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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虽然长期的经济压力加上一屋子令人担心的女人,让她变得比一般年轻女孩成熟懂事,但她终究只是个二十岁的女孩子,患得患失是难免的。

“嗯!”易辙再次点头。他已经把人家吞下肚,包括骨头都啃得乾乾得乾乾净净的,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莫青穗喜出望外地笑了出来。“那大概要花多少钱才会有效果啊?”嗯!她决定了,从今天起大家要比以前更省吃俭用,所省下的每一分钱都用在改建旅馆上。

“你们有多少?”易辙就事论事地问。他得先知道她们的能力,才能拟出适当的计画表。

莫青穗立刻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存摺,必恭必敬地将摊开的存摺推到他面前。“易大哥,这是我们全部的积蓄。”

“三万块?!”易辙望着存摺上的数字,惊讶地眨了一下俊眸。就这点钱能做什么规画啊?乾脆直接宣布关门大吉算了。

“是三万两千五百三十六块。”莫晴荷在旁热忱地补充。

“我们搬进樱之汤后,花了不少钱在修理老旧的管路上。”莫青穗冷静地解释。

易辙的头顿时痛了起来。“让我想一下!”

樱之汤的外观维持得还不错,看起来古色古香,颇有日本古京都的风味,只要找个庭园专家来设计一下,把本有的特色强调得更明显就行了。

但是樱之汤的内部就没这么好搞定,所有家具、装潢都跟不上时代潮流,一看就知道是二、三十年前的老东西,如果没花个百来万彻底大翻修,客人会上门才有鬼呢!

况且,想要在温泉旅馆开得满坑满谷都是的北投占有一席之地,令人印象深刻的设备就不能少,包括水疗按摩池、药草蒸气室和红外线烤箱之类的设施,最好应有尽有,这样才具有基本的竞争力。

总之,樱之汤是一间大“钱坑”非得砸下大把的钞票才有办法起死回生,老实说,她们存摺里的三万块连请个工人都不够。

“好!易大哥,你慢慢想没关系。”莫晴荷体贴得很。

莫青穗清了清喉咙,美眸中闪著精明谨慎的光芒。“那我们要付多少顾问费啊?易大哥。”

她摩拳擦掌地准备杀价,凭著她大姊和他的亲密关系,她有把握可以把价钱杀到一半。

“不用了。”易辙闷哼了一声。

顾问费?他都已经打算把钱倒贴出去了,还要什么顾问费啊?

莫青穗与晴荷顿时眼睛一亮,露出了喜孜孜的笑容。

呵呵!真是“卯死”啦!

一天、两天过去了。

一直在家里等待莫秋樱上门道谢的易辙,终于按捺不住闷烧的怒火,再次杀到樱之汤去。

这次坐在柜台的不是双胞胎之一,而是一位老人家。

“先生,你是要住宿,还是休息?”莫老奶奶赶紧放下睡在她腿上的痞子,笑咪咪地询问他。

“老婆婆,莫秋樱在吗?”易辙一看到她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就知道她的身分了。原来莫家四姊妹的美貌是遗传自她们的奶奶。

这时——

小黑猫像是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般,喵喵叫地冲过来,还用身体兴奋地摩挲易辙的小腿。

痞子那热情的表现让莫奶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眼神。“喔你就是晴荷说的那只大猫邻居哦!”大猫邻居?!

易辙皱了皱眉,忍住踢开那只笨猫的冲动。“大概吧!”奇怪!他怎么一点都不讶异那两个古灵精怪的双胞胎会给他乱取绰号?

“听说你很喜欢吃我煮的菜?”莫奶奶笑得阖不拢嘴。

易辙除了默默的点头外,还能说什么?

他不禁郁卒地瞪著地上的痞子。天杀的!到底是谁想陷害他?

“好孩子!晚上来我们家吃饭,阿嬷煮好吃的菜请你。”莫奶奶满意地点了点花白的头。她哪会不知道自己烧的菜难吃,可是既然有人这么捧场,她说什么也要使出浑身解数才行。

“不用麻烦了。”易辙的俊脸逐渐发青,突然有点后悔挑这时候上门找莫秋樱算帐。

莫奶奶恍若末闻,反而眯起有点老花的两眼,仔细地打量他的样貌。“嗯!你这孩子长得真是好看,挺配我们家阿樱的。”

“对了!秋樱在吗?”趁著局面还没失控,易辙果决地打断她聊天的兴致。

“阿樱哦!她还躺在床上睡觉耶!我带你去。”莫奶奶把“稍候一下”的牌子往柜台一放,就亲切地带领他进去。

如果她知道易辙早已在她孙女的闺房内睡过觉,大概就不会这么和蔼可亲了吧!

“睡什么觉?现在都下午了。”易辙跟著她,忍不住犯起嘀咕,而痞子则热烈地咬著他的裤管,以为前任主人在和它玩拔河游戏。

莫奶奶回头古怪地望了他一眼。“阿樱生病了,你不知道吗?”

“生病?!”易辙的一颗心陡然提到喉头,脸色骤变地问:“秋樱生什么病?”

该死!怎么没有人告诉他?难怪他迟迟等不到她登门道谢。

“不晓得。”莫奶奶无奈地摇了摇头,还不时偷看他的反应。“阿樱就一直发烧,我叫她去看医生,她又不要。”

易辙沙哑的嗓音中渗入了难以自觉的怒意。“这笨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她真该打一顿!

“你好好劝劝她吧!我要去顾柜台了。”莫奶奶忍住笑,替他打开孙女的房门后,就抱著猫走了。

怀著既气愤又心疼的矛盾情绪,易辙大跨步地走到床边。

他本想立刻摇醒莫秋樱,带她去看医生,但是一瞧见她那红扑扑的美艳脸蛋,他反而下不了手。

她睡得好甜、好熟,嘴角漾著一抹柔柔的笑意,仿佛正在作什么美梦般。

易辙只好将手改放在她的额头上,测量她的温度。

“烧得这么严重还不看医生,不要命了是不是?”他咕哝一声,狠下心来拍拍她发热的俏脸。“秋樱,你别睡了。”

“唔”莫秋樱的睫毛眨啊眨的,没有醒过来。

“你快醒一醒!”易辙坚决地摇了摇她纤细的肩膀。这女人睡得这么沉,究竟是躺多久了?

“别摇我”莫秋樱还没睁开眼睛,小嘴就已经可怜地哀叫出来了。“好痛哦!”“哪里痛了?”易辙那深沉的黑眸突然涌进一堆怒意——那是针对莫秋樱所生的怒气。

她发烧得这么厉害,为什么还不去看医生?她以为这样一直躺著病就会好吗?这个笨蛋!

莫秋樱撑开重重的眼皮,有点哀怨地瞅著他的俊脸。“全身的肌肉骨头都好痛”

“活该!”易辙一看到她病歪歪的虚弱模样心中就有气。“谁叫你不去看医生。”

既然这笨女人有种糟蹋她的身体,就该自己承受后果,不要在他面前哀哀叫,因为他是不会同情她的。

“你还那么凶,是你害我的耶!”莫秋樱委屈地眨了一下美眸,眼眶红了起来。

她虽然还在发烧中,但是可没忘记害她的“凶手”是谁。

“我怎么害你的?”易辙挑了挑眉,不接受这种莫名其妙的指控。

莫秋樱那张燥热的小脸涨得更红了。“你以为我是怎么著凉的?都怪你那天不肯停、停下来啦!”说完,她羞愤地白了他一眼。

“好吧!算我的错,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医生。”易辙好笑地撇起了唇角,顺手要掀开她的被子。

啧!这女人的身体未免也太没路用了吧!

“不要!”莫秋樱紧抱著被子不放。

“你又怎么了?”易辙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和气了,才会让这女人胆敢有这么多意见?

“我全身筋骨酸痛,一动就好痛哦!”莫秋樱懊恼地噙著泪珠,刚才她抱住被子的动作太用力了,害她现在身体痛得要命。

易辙揉了揉坚毅的下颚,俊眸闪著揶揄的光芒。“你该不会也把筋骨酸痛怪到我头上吧?”

她应该是躺在床上太久,才会导致肌肉疼痛,这可不关他的事。

“本、本来就是你的错。”含著泪珠的杏眼指责地瞟了他一眼。“我是做完那件事后才开始酸痛的。”不怪这只大色猫,怪谁啊?

易辙那线条完美的双唇抿出一抹有趣的笑意。“你从来都不运动的,是不是?”

“我不要和你说话了,走开啦!”莫秋樱气恼地撇开螓首。别以为她没看见他唇边那抹可恶的笑容。

易辙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好!我不笑了,那你现在想怎么办?”她一直躺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睡一睡就好了。”她好累哦!

“不行!你一定要去看医生。”易辙坚持地道。她再不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全身会痛得更厉害。

“好啦!等我比较不疼,我再去看。”莫秋樱的口气有点敷衍。

易辙放下男人的身段,大方地提议:“不然我帮你捏捏好了。”还可以顺便吃一下豆腐。

“捏捏?!”莫秋樱先是呆呆地瞪著他几秒,随即露出惊吓过度的情。“我不要!”

趁著她有点吓傻之际,易辙成功地翻开她那粉红色的被子。“为什么不要?”他可从来没帮人家按过摩,这女人真是好运!被她捡到了。

“因为我不相信你。”莫秋樱已经吓得口不择言了。

这只色猫绝对不会那么好心,他一定是怀著某种邪恶的企图,她才不会笨到上他的当呢!

易辙的眼眸无捺地往上翻。“你想太多了,来,把手伸出来。”

她当他是那种辣手摧花的男人啊?他再不济也会忍到她的病痊愈好不好?

“不伸!”

“真不听话。”易辙展眉邪笑,索性直接往她的手臂按下去。

“你你不要过来啊——好痛”顿时,房间内充斥著惨烈的哀嚎声。

“手臂!”

“!”

“只能把针打在手臂上。”场景还是在莫秋樱的房内,只是多了一名旁观者——医生。

“不行!打手臂很痛耶!我要打在上。”莫秋樱试著心平气和地和他讲道理。

任何有常识的人都知道的肉比较多,打起针来比较不痛,可是这只大猫竟然坚持打在她肉少的手臂上,他到底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除非我死了,否则谁都不能看你的!”寒森森的嗓音中含著傲然冷僻的气息。

“他是医生耶!让他看一小块皮肤有什么关系?又不会少块肉!”莫秋樱不甘示弱地坚持己见。

“对咩!又不会少块肉。”医生笑咪咪地附和。

易辙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才转过头来继续奋战。“正巧这个医生是我的朋友,而我非常了解他的德性。”

“什么德性?”莫秋樱和医生不约而同地问。

“他色眯眯的。”易辙指出事实。

“哇!”任绍堂低低吹了一声口哨。认识易辙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做出这种见色忘友的蠢事来。

莫秋樱翻了翻白眼,简直受不了他的“小心眼”“拜托!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色的好不好?”

他以为所有人的心思都和他一样吗?色猫一只!

“哇!”任绍堂又吹了声口哨。易辙是怎么“色”法啊?他好想知道哦!

易辙说不过她,俊美的脸庞闪过一层狼狈的潮红。“反正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在我朋友的面前露。”

“什么露?是打针啦!”莫秋樱投给医生一个歉然的眼神,彷佛在为易辙的无理取闹致歉般。

“绍堂,你快点帮这不知好歹的女人打针。”易辙不想浪费时间在这样的话题上争吵。

“打在哪里?”看得津津有味的任缙堂发问。

“手臂。”

“。”两人同时开口。

“我看一针打手臂,一针打算了。”世上大概再也找不到像任绍堂这么好商量的医师。

“不行!”再次异口同声。

易辙磨了磨牙,眼中爆出威胁的寒光。“莫秋樱,你再胡闹下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笨女人为什么就是不明白他的苦心?

莫秋樱不满地瘪起了红唇。“你很奇怪耶!这是人家的身体,你管人家要打在哪里啊?”

易辙那颗聪明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失去说话的能力。是啊!他又不是她的老爸,他那么担心她可爱的小被人看光干什么?

任绍堂同情地拍拍易辙的肩膀。“辙,你先去外面等,我来说服她。”看来这家伙还不晓得自己已经被邱比特的箭射中了。唉!可怜的男人!

“这女人就交给你了。”易辙臭著张俊脸,悻悻然离去。

易辙一走,莫秋樱立刻重申:“我不要打在手臂上。”

“我知道,我刚才只是在唬弄易辙而已。”任绍堂的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朝她得意地眨了一下眼。“不把那碍事的家伙骗走,我们可能得在这里耗上一整晚。”

“嘻!”莫秋樱会意地笑了出来。“你好贼”

“辙,你是怎么认识阿樱的?”定在飘著樱花花瓣的步道上,任绍堂开始旁敲侧击。

“你叫她什么?”易辙不爽地眯起冷眸。

任绍堂假装没瞧见他的怒气,笑笑地解释:“阿樱啊!她说我可以这样叫她。”

他第一次看见易辙谈起蠢蠢的恋爱,实在忍不住想逗他一下,看这平时无血无泪、冷淡懒散的男人怎么反应?

“你跟她混得蛮好的嘛!”易辙的口气有点酸酸涩涩。这女人干嘛对他那么亲切啊?

“没办法,谁叫我对女人有种天生的吸引力!”任绍堂靠著这身温文儒雅的气质,已经骗吃骗喝很多年了。

易辙冷嗤一声,对他露出警告的眼神。“你给我离她远一点!”这个死花花公子。

“这么认真干嘛?辙,你该不会是爱上阿樱了吧?”任绍堂似笑非笑地提点他,算是尽尽朋友的义务。不刺激他一下,也许他一辈子都想不通。

易辙的脚步忽然颠簸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的速度。

“爱上她?!别开玩笑了。”他严厉地迅速否认。“那女人整天惹我生气,又笨得要死,我怎么可能爱上她?”他只承认自己有点喜欢她。

什么叫欲盖弥彰,任绍堂今日总算见识到了。

“其实阿樱蛮适合你的,至少比邵思妤适合多了。”绍堂由衷地笑道。乍看之下,阿樱确实不像是易辙会交往的类型,她长得太艳光四射了,可是稍微聊过之后,他倒觉得她的个性挺可爱的。

“你怎么突然提起思妤?”易辙诧异地挑高剑眉。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邵思妤对你有好感?”太扯了吧?易辙竟然这么多年都没发现!

他知道易辙是有点懒没错,但是他对生活的态度未免也太漫不经心了吧?居然连被女人暗恋了都不知道。唉!

易辙冷冷地摇头。“她没说,我怎么知道?”女人心,海底针,他怎么可能闲闲没事去猜邵思妤的心里在想什么?

“她表现得那么明显,还用说吗?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任缙堂拍了一下额头,简直被他的迟钝给打败。

“那又怎么样?”易辙不以为意。只要邵思妤没有造成他的困扰,他可以一直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毕竟把话谈开太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我劝你最好和她讲清楚,让她早点死心。”任绍堂从来没有欣赏过邵思妤,她的心机太深沉了。

“何必这么麻烦?等她开口再说吧!”易辙懒洋洋地拉长语音,把脚步停在入口。“好了,我就送到这里。”

任绍堂跟著停下脚步,刻意忽视他的逐客令。“辙,你要是不怕阿樱误会,就继续拖著吧!”他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狡猾笑容。

易辙没有把他的危言耸听搁在心上。“放心!她不会。”上回秋樱误会的时候,他已经解释过一次了。

“你还真有信心。”任绍堂咕哝著。“别说我没警告过你,邵思妤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再见。”

第二天早上,叮叮咚咚的敲打声在樱之汤响起。

“怎么打雷了?”只见莫秋樱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间,脸上还带著迷糊的睡意。

“不是打雷,是工人在施工。”莫奶奶笑呵呵地走过来,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阿樱,你的烧好像退了。”

“嗯!”莫秋樱不情愿地点头。“那只色猫的朋友还蛮厉害的。”在挨了两针后,她的烧很快就退了。

“怎么可以叫人家色猫?真没礼貌!”莫奶奶轻责地捏了一下她的俏鼻。“人家阿辙对你那么好,一听到你发烧,就马上叫他朋友过来帮你打针。阿樱,这种好男人已经不多了,你要好好把握啊!”莫老奶奶对易辙这未来的孙女婿简直满意得不得了。

“噢!”莫秋樱只能讷讷地点头,不敢揭穿那家伙的真面目,免得害奶奶失望。

拜托!那只色猫急著治好她,无非是怕影响到他的权益,她还会不清楚他的诡计吗?

“阿樱,你再回房间多睡一下,阿嬷会叫工人小声一点的。”莫奶奶催促她赶快进房间。

“阿嬷,我们旅馆怎么会有工人啊?”莫秋樱边走边打哈欠。

“是阿辙叫他们来的,说是要帮我们重新整修跟装潢,让樱之汤变得更漂亮。”莫老奶奶高兴得眉开眼笑。

突地,莫秋樱的脚步踉呛了一下。

“什么?!”她无法置信地扶在墙上,险些晕倒。“他做了什么?!”

&nnbsp;“阿辙叫工人来帮我们重新装潢啊!”莫老奶奶开心地重说一遍。“唉!这孩子真是有心。”

有心个鬼啊?这根本是个可怕的恶梦!

易辙这个鸡婆怎么可以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找了一堆工人在樱之汤里敲敲打打?现在好了,叫她去哪里筹出这么一大笔的工资啊?真是气死人了!

她是请他帮忙没错,可是她希望的并不是这种帮忙——找师傅和工人来装潢谁不会啊?

她是要易辙发挥他以前创造奇迹的本领,以最少的金钱让樱之汤起死回生,而不是要他乱请工人。

“阿嬷,您快点叫他们停工,我出去一下就回来。”莫秋樱跳起来,火烧地冲了出去。

“阿樱啊!你的病罢好,不要跑这么快”

当晚——

“不在家是什么意思?!”一个怏怏不乐的男性嗓音在樱之汤的起居室响了起来。

“就是出去的意思。”莫青穗耐心地解释完后,脑袋瓜子又迫不及待地转回去看电视。

只见电视机前坐著四个女人和一只猫,有莫奶奶、莫谷兰、莫青穗和莫晴荷,但是除了莫青穗偶尔会回头答覆易辙的问题外,其他人都全神贯注地观赏电视上目前最红的连续剧。

“她出去多久了?”易辙一脸忍耐地杵在她们的背后,对电视上精采的剧情视而不见。

莫青穗想了一下。“嗯好像早上就出去了。”

“易大哥,你坐一下嘛!大姊很快就回来了。”莫晴荷招呼的语气有点敷衍。

“她跑去哪里了?”易辙不死心地再问。

“不晓得。”莫青穗摇了一下莫奶奶的手。“阿嬷,大姊有没有说她要去哪里?”

莫奶奶盯著电视:心不在焉地回答:“没有咧!阿樱只说出去一下子就会回来了。”

“可是现在已经晚上八点了,她怎么还没回来?”易辙眯起剔黑的眸,愈想愈觉得不对劲。

“大概是有事耽搁了吧!”莫晴荷猜道,同时拿走谷兰手中的马克杯。“二姊,你快回房间工作,把位子让给易大哥。”

莫谷兰柔柔地摇动螓首。“不让,要找灵感。”语毕,她温柔地拿回自己的马克杯,浅浅地啜饮冷掉的咖啡。

“二姊,你已经看了好几天的电视,怎么还没找到灵感啊?”莫青穗忧心地蹙起俏眉,突然失去了看连续剧的兴致。

唉!一想到二姊停笔的时间愈久,家里损失的金钱也就愈多,她的心就好痛,哪有心情看电视啊?

“不好找。”莫谷兰巧笑倩兮,仿佛遇到瓶颈的人不是她一样。

“二姊,你要加油一点。”莫晴荷豪气地拍了一下她的肩。

“好。”

见到话题被愈扯愈远,易辙开始感到头痛。“难道你们不担心吗?”究竟是他太大惊小敝了,还是她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没什么好担心的,大姊又不是小孩子,她会照顾自己的。”莫青穗冷静地分析。

“易大哥,你不用紧张,大姊虽然常被奇怪的男人搭讪,但是她都能把持住,不会被坏人拐走的啦!”莫晴荷出于善意地安慰他。

不过,她有安慰等于没安慰一样,反而让易辙更加不安。

这时,连续剧终于唱起了片尾曲。

“嗯!真是好看。”莫奶奶感动地拭了拭湿润的眼眶,才心满意足地站起来。“阿辙,你吃过了没有?”她顺口问了一下易辙。

“吃过了。”易辙戒慎地点头。

“那你慢慢等,我要去睡了。”莫奶奶连打了好几个哈欠。“还有,等阿樱回来,你随便骂骂她就好,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嗯!”易辙耙了耙头发,神情带著一丝焦躁。天杀的!那女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等她回来,他非打烂她的不可!

十二点整,莫秋樱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樱之汤的鹅卵石步道上。

她垮著单薄的肩膀,螓首压得低低的,而且边走边叹气,一副心情沉重的模样。

突然——

“你跑去哪里鬼混了?”阴恻恻的嗓音宛如来自地狱,在清冷的空气中缓缓漫开来。

“喝!”莫秋樱跳得足足有半天高。“谁?谁在那里装神弄鬼?!”她神经兮兮地东张西望,一双玉掌还摆出防御的架式。

“是我。”易辙从樱树的阴影下走了出来。如果不是闷了一肚子的火,他或许会被她那滑稽的反应给逗出笑来。

“你三更半夜躲在树下做什么?你想吓死人啊!”莫秋樱惊魂甫定地拍拍胸脯。

“你还知道现在是三更半夜啊?”易辙嘲讽地冷哼一声,本已阴幽的眸光更形冰寒。

看见她安然无恙地回来后,一股酸酸的妒意取代了先前的担忧。

“当然知道!人家有戴手表出门。”莫秋樱憨憨地朝他晃了一下腕上的手表,还不晓得自己大祸临头了。

易辙凌厉地眯起一双阴晦的眸于。“那你为什么到十二点才回家,跟谁出去鬼混了?”

他知道自己不该表现得像个嫉妒的丈夫,但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该死!他愈来愈在乎这个女人了!

“我跟思妤出去了。”一讲到她,莫秋樱的脸色就黯淡了下来。“今天早上我去找你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思妤,她说有话要和我说,所以我就坐上她的车啦!”早知道聊完后她的心情会变这么差,她就不跟她出去了。唉!

霎时,易辙心中的警钤大作。

“她找你说了什么?”易辙若有所思地梭巡她的表情,忆起昨晚任绍堂给的警告。

他自认问心无愧,倒也不怕邵思妤信口胡诹,只担心这笨女人随便听了几句就受到影响。

“说你们在大学是怎么认识的,你平常爱吃什么,爱穿什么牌子的衣服,你的星座、血型是什么,你的生日几号,反正拉拉杂杂说了一堆就是了。”一整天听下来,她可以说是对易辙了若指掌。

这笨女人该不会连邵思妤向她示威都听不出来吧?易辙忍不住无奈地摇起头来。

“她只和你说了这些吗?”他不信这么单纯。

莫秋樱犹豫了一会儿,才温吞地开口:“还有别的。”

“什么别的?”易辙抬手轻轻抚触她滑亮如缎的秀发。

“她求我不要介入你们,然后就哭得浙沥哗啦的。”害她整整安抚了思妤一整晚,才得以脱身。

“她真的这么说?”易辙揽起眉,心中一团怒火烧得炽烈。邵思妤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嗯!”莫秋樱迟疑地抿了一下唇。“易辙,你不是说思妤只是你的大学同学吗?她为什么求我离开你啊?”

听到了邵思妤的恳求后,她才发觉自己有多在乎易辙,因为她只要一想到要离开他,就觉得胸口好闷、好难受。

“她大概以为这样做可以破坏我们的感情吧!”易辙将她拥入怀里,亲吻著她的头顶心。

“噢!”莫秋樱靠在他身上,疲倦地打了一个哈欠。“我想思妤一定是很喜欢你。”

一抹寒霜布在易辙那出色的脸庞上。“喜欢我也没用,我只把她当成普通的朋友。”而且经过此事后,他们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

“思妤真可怜。”莫秋樱疲惫地闭上眼眸,睡意一直涌上来。

“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易辙察觉到她柔软的身子愈来愈重,赶紧抱住她的腰,以免她滑下去。“秋樱,你是不是累啦?”

“人家想睡了。”她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易辙的黑眸立即闪闪发亮。“走吧!我来哄你睡!”

他牵起她的小手,把昏昏欲睡的她拐进了屋子。

“轰——隆隆”第二天,巨大的凿壁声惊醒了在床上熟睡的两人。

“哎哟!”莫秋樱吓了一跳,脑袋撞上了易辙的下巴。

“这可怕的声音是什么?”易辙一手揉著自己疼痛的下颚,另一手则帮她揉头顶。

“你请来的工人——咦!阿嬷怎么没叫他们停工?!”

易辙浑身舒畅地伸了一个大懒腰,然后将她甜美的o躯重新搂到身旁。“停什么工啊?”

嗯!抱著喜欢的女人睡觉果然很舒服。

“还问?都是你害的啦!”莫秋樱捏了他的大腿一把。“你为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乱请工人来装修?”

“你不是要我帮忙吗?”易辙无辜地啃著她白嫩的颈子。

“你帮忙过头了,我们根本付不出工资来。”莫秋樱痒得受不了,连忙推开他的脸。“别啃了,好痒哦!我要下床去叫他们住手了。”

“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有。”易辙牢牢圈住她的蛮腰,压根儿舍不得让她下床。

莫秋樱嘟起了美丽的红唇,努力地想扳开腰上的大手。“我才不想欠你钱咧!等我们存够钱,自己会请人来装潢。”女人的骨气她还是有的。

“你们就算存五十年也存不到这个数目。”易辙的嗓音中含著一丝笑意。

除了大翻修外,他还打算请人在旅馆内安装最时髦的玩意儿,那个钱可不是小数目。

“那我们就更不应该欠你钱啊!”莫秋樱继续与他的大手奋战,不过,这回多了一点恼羞成怒的意味。

易辙怕她弄伤手指,索性翻身将她困在身体底下。“傻瓜,我又没要你还钱。”

“为什么?”莫秋樱狐疑地瞅著他。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喜欢你,想照顾你不行吗?”易辙炯炯有神地注视著她。“那你呢?你又为什么坚持要还我钱?”

莫秋樱的心跳莫名地加快。“这样你会很吃亏很不好”“大不了你嫁给我抵债。”求婚的话不经意从口中泄出,连易辙都很讶异自己说侍这么自然。

“嫁给你?!”莫秋樱努力控制脸部的肌肉,但是呼噜噜的笑意仍然不断从她的心底冒出来,让她忍不住扬起嘴角。“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对!你嫁不缘?”易辙凶恶地拢起眉,绝不承认胸口突然揪成一团的感觉叫作紧张。

莫秋樱故作为难地沉吟著:“可是你这么难伺候,脾气又差,连求个婚都这么不情不愿,叫我怎么——”

易辙低吼一声,唇瞬间覆在她的唇瓣上,将她吻得七荤八素、昏头转向后,才再同:“女人,你到底嫁不嫁?”

这女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像他这么完美的男人已经所剩无几了,她竟然还挑剔了半天!

“嗄?!”莫秋樱迟缓地眨了眨呆滞的美眸,他那一点都不浪漫的求婚才慢慢渗进脑袋瓜子内。“好啦!嫁给你了!”

她有预感以后可能会常被这只没风度的大猫威胁。

“算你聪明。”易辙赞许地啄了一下她的樱唇。“来!让我好好奖励你一下。”

“奖励?”莫秋樱那疑惑的嗓音顿了一下,但随即发出喘不过气的娇嚷声。“啊!我不要,你这只色猫”“轰——隆隆”第二天,巨大的凿壁声惊醒了在床上熟睡的两人。

“哎哟!”莫秋樱吓了一跳,脑袋撞上了易辙的下巴。

“这可怕的声音是什么?”易辙一手揉著自己疼痛的下颚,另一手则帮她揉头顶。

“你请来的工人——咦!阿嬷怎么没叫他们停工?!”

易辙浑身舒畅地伸了一个大懒腰,然后将她甜美的o躯重新搂到身旁。“停什么工啊?”

嗯!抱著喜欢的女人睡觉果然很舒服。

“还问?都是你害的啦!”莫秋樱捏了他的大腿一把。“你为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乱请工人来装修?”

“你不是要我帮忙吗?”易辙无辜地啃著她白嫩的颈子。

“你帮忙过头了,我们根本付不出工资来。”莫秋樱痒得受不了,连忙推开他的脸。“别啃了,好痒哦!我要下床去叫他们住手了。”

“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有。”易辙牢牢圈住她的蛮腰,压根儿舍不得让她下床。

莫秋樱嘟起了美丽的红唇,努力地想扳开腰上的大手。“我才不想欠你钱咧!等我们存够钱,自己会请人来装潢。”女人的骨气她还是有的。

“你们就算存五十年也存不到这个数目。”易辙的嗓音中含著一丝笑意。

除了大翻修外,他还打算请人在旅馆内安装最时髦的玩意儿,那个钱可不是小数目。

“那我们就更不应该欠你钱啊!”莫秋樱继续与他的大手奋战,不过,这回多了一点恼羞成怒的意味。

易辙怕她弄伤手指,索性翻身将她困在身体底下。“傻瓜,我又没要你还钱。”

“为什么?”莫秋樱狐疑地瞅著他。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喜欢你,想照顾你不行吗?”易辙炯炯有神地注视著她。“那你呢?你又为什么坚持要还我钱?”

莫秋樱的心跳莫名地加快。“这样你会很吃亏很不好”“大不了你嫁给我抵债。”求婚的话不经意从口中泄出,连易辙都很讶异自己说侍这么自然。

“嫁给你?!”莫秋樱努力控制脸部的肌肉,但是呼噜噜的笑意仍然不断从她的心底冒出来,让她忍不住扬起嘴角。“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对!你嫁不缘?”易辙凶恶地拢起眉,绝不承认胸口突然揪成一团的感觉叫作紧张。

莫秋樱故作为难地沉吟著:“可是你这么难伺候,脾气又差,连求个婚都这么不情不愿,叫我怎么——”

易辙低吼一声,唇瞬间覆在她的唇瓣上,将她吻得七荤八素、昏头转向后,才再同:“女人,你到底嫁不嫁?”

这女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像他这么完美的男人已经所剩无几了,她竟然还挑剔了半天!

“嗄?!”莫秋樱迟缓地眨了眨呆滞的美眸,他那一点都不浪漫的求婚才慢慢渗进脑袋瓜子内。“好啦!嫁给你了!”

她有预感以后可能会常被这只没风度的大猫威胁。

“算你聪明。”易辙赞许地啄了一下她的樱唇。“来!让我好好奖励你一下。”

“奖励?”莫秋樱那疑惑的嗓音顿了一下,但随即发出喘不过气的娇嚷声。“啊!我不要,你这只色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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