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动,每试图动一下又被水雾挡回来了。这水雾就像淤泥,把他死死缠在这个位置,动弹不得,更不要说使出武功了;这水雾很温柔,慢慢的让他们窒息,悄无声息的死在这;这水雾让他们求救不得,甚至死还不一定有全尸。
隐约中,似乎有双阴惨惨的红色眼睛盯着这边,“碟碟”的阴笑着。
那碗里居然盛的是鲜红色的
这水雾来的快去的也快,如潮水般涌过来又如潮水般退去。正当大家绝望时,忽然又无声息的退却了,也不知道它怎么消失的,就这么瞬间凭空消失了。
差点窒息的众人顿时又活了过来。
郁松柏咳了几声,少爷脾气发作,跺脚大骂:“是哪个背后使阴刀的,敢不敢站出来跟小爷公开较量?小爷保证不打死你。”
“这样算什么好汉?他奶奶的。”钱兄脾气暴燥,也跟着骂了起来,“老子才不怕你们。”
“”
“我们不在刚才的地方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关振山,突然开口,示意大家看看周围。
果然!
他们先前是在去山顶的小路上,四周树木茂盛,抬头看不见月亮;而现在居然是在一个晒谷场,场上摊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稻谷;天空一轮大圆月,照的格外明,以便让他们把周围看的清清楚楚。
也许,也许这也让别人把他们看的清清楚楚。
他们看见这里是个村庄,四周都是高山;这里分散着十几栋茅草屋,有一栋还晾晒着衣服;屋门前有好些田地,都种着庄稼;还有一条小溪,水波反射着月光,居然有些刺眼
一切看上去跟外面村庄没有什么区别。
“怎么这么安静?连个狗叫都没?要是俺们村,俺们村庄的狗老早就叫了。”不知哪个门派的弟子脱口而出。
“对啊,”另一个弟子附和道:“还有晚上连稻谷也不收的,这谷子不白晒了?!”
文陆远脸色刷的变白了,他把衣服裹紧,默默的走到一边,试图找一个黑暗的位置把自己遮挡起来。
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们都还是孩子,一行十几人,被一团水雾卷到一个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