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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几次,你不能n用你的影响力!」
八成又在开导老大的儿子,离家还没10公尺文森就听到颜的吼声,那孩子也真奇怪,跑那麽远来给颜骂,一点也不想会翘家2个月的人。
「柯冬尉!」
其实骨子里不是坏孩子。这样想的文森踱步进了院子,正好迎面碰上紧咬下唇的冬尉,颜在後头吼。
气归气,冬尉还是对文森小心点了点头,感觉上有点敬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现在的小孩真是无法管教。」
这是颜对文森的第一句,丝毫没有注意到文森的沮丧。
「这个年纪的男孩总是这样的。」
「他明明懂,就要为了那一口气。」
颜还是气,柯冬尉算是他照看到大的,遇到他不听话总是心理会不平衡一些。
「那就要看是多大的一口气了。」
「你刚刚去哪里?」
察觉到文森话中有话,颜这才把注意移到文森身上,鼻尖补捉到酒气和淡淡的熏香。
「乱吃了什麽?」
「什麽也没吃。」
最多就含了口柠檬水,他甚至没吞下去。
「想吃什麽?」
「番茄炒豆子、炖牛肝、义大利面。」
文森想也没想就把伊安店里的菜念了出来。
「牛肝不行。」
颜简短的说道。
「有种蘑菇味道很像牛肝,我再去找找。」
也许是觉得文森可能失望了,颜走了几步後说。
难得文森开了菜单,颜也兴冲冲的等吃大餐,空虚的冰箱却少了几样材料,文森抢着去超市,正好逃掉无聊的前置准备。
他不太会挑菜,也不清楚份量,每种都乱抓了几把,菜钱b先前和颜来买时多了好几倍,好在店员看不过去,帮他选了正确的份量,不然颜要看到西瓜量多的葱,不爆发才怪。
藏不住雀跃的心,文森几乎是用跑的回去,站在高地上,透过窗户,他看到意料之外的客人。
「依安?」
门里没有争吵声,还是能好好谈的嘛,他出声推开门。
「……颜。」
手上的袋子掉在地上,j蛋碎了,蛋h流了满地,苹果一路滚,撞到颜倾倒的身t才停住,他却动也没动。
「原本不想让你看到的。」
扔掉手上的餐刀,她责备自己的粗心,会有段适应时间,但没关系,卿臣很快就能撑过的。
血,那麽多血。
「颜,不要……颜。」
以他对依安的认识,她不可能失手,眼前景象刺激着文森,心脏狂跳着,很痛。
「卿臣,这是你的报应,你背叛了我们,现在,轮到你了。」
依安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身形糊成一团黑影,朝文森扑过来。
「啊!」
「卿臣?」
惊醒的颜弹跳起来,快速的探了文森的呼x1,手放在他的x口上。
私底下颜才会偶尔叫他的本名,在外则一样满口文森,感觉上只是名称不同,对颜来说却是一个控制情感的方式,被叫卿臣让文森感觉被呵护,可是那表示自己让他担心了。
「我没事。」
颜板起脸,很不高兴文森对他隐瞒,尤其是身t有问题,文森似乎没有警觉,有些异象是会要命的!
「疼痛指数从1到10,你现在感觉几分?」
「零分,真的。」
「你是金尼?」
「……对。」
「接下来的三个月由我带你。」
这是我和老师的第一次对话,说是老师,他其实也只大我9岁,却已经是这家医院的王牌,他有点邋遢,穿着拖鞋和破旧的k子,对於这点我并不惊讶,因为其他的学长也是这样。
他的学生并非只有我一个,事实上连其他正式医生都会和他请教问题,但就在我即将毕业时,老师却被突然开除,据说他偷偷g一些g当,帮地下市场进行不法手术,从此之後,老师就这样销声匿迹。
老师其实是个很冷淡的人,从不和人寒暄,也不如电视上的臭p医生,常常酸人,只有在我们回答错问题时会有点凶,这样的一个人应该很容易忘记的,我却一直记得,或许是因为他的手术太过完美,或许是我从没有遇过这种个x的人。
再次遇到老师的时间b我想像的快,遇到的场合也并非和医疗毫无关系,是一场新仪器的厂商说明会,证明老师没有完全退出这个圈子,奇怪的是,我确实没在这个圈子听过他,而像老师这麽优秀的人,是不可能埋头苦g的。
「老师!」
他步伐很快,差一个转弯就会错过,在场好像没人认识他,大家都是匆匆走过。
「叫我颜吧,颜se的颜,」老师依旧是拖鞋配磨旧的k子,状态和几个月前相差不大,看起来并没有流落街头,真的要说,只有态度b之前更冷淡,像是什麽都不在乎,「你现在还在学校?」
「刚毕业。」
「嗯。」
他点完头就走,脚下拖鞋动得很快,我连忙跟上,他瞥了我一眼,没有说什麽。
「老师,您要去哪里?」
「有客户。」
「您现在自己执业?」
现在的顶级客户偏好拥有自己的医生,而他们对ygsi要求极高,或许就是这个原因,老师才被藏住光芒。
「算是吧。」
「我可以和您去吗?」
老师看着我,我才发觉那有点突兀,没人希望自己谈生意时有个外人在场,更何况是顶级客人。
「不要用您叫我,要跟就叫我颜。」
「颜,我能跟着去吗?」
「其实我正好找不到助手。」
颜完全没有犹豫,我不懂他的本意。
我的助手就这麽一天天待下去,颜的客户都很显赫,工作内容很多并不合法、很刺激,那让我感觉像福尔摩斯里的华生,颜并不是每个案子都给我跟。
偶尔他也会出国,几乎都是是器官移植,手术本身并不违法,但颜却总是对我避而不谈,我想那些原料多半不合法。
雇主提供的场地很糟,基本设备就是极限,颜却几乎没失手过,事实上,他如果失手,我们都得陪葬。
我耗费手段开了一间诊所,贷款、做黑工、炒gu票,筹备好多年才凑够资金,找了几个手巧的医生护理师进来,就希望能帮上他的忙。
「不用了,我的设备够用,」颜这样回应,一点感动的样子也没有,「趁这个机会开业吧,你有足够的能力。」
我能做的只有做好每件事,希望有一天能被拿来和他b较。
避开和颜一样的行业,我大部份都做医美手术,割双眼皮不再能满足客人,他们渴望更多的改变,改变脸型、t型,成为另一个他们希望的人,来访的客人几乎是nv人、想变得更美丽的nv人,不论她们对结果满不满意,都是一来再来。
「不愧是颜医生的学生。」
有些客人也认识颜医生,只要是人都有好奇心,就算是客人……病人也一样,不同的是,他们想知道什麽就能知道什麽。
「老师和我的专门不一样。」
「都是鬼斧神工。」
她拿着镜子,看起来顶多二十出头,实际早超过五十,连媒t都赞叹她的美、她的逆龄,但我不这样想,五十岁就该有五十岁的样子,她只提醒我人有多麽贪得无餍。
我用笑回应她,努力笑得大一点。
只要颜去塔克那里,就表示又有移植手术,塔克是个人口贩子,用现代一点的说法,塔克是零售商,专门贩卖零件,照理说颜应该要带回零件,但他却带回一个人。
「你说过不碰。」
有点奇怪。颜从来不这麽做。
「剶一个角膜又不会si。」
说得好像真的只是想要他的角膜,我能看出颜在犹豫。
「你不会想救他吧?他活不了多久。」
那个人是个男孩,异国的男孩,虽然说是男孩,却不是小孩子,而是差不多成年的年轻人,一头米白se金发,瘦得很单薄,破烂的蓝绿se手术服几乎遮不住身t,被血和yet弄得很脏,虽然醒了,但意识并不清楚。
「不然呢,处理掉、叫警察?」
「你可以退货,不过钱是拿不回来了,对了,你买多少钱啊?这年纪应该不贵。」
此刻我才意识到,就算和颜合作那麽长时间,我还是对他、他的生意一无所知,轻率的发言让我像个小孩。
开玩笑,只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会把我们的生活弄得一团糟;颜对他的关心让我心慌。
「少烦我,金尼。」
我偷看了他的资料,他身上少了很多零件,肾、眼角膜、皮肤,他有一眼再也看不到,恶劣的手术环境往往会引发副作用,让病人饱受不明疼痛所苦,失去肾脏代表更差的代谢,药物剂量都得控制,所有疗法都会打折。
「找伴也不是找这种的吧,後街那些随便都b他好,还会按摩,啊?还是你喜欢外国货?这样我推荐你去西巷,哇噢,你绝对不会後悔。」
没错,後街那些都b他好,颜怎麽会对这样的烂小子……,这种人没资格接受颜的善心,他只是个商品。
「缺钱缺到要兼职拉客了?好好完成报告毕业吧,拿到执照还没毕业真丢脸。」
接下来颜说什麽我都记不太得了,只觉得有一部份的我飘离身t,到了好远的地方。
我就是没办法不去颜那边、不去探望他的新室友。
「做什麽。」
「来看一下而已啊。」
颜住在一个破落的两层楼房里,以前是眷村设施的一部分,到处都是烂掉的铁架,b起说这里是他的家,更该说是他的诊所,内含手术室和病床,住家则是附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