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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温之猎心_分卷阅读_28

 

幸好她脸皮够厚,打电话给年少阳,等着前来搭救。她一定要见到萧姐,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萧姐手下“四大金刚”都要出力,怎么能缺她呢?

可她一想到叶萧然讨厌警察就耷拉下了脑袋,摊上什么任务不好,偏偏要去警察局。可别因为她现在这层身份,被冷落才好啊。

正如夏晔所想,让叶萧然相信警察能够帮她找到孩子根本不可能,回到亚瑟之后,她便发动了手下所有人,想办法去找所有能够找的线索,将人脉广撒网,寻找人贩子的踪影。

a市就这么大,她不信,几个人贩子窝点她都找不到。

叶萧然坐在老板椅上,望着桌上苏梓菱的照片,心脏抽动着疼。若不是她有大事要做,若不是她过于忙碌无法陪伴孩子,当年绝不会把抚养权就这么让出去。这下,老天让她付出代价了,她没有尽母亲的责任,便用这样的噩耗惩罚她。

“萧姐”柳莳帮她倒上一杯酒,她能够感觉到叶萧然的紧张和不安,如今只能等消息,什么都做不了,人海茫茫,该安排的地方都已经安排了人,她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的。

叶萧然握着酒杯,发现自己手不知何时已经微微颤抖,她一饮而尽,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她从来没有这么担惊受怕过,苏梓菱是她这世上唯一的牵绊,她不敢想象。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胡思乱想了。

可她不敢乱,也不能乱,她要亲自去找,只要查出蛛丝马迹,她一定会亲自把那些伤害她女儿的人千刀万剐。想到苏梓菱不知所踪,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的陌生人,想到她此刻可能正在担惊受怕,想着妈妈能去救她,叶萧然就要崩溃。

“酒拿来。”叶萧然将空酒杯推出,柳莳又为她倒了一杯,向来冷静运筹帷幄的萧姐,像被现实打败了一般,竟有些战战兢兢。

“萧姐,夏晔来了。”年少阳敲门带进夏晔。

叶萧然没有抬头,只是一边喝酒一边望着手机。

看着叶萧然一言不发,表情幽冷,夏晔就知道她已是心急如焚,她从口袋将打印备份的资料拿出,“这是警局刚刚调出的人贩子档案,我顺手拷贝了一份给您送来,萧姐,我想我们可以逐个击破,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叶萧然终于抬了抬眼,迅速拿过资料看了看,甩手交给柳莳,“立即安排下去。”

“是。”

“还没有消息吗?怎么这么慢!”叶萧然急红了眼,多耽误一刻,女儿便可能多一份危险。

“萧姐,何不向老头子求助一下,毕竟他的人脉可能比我们更广些。”夏晔一语惊醒梦中人,提到沈威,叶萧然便想起洪英,想起了那天她警告自己的话。

她瞬间冷静下来,问道:“洪英是不是有个弟弟叫洪犀。”

年少阳一拍脑袋,激动起来,“我,我,我想起来了,萧姐,那个洪犀好像仗着姐姐手里有点钱,整天不务正业,曾经因为涉赌被拘留过,后来洪英开始捞偏门,他也跟着一起,最近倒不知在捣鼓些什么,保不齐这事会不会跟他们有关呢。”

“先冷静点,凡事都有可能,谁都有嫌疑,咱们时间有限,耽误不得,必须一击即中才行。”柳莳十分冷静,她遇事向来沉稳,这个时候她必须稳住情绪,才能更好地替叶萧然解决事情。

“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叶萧然冷冷说道,转眼,转眼看向夏晔,她终于关注到自己了,夏晔本该高兴,但觉得下一句话一定是赶自己走了。

“在没拿到东西前,你尽量少回来,有事可以联系少阳,今天这份资料很及时,直接传回来就好,不用特意跑一趟。”叶萧然对夏晔赋予重任,每道环节都不容许出错,她小心谨慎,万万没想到最后会出事在女儿头上。

“是~~~萧姐,不会有人跟着我的,你放心,如果需要知道警方动态,随时联系我。”老板发话,夏晔只能丧着头离开了,她这不是想陪着萧姐嘛,哎,不过只能以天降大任来安慰自己了,毕竟她这步棋,决定将来事情的走向,绝不能出现纰漏。

灯火渐渐亮起,叶萧然烟雾缭绕,烟酒麻痹着神经,一根接一根的烟蒂被掐灭在烟灰缸里。

“萧姐,有线索了!”柳莳接完电话匆匆走进,“这阵子有个团伙比较猖獗,我们人已经盯上了一个曾经团伙里面的人,他虽然已经改头换面,但还在做资源贩卖的事,他可能知道动向,人目前在云街附近。”

“走!”

已至午夜时分,不仅叶萧然坐立难安,严文钦更是心急如焚。拿到赵小丫找到的资料,覃羽已将任务详细派发下去,目前只能静候消息,她一面要安抚严文卉的情绪,一面要时刻关注警方动向。

严文卉无力地瘫在沙发上,眼神空洞,透着绝望和悲伤。她不断来回行走,等待电话,哪怕是绑匪,至少给她来个消息,可接到的都是无关痛痒的来电。她恨不得摔电话,可又怕错过绑匪来消息。

她所有的情绪,像过山车一样,从紧张到焦虑再到现在的平静,几次濒临崩塌的临界点,可她不能倒下,女儿还没脱险,也许正面对歹徒或者用心不轨的人呢?

“文卉,这样下去不行,你明天要恢复工作,你若停下,二叔会怀疑的。”严文钦还是坚持,不能让家里知道这件事,只是她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找到孩子,否则这样下去根本瞒不住。

“都这个时候了,我哪有心思在工作上。”

严文钦拉过严文卉手,轻抚她肩头,“你信不信姐姐?我一定会亲自把依依带回来的。”

“我信你,可我真的”严文卉说着开始哽咽起来,强忍泪水致使眼眶微红,“依依从没受过这样的罪,如今不知身在何处,她有多害怕?她有多”严文卉越说越激动,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疼。

这种感觉,真的比割肉还疼。若能够代替,恨不能替孩子去经历世上所有的恐惧和黑暗,可现实就是这么残忍,她的女儿,不见了!

严文钦搂过严文卉肩膀,轻轻拍打,就像小时候那样,给她力量,“好了好了,我们依依是坚强的,你忘记去年她曾独自从乡下别墅坐车进城找你,她不是小孩子,不是你想的那样脆弱。”

“你说的对,我不能乱,我一乱依依怎么办呢。”严文卉轻呼一口气,纵然心依然在颤抖,但还是愿意去相信,相信女儿的境遇不会那般糟糕,相信警方,相信严文钦。

其实严文钦只是这样安慰妹妹而已,她何尝不是担惊受怕的。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覃羽说有别的渠道,更快捷,不知道是不是又启用了线人。

正想着,门被人打开,覃羽一直都有严文钦家中钥匙,为了相互照应,也为了能有备用钥匙。她风风火火走进,身后跟着另外一个人,那人压着鸭舌帽,带着口罩。

“贝儿来了。”

听到于贝名字,严文卉微微抬起头,于贝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她望着严文卉,一言不发地走上前,只是静静地坐在她身边。

严文卉不知为何,原本强撑的情绪,在看到于贝的这一刻竟然倾泻而出,她无力地倒在于贝肩膀。于贝身体微微前倾,让她能够靠得舒服一些,她抬手轻轻抱住严文卉,纤瘦的身体,让她当即红了眼眶。

她从来没有见过严文卉这样无力虚弱过,作为总裁,严文卉在公司雷厉风行,颇有威严,商场上不管遇到任何事都没能击垮她。她甚至敢于在集团董事会,力抗那些股东,顶着所有压力,撂下狠话,cfo的位置她当定了。

可这一刻,她只是一个瑟瑟发抖的母亲,于贝心疼,心疼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给她一个肩膀也觉得不够,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许多时候,往往是这种无力帮她,不能与她分担的无奈,才更加令人痛楚。

可对严文卉来说,于贝从国外的商演中赶回,能够及时出现,已经够了。

“我是正好遇到贝儿,便一起过来了。对了,文钦,现在有条线索,我要去跟进,你要不要一起去。”

“要,走。”

这就是严文钦电话于贝回来的原因,因为她将自己投身案子的调查中,事关李依依,她没有办法只是作为家属等待警方的消息。

为了能够节省时间,超小路走,覃羽把自己积灰已久的摩托骑出。她一袭风衣,长发在黑夜中舞动,大长腿跨上摩托时,帅气不失妩媚。

“头盔戴上。”覃羽的车上向来有两副头盔,程就是麻烦,什么都要写申请,打报告,等到批准流程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你先写申请,打个紧急批示的标签,等我寻到蛛丝马迹,就给你消息,到时候你拿到我查到的证据给局里,上面不会不批。”

“只能这样了,你一定得万事小心,找孩子固然重要,你自己的安全也很重要,知道吗?”

严文钦换上一套运动服,将长发扎成了马尾,利索地收拾好拎包,她笑着看了覃羽一眼,“你平时没这么啰嗦的。”

“我也不想的,谁让你不许我去。”覃羽挑眉,她都嫌弃死自己了,不爱絮叨的一个人,总忍不住地要叮嘱严文钦,其实以严文钦的身手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她自己庸人自扰而已。

“你要帮我注意文卉情绪,还有,不要轻易跟别人起冲突,你那个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喂,出趟门而已,犯得着跟临终嘱托似的么。”覃羽白眼都翻天上去了,听不得这种话,严文钦微微一笑,匆忙地收拾好行装便出发了。

去安县的路不好开,途径小路和山道,为了便于行动,她特地向严文卉借了吉普车。踏着凌晨的月光,向安县迅速驶去。

安县离a市足足有三百公里,不堵车最快也要四个小时才能到,这里人口一共才三十万左右,但因为靠着港口,水产业发达,经济水平却很高。虽然城市小,却有种山高皇帝远的感觉,所以人贩子经常走这条路,曾条路,曾经警方破获过一起大案,没想到这些犯罪分子,真是春风吹又生。

虽然到了安县,却有些漫无目,钉子交待说靠着几个港口。严文钦从手机地图上查看过,安县一共三个港口,而且都是运输港,那些人会把孩子安置在哪里呢?

车子停在海边,严文钦从车里出来深深呼出一口气,已经早晨了。她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眼睛,将打印出来的港口地图,用笔标了几个圈圈,准备每个点都去兜一圈。地方小,相信半天就能走完这三个点,总能摸索到蛛丝马迹。

严文钦完全可以调动本地警方来配合自己,但她不想这么做,如果这样高调请求警方支援,便会暴露她的身份,一旦身份被人知晓,家里也必然会知道这件事,那真的要翻天了。

她随便拿了两块面包,充当早点,刚准备发动车子,便接到了覃羽电话。

“怎么了?”

“你看我给你发的信息,钉子后来又详细交代了几个点,比较详细,这个臭小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打他了?”

电话传来几秒停顿,便听到覃羽心虚的语气,“没,我哪有你想的那么暴力,我是淑女。”

“你啊,不执行任务的时候是挺淑女,一做任务比男人还刚毅,不要轻易动手,回头被人投诉,又给自己找麻烦。”严文钦唇角含着一丝笑意。

“是是是,大法官我知道了,对了我给你的跟踪器收好了,千万不能进水,也不能掉了。”

严文钦扶了扶入耳式的耳机,能够像对讲机一般跟覃羽对话,同时跟踪装置也藏在她耳后的鬓发里,“放心吧,我知道,你把东西发来,我得出发了。”

“好。”

打开覃羽发来的信息,节一样的,现在看来,臣妾做不到了

话说两人在这个案子跟磁铁似的,分开又能粘一起去

☆、儿童失踪案九

当她跟着叶萧然到达地方时,严文钦尴尬地别过头去,这灯红酒绿的小宾馆是怎么回事?而且!在经过宾馆的门口,还遇到站街女郎,别提多尴尬了。

两人从那些人面前经过时,引来一阵奇异的目光,真没想到这个小镇虽不大,行业还挺齐全。不过因为是一个交通要塞,通往港口的必经之路,流动客流比较多,才发展了这么多夜市小吃以及夜市女郎。

严文钦真是一路尴尬到三楼宾馆前台,拥挤的前台,就放了一张沙发,一个半秃头的老板望着叶萧然,眼睛顿时放光了一般。再看到叶萧然又带了个美女上来,顿时来了劲,“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啊,美女老板。”

许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虽然极力隐藏自己,但精美的五官和天生丽质是无法掩盖的,那老板何曾见过真实版的美人,比电视明星还漂亮。

简直低俗,恶俗。严文钦看到他那对叶萧然垂涎欲滴的眼神,就心生不快。

叶萧然却是一脸无谓,她淡定地从口袋中拿出几张百元大钞,递过去,“闭上你的嘴就好。”

“是是是是,谢谢老板,谢谢。”这么阔绰的女老板,真是一个人抵挡十个人消费了,老板看到百元大钞,乐开了花,当即点头哈腰。

叶萧然一言不发,很自然地牵起严文钦的手,向定好的房间走去。

严文钦见她轻车熟路用钱打发人,解决问题,一身江湖气,就知道她阅历非凡,经历过的事,恐怕也是她不曾经历过的。

宾馆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很窄的床,就连灯都是霓虹色,墙面上还贴着俗气的“美女照”。大概这种宾馆只是给一些特殊男女关系人提供服务的。

叶萧然走到窗口,将窗帘拉开一半,向外看了看,说道:“你从这个窗口向东南方去,可以看到院子那边情况。”

严文钦发现她脸色有些发白,已经不如白天那样红润,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倦怠,加之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一直紧绷着自己,不敢松懈。她将包轻轻拉到身前,拉开拉链,正准备取东西,忽然听得楼下有人说,“老头子,屋顶好像又有老鼠,你过来赶走,回头又吃我们家大米。”

是一个老婆婆的声音,严文钦顿时不敢再动弹半分,原来这家厨房里面有人。刚刚她过于关注,没有注意到老婆婆走进来,这种原始的厨房,连个灯都没有。

没想到老人家听力这么好,可见平时得多少老鼠,才能练就她好的听力啊!严文钦不禁感慨,只是好像说曹操,曹操到?脚边好像有异物经过,她微微转头,轻手轻脚打开微型灯筒,果然是两只老鼠在叽叽喳喳地窜着,还在她的运动鞋上嗅着什么。

“没事,别大惊小怪的,拿个竹竿吓吓就跑了,你把米筒封紧。”只听到老头在院子里倒腾几下,找到一根竹竿。

不好!这竹竿要是这么敲上来,肯定会打到她的头。她迅速以匍匐的动作,向后退去,一个轻盈的转身,离开了屋顶,从围墙一跃而下。

只听到老头骂骂咧咧的一阵埋怨,“死老鼠,快给我死开。”

严文钦尴尬地扶额,所以她变成了死老鼠叻?

还是重新看看有没有地方可勘察情况的,或者她是不是可以转变策略,假装走错路,或者其他方法?正思考着,忽然感到有人接近自己,严文钦没有停下,加快脚步向前走去,但身后那个脚步声也随之而来。

她紧了紧包带,调节到正好可以贴着身体,以免动起手来成为累赘。她迅速转到一个无人的巷子,正想回击撂倒身后那个人,等那人逼近自己,她忽然出手,只是拳头刚出去就被紧紧握着。

那个冰冷的手心很熟悉,那个掌心的温度,只有叶萧然才会有。

“是我。”叶萧然低冷的声音,压着黑暗而来,昏暗的灯火甚至照不清她的样子。但严文钦还是心中窃喜,她握住她肩膀,担忧地问,“萧然,你没事吧?”

“自己差点被人当老鼠打,还担心我。”叶萧然四处看了看,确定安全才敢回头看她。

“我都快成过街老鼠,还嘲笑我?”

敢情这叶萧然在一旁看戏,故意没露面呢。

“我都等你两个小时了,还怪我,这里不宜久待,你跟我走,我找到一个地方,视角不错。”

“所以你下午跟到什么情况了?”

“嘘~”叶萧然手指忽然抚住严文钦的嘴唇,只觉得这触感柔软湿润,而严文钦唇角触及到她冰冷的手指,只觉得心跳突快。

叶萧然有片刻的晃神,忽然收回自己手,放在手心攥了几下,觉得刚刚的感觉真是奇怪。

“一会跟你说。”她调整好呼吸,本想牵着严文钦的手也没有抬起。

“哦。”严文钦就更说不出话了,只是安静地跟着她向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强迫症的我,本来想让每个案子章节一样的,现在看来,臣妾做不到了

话说两人在这个案子跟磁铁似的,分开又能粘一起去

☆、儿童失踪案九

当她跟着叶萧然到达地方时,严文钦尴尬地别过头去,这灯红酒绿的小宾馆是怎么回事?而且!在经过宾馆的门口,还遇到站街女郎,别提多尴尬了。

两人从那些人面前经过时,引来一阵奇异的目光,真没想到这个小镇虽不大,行业还挺齐全。不过因为是一个交通要塞,通往港口的必经之路,流动客流比较多,才发展了这么多夜市小吃以及夜市女郎。

严文钦真是一路尴尬到三楼宾馆前台,拥挤的前台,就放了一张沙发,一个半秃头的老板望着叶萧然,眼睛顿时放光了一般。再看到叶萧然又带了个美女上来,顿时来了劲,“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啊,美女老板。”

许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虽然极力隐藏自己,但精美的五官和天生丽质是无法掩盖的,那老板何曾见过真实版的美人,比电视明星还漂亮。

简直低俗,恶俗。严文钦看到他那对叶萧然垂涎欲滴的眼神,就心生不快。

叶萧然却是一脸无谓,她淡定地从口袋中拿出几张百元大钞,递过去,“闭上你的嘴就好。”

“是是是是,谢谢老板,谢谢。”这么阔绰的女老板,真是一个人抵挡十个人消费了,老板看到百元大钞,乐开了花,当即点头哈腰。

叶萧然一言不发,很自然地牵起严文钦的手,向定好的房间走去。

严文钦见她轻车熟路用钱打发人,解决问题,一身江湖气,就知道她阅历非凡,经历过的事,恐怕也是她不曾经历过的。

宾馆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很窄的床,就连灯都是霓虹色,墙面上还贴着俗气的“美女照”。大概这种宾馆只是给一些特殊男女关系人提供服务的。

叶萧然走到窗口,将窗帘拉开一半,向外看了看,说道:“你从这个窗口向东南方去,可以看到院子那边情况。”

严文钦发现她脸色有些发白,已经不如白天那样红润,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倦怠,加之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一直紧绷着自己,不敢松懈。

“你还好吧。”

“没事。”叶萧然拿出一支烟,轻点打火机,却怎么都打不着火,手指不觉地总在颤抖。

“我来吧。”严文钦从她手里拿过打火机,为她点燃。

叶萧然深深吸了一口,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将所有紧张和担心化在了这团烟雾里。烟蒂的星星光芒,像黑暗中那点希望,还燃烧着她心底,让她心存希望能够找到孩子。

她倚靠在窗口,像个无助的孩子,孤独地在自己世界里徘徊。严文钦忽然很想上前,抱抱她,告诉她一切都会好的。

她好似在用烟麻醉自己,抽完一根又燃起了一根,整个房间弥漫着烟味。严文钦有些不适地轻咳了两声,但她却没说什么,她不想让叶萧然知道,她闻烟味会头痛。

但叶萧然却很知趣地掐灭了烟蒂,“你是不是不喜欢别人抽烟?”

“没事,你如果抽烟能够放松些,便抽吧。”严文钦总是习惯性为别人着想,她从包里拿出夜用望远镜和支脚。

叶萧然走近她,忽然很想拥她入怀,说不清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她周身的恐惧感从未消散过,但在严文钦身边,却觉得一切都有希望。

“我帮你吧。”叶萧然伸手,严文钦便知她肯定玩过这些,把分散的支架零件交给她,自己走到窗户边。

她拉开窗帘,露出手掌间的距离,将望远镜贴在眼前,透过光亮,她能清晰地看到那座院子里,站着三个男子,正抽烟闲谈,往里面探去,便再看不到内屋有什么了。

严文钦将焦距拉近,可以看出有一个男子就是她白天一直盯着的人,另外一个是先前换班那个,但是却没有看到孩子的踪影。

“你下午跟踪那人后有没有找到新的线索?”严文钦转头,叶萧然将三脚架组合完成,放在窗户边,调整到适合严文钦的高度,贴心地说,“试试看,不用一直举着手。”

“嗯。”严文钦将单筒镜头架上支脚,半倚靠着窗户,目不转睛地望着镜头里的朝向。

“你说的没错,那人确实找了个地方风流快活,就是这个宾馆。”

严文钦微微转头,看向她,唇角动了动,还真是没有正经人。

“他在这结束后,就去了你正在看的这个地方,白天行动不便,我假装走错门,走进院子便被拦下来了,但我有隐约听到孩子的声音,不过被他们轰出来了。”叶萧然说着也走向了窗户边,身体几乎贴着严文钦。

“怎么没用一下美人计,说不定很管用。”

“你怎么知道我没用?”叶萧然淡淡回答,严文钦抬起头,望着叶萧然,表情无语到无法形容,她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啊,不会真的用了美人计吧。

“你是开玩笑的吧,不会真的被占了便宜吧?”严文钦想到她可能要用美貌去勾引那些人,心里真是不舒服极了,对付这帮人,哪里需要这么费劲这么费劲。

想着想着,她眉毛蹙成了川字形。

“放心,谁都占不到我便宜。”叶萧然又靠近她一些,呼出的气流都能与她的呼吸交汇,严文钦别过头继续观察情况,淡淡说道,“总之人没事就好。”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叶萧然有些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她已经十分疲倦了,身体劳累也就罢了,她的心从未这样千疮百孔过,即便曾经遇到那么大的伤害和恐惧,也不如现在令她难安过。

“你这个样子,谁都会担心。”严文钦看了一眼手表,才九点不到,她拉过叶萧然走到床边,这床看着真是让人不舒服,但总比没有强,“你看起来太累了,先睡会,不要挑剔那么多,你要是倒了,孩子怎么办,晚一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叶萧然被严文钦连连逼退至床边,被她按坐下后,顺势一拉让严文钦瞬间失去重心,险些趴在了叶萧然身上,幸好她下盘够稳,最终只是坐在了床上。

严文钦深深呼出一口气,叶萧然却已经将头倒了过来,靠在她肩膀。

“让我靠会。”叶萧然虽然是斜靠着她,但两只手却只是交错环着,她想要倚靠又不愿意软弱,如果今天她面对的是别人,绝对不会卸下外壳,可在严文钦跟前,她就这么轻易地显露了她无力的情绪。

终究她再强大也只是一个母亲而已。

“没事的,还有几个小时而已,我们很快就会找到她们。”严文钦微微直起身体,让叶萧然能够靠得舒服些,她抬起手想要给那冰冷的手心温暖,最后犹豫了片刻还是放了下去。

两人就这样再次陷入沉默,叶萧然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了严文钦肩膀,她一动不动,笔直地坐着,就像军人坐姿那般,保持一个动作,没有改变。

叶萧然好像睡着了,严文钦听到她呼吸声渐渐均匀,原本握着的手也慢慢放松下来,她露出欣慰的笑意,至少她对自己没有那么强的戒备心了。

真是神奇,从开始的偶遇到交锋,再到后面对她的抗拒,严文钦何曾想过短短的日子,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如今又与她一起经历这些,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和境遇,就是这样奇妙。

严文钦以为自己要和以前训练一样,保持标准军姿很久,谁知,不知是隔壁还是楼下,说不清哪间传来的声音。女人的娇喘和男人的闷声,像有穿透力一般,此起彼伏。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严文钦扶额,微微叹口气,却感到肩膀上的人动了动。

叶萧然拧着眉梢,被那尴尬的声音叫醒,她抬眼听了听,又看了严文钦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我睡了多久?”

“不久,大概就半小时吧。”严文钦总算能动了,肩膀已经酥麻不说,两条腿也失去了知觉,她微微抬腿,前后左右摇晃起来,她都不敢站起来,恐怕得缓好一会才能好。

“腿麻了?”叶萧然弯下身,抱起她的腿,为她轻柔。

“别动!”严文钦忽然提高音量,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叶总,你不知道越揉越麻吗?”

“额,那你自己动动吧。”叶萧然不敢再动。

“嗯。”严文钦配合手上动作,为自己活动经络,几轮手脚并用下来,总算恢复了知觉。

她刚站起身,又听到隔壁间隙不断的声音了,这声音仿佛就在耳边,简直像在“开车”现场,严文钦脸都红了。

“真够吵的。”叶萧然也哀怨了一句,能把她从睡梦中吵醒,可见这隔壁女人的声音,怕不是整层楼都要听她哀嚎了。

哀嚎,是了,叶萧然只能想到用这个词去形容,原本美好的事情,在这种时候真是影响人心情。

在这漫长的夜晚,隔壁的声音断断续续,精力旺盛到让二人耳朵都快听出了茧,而且还加入了新的声音,严文钦总算明白叶萧然所说的,这种宾馆的意义,根本不在睡觉休息,而在于“运动”。

窗外的夜市依然火热,已经到午夜,两人对那些噪音已经免疫,严文钦片刻也没有离开望远镜旁,终于发现了情况,“萧然,你过来,有情况。”

气氛忽然紧张起来,叶萧然低头向远处看去,发现院子里的人正把孩子从里往外带,她交集地望着一个又一个生面孔,就是没有她的女儿。

“怎么样?有你女儿吗?”严文钦担忧地问,毕竟如果苏梓菱在这里,那李依依一定也在。

叶萧然摇摇头,还没有看到,她多希望那几个孩子里面有个就是她女儿,这样她就可以冲过去救下她,而不是在这里干等,不敢轻举妄动。

“我看看。”严文钦往镜头里探过去,除了阿毛和西西,还有五个孩子,都是四五岁左右,根本没有李依依的影子。

她还未起身,便发现叶萧然已经打开门,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尴尬的境地,想想都要脸红,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也会。

尤其法官这个天生弯还跟着那么大一美女在一起,这要不是遇到孩子失踪这么堵心的事情,指不定会发生点啥呢。

☆、儿童失踪案十

“萧然!”严文钦忙追了出去,她不敢叫出声,两人脚步匆匆,一前一后从前台经过,那个秃头老板又露出了花痴的表情。

叶萧然冲在前面,严文钦赶紧跟上去,一把拉住她,“你冷静点!”

“冷静到什么时候?如果现在不行动,等警察来,他们早就转移了。”叶萧然不想再等下去,她一定要问出女儿的下落。

“你先等等,给我个打电话的时间好吗?萧然。”严文钦自知已经拦不住她,拿出手机,迅速地拨通覃羽电话。

“定位发给你1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过来。”严文钦语气急切,她一只手拉着叶萧然的衣袖,生怕自己一松手,她就冲了进去。

“我二十分钟后到,等我会。”

“等不了了!”严文钦也无法淡定了,等二十分钟,不知道又要出什么状况,不知道为何调度当地警方配合需要这么麻烦的吗?

她匆匆挂了电话,望着叶萧然说,“我们只有两个人,要制定战术。”

这次,她和叶萧然统一战线。

“好,我听你的。”叶萧然唇角露出一丝笑意,终于跟她意见相合了么。

严文钦虽不是警察学院毕业,但对于制敌战术颇有研究,她实战不多,却参加过无数次训练。根据她在楼上的观察,院子里面共有三个男子,这期间里面出来过一个陌生面孔,随后又进去一个,然后循环有人进出,但来去都是这四个人。

也就是说,可能看着这七个孩子的就四个男人,但刚刚又进去一个看似像接头人一样的人,也就是五个。五个人对她和叶萧然的身手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如果不能一招制敌,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威胁到孩子的安全。

“得想办法让他们跟孩子的距离拉开才行。”

“我们得分开行动。”叶萧然很快能够领会到她所想。

严文钦点点头,她心中已有主意,附耳叮嘱了叶萧然几句后,两人便分头行动。

这座旧房子的院门,是木门搭着门栓的那种,叶萧然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狠狠向门砸去。

“什么声音?”院里一个抽烟长发男人转头问道。

“可能猫狗吧,抓紧时间把孩子弄出来。”另一个小胡子男子不耐烦说道,却又听到“砰”一声,两人相互看了看,长发男人向门口走去,“谁啊?”

无人应声。“别动!”严文钦忽然提高音量,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叶总,你不知道越揉越麻吗?”

“额,那你自己动动吧。”叶萧然不敢再动。

“嗯。”严文钦配合手上动作,为自己活动经络,几轮手脚并用下来,总算恢复了知觉。

她刚站起身,又听到隔壁间隙不断的声音了,这声音仿佛就在耳边,简直像在“开车”现场,严文钦脸都红了。

“真够吵的。”叶萧然也哀怨了一句,能把她从睡梦中吵醒,可见这隔壁女人的声音,怕不是整层楼都要听她哀嚎了。

哀嚎,是了,叶萧然只能想到用这个词去形容,原本美好的事情,在这种时候真是影响人心情。

在这漫长的夜晚,隔壁的声音断断续续,精力旺盛到让二人耳朵都快听出了茧,而且还加入了新的声音,严文钦总算明白叶萧然所说的,这种宾馆的意义,根本不在睡觉休息,而在于“运动”。

窗外的夜市依然火热,已经到午夜,两人对那些噪音已经免疫,严文钦片刻也没有离开望远镜旁,终于发现了情况,“萧然,你过来,有情况。”

气氛忽然紧张起来,叶萧然低头向远处看去,发现院子里的人正把孩子从里往外带,她交集地望着一个又一个生面孔,就是没有她的女儿。

“怎么样?有你女儿吗?”严文钦担忧地问,毕竟如果苏梓菱在这里,那李依依一定也在。

叶萧然摇摇头,还没有看到,她多希望那几个孩子里面有个就是她女儿,这样她就可以冲过去救下她,而不是在这里干等,不敢轻举妄动。

“我看看。”严文钦往镜头里探过去,除了阿毛和西西,还有五个孩子,都是四五岁左右,根本没有李依依的影子。

她还未起身,便发现叶萧然已经打开门,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尴尬的境地,想想都要脸红,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也会。

尤其法官这个天生弯还跟着那么大一美女在一起,这要不是遇到孩子失踪这么堵心的事情,指不定会发生点啥呢。

☆、儿童失踪案十

“萧然!”严文钦忙追了出去,她不敢叫出声,两人脚步匆匆,一前一后从前台经过,那个秃头老板又露出了花痴的表情。

叶萧然冲在前面,严文钦赶紧跟上去,一把拉住她,“你冷静点!”

“冷静到什么时候?如果现在不行动,等警察来,他们早就转移了。”叶萧然不想再等下去,她一定要问出女儿的下落。

“你先等等,给我个打电话的时间好吗?萧然。”严文钦自知已经拦不住她,拿出手机,迅速地拨通覃羽电话。

“定位发给你1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过来。”严文钦语气急切,她一只手拉着叶萧然的衣袖,生怕自己一松手,她就冲了进去。

“我二十分钟后到,等我会。”

“等不了了!”严文钦也无法淡定了,等二十分钟,不知道又要出什么状况,不知道为何调度当地警方配合需要这么麻烦的吗?

她匆匆挂了电话,望着叶萧然说,“我们只有两个人,要制定战术。”

这次,她和叶萧然统一战线。

“好,我听你的。”叶萧然唇角露出一丝笑意,终于跟她意见相合了么。

严文钦虽不是警察学院毕业,但对于制敌战术颇有研究,她实战不多,却参加过无数次训练。根据她在楼上的观察,院子里面共有三个男子,这期间里面出来过一个陌生面孔,随后又进去一个,然后循环有人进出,但来去都是这四个人。

也就是说,可能看着这七个孩子的就四个男人,但刚刚又进去一个看似像接头人一样的人,也就是五个。五个人对她和叶萧然的身手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如果不能一招制敌,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威胁到孩子的安全。

“得想办法让他们跟孩子的距离拉开才行。”

“我们得分开行动。”叶萧然很快能够领会到她所想。

严文钦点点头,她心中已有主意,附耳叮嘱了叶萧然几句后,两人便分头行动。

这座旧房子的院门,是木门搭着门栓的那种,叶萧然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狠狠向门砸去。

“什么声音?”院里一个抽烟长发男人转头问道。

“可能猫狗吧,抓紧时间把孩子弄出来。”另一个小胡子男子不耐烦说道,却又听到“砰”一声,两人相互看了看,长发男人向门口走去,“谁啊?”

无人应声。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打开门探出脑袋,刚踏出去便感到有人靠近,还没等他看清来人,后脑勺便受到重重一击,晕了过去。

叶萧然将他从门口拖拽至旁边,继续等待,她们的计划里,叶萧然必须撂倒两个人,才能引起里面的关注,严文钦才有机会趁其不备进入。

“长毛?”小胡子男人见他久久没有回来,又叫了一声,“长毛你是不是撒尿去了。”

还是没人回应。

“怎么了?”穿着牛仔衣的男子走出来问道,剩下两个人也抱着孩子走了出来,五个人还剩下四个,严文钦伏在墙头,揪准每个人站立的位置,伺机下手。

“没事,我去看看。”小胡子明显警惕了些,他小心翼翼探出脑袋,忽然感到有人一把抓住自己头发,紧接着一拳打在鼻间,疼得他眼冒金星。

叶萧然没有给他一丝喘息和反抗的机会,将他身体按弯,一个抬腿,用膝盖击在了他头部,拳头又重重砸在了他脖颈间,连击使得小胡子毫无还手之力,便晕了过去。

这次的声音略大,惊动了里面的三个人。只见夹克男子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刀,向门口走去,另外两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到了门口。

严文钦看着那把寒意逼人的长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有些担心叶萧然安危,但她只能先救孩子。来不及想那么多,她从黑暗的围墙处跳下,轻轻落在地面,紧接着一个专业的翻转,没让自己受一点伤,反而是敏捷地躲到了一堆乱稻草旁,当成掩护。

“什么人?”灰色夹克男子感觉到情况不对,剩下两人也警惕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严文钦已经悄悄潜入院内。

持刀男子看起来像亡命徒,如果叶萧然空手赤膊,不知是不是他对手?严文钦绝不能让叶萧然受伤,她要用自己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

她目测另外二人离孩子已经有了两米距离,她脑海中迅速形成制敌招式。半蹲着小跑前行,就在持刀男子接近门口,就要跟叶萧然动手时,她忽然一个飞扑,双腿横扫而去,直接夹住牛仔男子的脖子,瞬间将他撂倒,旁边的灰色夹克男子发现情况不对,刚想上前,严文钦一个后翻,一脚踢在男子膝盖,男子受力下跪,她不能给两人任何一个人反击机会。很快她一记勾拳打在了男子下颚,当即打掉了两颗牙,男子嘴角迅速流血。

牛仔男子从腰间拿出刀,向她砍来,严文钦一个瞬身,躲开长刀,借力夹克男子身体,踩着他肩膀,身体悬空向侧翻,脚面踢中男子手臂。

刚落地,她便起身,握住他手腕,往身后别去,只听到骨头分离的声音,男人的手臂惨叫一声,手臂脱臼了。

再看门口那持长刀男子,发现院子里面情况不对,赶紧想回头支援,不料身后的叶萧然,快速冲上,一只手绕过他脖子,另一只手紧握住他的刀,被她掐住掌心往后狠狠掰去。那人只觉得手腕疼到快断裂,刀也落在了地上,叶萧然勒住他脖子的手却不曾松开,他想要用力气挣脱,却没有一点力气,窒息感越来越强,渐渐失去意识。

叶萧然双手用尽所有的力气,将他往后用力一拉,狠狠摔到地面,那人连喘息的力气都快没了。

再看严文钦也已经顺利地撂倒那两人,将孩子们护在身后,“别怕,阿姨来救你们了。”

“法官阿姨,就知道你会来的。”阿毛兴奋地叫着,始着,始终握着西西手,他险些以为他们要被带走了,他们被抛弃了,没想到最后的关头,她的法官阿姨还是来了。

“阿毛,这两天除了这几个人有没有见过别人。”严文钦依然处于战斗状态,生怕那些人还能站起来反抗。

“没有了,这个人是今天刚来的。”阿毛指着受伤不起的牛仔褂男子。

“好,阿毛,保护弟弟妹妹们,到里面去。”

“嗯,大家跟我到里面去,法官阿姨是来救我们的,很快警察就要来了。”阿毛最年长,像个大哥哥一样,带着几个惊恐不敢出声的孩子往里面走去。

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会忽然冒出两个陌生女人来搅局,牛仔褂男子便是这伙人的头,也是中间人,名字叫何强,他谩骂着起身,“你们是什么人?警察?”

“来送你进监狱的人。”严文钦气场大开,冷眸迸射出一股寒意。

“呵呵呵,在安县想动我”何伟忽然从怀中要拿出什么,却见叶萧然抬腿,向他头部扫去,他再次被打倒,怀中的道具落了下来,但他已经头晕得站不起身,毫无反抗之力。

叶萧然一把揪住他衣领,冷冷问道,“其他孩子在哪?”

“呵呵,来找孩子啊,我就不告诉你。”何强极其嚣张,叶萧然挥起拳头,向他脸上砸去,“说!”

冷冷的质问,化为一把把利剑,扎进严文钦的心里,她能够感觉到叶萧然正强压怒火,瞬间便要爆发出来。

叶萧然重拳将何强鼻子打出了血,他捂着鼻子,瞪着她,并没有想服软,“你一辈子也别想找到你孩子。”他虽然失去抵抗,只是挨打根本无法从他口中撬开信息。

“我再问你一次,其他孩子在哪?”叶萧然已经用最大的耐心在问他,如果不是因为严文钦在场,她的手段早就拿了出来。

“我就喜欢看着你们这些家长绝望的眼神,我告诉你,没我们拐不走的孩子,你的孩子,可能已经被卖到某座大山里或者卖国外给人家玩去了吧。”

何强极其嚣张,说出来的话都理所应当,甚至还挑着眉,挑衅叶萧然。这几句话就像一个□□,引爆了叶萧然的底线,她捡起地上的长刀,拉过他的手,举起刀来!瞬间,所有人大惊失色,何强终于露出惊恐的眼神,严文钦也忙大叫道:“萧然!”

“啊!”男子惊恐地大叫一声,闭上眼不敢看,但最终刀只是扎在了距他手臂一公分的地面,他一声冷汗,心跳骤快,睁眼发现自己的手还在,终于呼出了一口气。

这女人怎么敢动手,听孩子叫另外一个女人法官,想必也是什么正经单位出来的,怎么敢故意伤人呢。

严文钦也呼出一口气,她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刚刚这一下要是砍下去,叶萧然可就犯了故意伤人罪,是要坐牢的。

“你如果想要你的手,就给我老老实实说出来。”叶萧然脸色煞白,像烈狱的修罗,眼眶里的血丝都迸射出令人惊恐的杀意。

如果不是严文钦那一声叫喊,叶萧然便砍了下去,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

叶萧然一定要撬开这些人的嘴,但她却未发现原本在门口被撂倒的两个人渐渐苏醒,他们发现情势不对,原本想要逃跑,但看到袭击自己的只是两个女人,又不想放过这次发财机会。

两人悄悄拔出刀,向叶萧然接近。

院子里有些昏暗,唯有走廊微弱的灯隐隐照着一些暗光,严文钦听到有脚步声,等抬起头发现有人接近时,那两人已经向叶萧然举起刀。

“萧然小心!”严文钦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吼出,这瞬间她的心仿佛走在悬崖边,下一刻就会掉下去,而她明明跟叶萧然近在咫尺,却来不及去救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样卡文会被打吗冷汗涔涔

☆、儿童失踪案十一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两道身影上前,两人几乎同时出手,打掉两人手中长刀,其中一人当即拿出手铐将长发男子双手铐起,未等另一人反应,她又从腰间拿出另一幅手铐,将他与长发交替铐在一起。

“幸好我带了两副手铐。”覃羽将二人手都别在了身后,两人被相互牵制着,只能背靠背不能动弹。

“覃羽,你终于来了?”严文钦呼出一口气,总算看到支援了,刚刚那一刻,她真的吓得魂飞魄散。

再看她旁边的人,严文钦诧异不已,齐扉怎么会跟她一起来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齐扉也有身手。

“其他人呢?”严文钦往覃羽身后看了看,哪有什么当地警方,除了她跟齐扉两人,再没有其他支援。

覃羽丧气地叹了一口气,提到这个,就怒不可竭,“事情不顺,回头再跟你说。”

齐扉微微俯身,望着叶萧然,一向淡定自若的她,看到叶萧然却不知该说什么,“你没受伤吧?”

叶萧然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竟柔和了些许,摇头。

“孩子呢?”覃羽紧张地问道,严文钦指了指屋内,覃羽一个箭步跨上前去,齐扉也跟着进去寻找苏梓菱。

“呵呵,警察呢,要抓便抓,就怕你们没那个能耐。”何强看到覃羽的手铐便知道是真警察来了,但他也知道,就算真的被抓,警察也不会将他怎么样,更加不会伤害他,因此他并不打算交代。

孰知叶萧然突然抓住他的头发,将她死死按在地面,凹凸不平的地面,沙子和石子顶得他脸间传来疼痛感,“你干什么,小心我告你。”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说不说?”叶萧然冰冷的声音,令人发颤。何强被她按在地面不得动弹,脸疼到扭曲,但他性子倔强,他就不信挡着警察面,这个女人能将他怎样?

“我就不说,臭娘们,你能把我怎么的?”

叶萧然冷笑一声,将他手指狠狠一拉,放在刚刚扎刀的地面,利索地将刀身重重弯下,只见他小指瞬间与手掌分离,鲜血喷涌而出,他还未反应传来,紧接着钻心的痛心的痛感袭来。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啊啊啊”惨叫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让其他几个同伙露出惊恐的眼神,原本想的反抗之心顿时收了回去。

“你想留哪根?我成全你。”叶萧然将他头从地面揪起,脸已经被磨出血迹,他只看到一双比魔鬼还可怕的眼睛,仿佛张开了血盆大口,下一刻就要把他血肉吃干净。

“萧然”严文钦愣在原地,她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人,是那样心狠手辣,不给人留任何余地,她以为只是吓唬吓唬那人而已,没想到她会真的动手。

“还不说?”叶萧然将他无名指移向了刀边,那人呜呜咽咽地惊叫起来,“不要不要!”

他惊天动地鬼泣惊动了覃羽,她飞快冲出来,发现叶萧然正私自动刑,忙想上前阻止,却被齐扉拉住。

“你别阻止她。”齐扉面色凝重,眼神却是坚定不移,还带着复杂的情愫,覃羽看不明白。

“有没有搞错,你可是律师,犯人已经伏法,这叫滥用私刑!伤害犯罪嫌疑人也是伤害,人家可以告她的!”

“她还没找到女儿,严法官也没找到外甥女,你也没调来警方,不是吗?他死活不说,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覃羽竟无言以对,是啊,这种情况下,除了用点极端手段撬开这些人的嘴还能怎么样呢?

“看来断你一根手指还不够。”叶萧然说罢又想动手,何伟忙说,“我说,我说,我说,求你别杀我。”他以为叶萧然,要取他性命。

他哭丧着,剧痛已经让他泪眼婆娑,完全失去了理智,断了手指的钻心痛感,简直比死还难受,“明天早上七点西岛港口,会有一批孩子被送走,不知道有没有你女儿。”

“什么船?”叶萧然声音冰冷刺骨,她将刀握在手中,刀面的光透得他心中更加惊恐,他惊慌失措,什么都说了,“是是一搜渔船,孩子都藏在甲板下面,上面装得都是沙子,我知道的都说了,啊啊啊啊。”

叶萧然站起身,漠然地望着脚下那个被他伤得半残的男子,走向了黑暗处。抬眼,看到阿毛和西西几个孩子正懵懂地望着她,她抬起脚步,从严文钦身边经过,没有抬眼。

严文钦只觉得好远的距离感,好冷的孤寂感,冷得让她寒心。叶萧然径自走到西西身边,轻声问道,“有没有人打你?”

西西有些闪躲地望着阿毛,阿毛的腿伤还很严重,走路都是一瘸一拐,他搂住西西,“晚上回来,他们嫌我们讨的钱少,打了我们。”

“给阿姨看看,哪里伤着了?”此刻的叶萧然,温柔至极,像极了一个母亲,她呵护地掀开西西的外衣,后背青一块紫一块,像拳头又像脚踢所为。

她面部肌肉微微颤抖,嘴角却抽动地露出瘆人的笑意,“谁打的。”

阿毛伸出手,指向灰色夹克男子,“他们叫他阿苏,他最爱打人,其他孩子也被他打过,他赌球输了钱,把我们当成出气筒。”

“我,我没有”阿苏看了何强一眼,本就怕疼,被严文钦撂倒后一直没起得来,现在叶萧然又缓缓向他走来,总感觉走来的不是一个女人,是个疯女人,是个魔鬼,可以把人往死里折磨。

“萧然,算了,他都交代了,人都交给警方,我们去港口吧。”严文钦拉住她手臂,她纵然知道这些人罪无可赦,也不希望叶萧然自己用手段惩罚他们。

“严文钦,这一刻,请你忘记自己的职业,你现在是一个受害者的家属,如果你找到依依时,她的骨头断了,她跟西西一样,被打了,你会如何?”叶萧然字字珠玑,如利剑划过心头,如果是她,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像叶萧然疯了般的,去维护自己的至亲骨头。

可她还是要坚守心中的信仰,她握着叶萧然的手腕不肯放下,沉重地说道,“别去了,萧然!”

“放开我。”叶萧然声音冷冷传来,严文钦心中打了一个寒颤,连她也拉不住一头发怒的狮子,叶萧然就像一头猛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

她无力地放下手,叶萧然从她身边走过,心却隐隐作痛起来,为何她戾气这么重?为何她这么仇视一切,做事一定要做到绝,而且有仇必报

“你很喜欢打孩子对么?”叶萧然轻咧嘴角,这张冷艳绝美的脸,却令人生惧。

阿苏连连摇头,“我错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然而求情有什么用呢?孩子身上的伤已经造成,难道道歉就可以泯灭吗?叶萧然飞起一脚踢在他下腹,紧接着雨点般的拳头砸在他脸上,一拳又一拳带着恨意的重拳,将阿苏打得鼻青脸肿,最后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

而叶萧然的手背也传来疼痛感,可她早已麻木,如果她的女儿也被人打,如果她的女儿受伤,她不敢去想这些如果,只要想到这些,她手上拳头就停不下来。

“够了!够了!萧然。”严文钦上前一把抱住叶萧然,她身体紧紧贴着她后背,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发现手背已经红肿,心疼地喊着,“别打了,手肿了,够了好不好?”

她紧紧抱着叶萧然,只觉得她冰冷的身体瑟瑟发抖,眼眶的血丝浸润着泪水。所有的情绪崩溃在这一刻,化为了暴戾和疯狂,发泄在这些丧心病狂的人贩子身上。

阿苏被打得站不起身,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叶萧然的手背已经红肿,甚至破了些皮。如果不是严文钦拉着,这阿苏怕是要去掉半条命了。

五名人贩子,两人被铐,一人断指,一人脱臼,一人被打半死。这几个女人像从天而降一般,让他们无法相信,事情就这样败露,他们就这样落网了。

;叶萧然一言不发,一根接一根的烟,袅袅燃起。严文钦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狠到让人可怕的地步,可她还是心疼地捧起她的手,“手没事吧?”

“没事。”叶萧然抽过手,冷冷地扫了那几人一眼,狠辣的手段让人对她生怵,另外两人真是后悔没有直接逃掉,还来逞能,不然还能通风报信,至少不会落在警察手里。

“当务之急,先把孩子安顿了,然后把这几个人交给当地警方。”严文钦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时间不等人,必须赶紧处理好一切,然后赶到西岛港口。

提到当地警方,覃羽就郁闷,她向严文钦招招手,把她带到一边,“上边是跟这边沟通好了,我也有书面文件,但我到警局时,里面只有两个值班,说要调人来,都说下班了,不予以配合,我一个着急,便先赶了过来。”

“没直接打电话给他们上面领导?”

“打了电话,无人接听,我觉得他们就是在推诿,气死我了。”覃羽险些就与那些人动手,想想都是同行,还是不要影响自己身份比较好。

“真是懒散,这样吧,把受伤的三个人扔到医院,然后打110,另外两个直接带到警局,孩子们怎么办呢。”

“孩子们我来安排吧,这里有苏家的供应商,我可以把孩子安排在安全的地方。”一直闷不吭声的齐扉,终于开口。

严文钦狐疑地望着她,还没来得及问她怎么跟覃羽一起出现了,是否值得信任。

“严法官不相信我?”齐扉看出严文钦的犹豫,她露出一丝笑意,无谓地说,“呵,似乎你也没有其他办法。”

“你说话别这么冲行不行?”覃羽立马上前维护,最见不得有人这样对严文钦说话。

齐扉望着她,笑而不语,好似能够一眼看透她,覃羽转头看向严文钦,她却视线一直在叶萧然身上。

当务之急,确实没有其他办法,如今齐扉代表苏家,也算受害者家属,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严文钦收回视线,望着齐扉,颇有礼貌说道,“那就有劳齐律师安排了。”

“客气了,应该的。”齐扉笑着走到一边拨通电话,将事情安排妥当。

作者有话要说:萧姐威武87!!就是不小心吓着未来对象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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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失踪案十二

距离早上七点还有五个多小时,几人按照安排计划,先等人来把孩子们接走,再把受伤的人送到医院拨通了110,随后带着被铐起来的两人向警局驶去。

覃羽载着齐扉和两名人贩在前引路,严文钦开车载着叶萧然在后跟随。一路上,叶萧然都沉默寡言,好似那一顿发泄,用完了她所有的力气,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沉默,还有陪伴她的烟蒂。

严文钦总想说点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忽然之间觉得叶萧然很远,远在不知她的故事和经历,不知为何会那般极端地对待别人。可这一切似乎又与她没有太大关系,如今她们只是为了找孩子,才在一起而已。

她一直望着窗外,灯火极速而过,玻璃映衬出她冷若冰山的脸。她的手攥着烟盒,从上车后她便没有再抽烟。

“你如果想抽烟就抽吧,没关系的。”严文钦说着打开了车窗,一股冷瑟的夜风刮了进来,叶萧然长发被吹起,肆意地舞动着。

“不用了。”她重新关上车窗,倚靠在座椅上,头倾向驾驶位方向,“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论残忍,谁比得上那些人贩子,还有一些穷凶极恶之徒。”严文钦见过的犯罪太多了,主审过严重的刑事案件就不计其数,又怎会不知道人若残忍,会可怕到什么地步呢?

只是当这些发生在叶萧然身上的时候,有些接受不了。

“有些人,死不足惜”叶萧然的语气满是恨意,说到死这个字的时候,甚至不经意间便加重了语气。

“这些人自有法律制裁,不管怎么样,也不能私下对他们动手。”严文钦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在她的世界观里,违法就要坐牢,在法律允许范围内,可以反抗,但不可太过。

“哼法律”叶萧然轻嗤一声,不再说话。

严文钦发现她对于警察以及法律这些维护正义的机构很是不屑,甚至鄙夷嫌弃,她到底经历过什么,让她这般抵触呢?这样看来,她一定也很不喜欢自己的职业吧。

车里再次陷入沉默,严文钦甚至不敢与叶萧然深聊下去,总觉得二人想法相差太大,甚至三观不同,她有信仰,而叶萧然,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有心中坚信的善恶是非。

安县不大,踏着夜色,两辆车很快行驶到了警局门口。微黄的路灯,照着门卫处,保安已经昏昏欲睡,覃羽下车,出示了自己证件和相关文件。

“a市来的?”门卫已经跟之前的换了岗,并没有见过覃羽,也不知道她之前来过。

他见材料和证件都不假,便放她们进去。

两个犯人背靠背铐着,被覃羽拎着只能侧身走路,十分狼狈,但又不敢做出任何反抗,何强手指被割那血淋淋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们看到叶萧然就心生惧怕,哪里敢发出一点声音。

值夜班的只有两三人,整栋大楼都陷入了沉睡一般,安静得每句话都有回声。

“烦请你们联系人到位,配合我们行动好吗?我们已经抓到人,拿到确切线索。”覃羽将那两人推到值班二人跟前。

一胖一瘦两个男人本来在打盹,看到来人是覃羽顿时头疼,好不容易打发走了,怎么又来了。

“覃警官是吧,我们只是值班的,这么大的事,先让我请示一下领导。”胖子揉了揉眼睛,拿起座机拨打出去。

覃羽见这人又一副敷衍自己的样子,心里已经开始不爽,“爽,“调派人手一定需要这么复杂?那民众110报警你们是不是也这么懈怠?”

“110报警中心自会从就近派出所调派人,我们这边主行政,行动队的调遣也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这位警官你不是我们领导,不要因为一纸文书,就指挥我们。”瘦子一脸不快,压根不想搭理覃羽,本来就值班而已,谁想摊这些乱七八糟事。

覃羽已经极力控制情绪了,严文钦总让她改改火爆脾气,但一遇到这种懒散又目中无人的同行,便觉得羞耻,就算不会引起冲突也想怼回去。

但还未等她开口,齐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这位警官,可是要为今天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任?”

“能又怎样?你又是谁?”瘦子不以为然地反问。

“根据警例相关规定,不予以上级配合,耽误民众安全,值班打盹不解决事端,如果引起极端后果,轻则辞退,永不被公安机关录用,重则应该要蹲监狱的吧?”齐扉字字珠玑,一看便是行内懂法之人,说出来的话竟让瘦子真的有些畏惧起来。

瘦子无话可说,只得甩过去一个白眼,“爱咋地咋地。”

齐扉轻蔑一笑,这种人她见得太多了,可以说见怪不怪,连情绪都不会有。覃羽撇了她一眼,嘴巴动了动,没有说话,齐扉扬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怎么都觉得自己在被齐扉嘲笑呢?覃羽郁闷地想着,但又没有兴趣跟她逞口舌之争,她只是想催那个死胖子快点,都两点多了,要等人还要布置战术,可能还要涉及水上行动,怎么配合度就这么低?要在a市,她分分钟把人马集结到位好吗?

“主任说让你们去分部派出所调人,那边值班人多,他已经帮你们打电话了。”胖子挂完电话,淡定地说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反正他的任务就是打电话,他又不会参加行动。

“等到我们跑几个派出所,再把找人找齐,制定行动方案,人贩子早带着孩子跑了,你们能不能行了?把那些睡觉的,在家缠绵的电话叫过来不行?”覃羽终于忍无可忍,态度强硬起来。

“我只是一个值班的,这位警官你就别为难我了好吗?”胖子说着还打了呵欠,覃羽真想一拳揍贬他的肥脸,简直令人厌恶。

“你们”

“覃羽”严文钦拉住了她,生怕她又暴脾气上来,跟这边人产生冲突。

“没有时间了,跟他们客气有什么用?”覃羽心急如焚,严文钦也眉头紧蹙,她又看了一眼手表,距离七点只有四个小时了,这边一点进展都没有。

她总不经意地便看向叶萧然,发现她依然是一个人站在门外闷闷地抽着烟,仿佛她所有的情绪和心情都藏在那层烟雾缭绕里。

一支接着一支的烟蒂落在脚边,再打开烟盒时,发现已经空空如也。叶萧然捏着烟盒,在手里把玩,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怎么?”

“萧姐,我安排了十个人,可以配合你的行动,我们随时待命,等候您的差遣。”电话那边传来柳莳的声音。

叶萧然转头看了一眼严文钦,深邃的眼神微微眯起,缓缓说道,“暂时不用。”

“是,等您电话。”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ok,没问题。”

“好。”

挂完电话,叶萧然唇角露出不明显的笑意,柳莳既然来了安县,就代表事情顺利。她神情慢慢放松下来,整个人也不再那般阴沉。只是,严文钦应该要出手了吧,事情陷入这么两难的局面,再不行动,就真的来不及了。

“把你们主任还什么局长电话给我,我来说。”覃羽的情绪已经到达顶点,就快要爆发。

胖子撇了她一眼,满是不屑和鄙夷,“你脑子没事吧,局长电话是你能打的,局长电话是我能有的?”

严文钦怀疑这件案子,根本就没有到上面领导那里,不知道卡在了哪个环节,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只是究竟是谁在故意为难他们?可现在已经来不及深想,她拿出手机,犹豫了几秒,还是去寻找那个她不愿意找的人。

“你干什么?”覃羽的手忽然覆了过来,掩在手机上,面色凝重地望着她。

“来不及再去调度了,我打个电话给他。”严文钦拿开覃羽手,继续拨号。

“不行,你这样妥协,以后麻烦事就会接踵而来,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你还有其他办法吗?半小时内把人调来,我就不打这个电话。”

覃羽眉头蹙成了几条线,紧咬下唇,双拳不自觉向手心握去。是她无能,是她没有办法才把严文钦逼到了要求救家里的地步,她无力地放下手,整个人像蔫了一般,向门外走去。

她走到车旁,倚靠在车门旁,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只觉得烦闷不已。这个夜晚,让覃羽的挫败感越来越强,强到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无能,她从口袋拿出口香糖,剥开塞进嘴里,拼命地嚼着,想把心中翻涌的那股劲压下去。

“想抽烟啊?”齐扉拿着烟递了过来。

她怎么又悄无声息地跟过来?

“不用,戒了很久了。”覃羽果断拒绝,她曾经也喜欢抽烟,因为抽烟能够解压,吸进去的烟,每次吐出都很畅快。

“为严法官戒的?”齐扉挑眉,唇角扬着笑意。

“嘶~我说你不知道能别乱说不。”竟然被她给说中了,覃羽只能拼命否认。

“难道我说的不对?”齐扉笑着把烟放回口袋,覃羽不禁觉得奇怪,“你不抽烟,随身带着烟干嘛?”

“那是我的事。”

“那你也别问我的事。”覃羽觉得这人真是奇怪,总爱问别人,然后不带别人问她的,有这么霸道的吗?

“我没问啊,我在陈述而已,有人啊,虽说是警戒女神探,立功破案无数,但是呢,跨地区行动竟然调派不了人,最后逼得严法官只能求助家里,这个挫败感,还真是挺打击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齐扉总说到她心坎,可她怎么愿意承认,“你别整天一副很了解别人的样子。”

“你别整天一副抗拒别人了解你的样子。”齐扉耸耸肩,深邃的眼神透着难以捉摸的神秘,那邪魅的笑容扬在那张娇艳的脸上,衬托得她更加动人,即便覃羽不愿意承认她的美。

她很难去形容齐扉这个人,更加无从了解,她所有的行为都跟一般人不同,只是她为何要跟一个律师争辩?还是一个擅长诡辩的律师,真是自取灭亡。

作者有话要说:别看这些案子看起来独立,其实都有前后关联,并且背后也有推手,会一步一步揭露出来的。

☆、儿童失踪案十三

“真是后悔把你带来了。”覃羽嚼着口香糖,一脸不快。

“你后悔也来不及了。”齐扉耸耸肩,从覃羽手中拿了一片口香糖,又还回她手中。

覃羽愣愣望着她,“你咋这么不客气呢?”

这个齐扉简直是个疯女人,回想在高速上,忽然冲上来一辆车挡在道上,停车后,齐扉便径直上了自己车,非要一起跟着来安县。

要不是她赶时间,不想与之纠缠,才不想带着这个女人来呢。不过还好,也算是起了点作用,除了嘴巴坏点。

“过分客气就是虚伪。”齐扉很自然地剥开口香糖扔进嘴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以逗覃羽为乐,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十分可爱。

覃羽放弃抵抗了,反正她也说不过齐扉,脸皮也没她厚,占不到什么便宜。叶萧然转头看了一眼严文钦,深邃的眼神微微眯起,缓缓说道,“暂时不用。”

“是,等您电话。”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ok,没问题。”

“好。”

挂完电话,叶萧然唇角露出不明显的笑意,柳莳既然来了安县,就代表事情顺利。她神情慢慢放松下来,整个人也不再那般阴沉。只是,严文钦应该要出手了吧,事情陷入这么两难的局面,再不行动,就真的来不及了。

“把你们主任还什么局长电话给我,我来说。”覃羽的情绪已经到达顶点,就快要爆发。

胖子撇了她一眼,满是不屑和鄙夷,“你脑子没事吧,局长电话是你能打的,局长电话是我能有的?”

严文钦怀疑这件案子,根本就没有到上面领导那里,不知道卡在了哪个环节,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只是究竟是谁在故意为难他们?可现在已经来不及深想,她拿出手机,犹豫了几秒,还是去寻找那个她不愿意找的人。

“你干什么?”覃羽的手忽然覆了过来,掩在手机上,面色凝重地望着她。

“来不及再去调度了,我打个电话给他。”严文钦拿开覃羽手,继续拨号。

“不行,你这样妥协,以后麻烦事就会接踵而来,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你还有其他办法吗?半小时内把人调来,我就不打这个电话。”

覃羽眉头蹙成了几条线,紧咬下唇,双拳不自觉向手心握去。是她无能,是她没有办法才把严文钦逼到了要求救家里的地步,她无力地放下手,整个人像蔫了一般,向门外走去。

她走到车旁,倚靠在车门旁,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只觉得烦闷不已。这个夜晚,让覃羽的挫败感越来越强,强到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无能,她从口袋拿出口香糖,剥开塞进嘴里,拼命地嚼着,想把心中翻涌的那股劲压下去。

“想抽烟啊?”齐扉拿着烟递了过来。

她怎么又悄无声息地跟过来?

“不用,戒了很久了。”覃羽果断拒绝,她曾经也喜欢抽烟,因为抽烟能够解压,吸进去的烟,每次吐出都很畅快。

“为严法官戒的?”齐扉挑眉,唇角扬着笑意。

“嘶~我说你不知道能别乱说不。”竟然被她给说中了,覃羽只能拼命否认。

“难道我说的不对?”齐扉笑着把烟放回口袋,覃羽不禁觉得奇怪,“你不抽烟,随身带着烟干嘛?”

“那是我的事。”

“那你也别问我的事。”覃羽觉得这人真是奇怪,总爱问别人,然后不带别人问她的,有这么霸道的吗?

“我没问啊,我在陈述而已,有人啊,虽说是警戒女神探,立功破案无数,但是呢,跨地区行动竟然调派不了人,最后逼得严法官只能求助家里,这个挫败感,还真是挺打击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齐扉总说到她心坎,可她怎么愿意承认,“你别整天一副很了解别人的样子。”

“你别整天一副抗拒别人了解你的样子。”齐扉耸耸肩,深邃的眼神透着难以捉摸的神秘,那邪魅的笑容扬在那张娇艳的脸上,衬托得她更加动人,即便覃羽不愿意承认她的美。

她很难去形容齐扉这个人,更加无从了解,她所有的行为都跟一般人不同,只是她为何要跟一个律师争辩?还是一个擅长诡辩的律师,真是自取灭亡。

作者有话要说:别看这些案子看起来独立,其实都有前后关联,并且背后也有推手,会一步一步揭露出来的。

☆、儿童失踪案十三

“真是后悔把你带来了。”覃羽嚼着口香糖,一脸不快。

“你后悔也来不及了。”齐扉耸耸肩,从覃羽手中拿了一片口香糖,又还回她手中。

覃羽愣愣望着她,“你咋这么不客气呢?”

这个齐扉简直是个疯女人,回想在高速上,忽然冲上来一辆车挡在道上,停车后,齐扉便径直上了自己车,非要一起跟着来安县。

要不是她赶时间,不想与之纠缠,才不想带着这个女人来呢。不过还好,也算是起了点作用,除了嘴巴坏点。

“过分客气就是虚伪。”齐扉很自然地剥开口香糖扔进嘴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以逗覃羽为乐,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十分可爱。

覃羽放弃抵抗了,反正她也说不过齐扉,脸皮也没她厚,占不到什么便宜。

她的所有心思都在严文钦身上,终究她不是那个能够守护严文钦的人,被逼到这种境地,还要她亲自向家里服软。

严文钦握着电话,久久没有接通,她心情平静如水,这一天总要来的。

“真是难得你会主动打电话给我。”电话接通后,便传来一个低沉的中年男音。

“我需要您的帮助。”严文钦语气平淡,甚至微冷,没有一丝情感和情绪。

“帮助是要付出等价交换的,你不知道吗?别忘了,你曾经发过的誓言。”

“你有什么条件,说吧。”

“你看你多少年了,还跟爸爸这样说话,爸爸也不会为难你的。”电话那头响起咯咯笑意,严文钦却依然面不改色,不为所动。

“你不用这么煽情,说你的条件吧。”

“下个月有个慈善拍卖晚会,我要你以我的女儿,严家大小姐身份参加,这不为过吧。”

严文钦拧了拧眉梢,她最讨厌参与这种应酬的场合,尽是生意人之间的形式主义,“这样一来我的身份就会曝光,我以后还如何在法院工作?”

“这个你可以放心,我可以安排,媒体绝不敢随便把你曝光出去。”

“好,我答应你,立即帮我办事。”严文钦语气急促,不想再浪费口舌在跟父亲的对话上,反正这些年,她没感受过什么父爱,自然也没什么感觉,更加没情绪跟他对话。

“你倒是心急,说罢,人在哪?”严父的声音有些慵懒,却是中气十足,颇有为官气度。

“我在安县公安局,我要半小时内见到至少两个队的人出现。”

“好,安心等着吧。”

挂完电话,严文钦心情沉重,她已经许久未见过父亲,纵然是见面也是相对无言,父女关系变成今天这样,真是令人唏嘘。女儿请父亲帮忙需要交换条件,两人的攀谈更像商业谈判,严文钦十分厌恶这种感觉。

暗夜如许,几人都陷入了无边的沉默,严文钦时不时看向手表,说好半小时,不知道能不能准时抵达。她来安县一天基本知道这个地方的大小,车程不超过二十分钟,召集警队人半小时绰绰有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多等一刻,孩子们就离危险更近一步。正当严文钦等得快失去耐心时,门口忽然驶来两辆警车。

全体人员下车大约有近二十人,副所级亲自带队,来人名叫程阳,负责此次行动指挥,全力配合覃羽和严文钦的行动。

“严大小姐,覃队长,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来迟了,行动马上就可以开始,一共二十人可以供你们调配。”程阳毕恭毕敬,对严文钦十分客气,如今的态度简直是180°大转弯,不知是何人施压过来,让这些人现在唯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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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羽你来安排作战方案,我们先去西岛码头。”严文钦把指挥权交给覃羽,这种行动战术向来是覃羽强项,何况让她一个非公安机关的人去指挥那些人,显得太奇怪。

“好,你们也要一切当心,以保护自身安全为上。”覃羽摒弃所有情绪,立即投身到战斗中,俨然一名警队精英,就连此刻的形象都变得高大起来。

兵分三路,严文钦等人便装先在码头附近寻找线索,一队负责陆地行动,另一队准备好船只,进行水上作战,防止犯罪分子从水上逃脱,也预防陆地作战出现疏漏,致使船只逃离。

天还未亮,港口的风,带着寒气,还夹杂着一丝海水的味道。这里停靠着大小船有几十只,运输船只就有近十艘,已是凌晨五点,三个女人神色匆匆地在附近巡察可疑船只,并未发现异常。

按照船只出港习惯,一般都是六点便开始有船启航,为了避免遇到大雾和海面拥堵,有些船只会更早出发。严文钦生怕,那些人临时改变时间,这是她最担心的事情,如果失去这次逮捕营救机会,那真的就如大海捞针了。

三人找到一处便于藏身又能观看船只情况的地方,守株待兔。今天恰好提前起雾,倒是一直没有什么动静,难道那些人知道今早起雾或者今天出海人少,特地选在今天出发?

严文钦心生疑虑。

海风寒凉,严文钦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休闲外套,她本就怕冷,不经意间便抱了抱手臂。

“是不是觉得冷?”叶萧然关切地语言响起。

“没事,早晚是有些温差的,你呢,冷不冷?”

“我向来都是冷的。”

叶萧然的一句玩笑话打破了沉闷的气氛,严文钦微微一笑,这人还真是,有时候高冷起来真是能冻死人,有时候随和起来又很温暖。

齐扉在一旁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她望着叶萧然嘴角轻撇,始终一言不发,就当自己是空气一般。她跟叶萧然几乎没有交流,跟严文钦也少言寡语,除了跟覃羽在一起能够掰几句,平日里她其实话很少。

因为职业的关系,出庭便要一直说话,与人辩驳。工作让她说够了,生活中便不喜与人热谈。

“你呢?冷吗?”叶萧然忽然转过头,看向齐扉,这一声关怀之言让她眼中渐起波澜,唇角也扬起弧度,她只是淡淡地摇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

叶萧然望着齐扉时,她不曾转头对视,看起来无比洒脱的身影,却有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落寞。

三人的气氛有种莫名的微妙,严文钦总觉得齐扉的心思难以捉摸,她与叶萧然曾经是律师当事人的关系,可见面后一句话也不多说,哪怕是客套的寒暄都没有。

按照齐扉那么圆滑的个性和情商,怎会不跟这个老客户攀谈,实在奇怪。

来不及深想什么,严文钦的思绪便被轻微的声响拉回,不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立即陷入高度警惕状态,她向叶萧然和齐扉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二人即刻意会。

虽然雾霭让视线有些朦胧,但还是能够看到两个男子的身影在四周徘徊张望着,好似在排除四周可疑情况。

按照严文钦曾经的训练和通读各类犯罪的理论经验,这应该是排头兵,专门来探查情况的。

叶萧然发现严文钦极其专业,如果不是曾经调查过她特种兵出生,她都不敢相信一个法官比一个刑警还专业,行动中所有的细节和注意点都能够兼备。从有情况开始,严文钦就看了手表,到两名男子徘徊的时间,她都把时间牢记在心。

“萧然,右前方三十度那艘船,有可疑,左前方四十五度的船也可疑,你跟齐扉盯那艘,我盯这艘。”严文钦冷静指挥,这种时候她的判断比任何人都准确,只是短短的二十分钟,她已经从两名男子的微动作判断出大概。

这一点让叶萧然自叹不如,也算给自己长了见识,至少她又多了解了严文钦几分。

“好。”叶萧然回答,拉了拉齐扉的衣袖,“一会如果有行动,你就待在这不许动。”

“我”

“你等着就好,别到时候让我们分心。”叶萧然霸气的语气让不容齐扉拒绝,她只得点点头,谁让她只会点防身术,真的发生大事件时,她再厉害的口舌和专业也顶不上作用。

严文钦出发时就带了微型对讲机,可以跟覃羽实时联系,警队也已经悄然而至,只是他们在后方待命。

约莫十分钟后,两名男子身后跟着三名男子,五人一同上了一艘船。

“你们待在这,我去看看。”严文钦说罢,脚步轻盈地向前面探去,还未走出几步就感觉有人跟着自己,她转过头去,发现叶萧然也一同前来。

“你别想甩开我。”

严文钦笑着摇摇头,这种时候,听到这句话,心里竟泛起了温暖。

幸有港口的货物堆积,遮挡较多,才能够轻松藏身不被发现,两人匍匐在另一艘船只旁,透过仅有的窄小的视线观察情况。

只是为什么没有看到孩子呢?这种时候他们不是应该把孩子们带上船才是吗?那几人相□□着烟,像是在闲谈,又像是在等什么人出现。

难道是在等镇上那批人汇合?严文钦思忖,如果这些人得到那批人落网的消息,一定会立即开船。

他们是在等接头人,还是在等任务呢?

约莫十分钟后,几人好似等到了谁来,视线落在同一个方向,黑暗中,一个身影慢慢走出,可以看得出来是个男子,身后还跟着两个下属。

“这人”叶萧然觉得这个男子很面熟,可视线模糊看不清。

“你认识?”

“不确定,看不清脸”叶萧然眯起双眼,努力地想要看清那人脸,从身形和声音都很熟悉,是谁呢?

“别着急,一会就知道是谁了。”

两人用气语交流,必须保持绝对的安静,才能够隐匿踪迹。

岸边传来几人见面相拥的场景,很快那男子便先上了船,两分钟就出来了。他把随身带的背包扔给那几人,寒暄几句,排头兵先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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