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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啊”两人不约而同地呻吟出来。

只听朱丁玺那低沉浊重的呻吟声中充满了畅意与舒爽,而寒旻旻的娇吟中则满布著愤怒与挫败。

“痛死人了”寒旻旻气愤地拍打他的头。

“别动”

“喂!快放开我”寒旻旻酥疼难耐地扭动俏臀,拚命想从他的身上爬起来。早知道这么不舒服,她刚才就该见好就收,不向他挑衅了。

“你别乱动好不好?”朱丁玺索性含住她聒噪的小嘴

“唔”当一股可怕的剧痛将寒旻旻贯穿时,她那懊恼的泪水也随即喷了出来。

这杀千刀的臭男人怎么不乾脆直接杀死她算了?

朱丁玺一达到目的,便松开她的红唇,没有浪费任何时间,就急切亢奋地前后摆动她的玉臀,毫无怜惜地驱策起她僵硬的娇躯。

因为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他就像出柙的猛兽般,只想以最快的方式得到满足。

“停快停下来”寒旻旻那清艳的小脸顿时血色全无,她浑身又酸又痛,连最后一丝推拒的力气都在他狂猛的抽撤下蒸发殆尽了。

“不准吵!”朱丁玺低哑地嘶吼一声,滚烫的热汗从额头淌下。

“姓朱的我命令你立刻给我停下来”寒旻旻咬牙切齿地苦哼,他所制造出的痛楚与撕裂感,害她眼前逐渐发黑起来,她知道再过不久,她就要昏厥过去了

不行!她不能昏过去,她这辈子从来没有昏倒过,她不想在这可恶的男人身上破纪录。

“啊”寒旻旻无助地拱起香汗淋漓的娇躯,小嘴频频发出娇柔的呻吟声,最后,她再也受不了地恶狠狠咬住他结实的肩膀,几乎将他的肉咬了下来。

“该死!”在突如其来的剧疼之下,朱丁玺的身躯猛地一震,不高兴地喷出了充沛的种子

“听那声音,小爆主应该已经破身了吧!”门外,寒姥姥那苍老的声音有经验地响起。

只见寒旻旻的香闺外挤满了一堆“听”热闹的人群。

“可怜的大姊。”寒晴晴红著俏脸,像土拨鼠一样奋力挤到最前头去。

“晴晴,你在做什么?”寒姥姥不满最佳的位置被她占去,臭著一张老脸问道。

“我送药膏进去给大姊啊!”寒晴晴简直善良得让人痛哭流涕。“大姊现在一定非常疼痛。”

她身为过来人,最能了解个中滋味了。

“你管她那么多!回来。”阎铭阳赶紧把她叫回来,怕这丫头冒冒失失地闯进去,将来肚里的宝宝会长针眼。

“是呀!不用麻烦了!旻旻壮得跟头牛一样,不会有事的。”为了继续听壁脚,卢武衫也顾不得父女之情了。

寒晴晴眨了一下美眸。“可是——”

“哎哟!”

突地,房内传来一个充满怒意的叫声,和肉体撞击地板的声音。

“咦!是大姊喊痛的声音。”寒晴晴一听,立即抱紧怀里的药罐,心急如焚地要往房里冲进去了。

“晴晴。”阎铭阳快手快脚地上前捞起她娇小的身体,一脸头痛地带走她。“你别多管闲事了。”

众人同情的目送阎铭阳抱走晴晴后,又飞快地将耳朵贴在门上,聚精会神地偷听起来。

“大胆!你竟敢咬我!”房内,朱丁玺难以置信地瞪著他肩膀上那圈“摇摇欲坠”的肉块。

她真是心狠手辣啊!

他怏怏不乐地低头算了一下,发现自己身上的伤痕不计其数,根本算不完,除了咬伤外,最多的是抓伤,而且每个伤口上都带著血。

“谁叫你不停下来!”寒旻旻揉著疼痛的臀部,像老太婆一样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都能把她摔到地上了,她为什么不能咬他?她还恨不得多咬他几口呢!

“为什么要停下来?你们向我下药,不就是为了做这档事吗?”朱丁玺打死不承认自己当时已经失去控制。

“喂!我可没有向你下药哦!”寒旻旻不满地提醒他一声,然后从衣柜内翻出乾净的衣物,走到屏风后清理身子。

朱丁玺黑著一张俊美的面容,起身套上残破的白色锦裤。

“你敢说你没有份吗?”他那低沉的嗓音中夹带著一丝冷诮。

“我当然没有份啊!”寒旻旻气冲冲地从屏风后杀出来,衣衫不整。“拜托!本姑娘还不屑向你下药呢!我早就说过了,我对你不感兴趣。”

“是吗?”男人的面子霎时岌岌可危,随时有掉下来的危险。

“当然。”寒旻旻抬起秀致的下巴。

“那你刚才为什么像发情的小猫一样瘫在我腿上娇喘?”朱丁玺冷冷地反击回去,直想为自己的男性尊严挣一口气。

怒火登时熏黑了寒旻旻那张美艳的娇颜。“你的眼睛瞎了是不是?我明明是痛得快晕过去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笨蛋!”

这男人讲话怎么一点口德也没有啊?

“你喜欢怎么说都行,就是别再打歪主意在我身上了。”朱丁玺冷淡傲慢地瞟了她一眼。

“你真的很番耶!”寒旻旻气得差点口吐白沫。“我都说药不是我下的了,你还想怎么样?吃亏的人是我耶!”

真受不了他!

“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犯,不然我绝不饶你。”朱丁玺此时正气凛然得有如青天大老爷。

寒旻旻柳眉倒竖地冲到他面前,毫不客气地猛戳他的肋骨。“我寒旻旻要是再碰你一根寒毛,我的头就摘下来给你当球踢。哼!”语毕,她那火爆的娇躯飙到门前,用力地拍打冰门。“外面的人快放我出去”

“喀嚓!”门外的铁锁立刻被解了开来,显然是被她的怒气给震慑住了。

只见寒旻旻那红色的身影就像一团鲜艳的火焰,卷著热腾腾的狂风冲了出去。

门外,寒姥姥闪避不及,还被踩了好几脚呢!

“我的老天啊!”寒姥姥哀哀叫地弯著腰,猛揉发疼的脚丫子。“小爆主怎么火气那么大啊?”

“大概是被闷坏了吧!”寒绍芸笑着摇头。

“小旻,快跟上去看好旻旻,别又让她溜了。”卢武衫粗中有细,赶紧叫人追上去。

“不可理喻!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寒旻旻气呼呼地边跑边骂,她漫无目的地横冲直撞,最后奔出了前门的迷阵,跑到外头去了。

而那座“寒阴八卦古阵”也在她的怒火摧残下,被破坏了大半,再也无法担任“顾门”的重任了。

“这杀干刀的大笨蛋”寒旻旻用力地猛踹地上的白雪,将气发泄在无辜的雪块上头。

“啊”她握紧小小的拳头,对著灰蒙蒙的天空鬼吼鬼叫了一会儿,才稍稍冷静了下来。

好!算她倒楣,遇到了这种没天良的男人,以后他休想再有甜头可以尝,她是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牵扯的。

寒旻旻忿忿然地转过身,没想到却瞧见一个白衣蒙面人早已无声无息地站在自己身后了。

“喝!?”寒旻旻下意识退了一步。“你是谁啊?”

只见那名蒙面人穿著一套紧身的白色劲装,凸显出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让寒旻旻想不猜出她的性别都很难。

&蒙面人一听到她的声音,如大梦初醒般,身体微微震动一下,眼中的挣扎与矛盾立即褪去。

“要你命的人。”她冷厉的声音刻意压低。

她手中的长剑蓦然飞掠,迅如闪电地刺往寒旻旻的胸口。

“喂!把话说清楚再打。”寒旻旻的身形一闪,避开她那凌厉的一剑。

不妙!非常的不妙!她能够毫无声响地站在自己后头那么久,可见她的武功高得可恶,若是平常她还可与她一较长短,可是今天她连把剑都没带,而且身体隐隐作痛,她拿什么跟她拚命啊?

旻旻脑中的思绪飞快闪过,身形亦丝毫不慢,她仗著一双肉掌,和一身不太灵光的轻功,勉强和对方周旋著。

雪花如絮!

冷风呼啸!

白茫茫的雪花落得更密了,但是,飞舞在空中的白雪却飘不进劲气回荡的中央,仅在她们的周围回旋翻舞。

忽地,寒旻旻脚底踉跄一下,她虽然及时稳住身子,没有被松软的雪块给绊倒,不过伤害已经造成了——

“该死!你刺中我的肚子了!”她痛得直抽一口凉气,小手立刻捂住鲜血直流的伤口。

天!好痛!这只见人就咬的疯狗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蒙面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抖手之间,用的全是狠辣果决的招式,看得出来她是一心想取寒旻旻的性命。

“可恶”寒旻旻低咒一声,本来已经不灵活的身子在受伤后变得更加笨拙了。

她闪没几下,身上就多了好几道火辣辣的伤痕,随著不断滴落的鲜血,她的脸色也逐渐发白

“宫主!小心!”小旻那清脆的嗓音穿透呼号的狂风,传到两人的耳中。

蒙面人的利剑在空中停滞了一下,就在她分神望向急奔而来的小旻时,眼中闪过了一抹懊恼。

“哼!算你命大!”她毫不迟疑地把滴血的长剑丢在雪地上,然后不情愿地匆忙逃逸。

这声音好熟

寒旻旻还来不及思索她是谁,人就已重重摔倒在地了,雪地慢慢染成一片刺目的猩红。

“宫主”小旻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充满了惊慌与紧张。

寒月宫霎时混乱成一片。

“快快快快去叫旻旻的爹来。”卢武衫那威武的怒吼声惊动了整座冰宫。

他连忙从小旻手中接过寒旻旻的身躯,健步如飞地奔往她的寝房,而一堆关心的人也紧跟在他身后奔跑,造成不小的声响。

“砰!”卢武衫一马当先地撞开了门,直接越过朱丁玺那老大不爽的视线,将寒旻旻安置在床上。

“下次麻烦你先敲门好吗?”朱丁玺丢下手中的书册,清俊的脸庞上露出厌烦且认命的神情。

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远远望着卢武衫抱著一个红色的东西走到床边,接著,像是母鸡带小鸡般,一群女人也叽叽呱呱地跟著走进来,她们将房间挤得水泄不通,简直比市集还要热闹!

这群人又在玩什么花样了?

“爹爹和二姊怎么还没有来?”寒晴晴一边哭哭啼啼地掉泪,一边绕著圆形的冰桌打转。

“别急,铭阳已经派人去找了。”寒绍芸镇静地启唇,由于她是匆忙赶来的,所以无可避免地冒了一身热汗。

“不行!小爆主流了好多血,再不想点办法就来不及了。”寒姥姥心急如焚地皱起了老脸。

寒旻旻流血了!?

朱丁玺闻言,那精瘦颀长的躯干微微一僵,他情不自禁地起身走向床边。

“发生什么事了?”

真是诡异!她怎么会生龙活虎地冲出去,然后要死不活地被抬回来呢?

“旻旻在外头被一个浑球刺伤,现在奄奄一息。”卢武衫克制地粗著嗓门,忍住咆哮的冲动。“要不是小旻动作快,恐怕旻旻早就去见阎罗王了。”

如果让他逮到那个天杀的臭女人,他非宰了她不可。

“好像挺严重的。”朱丁玺轻轻拢起了眉,来到床边,只见到寒旻旻面色惨白地平躺在床上,她紧闭著眸,肚子上破了一个洞,鲜血直流,火红的衣衫上已经分不清是鲜血还是雪水了。

“那还用你说。”寒姥姥的口气冲得很。

朱丁玺冷冷地瞥了寒姥姥一眼,声音透著不悦。“你们先替她止血吧!”再等下去,这女人的血就要流光了。

“怎么止?”

“谁身上有带止血的药粉啊?”

“快去找止血的药来!快一点!”

众人七嘴八舌,吵成了一片,就是没有人去找止血药。

朱丁玺抿著唇,黑眸内燃烧著一簇冰冷的火焰。“全给我闭嘴!”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玉脂小瓶,轻轻拔开塞口,登时,满室充满了浓烈但不呛人的药香,令人闻后精神为之一振。

“这是什么灵药啊?”卢武衫识货地耸了耸鼻头,忍不住多闻几下。“味道好香哦!”朱丁玺没有回答,他仰喉将玉瓶中的汁液含在嘴中,然后低头缓缓哺入寒旻旻的嘴内,直到确定她全吞咽下去了,他才抬起头来。

“你们看,宫主的伤口已经止血了耶!”小旻惊喜地指著寒旻旻的腹部,引起大家的注意。

仿佛奇迹似的,寒旻旻的血渐渐止住了,她肚子上的那一个大洞也慢慢地收口,像是在伤口盖上一层透明崭新的薄膜一样,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任谁也不会相信她前一刻还血流不止、性命垂危呢!

“怎么可能!?”寒姥姥不敢相信地揉了一下眼睛。

“真是太神奇了!”卢武衫赞叹道。他奶奶的!澳明儿他一定去买个三、四瓶回来放著,以防万一,他活了那么大把的年纪,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药呢!

“好可怕的药哦!”寒晴晴情不自禁地搓了搓手臂,她的鸡皮疙瘩全冒出来了。

“什么可怕?晴晴,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啊?”趁著阎铭阳不在,寒姥姥赶紧敲了她一记响头。“去去去闪到一旁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寒晴晴只好瘪起了小嘴,满腹委屈地走到一边去。呜早知道她就紧紧跟著她家相公,姥姥就不敢欺负她了

倏地——

“怎么会有九心兰涎香的香味!?”唐秉儒人还没走进来,那儒雅的声音便已先传进来了。

“九心兰涎香!?”在场有一半的人是惊呼出来,至于另一半则是因为年纪太小,没有听说过九心兰涎香的名字。

“你怎么会有九心兰涎香?”纵使卢武衫见多识广,此时也不禁微微动容起来。

相传,九心兰涎香是多名大内御医遍访名山、搜尽奇药,费时九年才萃取出来的琼浆玉液,一共只有九瓶而已。

听说只要服下一滴九心兰涎香,就能脱胎换骨,起死回生,何况寒旻旻是喝下了一整瓶,难怪她的伤一下子就好了。

“家母所赐。”朱丁玺冷淡地道,一副不想多谈的模样。

“那”

“好了,所有人全出去,别挤在这里。”阎铭阳蹙著眉站在门口。“岳父和小旻留下来就行了。”

“是。”

“走了!走了!”

在阎铭阳的一声令下,没被点名的人全部作鸟兽散,连最难缠的寒姥姥也都摸著鼻子,乖乖地走出去。

半夜——

“呜娘不要丢下旻旻”床上,寒旻旻突然涌出一堆泪水,并且不停地挥舞四肢。

朱丁玺立即被这阵鬼哭神号给惊醒。

“该死!”他拉长著臭脸,低声命令寒旻旻。“不准哭了!”然后他翻过身去,打算继续睡他的觉。

“呜不要走”寒旻旻彷佛没有听见他的低咆,依然浸在冗长的恶梦中,无法自拔。

“天杀的!你到底要哭到什么时候啊?”朱丁玺不耐烦地捶了一下枕头,蓦地坐起身来。

女人就是这么麻烦!原以为这女人好强跋扈,没有女人家那些做作的毛病,他才对她稍稍刮目相看,没想到她竟然也会哭。啧!

“呜娘”在哭喊中,寒旻旻不小心挥到了他的手臂,接著像是找到依靠般,她的双手飞快地黏上他的手臂,抱著它狠狠地痛哭。“娘啊”“笨蛋!我不是你娘。”朱丁玺脸色难看地抽回手臂。

“呜娘”寒旻旻七手八脚地攀回他的手臂,哭得像个泪人儿一样。“旻旻一定会呜照顾好爹爹和妹妹,娘呜你别走”

“我说过我不是你娘,你听不懂是不是?”朱丁玺气急败坏地再次抽回手臂。他哪一点像她的娘了!?这个笨蛋!

“呜旻旻好怕”

朱丁玺终于受不了她那恐怖的哭嚎,一脸僵硬地摇醒她。“女人!你给我醒一醒”

天杀的!她还嫌他不够累吗?现在竟然要他当起奶娘来!

“嗯”在朱丁玺恼怒的摇晃下,寒旻旻缓缓睁开一双兔子眼,没啥好气地埋怨道:“你半夜不睡觉,吵醒我做什么啊?”

这家伙是不是白天睡太饱啦?

“你还好意思说?”朱丁玺的俊脸瞬间转为阴黑色。“你没事哭哭啼啼的,叫我怎么睡啊?”

“谁哭了!?”寒旻旻不假思索地否认。“我才没有哭呢!”她打从十岁起就没再掉过眼泪了,唯一例外是她母亲去世的那一晚。

朱丁玺伸出修长的食指,用力地抹了一下她的脸。“那这是什么?”他的手指上沾满晶莹的泪水。

寒旻旻认真地研究了一下。“我的汗吗?”

奇怪!她什么时候半夜有盗汗的毛病了?难道是前天被刺了那一剑所留下的后遗症吗?

“笨蛋!这是你的眼泪!”朱丁玺气得几乎咬碎牙龈。

“噢!”寒旻旻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红通通的美眸。“对了,你那个九心兰什么东东的还有没有?”

“是九心兰涎香。”朱丁玺冷冷地纠正她。她的小命是九心兰涎香所救,她就不能放尊重一点吗?

“对!就是九心兰涎香,你还有没有啊?”寒旻旻不自觉地摸著如今完整无缺的肚皮,没有经过正常的疗程,她的伤口就直接痊愈,害她老觉得肚子怪怪的,好像有个洞没有补平似的。

“已经被你一口喝光了。”早知道她这么不知好歹,他就把九心兰涎香全省了下来,让这没良心的女人早日去投胎,省得把自己气死。

“噢!”寒旻旻一脸惋惜。

“你问这个做什么?”朱丁玺被她这么一闹,原有的睡意全消,只好悻悻然地起床,点燃桌上的烛火。

望着他优雅的举动,寒旻旻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也没什么啦!我只是觉得好像还有点后遗症,所以向你要一点九心兰什么东东的喝喝。”

朱丁玺眯起黑眸,开始怀疑这女人究竟知不知道九心兰涎香有多珍贵,不然在她的口中它怎么变得这么一文不值。

“什么后遗症?”朱丁玺咬牙认栽。算了!九心兰涎香都已经糟蹋在她身上了,现在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我晚上睡觉会盗汗,而且肚子一直觉得空荡荡的,感觉怪难受的。”寒旻旻睡眼惺忪地埋怨著。

这是哪门子的后遗症啊?朱丁玺不禁瞪了她一眼。

“我看你是肚子饿了吧!”

寒旻旻揉著肚子。“拜托!我是吃完消夜才睡的,怎么可能肚子饿啊?”这两天小旻简直温柔得像换了个人似的,不但对她呵护备至,而且还每顿都亲自下厨煮她最爱吃的菜,让她每餐都吃得饱饱,像极了一只快乐的小猪。

“说得也是。”朱丁玺轻哼。

“明天我再请爹帮我看一下好了。”寒旻旻抱著被子猛打哈欠,一副对九心兰涎香没啥信心的模样。

“随你高兴。”对于她的不识货,朱丁玺决定不予置评,免得把自己给气死。

“嗯”寒旻旻自作主张地终结谈话,双眸一闭,便开开心心地再次沉入甜美的梦乡。

朱丁玺满脸不平衡地瞪著她安详的睡容。可恶!这女人将他吵得没有睡意后,竟然还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呼呼大睡!世上还有没有天理啊?

“不准睡!”一只愤怒的手臂坚决地摇动寒旻旻的细肩。

“别吵”寒旻旻像赶苍蝇一样挥开他的手,根本舍不得睁开双眼。

“我不准你睡!寒旻旻,你快给我醒来。”朱丁玺知道自己很没有风度,但他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这女人简直欠人教训!

寒旻旻敷衍地睁开一只美眸。“干什么啦?”她的口气非常差。

“起来,我们聊聊。”朱丁玺的语气也没好到哪里去。

“三更半夜有什么好聊的?”寒旻旻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小嘴,那美艳的娇颜上带著浓浓的睡意。

他真的很烦耶!

“谁叫你把我吵醒。”朱丁玺的下颚咬得喀喀作响。

在别人的眼中,他一直是个冷静斯文的人,但是自从和她扯上关系后,他的脾气就一天比一天还坏,丧失了以往最令他自豪的自制力。

“到底是谁吵谁啊?”寒旻旻只记得是他先摇醒自己,对自己先前作恶梦的事压根儿没有任何印象。

“废话!当然是你。”

寒旻旻蹙著眉翻过身子,并且把被子盖到脸上去。

“我不聊了!”这家伙根本是想找架吵嘛!她干嘛陪他浪费时间啊?

“你——”

“快睡吧!明天有你忙的了。”幸灾乐祸的嗓音从被窝内传出,隐约中,还泄出几声窃笑。

一早,卢武衫铁面无私地出现在寒旻旻的房间内。

“朱公子,我们可以走了吗?”由于对方曾救过他的乾女儿一条小命,所以卢武衫的态度非常客气。

“乾爹早。”寒旻旻笑容可掬地向他打招呼。“早。”卢武衫颔首。

“走去哪里?”朱丁玺将筷子拦下,漂亮细长的单凤眼闪过一抹警戒之色。身处在这么奇诡的地方,他最好时时提高警觉,别掉以轻心。

“旻旻,你没跟朱公子提过吗?”卢武衫望向坐在一旁偷笑的寒旻旻。

寒旻旻漾出一朵叫人毛骨悚然的甜笑。“乾爹说的是冰奴那档事吗?”她体贴地特地加重冰奴两字的音,免得朱丁玺漏听了。

“冰奴是什么!?”朱丁玺淡漠地凝睇著他们。

“冰奴是我们寒月宫的一种制度。”在卢武衫的示意下,小旻口齿清晰地开始解说。

“举凡住进寒月宫的男子,都得从事六个月的劳动工作,以帮助我们维护寒月宫的正常运作。”

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因为寒月宫的男丁实在太少,而粗重的工作却是那么多,总不能全叫宫女来做吧!

“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寒旻旻笑咪咪地把手搭在朱丁玺的肩上,和蔼可亲地问。

“你未免笑得太开心了吧?”朱丁玺冷冽地拨开她的手。他总算明白这女人昨晚为什么笑得那么诡异了。

哼!

“没办法,我只要想到你等会儿累得像头老牛一样,就止不往脸上的笑意。”寒旻旻抱著肚子大笑。“哈哈哈”太爽了!

“你笑得太早了,谁说我要去了?”朱丁玺本来还想遵循这里的规定去工作,顺便消耗一下多馀的体力,但是瞧见这女人笑得那么嚣张,他只好遗憾地放弃这个练身体的机会了。

“你不能不去,这是我们寒月宫的规矩。”寒旻旻的笑容顿时凝结在脸上,她万万没想到这男人竟然会赖皮。

朱丁玺的嘴角翘起一个畅快的微笑。“笨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很好!她笑不出来最好。

“我才不想知道呢!”寒旻旻高傲地斜睨了他一眼,为了女性尊严,她费了天大的劲才压下蠢蠢欲动的好奇心。

&nnbsp;卢武衫赶紧开口。“旻旻,让朱公子说下去。”他可没有女性尊严要维护,况且,他早就对朱丁玺的身分好奇死了。

他能够拥有九心兰涎香,可见他的身分非富即贵,可是,不论他怎么不著痕迹地向阎铭阳套话,阎铭阳就是不肯上当,害所有人都对朱丁玺的来历好奇得要命。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不想知道就算了。”朱丁玺挑起黑眉,那似笑非笑的俊脸像是在取笑她的口是心非。

“朱公子,别理旻旻那丫头,快告诉我,我真的很想知道。”卢武衫连忙表明他强烈的意愿。

可惜,没有人理会他。

寒旻旻呆了一下,幸好她随即萌生一计,才没让他给看扁了。

“唉!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她故作失望地摇头晃脑。

“哪种人?”

“那种白吃白喝的无赖啊!”寒旻旻露出天真无邪的甜笑。虽然要她装白痴有点困难,不过,她还是扭曲著脸上的肉办到了。

朱丁玺克制地眯起寒光闪闪的黑眸,咬牙切齿地问:“你说谁白吃白喝了!?”他长那么大,还没受过这种屈辱呢!

“你啊!不然还有谁。”寒旻旻轻蔑地扫了他一眼。“你吃我们的、住我们的,这不叫白吃白喝,叫什么?”

“丫头,话不是这么说——”

朱丁玺先是面无表情地盯著她良久,接著只见他缓缓地起身,踏著优雅的步伐走出房间。

“丫头,你的脾气该收敛、收敛了。”卢武衫责难地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寒旻旻毫不在乎那不痛不痒的力道,她调皮地歪著螓首,彷佛被什么难题给困惑住一样。“乾爹,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什么很奇怪?”卢武衫头痛地叹了一口气。

“男人为什么那么容易被白吃白喝给激怒啊?以前阎铭阳也是这样上当的。”寒旻旻发现自己真的搞不懂那些雄性动物的脑袋长在哪里。

不过,老实说,这招还挺好用的!

卢武衫闻言,只有无言以对的份了——因为这招曾经是他想出来对付阎铭阳的,而且还成果非凡。

“你有没有认出那个人?”

在忙了两天后,阎铭阳终于找出时间盘问寒旻旻那天遇刺的细节了。

“没有耶!”寒旻旻大剌剌地拿起桌上的点心啃著。

“你还记得对方所使的剑法吗?”阎铭阳换了一个对她来说比较低难度的问题。

寒旻旻立即双眸一亮。“那女人用的是回春剑法,动作非常纯熟俐落,由此可知,她在剑法上的造诣应该有十年以上了,尤其是她使的倒数第二招,真是漂亮极了,要不是我反应快的话,早就死在她的剑下了。”

她愈说愈兴奋,最后还露出佩服的眼神。

阎铭阳翻了一下白眼。“下次请你说重点。”他只是问对方使的是什么剑法,可没叫她讲评对方的剑法如何。

“你——”基于长期对他的“尊敬”寒旻旻硬生生地咽下反唇相稽的冲动。“好啦!”

不行!她说什么也要忍下这口气,万一得罪了这小心眼的男人,他绝对会撒手不管寒月宫的财务,那寒月宫就玩完了。

她才不想当千古罪人呢!

“对方说了什么?”阎铭阳继续冷著俊脸发问。

“嗯”寒旻旻搔了搔头,努力地回想。“第一句是要你命的人,然后第二句好像是哼!算你命大。”因为发生的时间有点久远,所以她几乎是抓破了头,才把这两句话给凑齐了。

阎铭阳颔首,从这两句话他没发现任何破绽。

“有没有听出那是谁的声音?”他不带希望地问。对方虽然是仓促行刺,但是掩饰功夫做得不错,况且,要瞒过像寒旻旻这样粗心大意的女人实在太简单了。

“呃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熟”寒旻旻陷入一阵苦思。“到底是谁的声音呢”

果然!他不抱希望是对的!

阎铭阳立刻明白他再也无法从她身上问出东西了,只好果决地转向房里另一人。“小旻,你说。”

“是!那个人的高度和宫主一般高,身材纤细姣好,而且她的身手好得惊人。”小旻滔滔不绝地描述下去。“除了宫主外,小旻在寒月宫没见过武功这么高强的女人,而一般宫女是不可能有机会学到外头的武功,可见那名蒙面人的身分非比寻常。”

她描述得非常精细,只差没指名道姓地说出那个蒙面人的大名而已。

听完以后,寒旻旻不禁汗颜地衔著糕饼,认真地反省。

她和蒙面人对峙那么久,竟然抵不过小旻那短暂的一瞥,好丢脸哦!

“我明白了。”阎铭阳的黑眸掠过一抹异芒,心里大概有个底了。

“你明白什么?”寒旻旻一脸狐疑地瞅著他,连她这个当事人都有听没有懂了,她不信他会明白得比她多。

阎铭阳不耐地拢起眉来。“明白你的丫鬟比你聪明太多了。”如果现在告诉她蒙面人是谁,这女人一定直接冲去和她算帐,造成一堆不必要的麻烦,他得好好斟酌一下才行。

一块乌云飘到寒旻旻的头顶上,在她那娇艳动人的脸上形成一片阴影。

“你讲那么实在干什么?”她撇了撇红唇。

这男人的嘴巴跟朱丁玺一样坏。

小旻忍俊不住地抿著唇儿偷笑。“宫主,你别生气。”

“我才没有那么小气呢!”寒旻旻朝小旻扮了一个鬼脸。就算要气,她也是气阎铭阳的臭嘴,怎么可能气小旻呢?

阎铭阳没时间和女人闲话家常,本来已经起身要离去了,但是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对了!朱兄呢?”

“朱丁玺吗?”寒旻旻先确认。

“废话。”在寒家姊妹的磨练下,阎铭阳如今的耐心只比圣人差了一点点。寒旻旻、寒晴晴都是天生少了半颗脑子,至于寒沅沅则比较好一点,她只是少了半颗心而已。

“噢!他被乾爹叫去修补大门前的阵式。”寒旻旻神色愉悦地又啃了一口糕饼,至今还沉浸在整到朱丁玺的喜悦中。“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你说什么!?”阎铭阳简直不敢相信他才出去两天,这群笨蛋就能捅出这么大的楼子。

天杀的!他们是不是还嫌他不够忙啊?

“你的耳朵很背耶!”寒旻旻白了他一眼。

“寒旻旻,这是谁的主意?”这群不知死活的蠢蛋!他们居然敢叫“逃婚公主”的独子去做苦力!天啊!

阎铭阳的太阳穴突然剧烈地抽痛起来。

“当然是乾爹啊!”寒旻旻怎么好意思跟长辈抢功劳呢?“乾爹为人最铁面无私了。”

“那叫愚蠢,不叫铁面无私。”阎铭阳那低沉的嗓音中含著明显的挫败与愠怒。“该死!你怎么不阻止他呢?”

“我暗爽都来不及了,干嘛阻止乾爹啊?”寒旻旻粗鲁地直话直说。

阎铭阳揉了揉疼痛的额际。“你快去向朱兄道歉。”

“我为什么要向姓朱的道歉?现在才要他去当冰奴,已经很便宜他了耶!”寒旻旻实在非常不服气。

阎铭阳冷冷地提醒她。“你好像忘了他刚救了你一条小命。”她竟然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真是毒辣呀!

“那又怎么样?我又没有求他救我。”寒旻旻傲慢地拍掉手上糕饼的残渣,心中一点愧疚也没有。

如果不是他存心和自己吵架,她也不会连武器都没带的就冲到外头去,因此她的受伤,姓朱的小子得负完全的责任。

况且,她舍身让他医好自己,使他可以减轻心中的罪恶感,已经算是对他大发慈悲了。所以,应该感激的人是他吧!

“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阎铭阳一脸冷酷地警告她。

“好嘛!”为了赶紧摆脱阎铭阳这号难缠的人物,寒旻旻不得不委屈一点。“要是朱丁玺真的吃不了苦,那就叫他别做好了。”

这样,够大方吧?

“那我就先替朱兄谢谢你了。”言不由衷的冷言从阎铭阳的齿缝中挤了出来。

“不用客气了,反正朱丁玺那病猫大概也撑不了多久,要是他不小心累出病来,我们还得浪费药材呢!那多划不来啊!”我咧

惹上这种无情无义、没血没泪的女人,阎铭阳只有一句话送给朱丁玺——

请节哀顺变吧!

当晚。

寒旻旻刻意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还吃了一顿丰盛美味的晚膳,然后她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等待朱丁玺累得像狗一样喘吁吁地爬进来。

不久,朱丁玺吹著口哨,容光焕发地走了进来,他虽然全身都沾满了灰尘,但是他的神情却是疲惫中带著愉快。

当场,寒旻旻的下巴垮了下来。

“呃你今天过得怎么样?”她试探地问。

“还不错。”朱丁玺在经过她时,摸摸她的脑袋瓜子。“乖!去叫你的丫鬟帮我送桶热水和晚膳来。”接著他钻到屏风后面去。

将过剩的精力发泄完后,他觉得浑身舒坦极了,如果现在能马上泡个热水澡就更完美了。

寒旻旻呆了呆,忍不住把小手放在他摸过的地方。

“浴桶内有新的热水。”她的俏脸呈现呆滞状况。

“谢谢。”轻快的男中音从屏风后传出。

寒旻旻再次受到强烈的震撼。这家伙竟然会说谢谢耶!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喂!你没事吧?”她情不自禁地起身,关心地走到屏风边。她完全被他那“可怕”的转变给弄糊涂了。

“我好得很。”朱丁玺背对著她,将一身脏兮兮的衣物缓缓脱去,露出他那光洁结实的躯干,他身上每一束肌肉都显露出力与美。

“是吗?可是我觉得你怪怪的。”寒旻旻在忧心忡忡之馀,仍不忘欣赏他那匀称有力的肌肉。

哇!他的体格真不是盖的,她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啊?

“哪里怪了?”朱丁玺动作流畅地滑入宽大的浴桶中,他将头靠在木桶的边缘,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你怎么没有气得哇哇叫啊?”害她觉得很没趣。

朱丁玺懒洋洋地闭上眼眸。“如果你想要道歉的话,我接受就是了。”只要别在耳边烦他就行了。

“你想太多了,朱丁玺。”寒旻旻潜行到他的正面,对著浴桶内的躯体探头探脑。那天她没有瞄明白,这次她一定要看清楚“它”的真面目。

“你看够了没有?”彷佛长了第三只眼睛般,朱丁玺连眼睛都没睁开,就知道她在偷看什么了。

寒旻旻颇有微辞。“看不太清楚,你可不可以坐前面一点啊?”

谁理她啊?朱丁玺享受地浸著热水,根本不想开口说话,更别说是伸手去遮掩重要部位了。

要看就随她去看吧!

寒旻旻索性趴在浴桶上研究他的男性象徵,等到满足了好奇心后,她又戳了戳他胸前鼓起的胸肌。

“唔”朱丁玺低吟一声。

“我戳痛你啦?”不会吧?她只是轻轻地戳他两下而已耶!

“不是,很舒服。”朱丁玺低哑地答道。

在温热的水中,寒旻旻的纤纤玉指在他的胸腹间滑来滑去。

“那这样呢?”她顽皮地问。

“嗯”简单的哼声是朱丁玺唯一的回答。

在寒旻旻那充满知性地探索下,他的身体自然起了生理反应。

朱丁玺的眉头一皱。“你在做什么?”他小心地移开她那不知轻重的小手,因为他被抓得很痛。

寒旻旻有趣地低笑几声。

“你最好别玩火。”朱丁玺那警告的嗓音倏地变得十分粗哑。

“再等一下,我很快就研究好了。”寒旻旻飞快地低下螓首,隔著水认真地盯著手中的长物猛瞧。

“该死!”朱丁玺突然一把抓住她的香肩,将她那快要栽进水里的娇躯抱在腿上,然后炽热地亲吻她的唇

地上溅满了激情的水花,不过,没有人在乎。

“啊——”寒旻旻的头顶撞到了朱丁玺那坚毅的下颚。

“天杀的!”朱丁玺骂了句脏话,大手扶在下巴上痛苦地揉动。“你半夜不睡觉,在啊什么?”

该死!被她这么一撞,他的睡意都没了。

“我想到了!”寒旻旻的明眸圆睁,大眼中还有残留的睡意呢!

“你想到了什么?”朱丁玺没啥好气地问。

夜才过了一半,他就开始后悔先前的“一时糊涂”了。瞧!他惹下什么大麻烦了!

第一次他是因为误食凤玉丸,糊里糊涂和她做了,那还情有可原,可是第二次还禁不起这女人的诱惑,那就是自讨苦吃了。

他真是天下第一的大笨蛋啊!

“我刚才睡到一半,突然梦到那名蒙面人,然后就想起她是谁了。”寒旻旻的小手激动地拍了床铺一下。

朱丁玺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不感兴趣地问:“是谁啊?”他累了一天,现在只想睡觉。

寒旻旻的眼神倏地黯淡了下来。“好像是小阿姨耶!”本来她还不是很确定,但是她愈想愈觉得对方的身形很熟悉,像极了她的小阿姨寒绍芸。

“你说的是寒月宫里那个唯一的正常人吗?”在朱丁玺的眼中,除了那些入赘的男人外,就属寒绍芸最正常了。

“嗯!”寒旻旻难过地点动螓苜。“我要去找她问清楚。”

朱丁玺连忙按住她那急匆匆的娇躯。“你那么急做什么?明早再去不就好了。”反正人又不会跑掉。

“不行!不问清楚,我会睡不著觉。”寒旻旻拨开他的大手,那白玉般的o躯飞快地蹦到地面上,然后手忙脚乱地穿上衣物。

“你别那么冲动好不好?”朱丁玺现在不只下巴痛,连头都痛了起来。

“你不懂啦!小阿姨是我的至亲,是我娘生前最疼爱的妹子,对我来说,她意义非凡,我怎么能不立刻问明白呢?”寒旻旻那明艳的脸庞上罩著一层厚厚的阴霾,不复以前的开朗乐观。

朱丁玺屈服地叹了一口气。“我陪你去吧!”为了她的小命著想,他只好下床穿衣服。

这女人这么火爆冲动,加上她一点脑子也没有,要是让她这样冒冒失失地冲出去,等一下不出事才有鬼呢!

“不用了啦!你继续睡没关系,我一个人去就好了。”寒旻旻顿时花容失色,赶紧婉拒他的“好意”

不会吧?这是她们的家务事,他跟什么跟啊?

朱丁玺停下穿衣的动作,一脸的若有所思。“你好像不太希望我跟?”这家伙该不会是在床上利用完他之后,就把他甩了吧?

“哪有?”寒旻旻尴尬地乾笑几声

寒绍芸的房间内点著烛火,彷佛算准了寒旻旻今晚会来找她。

“你还是想起来了。”寒绍芸幽幽地启唇。

“你为什么要杀我!?你是我的阿姨耶!”寒旻旻既气愤又寒心地盯著她。有什么事不能解决,她为什么非要用杀的不可?

寒绍芸的目光专注地凝视膝盖上的长剑。“旻旻,你知道吗?阿姨有一个儿子,今年快要十二岁了。”

寒旻旻不解地蹙起俏眉。“我知道啊!阿姨不是已经把小文交给他爹养了吗?”

她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了?

“那混帐根本不肯负起责任,他把小文随便丢给附近的农家,等我发现的时候,小文已经活生生饿死了。”寒绍芸那平铺直叙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她的悲伤、她的恨意,早在六年前就已经哭完了。

若不是当年她熬不住对儿子的思念,私自下山去偷看他,只怕她到这时候还以为小文过著享福快乐的日子呢!

“那该死的浑蛋!他竟然让自己的儿子饿死!”寒旻旻痛骂出声。“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多这么多烂男人啊!?阿姨,你应该宰了那男人才对。”

“他已经死了,六年前被我亲手杀死了。”寒绍芸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杀了他又如何?她的儿子再也回不来了。

“干得好!阿姨。”寒旻旻的水眸迸出赞赏的光芒。

朱丁玺揉了揉眉心,突然被她的搞不清楚状况弄得很累。“旻旻,你是不是忘了今晚的目的?”

是谁说不问清楚就睡不著觉的?可是她才来这里听一下故事而已,就把要问的事忘得一乾二净,她的记性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差啊?

“目的?”寒旻旻呆了一下。

朱丁玺放弃了,他望向寒绍芸,问道:“你说那么多,和旻旻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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