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鸟倒是没什么,关键是旁边有什么东西在闪光,正午的阳光照射下特别的刺眼。
郁少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好奇心重并喜欢付诸于行动。这会他打算绕到后山,去看看是不是有金银珠宝在那闪闪发光。
去后山的路极难走,平日连砍柴人都没有。
隔的远远,郁松柏就闻到了空气中飘来的浓郁血腥味,不由的眉头拧了起来;树里的鸟们听到脚步声,叽叽喳喳,扇动着一片树叶飞了起来。
树叶附带着清新无比的鸟粪,扑的郁松柏主仆俩一脸都是。
“啥玩意啊,这些破鸟。”郁松柏一边挥闪一边跟在阿福后面。
好不容易走到目的地,却被眼前之景惊呆了:
一个人躺在另一个人身上,已被啄的血肉模糊,看不出长相;胸部露出半截明晃晃剑尖,就是他们先前看见的耀眼玩意;肚子门洞大开,肠子什么都流在外面,内脏被啄的东一块西一块,肚子里面基本是空的了;血还在不停的流,渗入地面,渗透的地面成了黑色。
这强烈的视觉冲击,让见多识少的阿福扶着树干直想吐。
真是太恶心了。
郁松柏面无表情围着这块地走了一圈:“阿福,把上面搬开来,看看下面的。”
阿福忍住反胃屏住呼吸,找了根树枝,把上面的人给挑开。不出所料,一把剑头正在后背,此人应该是被身下人一剑从后背穿心而亡;而身下人竭尽全力出完这一招后,也体力不支被压倒在地。
阿福吃力的把下面趴着人的身体翻了过来了,披头散发遮住此人的半边脸,全身已被血染红,虽然伤痕累累,不过没残缺,心脏微微起伏……
情杀?仇杀?
想象力丰富的郁少爷马上脑补剧情:为何下手如此之重?单身男人为何流落山林?
算了,还是走吧。看这伤势活不了喽。
倒是阿福多扫了几眼:“少爷,这人好眼熟,好像是戴少爷”
一听到这句话,比什么都更能让郁松柏停下脚步:“戴天?”
他三步并做一步,拔下某人后背的剑,剑锋逼人比寒于冰,剑身上清晰刻着“清风”二字,正是戴天的配剑。他家不是两年前搬离去建康府定居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还没等他想清楚,阿福就大呼小叫起来了:“少爷,真是戴天……他受了重伤,快没气……”
“废话,还不快把他抬回家里去…”郁松柏慌了,他从未想过戴天会受这么重的伤。
“可是我们怎么抬回去?他这样,抬下去会把大伙给吓倒的,是不是找个大夫帮他先包扎一下。”阿福哭丧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