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在他捡回一条命之后,依旧不分昼夜的在处理门中的事务。
颜子承觉得,或许以前真的是他对凤疏齐的偏见太大了。
后来他和凤疏齐身边的几名弟子聊了很多次,他才发觉,自己以前对凤疏齐的成见着实是太大了。
再然后,他自己也去找过凤疏齐,一开始二人只是聊门派里的事情,后来聊的多了,颜子承便渐渐的开始从凤疏齐嘴里套话。
到最后,他从凤疏齐口中了解了亦故离那件事的全过程。
虽然颜子承过往那些年因为沈弦上和容止远的事,总是看不起凤疏齐,但是有时候他又不得不承认,凤疏齐是一个好掌门。
再后来,他几乎每天都会去和凤疏齐聊几句,直到偶然有一天,他因为处理门中的一些事,去晚了些。
彼时凤疏齐正端着一碗粥,坐在书桌前,一边处理门中事务,时不时的喝一口粥。
见颜子承来了,凤疏齐放下手中端着的碗,招呼着他进来,“今日晚膳忘了用,没想到悄摸的弄了碗粥喝,都能被你撞见,是我失礼了。”
“你这粥,闻着怎么那么苦?”颜子承微微蹙眉,极不喜房间内浓重的药味。
他以前来,从未在房间内闻到过如此浓郁的药味。
凤疏齐随口应道:“药膳,闻着有些苦味很正常。”
当时的颜子承并未多想,想着多年前他给沈弦上药里掺黄连的时候,那些药材闻着都是清一色的苦味,想着药膳闻着苦些也正常,只是到了后来,他发现凤疏齐每天晚上都这样吃的时候,才察觉不对劲。
后来一次偶然,他撞见凤疏齐小厨房里的人往凤疏齐碗里加了不少药粉,端着碗拎着人去找凤疏齐的时候,才知道凤疏齐喝的不是粥,是他身体已经差到了极点,是他为了续命,要吃的药太多,只能磨成了粉,掺在稀饭里,才能勉强吃的下去。
冷着脸送走了小厨房做饭的人,颜子承还没“兴师问罪”,凤疏齐反倒先开口给他派遣了活计。
“颜子承,过两日就是我生辰了。”凤疏齐捂着嘴咳了两声,“可能是我最后一个生辰了,我活不了多久了。所以你能不能,在我生辰当天,去后山给我抓两条鱼来,当生辰礼物?”
“都那么多年了,怎么还想着后山那几条鱼?”颜子承眼底晦暗莫明。
“什么叫后山的鱼!”凤疏齐气的拍桌,“那是我养的鱼,养了好多年了,只是一直没机会吃来着。”
“再说再说了”凤疏齐的声音弱下去了几分,不知是不是错觉,颜子承竟从他话里听出了几分委屈的意味,“我堂堂一个掌门,吃两条鱼都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