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天反而平静下来,他并不畏惧死。
他小心把郁松柏扶到树下,让他躺好,并帮他把口里的淤血吸出来。他轻轻的碰了碰郁松柏的额头:“松柏,我答应你,如果我们都还活着,这一辈子我陪你走完。”
可惜郁松柏昏迷了,不然第一次听到戴天的告白,那笑容不知会有多美。
候爷笑的是春风得意,肖想了十多年的口粮今日终于要到手了。
戏弄猎物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就像猫戏老鼠,看着小老鼠那胆怯的眼神,试图反抗的挠痒痒,实在太令人痛快了,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为了多欣赏几眼努力挣扎的猎物,候爷鹅行鸭步,慢悠悠的晃了过去,甚至还夸了夸天气,阳光灿烂,实在是吸血的好日子,老天爷都体谅他这个老人家。
虽然戴天还持剑在那站着,但在候爷眼里,那就是小孩子的玩具,一只手指头就能搞定。
十步、八步、七步马上就有大餐吃了。
突然,一把剑从后面狠狠的插进了他的腰部,将其身体贯穿,剑头从前面肚子冒了出来,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候爷停下脚步,似乎不敢相信:“我的肚子里怎么会有把剑?”他有些疑惑,慢慢的把头转向后面。桃儿姑娘正站在他后面,见他还有力气,用力抽出剑,想再一次插进去。
涛涛不绝的血从候爷的腹部流出,止都止不住,候爷脸色一下变的雪白;肉眼可见容貌在迅速变老,不一会全身就跟真正的老人家一样,鹤发鸡皮。
剑尖被候爷两只老态龙钟的手指钳住了,他说话很慢很慢,似乎在反应不过来:“原来是你。”
桃儿有些惊慌,但她仍用力着想把剑拔出。
候爷的脸扭曲着:“我当初就不该救你一条命,吃里扒外的家伙。”他猛的大喝一声,双手抓住桃儿的身体,用力一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硬生生的被扯成两截;他似乎还不解气,一手抓一截身体,用力的砸向地面。桃儿身体的血喷洒而出,将候爷彻彻底底淋成了一个血人,此景极为恐怖。
这么血惺的惨样,戴天都不忍直视。
桃儿姑娘虽然身体被撕成两半,但还没完全死去。她疼的滚来滚去,努力着撑起头,向着戴天方向伸出手:“哥哥啊,疼哥”
戴天并未错过这一声,错愕的看着濒死的她。
“哥好疼哥,我是戴娇我疼,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