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颜子承转身,正巧看见沈弦上站在他身后,不过这人此刻明显喝醉了,看起来醉醺醺的。
二人这些年仍是不对付,但今日颜子承并不想和他多纠缠,起身准备走时,身后之人忽然喊住了他,“颜子承,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对吗?”
沈弦上喝的摇摇晃晃,看向颜子承的目光,却是那样复杂。
颜子承嘴角动了动,什么都没说。
他想起来了,今年,是凤疏齐离开的第二十七年。
送沈弦上回住处后,颜子承将人扔到了床上,也是在那一瞬间,他看见了枕头下压着的一摞书信。
共计,二十六封。
晚风拂过桌案,卷起书桌上还未来得及收入信封之中的信纸。
纸上,只有廖廖几字。
——久不通函,至以为念。
番外 二十七封信
——广和五年——
给我留这样一个烂摊子,凤疏齐,你真以为没了你,我便当不好这长阙山的掌门?
可笑,这长阙山本就是我沈家的,既然你要当个缩头乌龟,不肯见我,那便死里面算了,也免得我见了你就心烦。
至于这掌门之位,我会用实力证明,我比你适合千百万倍。
——广和五年——
一封信放了足足七日都不见你出来拿,呵,怎么,真死里面了?
我还以为你一个长阙山掌门能有多大能耐,原来,不过如此。
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出来。
——广和五年——
有病。
——广和五年——
让人给你送了两床冬被进去,好歹是长阙山掌门,闭关什么都不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山门没落,要活活冻死你。
——广和五年——
不要拉倒。
——广和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