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消息的弹窗,世礼当即就呛了一下,及川彻吓了一跳,连忙给她顺气:“怎么了?”
“还……还怎么了,”世礼艰难地挤出音节,又咳嗽几声,“你快去——”
她扫视整个病房,灵机一动,一边把汤碗放在床头柜,一边推他:“快,你先去衣柜里躲着!”
“衣柜?”及川彻不明所以,“我去躲着干嘛?”
单人病房楼层虽然高,可有一个东西叫电梯,世礼摸不准藤原薰已经走到哪里,可她心跳太快,似乎连耳边也听见她脚步声的幻听。
于是连忙下床,真的把人给往衣柜推了一去。
闹到一半时还发现手上正挂着水,世礼着急,把挂着输液瓶的架子也一齐带了过去。
及川彻满脸懵逼,衣柜的门关上时,世礼一手堵住他、一手执掌输液架,像是拿着法杖似的。
担心把她的输液针弄掉,他没反抗,就这么被安排“躲”进衣柜里。
在衣柜门合上的同一时间,病房门被敲响。
“来了!”
世礼应声道,她过去开门,和藤原薰面面相对。
藤原薰:“……”
“在输液不方便的话,”她说,“其实让我自己开门也可以的,世礼。”
世礼这才发觉,输液架还在自己手里。
她心虚,讪笑着打哈哈把藤原薰迎进来,乖巧躺回床上。
藤原薰看她这么有精神,一直挂念着的心也好了大半,故而多了几分轻松。
她没太多问病情相关的问题——这些早在医生护士那里了解清楚了。作为世礼的母亲,她也是最清楚女儿有多么讨厌相关的东西,又难免话题沉重,索性挑了最近工作上的一些趣事聊聊。
世礼还真听得入神,精神放松起来,和藤原薰说说笑笑。
藤原薰目光一移,看到了床头柜的汤碗。
她问:“你是午饭还没吃完么?”
现在已经下午两三点了。
世礼怎能说那是及川彻专门做的补汤,她僵硬道:“是、是剩下的,忘记收拾了啦。”
藤原薰一个凑近,仔细去瞅了瞅。
世礼紧张地看着她,才听见她道:“这碗和我买给你的那套,还挺像的。”
“哈哈哈,”世礼都要笑不出来了,“妈妈你记性真好,我托一花去家里帮忙熬的,你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