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歪打正着
了解完寻呼机的研发进度情况，沈瑞又去了一趟汉卡研发小组，汉卡研发小组目前正在进行汉卡芯片国产化的研发，相对于寻呼机来说，汉卡芯片的进展就有些缓慢了。
毕竟芯片这个东西，是世界上技术含量最高的产品之一，中华高科想要研发属于自己的芯片，除了需要沈瑞这个外挂的指点，还需要时间来进行各种实验。
在决定研发汉卡芯片的时候，沈瑞就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准备，因此，对于目前芯片研发进度慢，沈瑞也没有感到失望，他对汉卡研发小组的成员说了几句鼓励的话，然后就离开了研发部。
……
“沈总，我来了！”
卫兴华走进办公室，向沈瑞打了个招呼，然后在沈瑞对面坐下来，“有什么事要让我去做吗?”
“刚才我看了一下销售报表，发现我们公司的汉卡最近销售可以说是很不理想，这个月到今天都过去三分之一了，可是我们卖出去的汉卡，才七百多块，连八百块都不到，再这样下去公司的前途堪忧啊，对此事你有什么看法吗？”
沈瑞放下手中的文件问道。
听到沈瑞提起这个问题，卫兴华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了，他看着沈瑞正色道:
“沈总，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发现了，我正想找你汇报一下，这两天我已经给一线的业务员们打电话了解他们那边情况了，就我了解的情况来看，目前的汉卡市场已经饱和了，由于汉卡和计算机是相辅相成的，只有买了计算机的单位才会买汉卡，可是现在能买得起计算机的单位和个人实在是太少了，这一个月来，有计算机的单位，我们公司的业务员差不多都已经去拜访推销过了，可以说他们已经尽力了……”
“面对公司这个局面，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卫兴华说得都是事实，这一点沈瑞是知道的，不过他想听的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不是这些对解决问题没有任何帮助的废话。
“从目前情况来看，汉卡的市场在短时间内是不会有重大突破了，所以我建议先把外地的业务员撤回来，当然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治本的办法就是公司要尽快开发出新的产品，我们的数字寻呼机也快要研发出来了，把他们撤回了之后，正好抽出一部分人去推销寻呼机……”
看到沈瑞有些不耐烦了，卫兴华一口气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沈总，其实我觉得我们公司除了研发汉卡和寻呼机这两个产品，还可以研发打字机，就目前来说，打字机的市场比汉卡和寻呼机的市场大得多了！”
右手的手指轻轻地敲打在办公桌上，研发打字机的想法，沈瑞在向王永民买专利使用权的时候就已经有这个打算了，只不过那时候他觉得公司科研人员太少，研发数字寻呼机和汉卡芯片都不够用，再开一个新的项目也不现实。
因此，研发打字机的想法，暂时被搁置到一边，沈瑞打算时机成熟之后再启动这个项目。
但是现在看来，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为了中华高科能更好的生存下去，上马打字机项目是势在必行了。
想到这里，沈瑞马上拍板决定下来了，“老卫，你这个双管齐下的办法很不错，就按你说的办吧，打印字机的项目就交给你负责了，不过现在研发部的两个研发小组都抽不出人手来，所以，打字机的研发人员只能由你自己去找了！”
“沈总，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上哪里去找人啊，这事我恐怕做不来啊！”
卫兴华苦着脸说道。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遇到困难解决不了，你可以去找周院长帮忙啊，你放心，我会在背后支持你的，需要多少经费你直接跟我说！”
看到卫兴华有畏难情绪，沈瑞立刻鼓励道。
“院长，您老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瑞走进周院长的办公室，疑惑地问道，他刚才在公司接到周院长的电话，说有事要找他，让他马上到院里来一趟，沈瑞还想问一下是有什么事，电话就挂掉了。
听周院长的语气很急，放下电话后，沈瑞就骑着自行车匆匆忙忙赶过来了。
“你来了，坐下吧！”
周院长看来沈瑞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继续看文件，不再理会沈瑞。
看到周院长脸色和语气都很不好，沈瑞心里咯噔一下，他认真想了一下，觉得自己最近也没做什么让院长大人生气的事，这才稍微放下心来，老老实实坐在周院长对面，等候院长大人的召唤。
“你们中华高科，最近闹出的动静很大嘛！”
把沈瑞晾了十几分钟，周院长才放下文件，抬起头看着沈瑞说道。
“我们最近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搞出什么事来啊，这动静很大的说法，您是从哪里听来的?”
听到这话，沈瑞的心瞬间提起来了，他偷偷观察着周院长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说实话，沈瑞对这件事真是一头雾水，他真的想不起来最近做了什么惹周院长生气的事情了。
“我从哪里听来的，你就别管了！”
看沈瑞一脸无辜的表情，周院长就气不打一处来，“我问你，你们是不是给员工发了一大笔钱?”
“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种事一查就知道了，再说了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沈瑞坦荡的承认下来了。
“是这样的，上个月公司赚了点钱，所以我想犒劳一下员工，毕竟公司能有今天，都是他们努力工作的结果，院长这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看到周院长的脸色越来越黑，沈瑞的声音渐渐地变得小了起来。
“怎么没问题，我告诉你，问题大了去了，你再做这个决定之前，为什么不向我汇报?”
周院长生气的说道，他之所以对沈瑞发这么大的脾气，是因为他今天来上班的时候，有好几个来向他申请去中华高科上班。
这样的事情周院长还是第一次碰到，当初中华高科成立的时候，也是自愿报名的，但是那时候想去中华高科的人并不多，征求了一大堆意见，最后才有八个人自愿去。
正因为如此，第二批派到中华高科的二十个人，他们并没有采取自愿报名的方式，而是直接挑选人派过去。
不过，那时候中华高科已经盈利了，再加上如果中华高科搞不下去还可以继续回原单位上班，因此被选中的人也没多大意见。
今天竟然有好几个人向自己申请去中华高科，这让周院长感到很惊讶，经过他再三询问，这些人才吞吞吐吐的把真相说出来。
原来是中华高科那边发工资了，而且发的工资很高，就连一个前台文员都拿到一百块钱的工资，第一批去中华高科的那八个人，没有一个是少于两百的。
后面去的那二十个人，因为上个月月底才过去，工资相对来说就少一点，不过，他们每个人也每个人也有五十块钱的工资，要知道这些人上个月上班的时间都不到十天。
最离谱的是市场部，市场部有一个业务员因为推销出一百多块中华汉卡，底薪加提成拿来一千多块钱的工资，这个业务员的工资比沈瑞这个总经理还高出高出好几倍。
要是只有一个月拿那么高的工资，在中科院上班的人，就算是再羡慕也不会申请去中华高科的，但是在中华高科上班的人说了，只要公司发展得好，以后每个月都发这么高的工资。
经过一番打听之后，他们发现中华高科每个月发工资的说法是真的，因此，一些不甘于每个月拿六七十块钱的人心思开始浮动起来了。
他们几个人一商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来向周院长申请去中华高科上班。
周院长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后，以要开会研究一下的借口把这些人打发走了，谁知道这些人刚走，又有一批人来了，他们的目的跟前面那些人一样，都是申请到中华高科去上班的。
这下可把周院长气坏了，周院长好不容易把这些掉到钱眼里去的白眼狼骂走，然后直接给沈瑞打了一个电话，这才有沈瑞雨一进门周院长就没给他好脸色看的一幕出现。
“这是我疏忽了，对不起，院长！”
听周院长这么一说，沈瑞才想起来这个年代要发多少工资都是由国家规定的，下面的企业根本没有权力做主，而自己的思维方式停留在二十一世纪，因此这件事就自动被忽略过去了。
有句话说得好，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沈瑞以为有人因为此事向周院长告状了，因此他直接向周院长承认自己的错误。
看到沈瑞低头认错了，周院长心中的气也消一大半了，他看着沈瑞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说你们有钱偷偷发就行了，为什么要闹得全燕京城都知道呢，你们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院长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等下回去我就把他们狠狠地骂一顿，这些人太不像话了，每个月发多少工资，这是公司的机密，怎么能把公司的机密传出去呢……”
观察到周院长的脸色没刚才那么难看了，沈瑞知道周院长心中的气已经出得差不多了，他的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了，说话也不像刚才那样小心了。
“我跟你说正事呢，你给我严肃一点，你看你现在嬉皮笑脸的像什么话！”
周院长发现自己真的拿沈瑞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这家伙脸皮厚胆子也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好了。
“您老别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得，您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都听您的，这总行了吧！”
沈瑞一边说着话，一边却在心里暗暗猜测周院长叫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刚才他认为是有人向周院长告自己状，不过从周院长说话的语气来看，应该不是这一回事，而是其他事情。
因为信息太少了，沈瑞也猜不猜周院长找自己有何目的，所以他决定见招拆招，见机行事！
“你们那个数字寻呼机研发得怎么样了?我可是记得你向我立过军令状，在国庆之前把它研发出来，为共和国庆生的，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周院长没有接沈瑞的话，而是问起数字寻呼机的研发进度来。
“院长，您老的记忆力真好！”
沈瑞向周院长竖起大拇指，然后正色道:“我正要跟您汇报这件事情，没想到您主动提出来了，您放心好了，数字寻呼机这个项目研发进度非常顺利，在国庆之前肯定能研制成功，因为我们现在已经把原型机研制出来了，目前正在对各种功能进行最后的测试，距离国庆还有十几天，在国庆之前研制成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数字寻呼机研发成功了，这是一件好事，不过呢，你们也不要骄傲，要戒骄戒躁，再接再厉，以后做事的时候要动点脑子，不要想到什么就是什么。”
周院长本来是想跟沈瑞谈院里有人申请去中华高科这件事的，但是他想了一下，这事也不能怪沈瑞，因此，他最后干脆就不说这件事了。
不过，周院长心中还有气，就这么轻易放过沈瑞，他又有点不甘心，因此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借数字寻呼机的研发进度来敲打一下沈瑞，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是，沈瑞他们把数字寻呼机也研发出来了，搞得他最后只能不痛不痒的把沈瑞训了几句。
“嗯，我知道了，我一定听从您的指示，戒骄戒躁再接再厉，争取研发出更多更好的产品，为人民服务！”
沈瑞认真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院长，如果没有什么事了，您先忙您的，我就不打扰您的工作了！”
“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我只是懒得跟你计较而已，你小子赶紧给我滚蛋吧！”
周院长摆摆手，像赶苍蝇似的把沈瑞赶出办公室。
麻溜的走出周院长的办公室，沈瑞对周院长今天找自己的目的还是一头雾水，他可不会单纯的认为，周院长叫自己过来就是为了训自己一顿而已。
不过周院长没说，自己也就只能装作什么斗不知道了，毕竟自己现在是“戴罪之身”，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嘴，不要乱打听，以免节外生枝惹怒了周院长。
……
“沈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打字机项目的科研人员我已经招到了……”
沈瑞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卫兴华马上过来找他汇报工作了。
“你去找中周院长帮忙了?”
沈瑞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有点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种小事哪里用得着找周院长，有了沈总你的大力支持，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了！”
卫兴华意气风发的说道，沉浸在喜悦之中的他并没有发现今天沈瑞的情绪有点低落。
“哦，那你是用什么方法搞定的?”
听卫兴华这么一说，沈瑞对他怎么搞定这件事非常感兴趣。
想当初自己为了多招几个人，跟周院长死磨硬泡，签下了一堆不平等条约，周院长这才派二十个人过来帮忙，没想到现在卫兴华连周院长都没找，就把事情给解决了，看来这个卫兴华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沈瑞心里暗暗道。
“嘿嘿，这事说来也不值得一提，说白了就是用钱来收买他们，只要我们出得了价钱，要招人还是很容易的！”
沈瑞静静地看着卫兴华，他觉得这家伙的心态有些膨胀有些膨胀了，在这关键时刻竟然还敢跟自己来欲擒故纵这一套。
“沈总，是这样的，我们最近不是刚发工资吗，所以我就让我们的员工下班之后，到他们原来的工作单位去宣传我们公司的福利待遇，宣传的效果非常好，截止到昨天，已经有十几个人跟我联系了，他们打算到我们公司上班，为此，他们今天一早就把申请书交到院长办公室了……”
看到沈瑞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卫兴华忽然意识到自己有点得意忘形了，为了补救，他不敢再故弄玄虚了，连忙把自己的具体做法告诉沈瑞。
“原来是你小子把皇军引来的……”
听完卫兴华的话，沈瑞嘀嘀自语道，他现在总算是弄清楚周院长为什么无缘无故打电话叫自己到他办公室训一顿了，原来这一切是卫兴华在背后搞的鬼，自己只不过是代他受过而已。
“沈总，你说什么?”
看到沈瑞恍然大悟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又陷入沉思之中，卫兴华有些糊涂了，他根本听不清楚沈瑞在说什么，只能开口问一下了。
“没什么，我说你这事干得漂亮，就应该这么干！”
虽然今天被周院长训了一顿，但是沈瑞觉得这事还是很值得的，如果被训一顿就能花十几个人，他心甘情愿的每天被周院长训。
“这都是因为我们公司发的工资高，所以才吸引到这么多人，现在公司的宣传效果不错，所以，我打算让公司的员工下班之后，继续宣传我们的公司，除此之外，我还打算发动全体员工去挖人，市场部不是有卖出一块汉卡就有十块钱提成的奖励，我觉得这种方式也可以用到挖人上来……”
听到沈瑞支持自己的做法，卫兴华兴致勃勃的把自己的全盘计划说出来。
“你这个想法不错，你赶紧弄个方案出来。”
沈瑞当然知道卫兴华的这个计划如果能顺利实施的话，会对中华高科的发展起到多大的作用，所以毫不犹豫地拍板决定下来了。
“对了，跟下面的人说一声，不要逮着一只羊薅羊毛，这样做会引起公愤的，让他们分开来挖人，不要只盯着中科院挖，其他单位也可以挖嘛。
有句话说得好，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你就告诉下面的人，奖金我们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让他们好好干，挖来的人越多越好！”
沈瑞怕他们在中科院挖的人太多了，周院长找自己拼命，所以不得不提醒卫兴华做事要注意分寸。
“有了金钱的鼓励，我相信他们肯定会积极工作的，沈总，你就等着看我的行动吧！”
卫兴华信心十足地保证道，说完，他就离开了。
招人的问题解决了，沈瑞暗暗松了一口气，有更多的人加盟，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有了这个好消息，他今天被周院长训一顿的郁闷心情也消失不见了。
卫兴华离开后，沈瑞休息了一会儿，放松了一下心情，然后才去研发部看看。
一般来说，在上班时间沈瑞不是在自己的办公室，就是在研发部和研发部的员工一起工作，这是已经成为他的一个习惯了，所以，平时刘建国和卫兴华他们在办公室找不到沈瑞，他们就直接去研发部找了。
“沈总，这是我们刚研发出来的原型机，我正想向你报喜呢，你来得正是时候，让我们一起来测试一下这个数字寻呼机的功能吧！”
李建军拿着刚研发出来时数字寻呼机，正准备去找沈瑞，他刚走出研发部办公室就看到沈瑞走过来了，他连忙向沈瑞汇报数字寻呼机研发成功的好消息。
沈瑞接过李建军手里的寻呼机，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寻呼机跟记忆中摩托罗拉寻呼机顾问机型一个样。
作为后来人，沈瑞非常清楚产品的颜值对销量有着巨大的左右，在产品质量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大部分消费者都会选择颜值高的那款产品。
因此在进行数字寻呼机研发的时候，沈瑞就非常注重产品的外观设计。
历史上顾问机型是摩托罗拉在九十年代推出的最经典的寻呼机之一，有成功的案例在，沈瑞也懒得搞其他外观设计了，直接照抄摩托罗拉的经典机型。
“各项功能测试了吗，尤其是信号，一定要保证客户能收到信号，如果信号都不能保证，这寻呼机只能算是一块废铁。”
对于寻呼机的外观，沈瑞非常满意，不过，他还是有点担心寻呼机的质量问题，一个产品外观再好看，质量跟不上去，那也只能是白费力气罢了，无论什么时候，产品的质量都应该排在第一位。
“刚才我们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的测试，按照刚才的测试结果来看，目前还没有发现功能上的问题！”
在沈瑞手下工作也有两个多月了，李建军知道沈瑞对产品的质量问题抓的很紧，没有质量保证的产品他是不敢拿给沈瑞看的。
一个电子产品进行两个小时的功能测试是远远不够的，不过，沈瑞能理解数字寻呼机研发成功之后，李建军急着报喜的喜悦心情，因此他也不再对这个问题追根究底了。
“这样吧，你在这里拿着一个寻呼机，我到外面给你发信息，就按你说的，我们一起测试这个寻呼机的功能！”
沈瑞想了一下说道。
“这个没问题，不过，沈总你还是留在这里吧，我到外面去！”
“行了，谁去都一样，我到外面顺便透透气，就这么决定了！”
沈瑞摆摆手，然后转身就走。
……
无线寻呼系统由寻呼中心寻呼台、基站和寻呼接收机寻呼机组成，寻呼中心有人工控制和自动控制之分，按照用户类别来分，可分为专用和公用两大类。
公用和自动控制的无线系统太贵了，中华高科是用不起的。
因此，沈瑞他们用来实验的这个无线寻呼系统是专用和人工控制的系统，专用的无线寻呼系统是有各单位自建的一种独立寻呼系统，发射机功率小，而且寻呼范围也仅限于本单位区域。
沈瑞骑着自行车跑了三公里左右就停下来了，因为公司的基站服务有效覆盖范围的半径只有3k至5k，他要是跑太远了，李建军肯定收不到他发的信息。
由于寻呼机只是一个单向的接收器，不具备发射功能，简单的说就a用寻呼机给b发信息，b收到信息后却不能直接通过寻呼机回复
a，因此，沈瑞拿出寻呼机给李建军发了一个110，然后就骑着自行车回公司了。
“沈总，我收到你的信息了，是110三个数字对吧?”
沈瑞一回到公司，李建军立刻跟他汇报刚才接收到的信息内容。
“没错，接下来你们继续测试吧，还是那句话，产品的质量一定要严格把关，趁现在还有时间，你们多测试一下，总之，一定要避免寻呼机上市后爆出质量问题这种低级的错误。”
沈瑞叮嘱了几句，然后就让李建军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工作。
又去汉卡小组查逛了一圈，了解一下他们的研发进度，沈瑞就离开研发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思考中华高科的下一步发展方向。
目前来说，寻呼机的主要市场在魔都和羊城，因为现在国内只有这两个城市建立了寻呼台，这两个地方的市民消费水平也比较高，现在的寻呼机市场价格一般都在两千块钱以上，高昂的价格则成为了寻呼机大规模普及的最大拦路虎。
燕京、魔都、津门、羊城、深城、杭城、金陵，这七个城市就是沈瑞选出来推广寻呼机的重点城市，接下来两年，中华高科只要把这七个城市的寻呼机市场拿下来，就可以赚个盆满钵满。
从地图上看，寻呼机的市场主要集中在南方，所以沈瑞在想是不是把工厂建在南方比较好，比如说深城建厂。
深城由于处在改革开放的最前沿地带，那边的商业环境比燕京宽松多了，而且因为寻呼机的好多器件都是从国外或者香江进口的，中华高科在深城建厂既可以让自己生产出来的产品贴近市场，又能降低生产成本，可以说是一举两得的事了。
想来想去，沈瑞决定找刘建国和卫兴华两人商量一下，他觉得以后大部分具体工作都是由他们两个负责的，听一听他们的意见没有什么坏处。
……
“沈总，如果我们在深城建新厂，那么我们现在这个工厂怎么办?”
刘建国和卫兴华来到沈瑞的办公室，听了沈瑞的打算，刘建国一脸担忧的说道。
刘建国现在是工厂的厂长，而且他的家人都在燕京，说实话刘建国一点也不想把工厂建在外地，这就是所谓的屁股决定脑袋。
“现在的工厂也继续办啊，我是这么想的，深城工厂生产出来的产品主要销售在南方，而现在的工厂生产出来的产品就销往北方，这样一来就可以把运输成本降下来了。”
沈瑞看了刘建国一眼，解释道。
“沈总这个想法不错，我支持！”
卫兴华点点头说道:“我们公司现在生产的产品，好多电子器件都是从国外进口的，而这些进口电子器件的中转站就在香江，我们在深城建厂，一来是可以利用深城的地理位置更方便地进口电子器件，二来也可以缩短产品的生产时间，降低生产成本。”
“既然在深城建厂有利于公司未来的发展，我也赞成！”
看到沈瑞没有关掉中关村工厂的打算，刘建国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现在听到卫兴华支持沈瑞的想法，刘建国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可能引起沈瑞的不满了，因此，他连忙向沈瑞表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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