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虽然不明白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但他们的性情远比常人内敛沉稳,听到系统提示声后,很快便接受了现实。
“这里是吴永海的家,不知道家里有几个人,需要我们诛杀的邪祟又是什么东西。”周幻眉头紧拧,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叩动桌面。
听到周幻的声音,覃雪寻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邪祟可能是人,也可能是物,目前给出的信息太少,无法做出准确判断。”
窗扇外,一道身影慢慢挪动,只听吱嘎一声,房门被从外推开。
身形佝偻的老妪站在门口,她眼珠浑浊,瘦的仿佛一把骨头,头上戴着深红的抹额,配上过分苍白的脸色,整个人透出一股行将就木的腐朽。
“后生们,该吃晚食了,等会还得去后山找人,进山里跑一趟,没有好体力可不行。”吴婆子嗓音嘶哑,目光落在司嘉脸上,看了好半晌,道:“夜路难行,司小姐就别去了,不如留在家里。”
司嘉被吴婆子看得浑身一紧,只觉得整个吴家都被难以言喻的诡异所笼罩,指不定吴婆子就是邪祟,司嘉自然不会听她的话留在吴家。
“不必,吴嫂子已经失踪了半个月,早日找到她,大家都能安心。”
“警员漫山遍野搜寻了半个月,要是那妇人还在清水镇,哪里会找不到?她肯定是怀了奸夫的孽种,怕被发现,这才逃了!”
吴婆子冷哼一声,重重把碗撂在桌上,言语间毫不掩饰自己对儿媳的不满。
覃雪寻和司嘉对视一眼,他问:“您觉得吴嫂子做了对不起吴大哥的事情?”
“谁不知道那妇人生性淫荡,是个不折不扣的狐狸精,嫁进吴家没几天,就跟姘头在后山私会,这半年更是变本加厉,夜不归家,也不知道跟哪个男人厮混去了!”
覃雪寻眸光微闪,“既然吴嫂子这么不好,吴大哥为什么不和她离婚?”
“离婚是城里的新鲜玩意,那些肚子里满是洋墨水的娇小姐才寻思这个,在我们清水镇,不守妇道的女人是要浸猪笼的,可恨那蹄子做事狡诈,从来没人见过她的姘头,也没让我捉奸在床,否则——”
吴婆子话虽没说完,但其中隐藏的深意几人却听得一清二楚。
“吴婆子,你儿媳妇会不会在姘头家里?”周幻试探着问。
吴婆子摇摇头,“我连那妇人的姘头是谁都不知道,哪里知道他住在哪儿?”
覃雪寻十分好奇,吴婆子口中关于儿媳不忠的事实,基本上都是道听途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她又凭什么怀疑儿媳与别人有私情?
似是猜出了覃雪寻等人的想法,吴婆子捂着嘴咳嗽两声,“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儿那处受过伤,这辈子都不可能怀有子嗣,可大夫给我儿媳把脉,发现她肚子里有个成型的男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