??

我坐起来,整个屋子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我下床推开门?,空荡荡的山谷只有我一个人。

看到孽从对面走过来,我扑上去问道“商煜呢?商煜去哪里了?”孽没有说话,直径往前走,我跟在孽后面到了另一个山洞跟前。

远远的我看到任飞站在洞口,若有所思似的看着里面,我跑过去,“任飞”我叫他?,任飞给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看了看后面的孽,没有多说话,拉过我问到“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你不能下床的那?你怎么如此不听话?”

“商煜不见了我来找他,你看到他了吗?”。

任飞脸一冷说“我没看到,这里风大,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突然从洞口里传出一些声音,我推开任飞?“这洞里面是谁”边说边推开了门。

我看到小陈抱着商煜哭泣着“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都能活着离开,你可以为她不要命可是你想过兄弟们吗?,小飞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你舍得让他白白送命吗,你怎么可以为了一女人不顾我们大家的性命”

我还想继续听下去可是任飞硬将我拽了出来。

任飞拽着我回到房间,坐了一会儿大概不想面对这么无趣的女人,说是他还有些事就出了去。

我披上外套出去在空荡的山谷里游荡,才发现此处的地形,真的是鬼斧神工整个山谷大大小小洞口?大概有几百个

四周静悄悄的我一个人坐在山头冷风吹过有些许凉意,孽叼着一件狐毛大氅送到我手里

“披上吧?身上还有伤别受寒了”从我出门?孽就一直一声不吭的跟着。

“能陪我聊会天吗?”

孽在我身边卧下耷拉着脑袋?,一副你说我听得样子。

“为什么,我第一次见你听到的是商煜的声音”我问他。

孽说“从你们到王家,我们就一直盯着你们,那是你到的那天你睡着了,我看他抱你下车,他像抱一个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后来看到车座上的血迹,他就帮你换了衣服动作很轻柔?生怕将你吵醒

“我看到了他将你照顾的十分周到,所以便模仿了他的声音,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引起你的注意,?很长时间不见我不确定你还能不能听懂我讲的话??”

“你能告诉我一些我从前的事吗”

孽起身“从前的事,你忘了就忘了吧,现在活的好就行了,有时候知道的越多烦恼越多不是吗”。

看来,孽是不肯告诉我了。

“你觉得我现在过的好吗?,我连我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我觉得我好像突然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让我恐惧?发慌的世界?”。

孽不吭声,安静的卧在身旁,许久我准备回屋,孽又说“韩清,大窝山是我们的地盘,人类的气息是危险的尽管他们现在对你很好??”

“人类??我也是人!我同他们一样??”。

“你是人吗,人哪有流黑色血的,你是属于这里的,这里才是你的家”。

&我转过身看着孽说“我只属于我自己,你们不愿意告诉我我的过去,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用我自己方法??”。

“回去吧,你身上有伤出来太久你同伴会担心你”我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气声?。

它耷拉着脑袋慢慢往回走,我跟在后面看着它庞大的身躯竟然有一丝悲凉?。

走到门口处看到商煜从里面出来,看到我回来他黑着脸走过来“去哪里了?”商煜抓着我的胳膊语气格外森冷。

“先回去吧?”?我小声说。

商煜拉着我的手半拖半拉的将我拽回屋里??“砰”滴一声甩上门。

“去哪里了?”商煜逼近我?,字词间都透漏着寒意?。

“商煜……我…你别这样”我缩着身子看着他,不断的退到墙角处。

商煜大掌捏起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起,他的热气喷洒在我的脸上??“说话”他的大手收紧?。

紧张害怕在加上委屈,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商煜的手慢慢松开,强压着怒气看着我?“你没有体会过失去最珍贵东西的那种无助和害怕,那种感觉比结束自己生命还要无奈,我不想再体验那种感觉,我说的你明白么”?。

“我明白我明白,你别生气了”?我紧拉着他的手。

商煜掰开我的手转过身子“你不明白?,你怎么会明白”。

我从后面抱住他?“煜,是我不好我不该乱跑害你担心,可是你们什么也不告诉我,我从没想过我会遇到这么多可怕的事情”

“我每天都在恐惧度过,这些狼对我虽然没有敌意,大蛇好像也在救我,可是我很怕它们?,我做梦都梦见我被狼群撕碎,被大蛇活活吞下”

“我真的很怕!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们,可是小陈说我的存在会害死你们,我不想你们有事?,我…唔”

商煜冰冷的唇封住了我喋喋不休的嘴。

“对不起?”商煜沙哑的声音,我搂上商煜的脖子,开始小心回应着这个苦涩的吻?!

我学着他吻我的样子回应着他,我听着商煜的呼吸越来越深,终于他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然而却是拉过被子将我身体盖好?“清儿你身上有伤?”?。

商煜赤红的眼睛看着我“你是小野猫吗,这么喜欢咬人”。

随即起身抱起我,推开门,冷风袭来,我缩紧身子向商煜怀里钻去,但是下一秒我的身体却被放在冰天雪地中。

“商煜”,我起身拉住他的裤脚“冷”我提醒他。

“不冷怎么让你清醒”四肢传来一阵刺痛,我的身体直直的倒了下去。

我一直以为武侠的被封穴道,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是假的,原来是真的!

后背一阵冰凉,大雪放肆飘着好似和商煜商量好了要将我埋葬在这冰天雪地中,风放肆的嘶吼着,好像在嘲笑我一样。

万恶淫为首!冻死活该!

我确定我要死了,身体已经没有知觉,嘴巴也冻僵!像一根冰棍!

大雪很快将我掩埋,睁眼是闭眼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到最后眼睛已经无法睁开。

冷!我的世界只一个字,除了冷还是冷!

不止是身体冷,心更冷!

大雪很快覆盖的所有植被,小翠每天送来的饭都有野参,商煜每次随意吃几口,但是却大勺大勺的喂我吃。

“来,在吃一口,在来一口”

“这个也不错,这盘也吃掉”

“多喝点汤!”

我揉着圆鼓鼓的肚子,即便难以下咽,满口苦涩,我还是不敢拒绝,他喂到嘴边我必须要张口吃掉。

直到我吃到额头渗出细微的汗珠,商煜才让小翠收了碗盘,扶着我半躺着,大掌给我揉着肚子。

我的血肯定已经变成苦涩了,不然我的嘴里怎么一天到晚都是苦涩的味道。

我们就这么看似平静的过着,不说话不沟通,他如何吩咐我就如何做,像一个没有思维的人偶。

商煜终于忍不住拉着我说“清儿想不想出去走走”。

想,怎么能不想,都快憋疯了但是又不敢说出来,我点点头。

“我就知道你快被闷死了,带你出去挖野菜打野味儿,现在就去!难得的雪景”!商煜温热的手捏了捏我的脸颊?。

商煜将我裹的很严实,拿着篮子和匕首便出了门,刚出门就听到后面有声响,回过头一看是任飞。

任飞把自己裹的比我还严实,整个人就像一个大熊一样,“唉?你们不够义气啊?出去玩不带上我?”

出来心情似乎好多了,对着任飞调侃到?“任小爷,厨房有好多野参呢,你要不多吃吃?”

任飞捏了一个雪球打过来,被商煜挡了回去?“商煜你让开,你女人胆子越来越来大了啊,敢嘲笑我,自己天天吃那么多不知道那东西有多难吃吗?”

我低下头,太难吃了好吗,想着我都想吐!

商煜不动声色的捏了一个雪球递给我,我毫不客气的扔了过去,商煜拉着我开始在雪地里奔跑。

那一刻我忘记了所有,忘了商煜身体力行的教育,忘了我们还身处绝境随时会被饿死,忘了我如今只是一个俘虏一样的活着。

我看着商煜和任飞他们已经脱了大衣玩的正开心,说是挖野菜大雪天的哪里看的到野菜?,倒是跟着脚印抓了两只兔子和几只野鸡。

鹅毛大雪飘着我们三个人跌跌撞撞的找到一出洞口?,一眼望到底得洞口,任飞将身上的大氅扑在地上?“不玩了太累了我要睡会儿”。

“好,你先睡着我和清儿去捡一些柴生个火?”

“你们随便?”说完任飞靠在洞壁好似真的睡着了

商煜拉着我跑了很远,我正想问他跑这么远干什么时,他突然停下来,勾住我的下巴就吻了上来?。

“清儿?清儿”商煜一边拉扯着我的衣服?一边在我耳边磨蹭轻唤着我的名字?。

我记得我们已经很多天没有来过了,自从那天我擅自勾引他,被他教育了以后,我便再不敢动他,而他因为我身上的伤也没有在动我。

他脱下大氅扑在雪地里将我压了上去,积雪被我们压的咯吱咯吱作响。

我缩在他身下,看着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很快又变成一个小水珠和他额头的汗混在一起,掉落下来又混着我的汗珠,最终全部挥洒在雪地里。

怒火!欲火!无名火!烧着两具身着两具身体,我似乎听到了冰雪融化的声音…

商煜在我耳边浅笑“清儿,你的确是水做的女人”!

商煜的身体总是暖暖的,好闻的气息让我很依赖?,我趴在他的背上慢慢往回走,这一刻很幸福!

幸福!?性福!

到了洞里任飞瞄了我们一眼,?起身把他的位置让给我,我看到洞里放了一大困干柴

“我说你们俩眼瞎啊,我出去不到一刻钟就捡了这么多,你们俩一根都没捡到,你们干什么去了?”

他趴到我跟前“韩清,看你一副潮红未退的模样,雪震去了是吗?”

啊?雪震?

“我们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看你这一副娇态就知道没干好事”

任飞是不是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女人,当着商煜问这些,是不是皮痒!

“你想什么呢,这么冷的天”?我眼神闪躲恨不得钻进雪里把自己隐藏起来。

“啧啧,冬天啊!所有动物都应该冬眠,你们两个倒好??一副春天的模样”。

任飞靠着洞壁长长叹了一口气?又说“如果一然在多好,?一然在我才不会跟着你们看眉来眼去的秀恩爱,简直烦死了”。

听他提到一然已经很长时间不见一然了?“一然去那里了??”我问到。

“干嘛?唉?我说韩清,你是不是想脚踩两只船啊,一面勾引着商煜?一面打听着一然,他可是我的保镖兼职保姆,你别打他的注意,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你……”我瞟了商煜一眼,商煜忙着生火对我们的话似乎没有太大兴趣。

“任小爷?,你不冷啊,不赶快生火”我赶紧岔开话题。

商煜取出打火机将火生的很旺?,任飞逗着旁边的兔子问道“韩清,如果我们回不去了,你怕不怕,这雪看样子停不下来了,我听说这里的冬天很漫长??”

我抱着双腿看着燃烧的正旺的火苗?,没有回答任飞的话反问到“你怕吗??”

任飞也没有回答安静的烤火,我们大概在洞里呆了一个多小时,?雪突然停了?,商煜看了看外边转过身看着我“雪停了?,春天快来了”。

任飞拿着兔子和野鸡,一直叨叨个不停,“你们俩个快点可以么,什么都不拿还那么磨叽”。

商煜背着我,慢悠悠的走着,说等雪停了就带我回帝都,我心不在焉的看着白茫茫的一片雪地,如同我此时的心一样,一片空白!

“小陈呢”我小声问道。

带我回帝都继续做一个见不得光的三吗!还是我要继续委屈求全的活着!

既然如此,回不回又有何区别,青雀说我不是人,不是人那就不要跟人一起生活,且这么混着,得过且过吧!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泪水不经意的滑落,我将脸埋进商煜的背里,这样温馨的时刻,有一刻便享受一刻吧!

商煜只顾走路很久才说“清儿,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小陈”。

大家都不说话,只有踩着雪的咯吱声,但是我却听到了黑霸延着地面爬行的声音。

“商煜,我想方便一下,你放我下来吧”。

商煜放我下来在原处等着我,我转过一个湾,就看到黑霸昂着头在雪地里。

“你怎么又来了,对了,谢谢你上次救我”,我缩在一个大石头后面跟它说话。

黑霸将头放的很低,“韩清你是不是很怕我”。

挺有自知自明的,试问这么大的蛇有谁不怕,我不但怕而且我还怕的要死。

但是在商煜他们面前,我已经够窝囊很没面子了,不能在一条蛇面前还如此窝囊吧!

人能活着一半都是靠面子支撑着,若是一直唯唯诺诺,逆来顺受那活着还有什么劲!

我能与它说话,这就是老天厚爱,关了我一扇门,却给我开一扇窗。

尊严还是要有的,需要借助孽与黑霸一点一点找回来才是!总要活下去,需要一点活下去的理由!

况且,我还希望他能离开,能平安无事的离开!我体质招鬼,不祥之物,跟着我早晚得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些,我昂起头,努力把自己变成一个斗鸡!

“谁怕你了,怕你我还敢来吗”

“那你抖什么”

“冷”我按住自己不受控制的腿说到。

“吃那么多参还冷?”

“怎么你在身上装了摄像头吗?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那刚才我和商煜……”

我捏起一个雪球朝它眼睛打了过去“你有病吧,非礼勿视,懂不”。

黑霸不动闭着眼睛硬生生的挨了我一雪球,“好端端的发什么火,老太太天天吩咐厨房留着参让那蠢货带给你们,难道不是给你吃的”

鬼婆婆留参给我吃?“黑霸让人留一些饭菜肉食之类的”商煜和任飞每天都饿肚子。

“你自己去说,我是奉了老太太之命来带你回去的,你跟我走吧。”

我一想那个鬼婆婆的样子,心里一阵哆嗦,再说这鬼婆婆为什么要我去,难道看我模样不错想认我为干女儿,小陈不是她女儿吗?一想到她是小陈的老娘,我就更不敢去了。

“黑霸你还是回去吧,我不想去也不敢去。”

“不去不行,你不去我就得死”,黑霸咆哮一声将我卷起,消失在雪地里。

“唉,你这蛇怎么这么暴躁,欺负我打不过你是吧”

“是!怎么滴”黑霸滚动着身子说到,语气极为嚣张!

到了半山腰,黑霸突然停了下来了,不断往后退,我也隐隐听到了大部队踩着雪的声音,可是很确定不是孽他们,很快我看到前面一个头发很长的白发老者站在我们前面。

她背对着我们只听她说“放了她”是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不染尘世,温柔干净,跟她的年岁似乎完全不搭调。

黑霸停下来,“我不能放她,那老毒妇给我订了期限,我不带韩清回去我得死”。

她悠悠转身,我当场僵住,它竟然不是人,是一匹站着的狼,穿着白色的衣服,脖间还挂着一个古老的项链,前爪一只爪握着一串佛珠,一只爪握着一个拐杖。

三足鼎立,站得稳稳当当!

老天爷!莫非这白狼是哪个佛祖坐下的弟子,如此仙风道骨,它从头到尾没有看我一眼,只听她说“不放现在就死”。

黑霸突然咆哮一声,将我丢到一棵大树上,呼啸着向白狼冲过去,白狼站着没动,只见雪地里出现了好多白狼,因为颜色和雪相似,没法分出到底有多少,只看到密密麻麻的黑色眼睛。

看不清打斗,我只看到雪地里不断出现鲜红的血,直到黑霸庞大的身躯摔在雪地上,映出一个大大的血印我才确定黑霸的确受伤了,而且伤的很重。

黑霸昂起头看着我说“韩清,一定来张氏诊所救我,不然我让你朋友死无葬身之地”说完在雪里地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印。

这话听起来这么矛盾,不是让我救它吗,怎么求我救人还这么嚣张。

你们动物的圈子,想要融进去好难!

雪地里突然静悄悄的,白狼就那样悄无声息的不见了踪影,要不是雪地里残留着血迹我真的以为刚才就是一场梦。

真是人外有人啊,我原以为黑霸已经很厉害了,今日一见黑霸简直就被白狼秒杀了。

这白狼到底是什么来头,如此仙风道骨,神出鬼没的。

我蹲在树上想要怎么下去,这么高,直到孽来了,才把我弄下来。

商煜一听说我看见白狼了,眉头只是皱了皱,然后笑了笑说“清儿有这么多东西护着,看来这趟没有白来”。

谁稀罕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护着!不要!才不要!

回到狼洞,商煜递给我一把匕首,说是青雀给我的,我接过刀又想起青雀死前说的话。

青雀说让商煜离开我,我不是人,这些话如鲠在喉,我接过刀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青雀骨灰呢”我问。

商煜转过身递给我一个盒子,“过几日雪化了我们就回家”。我看着他微笑着说“好”。

回家!何处是我的家?商煜那里吗?可是商煜家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一个我很害怕的女人。傅一然那里吗?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突然很伤感,我似乎没有地方可去,愿意能接纳我的只有孽,但是我能和孽一起生活吗!

天亮了,我们去跟孽告别,孽蹲在山头,背对着我说“韩清,在外面受伤了就回来,大窝山永远是你的家,还有”

他转过身子,看着我很认真的语气“以后遇到危险,打不过就想办法跑,不要笨的等死”。

我走过去弱弱的回答“我跑不快”

“后天本领不济,那就充分发挥你的先天本领,漂亮就是老天赐给你的有力武器”

“啊,漂亮?”

“你们人类不是经常说三十六计吗,美人计!你得学会使用”。

这孽还真是蛮有学问,美人计都晓得!

我嗤笑一声,走近孽捏起它的爪子,压着嗓子说到“孽公子,看你英姿飒爽,红毛妖艳,要不要…”

“滚”孽抽回爪子对我一声低吼。

“凶什么,不就是问你要不要一起走嘛”我被他吼的后退一部步,小声都囊到。

孽转身不看我,我们一路走下山,孽就在山头看着我…

儿行千里母担忧!

我竟然想到了这副画面,我拍了拍头,想什么呢,它可是狼,我是人!

在抬头孽已经不见了,耳边似乎传来它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傻样”!

到中午时分便来到山脚下,我抬头看着山头,竟然看到了白狼的影子,正想看个仔细的时候,商煜与任飞一人开了一辆车过来。

我直径去拉商煜的车门,商煜按下车玻璃?“去小飞的车上,我车上放了一些东西”

我点了点头上了任飞的车,任飞眉头一皱?“喂?你上错车了吧,?你男人车是那辆??”

“商煜让我来的”

“玩腻了,?肯定是玩腻了”任飞笑得格外嚣张。

“什么玩腻了,你那么高兴干嘛”。

“商煜肯定是对你腻了呗?,不然舍得跟你分开??”

“你…无聊…走啦”我看到商煜的车已经启动,走在了我们前面,任飞很嗨音乐声音开的很大,车子已经行驶到半山腰,突然我看到窗外大黑蛇的影子一闪而过

黑霸来了!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离开!

就凭任飞和商煜根本不可能斗的过黑霸,黑霸要找的是我,如果我还继续跟着商煜,一定会害死商煜。

商煜!你始终是人,而我……

我是什么?人不会流黑色的血!所以我只能远远看着你,跟你一起一辈子,我知道那是奢望!

所以只有我死,或者我并不会死,反正只要我不跟着他们,他们一定会安全!

看着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景,我在心里默默祈祷:黑霸你一定要接住我!

我闭着眼睛拉开车门,纵身而下耳边传来一声急刹声??“韩清你特么找死啊”

是!可不就是找死嘛!

疼!好疼!

我睁开眼就看到那匹白狼站在在我的身边,我遍体鳞伤!

黑霸!你这个怂蛋,看到“白富美”就当缩头乌龟了,也不接着我一点,害我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哎呦,疼死我了。

“怕死还跳下来?”白狼看着远处说到。

“狼奶奶?”我揉着腿脱口而出。

谁知那白狼忽然转过身,飘逸的头发随风飘了起来,她走到我跟前着实吓了我一跳。

“你喊我什么??你恢复记忆了?”她问道。

我支支吾吾到“没有!只是看你年岁似乎不小,胡乱喊的”白狼看着我眼角有些泪滑落“是吗,我以为你记起以前的事情了”

说完掉头就走,我艰难的爬起来??“你等等我,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你呢你别走啊?”我眼睁睁的看着白狼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气呼呼的顺手拿起一个东西砸了过去,结果被黑霸接住了,“自己的东西拿好,别乱扔的好”。

我才看到我刚扔出去的是青雀的骨灰,可能由于紧张,跳下来的时候就抱着骨灰一起了。

“黑霸你不是说要带我回张氏诊所吗,怎么不走?”我看着黑霸在我头顶上方摇晃着,似乎有心事。

黑霸低下头说“我还有一件事,做了再回去!”说完张开嘴巴从嘴巴里吐着透明的毒液。

“韩清喝了它,我带你回去”

噗!我要吐血了好吗,这黑霸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前脚说要我救它,后脚就要毒死我。

我偏过头,冷哼一声“黑霸,你能在恶心一点吗?”

好像是我求它带我回去一样,明明是他在求我,态度还这么嚣张,不回去也好,我还不想看见那鬼婆婆呢。

“韩清,喝了它”它大概看我态度冷漠坚决,慢慢朝我靠近,用肥厚的身子缠住我,慢慢往一棵大树上靠过去,它的身子越收越紧。

路遥知马力,我还是太年轻了,认识几天就信了它,趁还能说出话来,打不过骂一顿解解气也行。

“丑蛇!烂蛇!大黑怪!你们果然蛇鼠一窝,我猜你们家老太太也不是什么好人,长的跟个老妖婆似的,还有你长的丑就算了,还老是有事没事出来溜达着吓人,还做这么恶心的事,你干脆一口吃了我算了”我没好气的说。

黑霸大概被我激怒了,将我嘞的更紧?,我感觉肋骨快要被勒断了。它的身体慢慢上移,原本缠绕在我胸腔的身体慢慢上移到我的脖子。

我被迫抬起头,窒息的感觉让我下意识的张嘴寻求呼吸,却看一滴透明的液体滴了下来,我闭着眼睛。

它最终松开我,胃里一阵翻涌,我趴在地上不断扣着干呕,想把那些毒液吐出来

“没有用的,吐不出来的,你想活命就帮我做一件事”

“我不会帮你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你吃了我吧”

“我不让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拿到解药助我逃离那老毒妇的控制而已”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看上去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前不久你还杀了我的朋友,吞了阿姨的尸体,刚才还喂我喝你的毒液”。

“你朋友不是我杀的,还有你可知那自杀的老女人是谁,她是那老毒妇的亲妹妹,要是尸体落在她手上,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我不相信你?”

“我耐着性子跟你好好说,你别不识好歹,你已经中了我的毒液,一个月就会皮肤溃烂而死”

“死就死,我要是怕死就不会跳下来了”

它咆哮着将我拖回到一个洞里扔在一个石台上,听着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分明是大黑蛇的蛇窝啊!

我蜷缩着身体可能是蛇毒发作了吧?,身上像要撕裂一般疼,双手忍不住得颤抖起来,感觉身体每个毛孔都张了开来,豆大的汗珠顺着我的毛孔流出来。

“韩清?你没事吧”孽的声音,接着就听到砰的一到砰的一声,孽摔在我的身边,孽用爪子扶我坐起来?“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没有随它们离开?”。

我正要回答它,却看到黑霸用它的蛇尾牢牢勒住了狼王的脖子?“答应我,不然我就活活勒死它”。

我挣扎起身“不要,别伤害它你放开它,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么”。

“你们人类太狡猾,我不相信你,我先将他留下等你顺利帮我拿到解药我在放它”

“好?好?我帮你去拿解药”

我拿起青雀的骨灰对孽说“帮我暂时保管,千万别弄丢了,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可能是刚刚脱水了。身体轻飘飘的倒了下去?,眼前一片漆黑!

手指传来一阵刺痛,我睁开眼就对上那个鬼婆婆的脸,惨白惨白的额头,头发是白的衣服是白色的,还有一个白色的面纱和一双白色的手套。

我的心差点骤停,她看我醒来帮我把了把脉??“嘶”?我迅速抽回手,?因为她的手像是冰块一样冰冷,不,比冰块还要冰上几倍。

她看我如此反应,大概也猜到几分,于是拿出一根红线系在我手腕上另一端捏在自己手里,我看的目瞪口呆,世上真的有此神功?

我只在与电视剧里看到过,没想到还真有这一做法,就是不晓得灵不灵。

她看了看我说道??“恢复的还不错,那些野参味道怎么样”?

我一想到连日来?一直被商煜逼着吃参,我胃里一阵抗议,“不好吃”我摇了摇头。

“哼,不好吃,要不是那些参你恐怕没有命来见我”。

这才似乎明白商煜突然对我冷漠,逼着我天天吃那么多参原来是为了我救我的命!

“你怎么会中了黑霸的毒”她又问。想起那诡计多端的黑霸,我气不打一出来,但是还得装作没事的样子说“不小心粘上的”。

“嗯,到了这里参还是要继续吃着,天气冷寒毒入体可就不好了,我派了人专门照顾你,想吃什么跟她说,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就行???”说完她转动轮椅离开了。

当做自己的家一样,都这么说,你们到底知不知道何为家,以为就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吗?

正想着任绾绾就推门进来了“小姐,你看上去有些不开心,怎么啦?”

我拉起绾绾的手“绾绾,我的伙食是不是你负责啊,我不吃参”,绾绾错愕的打开盖子

参汤、凉拌参、清炒参,全是参!

一千乌鸦从头顶飞过…我讨厌参!讨厌!很讨厌!

绾绾比商煜还狠,直接动手给我往嘴里噻的,相比之下,商煜你简直好太多!

我趴在床上问绾绾,“你们老夫人人怎么样啊,为什么要黑霸带我来这里?”

“你不知道吗?老夫人没告诉你”绾绾递过来一杯茶接着说“我是专门伺候老夫人的,老夫人让我来伺候你,你猜不到吗?”

猜,好,我就猜猜!

“是不是你们家夫人看我模样还可以,想让我做她干女儿。”

“噗,大小姐,你本来就是老夫人的女儿,为什么要做干女儿”我一口茶咕咚了下去,直接呛的眼冒金花。

“我是她女儿,她到底几个女儿?难道我跟小陈是姐妹”?

啊呸!这样的姐妹我可不要,她打我!还有商煜!姐妹俩争一个男人,还能再搞笑一点吗!

绾绾摇了摇头,“那个女人才不是老夫人女儿呢,拿着一块玉耀武扬威的,真当自己是千金之躯了,幸亏跑得快,不然老夫人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好了,不跟你说这些了,真真假假还是让老夫人告诉你吧”。

“小姐喜欢什么花”绾绾问我。我一边吃着糕点一边随口到“红玫瑰吧”!

绾绾出去过了一会儿搬了许多花,等下要吃晚饭了,夫人最注重形象,你好好收拾一下啊”

噗,绾绾你是瞎吗,就那鬼婆婆的样子,还谈形象,你是不知道何为形象吧!

左右无事,一看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去洗洗也好,身上到处都是黑霸的晦气。

我推开浴池的门,妈耶,简直就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啊,“绾绾,你把花园搬到这里了”

看绾绾已经帮我拿好衣服,面料极其舒服?款式也很洋气?,都是崭新的只是没看见吊牌什么的。

绾绾放下衣服过来伸手就拉扯我的衣服,“小姐你绷这么紧干嘛,我这不是看你肤白貌美,像一只花蝴蝶嘛,蝴蝶喜欢花啊,所以给你搬了一些,这样你沐浴的时候就感觉置身花丛中一样”。

蝴蝶,我一想蝴蝶是由毛毛虫变化而来,呸!我赶紧扑腾进水里,使劲搓着身子,这绾绾大学有没有毕业,一个比喻弄的我浑身不舒服。

绾绾连着衣服走进池里帮我按着背,我趴在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得知绾绾从小爸妈离婚了,妈妈二嫁进了任家,但是任家爸爸只心疼妈妈,对她这个后女不闻不问,妈妈在前任那里受了苦,如今遇到一个对自己好的,惜爱,因此:

后爸没有爱屋及乌,反倒自己妈妈憎他所憎!

任家也是医药世家,高门大户家大业大的,绾绾仅仅过了三年的大小姐日子,后爸就将她送到了张氏诊所交给了鬼婆婆扶养,从此任爸和妈妈两人就消失了,至今下落不明。

鬼婆婆看似严厉,但是带她也算可以,毕竟是世交,绾绾如今深得鬼婆婆信任。

黑霸是鬼婆婆一手养大,如今怕也是有半个世纪的年岁,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栽倒一个老蛇手里,我也忍了,谁让我年轻呢!

大家好像都很忙,鬼婆婆也不来吓我!似乎已经遗忘了我的存在,不过绾绾每天晚上过来陪我聊会儿天。

她跟我说,这几天有贵宾到,她要忙着迎接贵宾顾不上我,要我没事不要出去乱逛呆在屋里,尤其是后面山上,野兽多。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野兽,我就知道后山狼很多,花花绿绿的狼,我还跟他们狼王是好哥们儿。

一想到孽,也不知道此时有没有被大黑蛇欺负,我就赶紧穿好衣服,打发了绾绾,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

听绾绾说这里大概的环境是这样的,前面一栋楼,是问诊的,因为地属偏僻之地,来的人基本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绾绾说这鬼婆婆是曾经的药神之妻,医术想当了得,救了不少土豪富商,这方圆几百里的山头土地产权是归她私人所有。

如今鬼婆婆算是隐居世外,修身养性,为了为国家培养更多的医者,她便建了一栋楼挂了牌匾,说是诊所其实大部分的人都是前来学医的,慕名而来问诊的也有,诊所前面专门有个飞机场时不时有飞机降落。

最后面一栋楼说是禁地,里面有什么绾绾也没说,直告诉我有配枪的黑西装和高科技在里面,楼前几个大字搞笑随意“非鬼神豺狼不可入内”。

我嗤笑一声,想着绾绾估计是呼我的,这么搞笑随意的字体,没人进去估计是碍于老太太的威名,不想打破规矩而已。

非鬼神豺狼不可入内!噗!

还是去诊所看看吧,我到要看看这个隐居世外的诊所到底有多少人来问诊。

推开诊所的大门,浓厚的中药味儿扑面而来呛的我一阵咳嗽,大厅里出奇的静,我的咳嗽声显的格外的响亮。

我找了一处角落,这才看清这诊所很大,一眼望不到头,四处空荡荡的,我一咳嗽就有响亮的回声来回飘荡,一时间都是咳嗽声,也有穿着白大褂的人走来走去,但是没有一个人抬头看我一眼。

我捂住嘴巴,不要自己再制造恐怖气氛,心里想着,这老太太也太不容易了,这么大一个诊所,看病的人这么少,怎么赚钱养家。

我拉了拉围巾,将半个脸埋进围巾里,没有前台什么的,仔细一看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似乎走路有些奇怪,有点机械!机械!

大厅里摆着一些医药师的简介,只有简介说多厉害厉害,但是都只有名字没有照片。

“你好,请您佩戴口罩”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吓了我一跳,四处立马有回身传来,我打了一个冷战。

伸出手去接口罩,但是那个口罩却是绕过我的手,直接戴在我的脸上。

一股浓烈的药味袭来,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是新口罩么?怎么这么大药味儿。

我取下口罩看了看,蓝色的外层,里面应该是白色的网面却是黑色。

我抬起头看到眼前的这个人,妈耶,不是真人!是机器人,那白色的雕刻面相像一个骷髅头一样,着实吓了我一跳!

我嗤笑了一下,抬眼看了看远处,看着机械的白大褂,不要告诉我他们都是机器人呦!

“你也没戴呢,给你戴”我抬手给机器人脸上戴了上去,转身就走,腿脚开始发软,特么太惊悚了!

整个大厅似乎就我一个大活人!

从进门我就觉得不对劲,总觉得气愤不对,原来是压根就没有人的原因,有的只是这些机器人的声音。

那个机器人跑到我前面,挡住我的去路“请您佩戴口罩,前去问诊”。

“我不看病,我走错了,我这就马上离开”我推开他,一推不动,二推还不动。

“让开,我不看病了还不行吗”?

“你有病,需治疗”他伸手拉着我的胳膊,把我往里拖,嘴里还在问我“您需要找哪个医生”。

“我不需要医生,我不看了”我挣扎着想挣脱他,机器人死死的抓着我的胳膊对我又推又拉。

为了不引来其他机器人围攻我,我拿出刀对着他小声说到“放手,在不放手,我卸你零件了啊”。

我不想这么暴力的?,但是胳膊实在被它捏的好痛,它对我的威胁一点也不害怕,一手把我往里拖,一手拿起口罩试图给我带上。

我摇晃着脑袋一边躲避迎面而来的口罩,一面试图挣脱他。

一气之下,我拿起刀直接朝他脖子砍了上去。

想着是机器人,所以我就牟足了劲砍的,要是一个真人,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砍。

只听到刀划破皮肉的声音,一股热乎乎的热流飙了出来,直接喷了我一脸,一股血腥撞进我的鼻腔,红色的血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

他的手还死死的抓着我,手里还在挥舞着口罩,我僵在原地,机器人怎么流血了?

“请你佩戴口罩…”他抱着我倒了下去,手还死死的抓着我,周围的机器人向我这边看过来。

我拿起刀朝着他的手刺了过去,他的手松开了我。

所有的机器人向我围堵过来,每个机器人手里都拿着一叠口罩嘴里不断说着“请你佩戴口罩,前去问诊”。

我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两个一个机器人抓住,另一个机器人从胸口的白大褂里掏出一个口罩给我带上“你好,你要找哪个医生”。

“快…快叫医生来…救人…”我停止了挣扎,颤抖着说到。

这些机器七手八脚的推拉着我,对地上的人视若无睹。

看着地上的流血不止的机器人,身体似乎抽动了几下,抬手指着我似乎发出了人的声音“谢谢…快走…”他说。

我正想上前看仔细就见一团黑烟从他脖间冒了出来,接着一团火烧了起来,机器人燃烧了起来。

我愣在原地,身体瑟瑟发抖,抬眼看了看四周,全部是机器人,难怪绾绾不让我出门。

“绾绾,救命啊,有没有人”我大声喊到,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我发现只有我自己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机器人七手八脚的把我推进一个房间里,我瞟了一眼门口处出写着冷青两个字。

姓冷!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姓氏,这姓氏不是只出现在武侠里吗,这世界上真的有冷的的人吗?

还在想着就看到一个男的,穿着白大褂靠坐在桌边,双手抱在胸前,脸上一道一分为二的刀疤,一副我欠了他八百亿的表情,的确够“冷”的。

机器人将我推进房间就退了出去,闻着口罩上浓烈的药味,感觉全身的血液直冲我的脑袋。

我贴着墙面软软的倒了下去,一时间脑袋似乎要爆炸了一样,看着眼前的一切天旋地转。

我使劲拍打着脑袋,迷糊中看到那个冷医师向我靠过来,他俯下身子抓起我的头发看着我。

“救我”我抓起他的衣角死死拽住!透过后面的玻璃,我看到自己满脸是血,身上也都是血,比鬼还恐怖!

他拿掉我的口罩,抱起我,将我放在台子上,撸起我的袖子,拿起我的胳膊在拍拍打打,看样子又是要抽我的血。

看了半天眉头一皱,瞟了我一眼,然后冷笑一声,抽出一张大的湿纸巾展开,盖在了我的脸上。

这手法和那个鬼婆婆一模一样,果然师出同门,那鬼婆婆是为救我而来,不知眼前这个刀疤男意欲何为。

我抬手拿掉湿纸巾,看着他正在拉扯一根水管,在冲洗我的胳膊,原来是我的胳膊沾了血他找不到血管。

看到水我也没管太多起身抢过他手里的水管朝着我的脸浇了上来,这张脸太恐怖了,死也不要这副鬼样子死,这副模样死了到了阴曹地府估计要吓坏一大片鬼!

刀疤男皱了皱眉,也没管我双手环抱于胸前看着我,等我冲洗干净脸,身体已经半点力气都使不上了,扔了水管一头倒下去。

心里一阵潮涌,只感觉一股热流喷涌而上,一口黑色的血喷了出来,刀疤男动身走过来看了看我,眉头皱的更深了。

我抹了抹嘴角的血,微弱的声音说到“我没病”。

“都吐血了,还说没病”

“吐血很正常”根据经验,通常吐血过后我身体都会恢复正常。

不出所料,短短几分钟,我的脑袋就恢复了正常,就是身体有些飘忽,我起身说到“我没病,我要出去”

那人看了我一眼嗤笑到“呦,头一遭,到这里来还能死而复生的”

什么意思,死而复生!想起刺鼻的药水味的口罩,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正准备打开门逃跑,那男的就走过来,一把抓起我的领口,“模样倒是挺可人的,可惜了!啧啧”。

他嗤笑一声,摸了摸我的脸颊“你是什么人,得了什么病,谁让你来这里医治的”。

“我没病,我走错了,你能不能跟机器人说一声,让我出去”。

“出去,进了这里是出不去的”。

出不去!这里果然有问题,我抬手扭了扭门把手,门打不开,看着眼前这个刀疤男,我心里一阵哆嗦。

突然想起孽的话,遇到危险打不过就想办法跑,跑不过就…

美人计?

那就美人计!

我咬了咬牙捋了捋湿答答的头发,压低声音“哥,哥哥洗手间在哪儿…我想…想”。

我发誓我是急疯了,才会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可事实证明这办法真的行不通,不是办法不好,而是我发挥得不到位,我僵在原地咬着嘴唇没了下文…

刀疤男看了我露出一抹奸笑,上前捏了一把我的腰“小蛮腰!我喜欢!呵呵,上什么洗手间,就在我这里上”。

我眼前一头黑线,心里却没了招儿,眼看着她向我伸手魔爪,我大声问到“那个…这是什么地方”。

“鬼门”他冷冷的说到。

“你认识绾绾吗,我是老夫人的朋友”虽然绾绾说我是鬼婆婆的女儿,但是鬼婆婆也没认我,贸然借用人家女儿身份不妥当,只好说是朋友了。

“哄鬼吗,那老东西没有儿女”。刀疤男语气生冷“你是拖延时间吧,拖也没有用!不如从了我,我让你少受点苦”

眼看着他的魔爪再次向我伸过来,我闭眼拔刀挥了过去。

“呵!太活泼了,老子不喜欢这么多动的,出去睡着了在进来吧”他打开门一把将我扔了出来。

那些机器飞快的向我靠过来,扯着我的腿按着我的手,在怀里掏着口罩。

这口罩有问题!不能带!我偏着头躲避迎面而来的口罩。

突然“砰”的一声灯全灭了,腿被一道力量使劲一拉,我顺着地面滑行过去撞在一个人身上。

硬硬的铁壳撞的我一阵吃痛“好疼…唔”我捂着头说到。一双大手捂着我的嘴巴,耳边一阵热气呼过“嘘,别出声”。

说完拉起我的手在漆黑的夜里开始奔跑。

这人一定很熟悉这里的情况,不然怎么会如此轻车熟路,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一路狂奔竟然没有撞到任何东西。

终于在一个拐角他停下,我已经上气接不下下气了,一屁股瘫坐地上…

闻着这人气息有些熟悉,我拉了拉他的衣服,想确认一下他的气息,谁知他大掌推开我的脸。

“别到处乱闻,带好口罩”。我一听说口罩,就赶紧捂着嘴巴躲避。

可是他的速度很快,拉开我的手将一个口罩给我戴上,不是刚才的药水口罩,是正常的口罩,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你是谁”我小声问道。

“走”他不回答,大手拉起我贴着墙挪动脚步,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刀,谁知他大掌按住我的手“不要拿刀,小心误伤”。

头顶一排乌鸦飞过…~

什么叫作误伤,请问你们看到过我误伤过谁!

走了好久,弯弯绕绕,一会钻一会爬的,终于他停了下来,他取下我围巾,重新给我戴上,但是确是绕着我的口鼻绕了好几圈,最后系紧。

我趁他给我系围巾的时候,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大大的口罩遮住了他脸颊,实在摸不出是哪路英雄,但是我确认是认识的,刚刚不是他推开我,凭我鼻子,一定能嗅出他的气味,我准备取下他的口罩时,他的脸一躲

“别动”她拍掉我的手说到。

说完拉着往前走,走了一段路突然我听到好多呼吸声!

我停下脚步,手不由的握紧了他的手,他的大手也紧了紧我的手,不深不浅的两下,似乎在告诉我没事不要怕!

我一手握着刀,防止突然而来的东西袭击我们,一手紧紧的拽着他的手。

这呼吸声不是人,而是动物的呼吸声,如此之多,这里一定是个孽窝,后山狼多,这里是不是另外一个据点?

孽此时不在这里,如果在这里,红毛一炸,小动物估计也不敢多动一下!

这位陌路的英雄带我闯进来,也不知意欲何为。

突然他停下来脚步蹲下来,拍拍我示意我也蹲下,我蹲下来勾了勾他的手,不敢说话也不知道我这自创的手语他能不能明白。

他不理我,坐着不动,过了一会儿,我竟然听到了轻微的呼噜声!

我一头黑线,他睡着了?

伸手不见五指,我拉下口罩围巾本来想闻闻他到底是谁来着,结果取下口罩就被这臭气熏天的气味就熏了回来,我赶紧系紧围巾,强忍着臭味。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我起身摸着周边的情况,脚下好像有水,黏糊糊的又像是一个泥潭。

我朝着那个有呼吸的声音摸了过去,硬硬的毛发,粗壮四肢,还有锋利的指甲,还有大大的耳朵。

猪?我初次是这么断定的,那么脚下的黏糊糊的不会是猪屎吧,一阵恶心,赶紧准备起身离开。

可能是我的动作大了一点,惊动了那东西,那东西动了一下接着我的身体被一股力量一拉,我倒了下去摔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面,还没起身就被一个一只手一样的东西紧紧搂住了。

我推了推这堵软软的墙,竟然纹丝不动,听着耳边这么多呼吸声,那个带我来的人要是发现我不见了,走了怎么办。

我扣,我掐,我挠它痒痒,最后好似把他惹毛了,它终于起身了,听到一声似乎不耐烦的长叹声,接着我又被它压在了身下。

这个到底是个什么鬼!我整个身子被压住,完全动弹不得!

好热!口罩加上围巾捂着,在加上紧张着急,我出了一身的汗,因为捂的太严实,我此时连呼吸都有些费劲,只好暂且放弃挣扎,努力的调整呼吸。

突然热呼呼的东西不断略过我的脸颊,好似有一撮毛在眼前晃动,它不断的拉扯着我的围巾,热气呼呼在耳边划过。

“啊”我尖叫出来,周边开始骚动,各种声音,一时干扰着我没有办法辨别出这到底是什么动物,但是可以肯定是我的尖叫声打扰了周边动物的安静。

身体被搂的更紧了,那个东西不断的撕咬我的头发,扯的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围巾也被拉扯的胡乱的缠绕着我的脑袋,我的脑袋似乎被一团又硬有黑的毛发裹着。

我也跟着那东西的节奏摇晃着脑袋,想摆脱目前的困境,但是阵阵恶臭实在有些让我呼吸不畅。

突然“啪”的一声,好像是灯被打开了,一只有力的大手推开了正在拉扯我头发的东西,它一声嚎叫又返了回来,我双手被压着,眼睛被围巾遮盖住,我摇晃着脑袋寻找视线。

“出什么事了”一声怒吼。这声音似乎是绾绾的,但是这脾气又不像。

“救命…”我摇晃着脑袋向来的人求救,可是我的脑袋被紧紧的压在一坨肉下面,加上口罩与围巾裹的很严实,呼吸都很艰难别说是求救了,我所发出的声音的音量实在有限。

突然,压在我身上的东西慢慢被挪开,“救命?救我”我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一边摇晃着脑袋寻找视线一边求救。

一个大掌迎面而下,掐住了我的脖子,脖间一阵刺痛,阵刺痛,我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感觉身体被拖出来,放进了暖暖的水中,我抬眼似乎看到了绾绾,但是又似乎是机器人…

好多机器人!好臭!好多呼吸声,好想……尿尿!

被一阵尿憋醒,我翻来覆去的滚着身子“小姐,你怎么了”?绾绾拍了拍我的身子问道。

我一头爬起来了看着绾绾惊恐的面容“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她问到。

我拉了拉衣服在看了看头发,拉起闻了闻,好香!满身的栀子花香…

“你要干什么,小姐”绾绾看到我动作奇怪忍不住问道。

我起身一边往洗手间走一边回答“尿尿”。

我蹲在马桶上,拉起衣服闻了闻在仔细闻了闻手,浓浓的香味之下隐藏着一丝臭味。

被浓浓的香味干扰,我根本闻不出臭味到底是什么。

我起身走到浴池边,想洗去满身的香,到了浴池我就彻底傻眼了,除了满池的栀子花瓣以外,还有堆积如山的栀子花盆栽摆在浴池两旁。

“绾绾,这个时节哪有栀子花”我伸手摘了一朵,闻了闻,浓烈的像让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我揉了揉鼻子,绾绾迎面递过来一杯茶“小姐你怎么了,这花是一位贵客万里空运过来送给你的”。

“送给我,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花了”。

绾绾拿着一盘香说“这花稀罕的很,常温下可以反复开花,经过花匠特殊培育过的,所以你一年四季都可以看到它们开花”

稀罕?我撇撇嘴说到“绾绾啊一年到头都在开花,何来稀罕之说,不过与众不同罢了”

知道昙花为什么稀罕吗?因为它就一现呗,它要是来个二现三现,你看它还稀罕不稀罕!

什么叫作美?等待最美!得不到最美!

我就着衣服噗通进浴池里“绾绾以后别给我涂香,我对香过敏,闻着会打喷嚏”。

绾绾也跟着走下来“小姐哪有女人不爱香的”,绾绾边说边点燃了香炉里的香,白色的烟瞬间弥漫整个浴池。

“绾绾”我捂着头有些摇摇欲坠,绾绾走过来顺势将我搂进她怀里,贴着绾绾的皮肤,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臭味。

猪屎!怎么那么像猪屎的气味!我拉扯着绾绾的衣服,想确认清楚到底是是不是猪屎味,但是一时忘了对一个女人做这样的动作太不礼貌。

绾绾推了推我,但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所以还在怂着鼻子继续闻着。

绾绾一着急一个翻身,将我双手扭在背后,把我的头按进了水里…

那堵软软的墙到底是什么?咬我头发的又是什么?那个救我的人是谁?昨夜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梦!这一缕臭气告诉我这绝对不是梦,诊所,一切都是我进了诊所大门那一刻开始的,去诊所!在去诊所一遍!

头很胀,很晕,为什么我不能呼吸了,耳边似乎有声音“小姐?醒醒…”

一缕清风略过我的脸颊,我张嘴努力的呼吸,一个湿答答的东西遮在脸上,头发!又硬又黑的头发!

嘴巴被一丝湿润所包裹,我胸腔被一道力量猛的撞击,肺部一股东西喷涌而上。

我睁眼看到绾绾紧闭的双眼,她的唇贴着我的唇!我一把推开绾绾附在我身子上的身体。

“你做什么”我坐起身子,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绾绾红着脸,嘴角还沾着黑色的血迹!

我竟然被一个女人亲了!天啦!

明明受伤害的是我,但是为什么我如此慌张,我火急火燎的站起来,准备逃离,结果脚下一滑,我一头又栽了进了浴池里。

我看到池地一层黑色的东西,想想看看是什么来着,结果脚就被绾绾拉住,一把把我拉起水面。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绾绾两手扶着我,似乎有些火大。

“放开”我吼道,我甩开她的手,一头扎进水里,我想要看看池底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结果头刚进水里,两腿还没进水呐就被绾绾拉起来,二话没说,一掌朝我劈下来。

绾绾真的是下了狠手了,这一掌我愣是睡了三天,醒来脖间还在痛!

醒来就看到绾绾坐在床前,我一头爬起来,检查了自己一番,除了脖间有些疼痛之外,别的一切正常。

“绾绾,我知道我模样尚可,但是我不打算找你这样的另一半”

我虽然体质怪异,但是思想是纯洁的,我喜欢男的,喜欢像商煜那样的男人,对女人没兴趣!

“噗”绾绾一口水喷出来,随即笑了笑,上前捏起我的下巴左右摇摆了一番说到“我说大小姐,你这话说反了吧,你忘记你在浴池对我做了什么了吗”

我做了什么越举的行为了吗,明明没有!

我看着绾绾,摇了摇头,“我不记得做了什么越举行为了啊”

绾绾笑了笑“你扒我衣服,嗅我体香,忘记了?”

体香!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想起我明明闻到的是猪屎味,哪里来的香?

“不是?你误会我了,我是…”

我及时刹住闸,想了想便说“我是闻到你身上的香水味好闻,想闻闻是什么牌子的”。

“想起来了啊!你当时……”

“停”我及时拉住绾绾,脑补了一下那画面,哎呦喂!赶紧拿块豆腐来让我撞撞,表示一下我想死的决心。

我使劲呼了自己一个巴掌“对不起绾绾,都说了让你别喷那么多香水,我对香过敏,闻着头晕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

都是香惹的祸!不怪我!哼!

“所以我出手让你清醒清醒啊,结果哪知你这么不经憋,不到一分钟你竟然晕过去了”绾绾接着解释到。

绾绾给我递来一杯水继续说到“我男朋友还没有呢,初吻就给了你,你还跟我甩脸”。

我低着头,明明感觉我就是吃亏了,但是怎么结果弄的我还欠了她任绾绾的一样!

欺负我不懂人工呼吸么,人工呼吸人工呼吸,你呼就好了呀!你吸什么!还闭眼!

“对不起,对不起!我去浴池里清醒清醒”

“对了千万别放花,也别点香我对花、香过敏,切记!”我起身大步朝着浴池走去。

绾绾说“小姐既然不喜欢,那我让人撤了小姐再去洗吧”。

“你撤吧,我钻水底练练闭气”!

说着推开门看也没看跳进浴池里,“哎呦”一声,我跌进水深只有20公分的浴池。

“小姐”绾绾走过来扶起我。

“绾绾,水呢”

“我放了”

“为什么”

“怕你溺水”

………?…

我坐在屋里一边揉着腿一边龇牙咧嘴的的叫着“干嘛放了水也不说一声”

“谁让你走的太急,再说以前你都是走着下去的,谁知道你今天要来一跳”。

我要去水地,跳着姿势不是帅一点么!

“什么叫怕我溺水”

“我看你一直往水底钻,钻进去就直接起不来,你这天天东窜西逛的也不像是寻死觅活人,我由此推断可能就是你太笨,浴池水深对你来说危险,所以我就放了”。

我一脸错愕的看着绾绾,“大姐那也不用只放20公分的水吧,身体都盖不住,怎么洗”?

“呵20公分我都嫌深,对你来说有可能也存在危险,最好是你脸朝下躺着水深不过你鼻子,我才放心”。

不聊了,我智障弱智行了吧!呵!20公分水的浴池!还脸朝下水深不过鼻子,我直接淋浴好了呀!

经过反复推敲,决定必须再去诊所一诊所一趟!

想到上次那个喷血的机器人,我就一阵腿软,为了不误伤,我问绾绾要了一瓶强力胶,听绾绾介绍,这胶一喷只要踩到就会被黏住。

我偷偷带了两瓶,再次推开了诊所大门。

瞬间傻眼了,熙熙攘攘的人都在排队挂号,大厅里依旧弥漫着浓烈的药味,我躲在角落里,仔细观察着这些人。

一土豪大妈说他来看腰疼,一大爷说他肾疼…~在正常不过了。

突然一个声音“你好,请你佩戴口罩问诊”。

呵呵!铁皮人又来害我!我看也没看,直接过口罩朝着机器人呼了过去“你丫的自己戴吧”。

想着我不久前我被一群机器人追赶的魂飞魄散,我就一肚子火。

“你好……”

“我不好”我拿出胶喷了过去。

“保安?快过来!这里有精神患者”。

我转过脸看到,一个美女顾问红着脸,一脸委屈,看着被粘住脚无法行走的小姐姐,我一头懵逼…

绾绾蹦着脸问道“你问我要强力胶就是为了去诊所捣乱吗?你都多大人了还做这种幼稚无聊的事,要不是我去的及时,你就被打残了知道吗,保安手里的电棍不是闹着玩的”。

“老太太吩咐了,你若是在不安分就把你送到住院部去”。

住院部!一想到我在精神病医院的那些日子,我就一阵后怕“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以后不乱跑了,我就只在门口玩玩”。

绾绾瞪着我没好气的说“去吧,记住别在惹事了,在惹事我就把你锁屋里,听到没有”。

“听到了”我弱弱的回答!

奇怪!那日明明没有看到人,今天怎么那么多人,那天那么多的机器人都去哪里了?我瞄了一眼被我喷胶的小姐姐。

噗!皮都要撤掉了,谁让她没事学机器人说话,活该!

我溜到大门处,我倒要看看这诊所一天到底有多少人来看病,那些机器人都藏到哪里去了,这神秘兮兮的诊所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大门处的保安看到我就直接默默的拿出了电棍,时不时的瞟我两眼,将手里的电棍朝我晃晃,一副敢过来老子就一棒打死你的气势。

太阳极好,我索性就蹲在离大门处不远,数着进诊所的人,三个小时了就看到厨房阿姨出去倒了一次垃圾,别的无一人进出。

我有点同情看大门的保安了,明明无聊的困的哈欠连连,还要装作一副很敬业的样子。

我趁着他打瞌睡的时候,接过他的电棍拍了他一下“打瞌睡扣工资啊”。

那保安一迷糊一膝盖朝我跪下来“小姐姐、好姐姐求你别告诉绾绾”。

噗!我看着年岁似乎有50多岁的老人家竟然喊我小姐姐…

“先说说我能不能出去吧”我拿着电棍对着他,尽量学着他刚才的气势。

“不能,绾绾说了防火防盗防大小姐,大小姐敢出这个门,我就扣全勤”。

扣全勤!呵!不是明摆着让我出去嘛!

你的全勤比起我的命,我还是觉得我的命比较重要,我感觉我又进狼窝了,这个诡异的诊所,有机会离开还是先离开吧。

我一棒朝他挥过去,他翻着白眼倒了下去。

我顺着大路一直跑,蜿蜒的路像黑霸一样盘绕着整座山。

想起孽,想起黑霸,不知道黑霸会不会吃了孽,黑霸所谓的救命不救他会不会真的会死,一系列的问题萦绕在脑海里!

我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我坐下来心里一阵烦闷,这条路似乎只为诊所而修的,天已经快黑了一辆车经过的车都没有,天黑了会不会有野兽出没。

看着崇山峻岭,枝繁叶茂的林子,我想会,而且一定有野兽出没!

正想着,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握紧刀子转过身就看到一个大象体型一样的野猪,朝我慢慢靠近。

经过跟孽和黑霸相处,我看到这些奇葩动物时,心里也没有多慌张了,况且我手里还有一根电棍!

它黑色的毛根根分明,四肢虽然粗壮,但是行动却异常缓慢,体型虽然巨大但是似乎没有野猪身上该有的戾气,光线比较暗看不到脾气如何,只能看到它庞大的身体朝我慢慢靠近。

一股臭味撞进鼻腔里,我揉了揉鼻子,这不是我那夜里闻到臭味吗!正奇怪着,一阵隆隆声传来。

几辆车子整齐的停在我身边,一排排黑西装下车,举起手里的麻醉枪朝着那野猪打了上去,那野猪“砰”的一声倒了下去。

打倒了猪,黑西装们的枪齐刷刷的瞄准了我,我赶紧丢了电棍,举起双手“别开枪,我是人,我是人”!

黑西装们直接收起枪转身上车,我一着急一头冲了上去,用力过猛一头撞在车前,一时间头晕目眩。

两手被两个黑西装拉起,一道强烈的光照着我的眼睛,我闭着眼睛急忙喊到“等一下等一下”。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一个浑厚的声音问起。

我晃了晃被捏痛的手臂,蹙眉到“能不能蹭个车,我想下山”。

“我们去张氏诊所,不下山”说完身体被扔了出去。

“别去,不能去诊所”,我扑过去抱住一个人的腿大声喊到。

“上车”。

说是让我上车,我还没起身呢,就被拎起直接扔到了车里。

车里坐着一个西装革履,整齐干净一看都是贵族的不能在贵族的男人,他正面带微笑的看着我“为什么不能去诊所”?

“先停车!那所诊所有问题”我揉了揉脑袋,几丝黑色的血冒了出来。

他看了看我抬手示意停车,然后一个人拿了一些包扎伤口的东西蹲在我跟前,撩起我的头发动作轻柔。

“诊所有什么问题”。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很奇怪,有些神秘,有些…”我抓着脑袋,想着怎样才能跟解释清楚。

“你是何人,这么晚怎么会在这里,不知道这山里会有猛兽出没吗”。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在看看外面整齐的且还带着枪的黑西装,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你的人应该很厉害吧”我小声问到。

他莞尔一笑“还可以?小姐要试试吗”。

试,怎么试,我又不傻,刚刚人家一动手,我就被扔好远,再试小命肯定没了。

“不,不试了,刚才试过了”我低着头说到。

我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胳膊“我说的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带你的人一起去看看”。

他瞟了一眼我抓着他胳膊的手,轻轻抬手拿掉我的手

“好?还请小姐带路”。这男人乍看挺温文尔雅,实则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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