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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男人强悍的气息席卷而来,她无法抵抗,只能被动地承受。

她就像大海中失去方向的小船,大浪当头罩下,船身眼看着就要翻覆在如此的狂风巨浪中。

“不要!我不要,你走开……”被雄壮的身躯压住,方净芸奋力扭动着身子,双腿又踢又踹。

她的挣扎无异是螳臂挡车,柔软身子陷进大床里,雷钧的健腰立即挤入她双腿之间,亲密地压住。

炽热的唇印下,不管底下的小人儿怎么闪躲,雷钧就是有办法牢牢吮住她的小嘴,吻得她头晕目眩。

“唔唔……不……”她痛苦地蹙眉。

下一刻,拚命捶打着他胸膛的小手猛地被束缚住了,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发现他竟然用解下来的领带捆住她的手腕,又直接拉高过头绑在床头的铜制雕花栏杆上。

“放开我!哇啊──”上衣蓦然间被蛮力扯开,整排扣子全毁,吓得她不由得尖叫。

“小芸,说你是我的。”雷钧垂眸盯着她,英俊脸庞带着疯狂。“只有我才能满足你,我要听你说。”

“不要!不要……”

“我要听你说。”

方净芸硬脾气地咬着唇,不说就是不说,通红的小脸看起来无助又倔强。

“你就是要惹我生气吗?”雷钧低声问,粗犷大手已抚上她绵软的胸脯,隔着纯白的蕾丝内衣寻找到她敏感的乳尖,有意无意地揉拧着。

“哼嗯……”方净芸发出猫咪般的呻吟,随即又拚命想忍住,心里兴起一阵难堪,撇开小脸不愿瞧他。

“倔强的女孩。这是你自找的。”丢下话,男性手掌跟着扯开那件碍事的内衣,两团白嫩的美乳立即弹跳出来,才经过刚刚小小的撩拨,乳尖的梅儿却已经娇艳挺立。

“不……不要这样!放开我……”他究竟要怎么折磨人?!

“你也要的,不要不承认。”雷钧冷哼了声,心里烧着火。

“不要让我恨你……不要……”

“你恨得了我,那就恨吧。”

突然,他的手探到她裙子里,即便她拚命夹紧双腿抵抗,底下的小裤还是难逃被扯掉的命运。

“我看你还要倔强到什么时候。”裙子里,雷钧的长指伸向她腿间的花朵,精准地找到那颗珠蕊,以粗糙的指腹不断地来回磨蹭。

“哼……”方净芸费尽力气要忍住那些羞耻的吟哦,漂亮的额头已逼出薄薄细汗。

雷钧俯首含住她一边的乳尖,贪恋万分地吸吮着,他的力道略带惩罚,轻咬那敏感无比的小红莓,一掌几近蹂躏地捏揉她另一边的胸脯。

她永远是他的手下败将。

她将感情交付,把心意完全摊在他面前,他手中握有一切的筹码,他的爱抚和亲吻如同毒罂粟,她戒也戒不掉。

方净芸咬着小嘴,鼻腔仍克制不住地发出怜弱的呜咽。

没办法啊……太多的刺激同时燃烧她的娇躯,她的意志变得薄弱,肌肤泛开美丽的红霞,那原本干涩的女性秘地也迅速湿润中,被他邪恶的粗指勾引出涓涓暖液。

男人仿佛在笑,那笑声低沉而且嘲弄。

“先让你舒服一阵。”他说着,弹弄她腿间珠蕊的男性长指,忽然从那渗出润滑爱液的小穴中钻进,挤进好深的地方。

“啊啊──”她终是忍受不住叫喊出来,纤腰甚至还下意识往上顶。

下一秒,那占有她的粗指强悍地抽chā起来,在幽穴里翻搅、挤压,他越动越快,快得让她叫声连连,湿稠的暖潮一古脑儿往外奔流,濡湿了他的大手,也弄湿了她整个大腿内侧和底下床单。

“小芸,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不会这么快就高潮了吧?”雷钧勾起性感薄唇,手指的律动稍稍缓和下来,没等她回答,他已把灼烫的舌徐徐喂进她嫣红的小嘴里,如同侵入她幽香小穴般侵占她的芳口。

他吻得很深入,手也没有停歇,仍轻缓地在那片细腻的围里中慢条斯理地抽送,存心要她疯狂。

那张可爱小嘴的每声嘤咛全在雷钧的嘴里融化,在尝遍她樱唇中的甜美后,他暂时抽离了她。

空虚的感觉顿时袭来,方净芸迷迷糊糊地睁开美眸,看见男人就立在床边,动作俐落地将身上的衣裤尽数脱掉。

他身材比例完美,如同太阳神阿波罗,充满力量。

“喜欢你看到的吗?”雷钧笑笑地问,腿间的男性早已苏醒,而且正翘首待发。

“噢……”老天……方净芸满面通红。即便被他爱过那么多次,两人之间早无秘密可言,看见他大方展示那“可怕”的力量,她的心仍一阵战栗。

“小芸,做了我的女人后,你还能忍受别的男人的碰触吗?”他再次回到床上,动作优雅如一头狩猎的黑豹,在问话的同时,粗糙大手已推高她的裙摆,握住那纤细的脚踝,将她修长的玉腿往两边扳开。那朵娇美的女性花朵淌着晶莹的爱液,正对着他作出无言的邀请。

泪水渗出方净芸的眼睛,他要的答案再清楚不过,除他之外,她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男人?但他却从来不属于她一个。

这场爱情赌局在一开始就注定她非输不可。

她爱他,根本无法恨他,连恨也做不到,她又能如何?

他对她只是单纯的性爱,品尝着她的芬芳,占有她的温柔,他要的仅是她身体温暖的陪伴,在情欲中沉浮罢了。

“你……你放过我……”吸吸鼻子,她可怜兮兮地求着,想拢起双腿,却抵不过他的力量,只能任由他看尽她媚浪的蕊心。

“我不会放过你。”雷钧答得简单,眼底窜着欲火。

她小脑袋瓜无助地摇晃。“这样有什么意思?我……我不想再继续了,呜……我不要你,不要……”她一定要这么说才可以,强迫自己不要他,一遍又一遍地用谎言说服自己不要他,尽管心痛得流血,但也只有这样才能了断对他的恋念。

一下子说要恨他,一下子又嚷着不要他,这小女人……雷钧的怒气再次被挑起子。抿紧双唇,他下颚紧绷,决定用行动击破她的意志和谎言。

不再理会她的话,他扶着那发烫的男性,腰身往前挺进,在沾染那些润滑的爱液后,他往那花心探入,用一种无比专注的力量瞬间占有了她。

“啊啊……”花径被发烫的硕大撑开,方净芸拱起身子叫喊出来,不管两人曾经做过多少次,她还是无法一时间就适应他的尺寸。

一进入那片女性温暖里,紧窒细腻的感觉随即包拢而来,如第二层皮肤般紧圈着他。

太舒服了,这滋味任凭他一尝再尝,怎么都要不够。

雷钧亦克制不住地发出粗嗄低吼,眉间蹙起,享受着这份痛快。

他压着她的玉腿奋力地律动起来,进行着活塞运动。

他撞击着她,两人肌肤不断地发出拍打声,亲密结合的地方也因爱液的润滑不断发出滋滋声响,弄湿了彼此。

“呜呜呜……求求你……求求你啊……”方净芸根本不晓得自己到底求的是什么,是求男人更加疯狂的占有,还是求他垂怜放过她,她早已分不清楚。

她的甜美将男人体内那只野兽完全引诱出来。

强力地抽送一阵,整治得底下的小女人意识昏茫后,雷钧把她仍束缚在一块的双腕拉来套在自己的颈上,跟着大掌捧着她粉嫩的臀儿坐起。

她张开玉腿直接跨坐在他大腿上,他的热杵深埋在她体内,这样的姿势让两人结合得更深、更彻底。

“嗯哼……”方净芸无力地把秀额靠在他胸前,轻垂的眼避无可避地看到他在她腿间进出的样子。

老天……她羞红脸地呻吟,才撇开小脸,他的唇已俯下封住她的嘴,又是一记深猛的缠绵。

突然间,男人捧着她的粉臀下床,她的双腿自然而然地圈住他的健腰。“钧……”一切都疯了,她也疯狂了,此时次刻,她记不得两人之间的矛盾和冲突,记不得爱情的悲伤,记不得过去与未来,她只感受到他。

雷钧英俊的脸庞充满教女性醉心的魅力,他仍是不说话,却用动作彻底地表达出对她的占有欲。

下一秒,在他再次封住她不断吟哦的小嘴时,他健壮的身躯将她的玉背抵在墙上,压紧她,他野蛮地兴起另一波攻击,深入浅出地抽chā。

“唔唔唔……”所有的尖叫全融在男人的热唇中,只剩可怜的呜咽。分不清有多久,那惊人的力量在她体内膨胀再膨胀,方净芸泪流满腮,既痛苦又极端痛快,她双腿紧紧夹住男人的腰,热烈地反应。

“啊啊……钧──”

“你还是离不开我的!”雷钧沉声宣示,喉头跟着滚出低吼,凶猛地撞进她温暖的深处。

伴随男人的吼叫,火山终于爆发。

那充血的顶端获得释放,大量的黏稠暖液瞬间射入女性密地,如触电般,他压着她急急抽搐,在她美丽的体内留下强悍的火种。

“钧……”

“小芸……我美丽的小芸……别想我会放过你。”抵着她发烫的耳朵,雷钧喘息着,信誓旦旦。

方净芸意识早已迷糊,只能无意识地流着眼泪,软绵绵地偎进他怀里。

这场爱与欲望的搏斗,把两人永远地缠在一块了……

“小姐……小姐?”

她听见兰姨唤着她的声音,意识仍昏昏沉沉的,仿佛在黑暗中走了好久、好久,找不到方向可以出来。

“小姐?”

“唔……”

“小姐,您还好吗?您睡了好久了,早餐和中餐都没起来吃,我煮了一碗干贝粥,起来吃点儿好不好?如果还很想睡,吃点东西再睡吧?”

“嗯哼……”无力地眨眨眼,方净芸勉强把沉在黑甜乡的神智拉回来,刚睁开双眼,就看见兰姨忧心地坐在床边。

“兰姨……我好累……”她身子又酸又软,挤不出半点力气,感觉意识仍浮浮的,什么事都不真实。

“唉,先生这次实在太过分了。”

听见兰姨的叹息,昨晚在这房中发生的种种倏地涌进方净芸脑中。

她陡地清醒,发现被单下的自己仍全身赤裸,肌肤留着点点红痕,而房中到处凌乱不堪,她羞涩万分地咬着唇,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兰姨没再多说什么,只忧心地摇摇头,试着要扶她坐起来。

方净芸忍着不适,抓着胸前的被单,小声地说:“兰姨,没关系的……我自己来就可以的。”

“你肚子一定饿了,先洗个澡,再出来吃碗粥。”

“我吃不下。”摇摇晃晃地起身,她勉强一笑。

兰姨摇头。“不吃东西怎么可以?”

“我真的……唔──”话尚未说完,一阵反胃的感觉涌上,她连忙捂住嘴,眉心皱得好紧。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兰姨紧张了。

“没……”方净芸本要开口讲话,没想到那股不适陡地加重,她抓着里身的被单忙冲进浴室里,趴在马桶边大吐特吐。

“小姐?!”兰姨随即冲进来,惊疑不定,赶紧蹲下去拍抚她的背。

十几分钟过去,真是吐到没东西可吐,只能呕出胃酸,方净芸才整个人几近虚脱地倒坐在地板上,小脸苍白得不得了。

兰姨将秽物处理完毕后,端来一杯水,“来,漱漱口。”

方净芸听话地接过,漱了口,见兰姨又递来温毛巾,她低声道谢,接过毛巾擦脸。

怕兰姨要为她忧心,她忙站起来,苍白脸蛋硬是挤出笑,淡淡道:“我没事……我这阵子胃肠不太好,常常觉得想吐,但吐出东西后就会没事的。”

兰姨眉心微蹙,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怎么了?”方净芸怯怯地问,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这阵子都这样吗?”

“嗯,是啊。不过我从小胃肠就不太好,其实也没什么──”

“小姐有没有想过,或者是因为怀孕的关系?”

兰姨的话犹如石破天惊。

方净芸不太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傻了似的,怔怔地杵着。

或者是……因为……怀孕……怀孕?!

她怀了一个小生命?!

在她的肚子里,有她与雷钧的结晶?!

“小姐?!”兰姨动作迅速地扶住摇摇欲坠的她。

“我……”自己究竟想说什么,方净芸也不晓得,小脑袋瓜里一片凌乱,找不到头绪。

“老天……你脸色真的太坏了,不行,一定要请医生过来看看。”兰姨赶紧放下马桶盖,让她坐在上头。“对了,还要联络先生,请他回来一趟。”

“不要,兰姨。”方净芸胸口一颤,细细喘息着,小手拉紧兰姨的手腕,轻声哀求,“别把事情闹大,说不定……说不定根本不是怀孕,不要通知他回来,求求你……”

“但是……”

“求求你……”

恐怕再如何冷酷的人,见到方净芸此时怜弱的模样,也会狠不下心肠。

兰姨最后只好无奈地叹气。“不管怎么,还是要请医生过来一趟才行。”

方净芸微掀软唇想要拒绝,但兰姨一脸坚持。

真的有孩子了吗?想象着这个可能性,方净芸心中好乱,一时间不晓得该如何面对。

但有一点她再确定不过──如果真的怀孕了,她绝对要这个小孩。就算她与雷钧没有未来,就算得当未婚妈妈,她就是要这个小孩。

如果有孩子啊……她会很疼这个小东西,用全部力气和生命去疼爱、珍惜,她一定会的。

“兰姨……我好像有些饿了。”扬起小脸,她腼觍微笑,一只柔荑下意识搁在小腹上。

闻言,兰姨先是一怔,跟着也微微笑了。

“那好,洗完澡后,出来把粥吃掉。先填饱肚子,再请医生过来看看。”

“嗯。”她温驯地点头。

在确定她有办法独自清理自己后,兰姨退出了浴室。

方净芸走到镜前,定定地望着镜里的那张脸。

她唇角轻扯,淡淡地扬起一抹微苦的笑,模糊想着……如果真有孩子,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纠缠?

她不懂,心泛开凄楚,无边无际……

强占你的温柔男女之间的感情向来先交心的那一方注定要受伤而我,愿意把赢的权利交到你的手上……

方净芸万万没料到,在浴室中将自己清洗干净、泡了澡后,一跨出门,她此时最不想见到男人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房里。

“你……”心一凛,她白着小脸瞪住雷钧,小手不由自主地抓紧浴袍的前襟。

那双深沉的男性眼瞳多了些什么,比火焰还要烈,比烈酒还醇,直勾勾与她对凝了好几秒,久到她以为双腿发软到几要滑落地面,才听见他启唇。“兰姨刚才打电话给韩医生,韩医生又打电话给我。”略顿,他目光微湛,“你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我……”她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小脸泛红,“我没事……”

“没事的话,兰姨不会专程请韩医生过来。”他抿抿薄唇,声音放得更缓,“是我昨晚太粗暴,伤到你了?”

嗄?!这下子,方净芸脸蛋真是爆红,热得都快冒烟。

难堪地撇开小脸,她脚步微踬,下一瞬,人已落入雷钧强壮的臂弯里。

小嘴轻嚅,原要出声抗议,但想想还是沉默了,由着他将她抱至床上。

在她进去浴室的这段时间,兰姨除联络医生前来一趟外,也已动作迅速地整理过卧房,把床单换过,丢在地毯上的衣物也都收拾整齐了。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告诉我?”雷钧摸摸她柔滑的脸蛋,低柔的嗓音像要魅惑谁似的,不容抗拒。

方净芸咬咬唇,明知不该贪恋他的温柔,她的心仍因他的碰触悸动不已。

动情的女人就是这么笨,笨到无可救药啊……

“你……公司不忙吗?你不需要留在这里。”还能告诉他什么话?她只希望等会儿韩医生来时,他别在场。

雷钧静默地看着她几秒,薄唇又掀,“我没让韩医生来。”

“啊?”她微怔。

“我会安排你直接住进医院,做全套的检查。”

“什么?不用的……我又没事,为什么要住院检查?”这太荒谬。

雷钧轻扣她细致的下巴,瞳底湛光,淡淡道:“你可能怀了我的孩子,我要你和孩子健建康康,不允许出半点差错。”

“啊?!”这下方净芸完全愣住了。她还以为他仍被蒙在鼓里,不晓得兰姨请医生过来的用意。

“你……你都知道了……”她微微地喘息,眼睛瞪得圆滚滚。

雷钧英俊的脸庞似笑非笑。“亲爱的小芸,没有什么事可以逃过我的眼睛,特别是与你有关的事。”

她呼吸略促,红着脸,有些赌气地说:“又不确定是不是真有孩子……我不要去医院。”

“你非去不可。”

“我不要。”

“听话。”他声音一沉。

“不要!我不要去!不要去!不要去……”她迭声嚷着,弓起身子转向另一边,把小脸委屈地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近来,她变得很爱流泪,动不动就陷入低潮的情绪里。她也不想这样,但偏偏莫可奈何,害她越来越讨厌自己。

“你走开!呜呜呜……不要管我!走开啦……”他只会欺负她、伤她的心,她想和他断个一干二净,为什么这么难?心好痛啊……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粗犷的大手抚着她的头,试着将她哭得好凄惨的小脸扳过来,她偏偏不从,委屈上心头,她忽地张口咬住他的手。

她咬得好用力,以为他会撤开,没想到他不动如山地由着她发泄,像是一点痛楚也感受不到。

怔怔地松口,方净芸瞪着深印在他手背上的齿痕,终于扬睫瞧向近在咫尺的男性面容。

“你……”不晓得该说什么好,她望着他高深莫测的脸,内心又是一阵疼,眼泪便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迅速濡湿脸蛋。

“嘘……”雷钧薄唇轻勾,凑近舔吮那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泪珠,低柔道:“乖,听话,别哭了,小芸……”

他的双唇最后落在她的小嘴上,温柔至极又霸道至极地深吻着她、诱哄着她。

还能坚持什么呢?

方净芸在泪水中回应着他的热情,心早已不属于自己。

没有人能违抗雷钧的意思,尤其在他如此坚决之下,再多的抗议全是枉然。

方净芸最后还是乖乖听从安排,在医院五星级的病房里住了一晚,除检查是否怀有身孕外,也作了身体其他方面的健检。

检查的结果──她确实怀孕将近三个月,但体质冷寒了些,为能产下健康宝宝,怀孕期间,母体必须好好调养。

所以说,她近来情绪起伏、动不动就流泪,都是因为怀孕造成的……

躺在阳光怡人的顶楼花房里,方净芸一手搁在还不太明显的小腹上,幽幽想着。

她是今早被雷钧从医院接回别墅的。

医院五星级病房的“两天一夜游”,他大老板哪里也不去,一直陪在她身边……他这么殷勤,只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小生命吧?

心里好乱,对未来的路,她感到无比的迷惘。

原来该断得彻彻底底的两个人,如今多了一条小生命的牵扯,她想避得远远的独自带大这个小孩,却怕那个霸道的男人不肯善罢干休。

他心里喜欢的是别的女人,既然有了新欢,为什么不能放过她这个旧爱?

不,她根本算不上是他的“旧爱”,他说不定从头到尾都不曾爱过她,一切的一切,全始于她对他的迷恋,是她自己贴上他的,怨不得谁啊。

“唉……”轻柔叹息,她在贵妃椅上换了个姿势,迷蒙眸子怔怔看着不远处的一盆蝴蝶兰。

这顶楼花房养了好几盆娇贵的兰花,除兰花外,还有许多从国外引进的花种,以及修剪得极具特色的十来盆日式盆栽,花房的温度受到控管,永远如春天般宜人。被接回来别墅,在雷钧的监视下,她勉强把厨房特地为她准备的午餐吃进肚子里,跟着就趁雷钧在书房用电脑处理公事时,独自一个人溜到顶楼花房来。

未来该怎么走?离开他的心意还能不能坚定下去?她已经失去方向,又或者可以说,她从来不曾找到方向。

一抹阴影静谧笼罩过来,她微愕,侧脸一瞧,男人高大的身躯就立在贵妃椅边。

“怎么不在房里休息?”雷钧淡问,神情高深莫测。

“我……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她习惯性咬着瑰唇,撑起身子坐起。

他长腿一跨,也跟着她坐在贵妃椅上,鹰般锐利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过来。”他简洁命令。

方净芸没立即动作,小脸浮现戒备。

“过来。”他又说,语气有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这一次,方净芸终于乖乖挪动臀部,才刚刚靠近过去,整个人忽然被他扯进怀里,她忍不住轻呼了声,待她定下眼,发现自己已坐在他大腿上。

“你你──”她努力要找出话来指控。

“你的这里……有我的孩子。”他一掌扶着她的腰,一掌亲密地贴着她的腹部,低声说道。

男人古怪的神态和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的心狠颤了一下,害她想说什么都忘记了,只会傻呼呼地任由他爱抚她的小腹。

“我要你健健康康的生下孩子,如果是男孩,他会是我企业的接班人,如果是女孩,她会是我的小公主。”

“啊?”她瞪大美眸,满是不解,一股酸楚同时弥漫胸口,不由得幽幽地说:“你以后如果结婚了,一定还会有自己的小孩,你不要跟我抢这个孩子好吗?”

雷钧抬起俊脸,灼热气息拂上她的小脸,低沉道:“我不用跟你抢,你肚子里的种是我播的,就是我的孩子。”

她脸颊晕红,秀丽的眉心莫可奈何地轻蹙,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雷钧又快她一步地丢下话,“别再跟我提要离开我的这种蠢话,你离不开我的。更何况现在有了孩子,你除了乖乖待在这里养好身体,哪里也不准去,听见没有?”

方净芸撇开小脸不愿应允,下巴却立即被他扳回,迎面就是一记深吻,强迫她为他张开小嘴,任他汲取她瑰唇里的蜜津。

“唔……你、你可恶……”只会限制她这个、不准她那个。可恶啦!他对她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nbssp;真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方便泄欲的女人吗?

若真如此,为何对她如此执着?

肯陪伴他的女人多得是,真要去争,她哪里争得过人家?

好不容易稍稍抵开他的胸膛,她喘息着,努力找回声音,“我养得起孩子的,靠我自己的力量,我有办法照顾他……你喜欢那位蒂娜小姐,那是你的自由,我无权过问,但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不想当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拜托,你放过我吧……”

她的固执似乎又惹恼他了。

雷钧五官严峻,额角的太阳穴跳动着,眼底冒着两团火。

“什么叫作婚姻里的第三者?我都还没结婚,哪来的第三者?”

这男人一定要彻底伤她才罢休吗?泛湿的眼眶让她厌恶起自己,深吸了口气,她难受地说:“你打算娶那位漂亮的蒂娜,媒体都这么报导的。”

“我哪时说过这样的话?”他沉声问,圈在她腰侧的大掌蓦地缩紧。

“你……那天在饭店的大厅被各家媒体围堵,你明明已经承认,你是以结婚为前提和人家交往……”心在淌血啊!她如何能以平常心去面对他与别的女人的情史?

雷钧浓眉淡挑,严峻脸庞有些诡谲的神情,薄唇勾了勾,“那是记者的问话,我并没有承认。我只说,我会结婚,而且会在台湾举办婚礼──我没说要娶谁吧?”

“啊?”方净芸清丽的小脸一怔,兔儿般的大眼流露出几分无辜,片刻才鼓起勇气问,“你不是要娶蒂娜吗?”

“我为什么要娶她?”雷钧不答反问,眉宇间的不悦已退,那对鹰眼甚至浮现诡异的笑意。

“她……她长得很漂亮。”

“是吗?还有呢?”

“她应该很喜欢你才是。”

他双目微眯,看得她浑身不自在起来,这才沉静道:“你长得也挺漂亮,还有,你应该也很喜欢我,更何况现在肚子里又有了我的孩子……小芸,我看我娶你好了。你认为如何?”嗄?!

他、他他他他……他说什么?!

方净芸完全被吓住了,瞬间变成化石似的,张着小嘴,双颊红通通,傻呼呼地坐在他大腿上,动也没法动。

雷钧被她的反应逗笑,峻脸凑近,用鼻尖亲昵地磨蹭她粉嫩的小脸,温热的男性气息一波波喷在她敏感的耳畔。“需要这么震惊吗?反正我们认识这么久,在一起的感觉也挺不赖的,我迟早得结婚生下合法继承人,你肚子里现在就有一个,我很乐意娶你的,小芸……”

“不──”这样不对!一切都不对了!

方净芸痛苦地别开小脸。她多么渴望他的求婚,如今他真的开口了,她却只感到无边无际的疼痛。

她要的爱情不该是这样,但渴望一辈子和他在一起的梦想又同时折磨着她。

他永远没办法对她付出同等的感情吗?这就是她爱上他必须承受的代价吗?

如他这样的男人,永远高高在上,谁也无法在他的心房刻划任何痕迹吧……

“小芸,你除了嫁我,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雷钧不接受她的拒绝,也不想再听到任何抗拒的话从她的小嘴说出。

他再次扣住她的下巴,以唇封住那张玫瑰般的嘴,舌尖窜进那片丝绒里,缠卷着她的丁香小舌,汲取她内颊蜜津。

方净芸蹙眉嘤咛着,感觉他的手滑进她的衣襟,揉弄着她丰满的胸脯,长着厚茧的指腹不断拨拧着她的乳尖。

“嗯哼……”她难耐地轻颤,小手下意识攀着他的宽肩,体内的火焰瞬间被撩起,一股湿热感泄出腿间,小腹感到一阵诡异的空虚。

“小芸,你变得好敏感。”雷钧低语,嗓音听起来如此愉悦。

他总能让她娇美的身子产生奇妙的反应,知道这小女人完全抵抗不了他男性的魅力,他内心骄傲得很。

“才、才没有……”方净芸嘴硬地挤出话来,俏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经他爱抚而更形坚挺的双峰微微感到胀痛,他仍用粗手不断摩挲,让她难以克制地打着哆嗦。

“爱说谎的女孩。”雷钧叹了声,在她耳边喷气,“我们可以看看,你是不是变敏感了。”

他的魔掌伸进她裙底,触及早已渗出湿意的小底裤,他浓眉微挑。“小芸,已经这么湿了,你还嘴硬吗?”

“你……你不要这样……”她气喘吁吁,既想推开他,又想迎向他,矛盾的感觉相互冲击着,却怎么也抵挡不住他一波接一波的侵略。

“为什么不要?你也想要的,不是吗?”

“我们没在房里,会有人上来……”要是被兰姨看到他正在为她做的事,她肯定没脸见人。

雷钧低笑。“就算被看到,也没人敢出声打扰的。我的小芸,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为什么你还是这么害羞?”

他亲着她的嘴角,温柔得像在唱一首歌……

“你就要当妈妈了,还这么害羞?”她羞涩的模样让他恨不得一口把她吞进肚子里。

她就要当妈妈了呀……

方净芸被这句话深深敲动心房,想哭,想靠进男人强壮的臂弯里,让他宠爱着、呵疼着。

真的很难再去坚持什么,当男人对她如此温柔又轻怜蜜爱时,她的心满满全是他,只愿对他臣服。

“小芸,我喜欢你害羞的样子。”雷钧再次纠缠她的小嘴,手指已探进她的底裤,借着一片如翻倒蜂蜜般的湿滑爱抚那朵女性娇花。

“啊啊……”她战栗着,因他的食指和中指不停地交换挤压,勾引出她体内另一波湿潮。

在他双唇稍稍放松之际,她眸光泫然,通红的小脸无力地靠在他肩头,低喃道:“肚子里有宝宝,如果……如果做了,会伤害到宝宝的……”

雷钧牵动薄唇,“我问过医生,只要小心点,不要太剧烈,还是可以做。”

啊?!她扇睫扇了扇。“你连这种事都问清楚了?”天啊……

“这是大事,关系到我们的‘性福’,当然要问个清楚明白。”

“你你你……”她真是无言到了极点。

他用力啄吻她的香颊,眼底的火烧得更旺。“我不会伤害到宝宝的。”

她咬咬唇,还来不及反应,他的长指已缓缓滑进她的花径里,被紧窒又不可思议的温暖紧紧里覆。

“啊……”她小脸整个窝进他颈窝,仿佛抵受不住。

“小芸,别怕,让我爱你……”

他诱哄的话飘进她耳里,明明知道他口中所谓的“爱”,指的是爱她的身体,爱两人彼此交合时的快感,但听见这个神奇的字眼,她还是感动了,瞬间明白,她这辈子想要离开他,恐怕永远也无法办到。这可悲的爱情,即便他疼惜她只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她也认了。

别再去坚持什么,顺应内心的渴望,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永远陪在他身边,那就答应他的求婚吧。

他们俩的婚姻,虽然无法相爱,但至少还有一方爱着另一方……

“钧,爱我……求求你……”她主动渴求,身子如蛇般在他大腿上扭摆。

雷钧低沉笑了。“别急,我会满足你的。”随即,他的指挤入更深的地方,慢条斯理地抽动起来,那缓慢的节奏几要将人逼疯。

“小芸,你里面好小、好热,而且真的好湿……”伴随着粗指的抽chā,他的拇指不断磨蹭她顶端万分敏感的小珠蕊。

“啊啊……钧……”

“舒服吗?小芸……我要听你说。”

“嗯哼……”她逼自己挤出话,“好、好舒服……”全身像被电流急速贯穿。

她的坦诚让男人得意地扬唇。

“还想要更多吗?”

“要……钧,我要……求求你……”每颗细胞都被唤醒了,她彻底感受到他的存在。她要他。

“求求你……”她轻泣不已,楚楚可怜的神态带着纯然的性感,让男人“硬”是了得。

“我可爱的小芸,我会满足你,让你好快乐的。”当然,他也一定会得到他要的快乐。

那一波波极致的、无可比拟的快乐……

顶楼花房里,一阵阵粗嗄与细腻交织的喘息声响起,在那些花花草草的簇拥中,芬芳的香气沾染情欲的气味,轻易蛊惑人心。

“钧……我好热……好难受……”方净芸半跪在贵妃椅上,两手抓着椅背。

她的裙摆已被推高到腰部,被爱液濡湿的小底裤挂在一只雪白的脚踝上,毫无遮掩的俏臀如一幅最淫荡的诱人画作,那嫩白的臀瓣中间绽开一朵娇艳的花儿,微微地开合着。

雷钧站在她身后,在彻底爱抚过她柔媚的身躯、唤醒她的欲望后,他也已到了临界点,渴望埋进她温暖的体内,与她结合。

“小芸,我在这里……”说着,他拉下裤头拉炼,解放腿间早傲然挺起的力量。

他轻扶着肿胀的欲望,一寸寸慢慢逼近那朵晶莹剔透的艳花,跟着奋然往前一送,完全占有了她。

“啊啊──”瞬间的充满让方净芸仰头叫喊出来。

“喜欢这样吗?”雷钧慢慢推送,徐缓地浅撤,又坚定地再次埋入,不断重复着。“小芸,我要听你说,喜欢我这样爱你吗?”

“嗯……”他明知道的,却要她亲口说出羞人的话。

“说出来,让我听见。”他诱哄着。“我……我喜欢。钧……”他是那么强壮,像一把狂火烧进她身体里,搅弄她所有知觉,把她推得高高的,仿佛在云端飞翔。

“喜欢什么?”他嗓音略带笑意,低沉好听,轻握她的腰肢,他埋在她体内扭转,享受被全然包里的惊人温暖,也让她细致的花径内壁受到彻底的刺激,哄出更多的春潮。

好舒服……怀孕让她变得比平常更加敏感,他每一下动作都牵扯住她一切神经,害她腿间泛滥着、收缩着,把他含得好紧。

“我喜欢你……喜欢你在我里面……我喜欢你这样爱我……”就算仅仅是肉体上的眷爱,此时此刻,她也甘愿了。这样疯狂、背德又甜蜜的体验,只有这个霸道又英俊的男人能够给她。

雷钧的呼吸声越来越粗嗄,摆动健腰,他进出的力道加重了,每一下都侵入到花径的最里端,带出潺潺春意的同时,也把她的灵魂掏空。

“啊啊──”

娇声浪吟不断从那张可爱的小嘴中倾泄,雷钧俯身过去,与她侧转过来的瑰唇深深纠缠,两掌爱不释手地揉抚她的丰乳,那沉甸甸的触感让他加倍兴奋。

他挺腰撞击她的臀儿,用那骄傲又火热的男性来回磨蹭她湿透了的花径,肉体拍击声、粗嗄的呼吸声和承受不住的娇吟同时在顶楼花房中回荡。

“钧……轻一点,有宝宝……求求你轻一点……”

方净芸头晕目眩,藕臂再也支持不住了,双手一松,任由娇媚的身子趴倒在椅上。

雷钧干脆将她抱起,让她背对着他跨坐在大腿上。“别怕,我会小心的。”

他亲亲她汗湿的小脸,环住她的腰,继续在她腿间进出,力道已缓和许多,但每一次却那么深长。

“嗯……我没有力气了……”方净芸往后一仰,柔若无骨地靠进他怀里,眼角因过多的喜悦而渗出泪水。

雷钧舔吻她通红无比的小脸,吮着她可爱的耳垂,低嗄道:“就要到了,小芸……我会给你快乐,带你飞翔……”他一手捧着她晃动的美乳,一手移到两人结合的腿间,在她最敏感的那一点上头轻拢慢捻,激起惊人的战栗。

方净芸蹙眉哼叫着,不由自主挺起纤腰,突然,男人加快冲刺,那律动又短又促,在她发烫的幽穴里翻搅。

“钧!”她尖叫,如紧绷的弦猛然断裂。

模糊间,她捕捉到雷钧粗嗄的低吼,潮湿的花径开始克制不住地收缩再收缩,她用力地绞紧那股男性的力量,逼他释放。

男人的吼声忽地飘高,埋在她体内的部分开始抽搐。

“啊……”在两人同时的叫喊中,他灼热的前端在她身体里喷出浓浆,把精力完完全全泄放在她细腻的园地里。

爱欲的高潮瞬间降临,如电流的快感窜上,他们战栗不已……两具彼此滋润过的身躯仍紧紧交缠着,雷钧占有性地将怀里虚脱的小人儿圈护住,薄唇在她红潮满布的小脸上印下一个又一个蝶吻,低喃着属于爱人的言语……

在这一刻,方净芸几乎能说服自己,其实她早已得到男人的真爱,她几乎相信啊……

***

雷钧是个行动派的男人,一旦下了什么决定,事情必会以他期望的方式快速进行。

因此,在确定方净芸怀孕、将她从医院接回别墅的隔天,他便对外公开即将结婚的消息,婚礼也尽速筹备中,打算在一个礼拜后迎娶新娘子。

这个消息自然震惊了整个商界和娱乐界。

媒体记者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从雷钧口中问出新娘子的身分,大家对于新娘不是名模蒂娜都感到万分错愕。

“雷先生,您之前不是和蒂娜小姐热烈交往吗?为什么突然宣布和要另一位小姐结婚?您对蒂娜小姐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这几天,雷钧走到哪里,记者就追到哪里,如一群见到蜜的苍蝇般紧缠着他不放。一向脾气不太好的雷钧,面对众家媒体的紧迫盯人,这一次倒显得轻松大方,也挺愿意谈的。

英俊脸庞展露出魅力十足的浅笑,他慢条斯理地说:“我和蒂娜小姐只是单纯的朋友,并不如外界所传闻的那样。事实上,我和她从来没有交往过,只不过一起吃过几次饭而已。”

另一名记者紧追着问,“但蒂娜小姐说了,您很喜欢她,还准备向她求婚?”

“那是她主动放话。我只是挺欣赏她工作的态度,至于求婚,我想她八成是误会了。我早就有交往多年的女朋友,下个礼拜我们就要结婚了。”

记者眼睛发亮,“雷先生的未婚妻到底是谁?我们都见过吗?”

雷钧笑了笑。“她是我金屋藏娇的宝贝,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带出来给大家看?我占有欲很强的。”

“哇啊……看来您很爱她呢!”

雷钧笑意更浓,眉目间淡淡地泛开教人猜测不出的东西,低语着,“就是因为爱她,所以才要赶紧把她娶进门啊。”

谎话。

他说谎应付记者的模样是如此老练、如此自然,让每个人都信服了。

方净芸盯着电视荧幕上侃侃而谈的男人,内心既甜又苦。明明晓得他在说谎,但可悲的心还是融化在那样的谎言中。

就要嫁给他了呀……至少,他们之中有一个深爱着另一个。

既然已作了决定要待在他身旁,那她就要让两人都快乐,往后,还有他们俩的孩子加入生活,即便他对她没有感情,她还是期待未来的。

她会很爱、很爱肚子里的小生命,就如同她用尽全身力气去爱他一样,都是一颗永不后悔的心。

关掉电视,她刚放下摇控器,兰姨走进起居室,身后跟着一名身材修长、西装笔挺的时髦男士。

“小姐,是‘米兰时尚’的负责人亲自拿礼服过来,要请小姐试穿一下。”兰姨说。

方净芸认得对方,是目前在台湾十分活跃的一名专业造型师,她常看到他上节目,就她所知,对方应该是一名男同志。

“哈啰。”专业造型师对她露出爽朗微笑,主动打招呼。

她也回给对方一个温暖笑意,心想着,也不过试礼服而已,不晓得雷钧做了什么,竟然要人家亲自跑一趟,她心,她心里真是有些过意不去,同时也觉得暖暖的,有种被珍惜着、宠爱着的感觉。

方净芸,你越来越喜欢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了……她不由得苦笑,见那位大牌造型师已兴致勃勃地从衣套中摊出一件好美丽、好优雅的白纱礼服,嘴里不断高昂地叙说着,她赶紧收敛心神,仔细地听对方说些什么。

这是她的婚礼,一辈子,她只会有这么一次。嫁给那个不爱她的男人,她也曾挣扎过、痛苦过,但最后还是妥协了,因为这一生,她只会爱他一个,他的爱不能强求,但她对他的爱却源源不绝,永生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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