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但是我会额外想起你。”
“你明白吗?”她酝酿了一下,眼中的光亮闪烁,柔和地看着及川彻,“想起你,不是想起妈妈,也不是想起老师、理绪还有一花,谁也不会有这个待遇,只有你是特别的。”
及川彻忽然觉得喉咙干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思维彻底僵直、停止运作。
直到世礼手撑在桌面、越过茶几伸手揪起他一边的脸,轻微的疼痛才让他匆匆回过神。
“……竟然还敢发呆!”
世礼近在咫尺,发出不满的声音。
她道:“我在跟你——告白,你没听懂吗?”
“听……听懂了。”
及川彻还没能完全消化,他下意识捧住世礼捏脸的手。
“所以世礼我可以抱你吗?”
世礼:“……”
算了,应该是脑子还没开工。
她颇为照顾地主动绕到他面前,扒拉他的手拥抱自己。
及川彻慢了半拍,惊醒般极为用力地抱紧她。
他的脸埋在世礼的肩窝,吸吸鼻子。
世礼接纳他,揽住他的肩膀。
她也很意外,自己纠结了那么久的答复,在这一瞬间有了勇气说出来。
在听到及川彻的忧虑她有一瞬的意外,随即只有感叹:原来他们都是被感情这种东西困住的男女啊。
到现在位置,已经没有谁输谁赢了。
世礼用脸颊蹭蹭他的耳朵:
“答案不是‘就算没有你也没关系’。”
“而是——就算你不在我身边,我还是会好好的生活、认真做喜欢的工作。我会在无数个瞬间想起你,你也会想起我,打电话也好、视讯也好、迫不及待地坐飞机来找对方也好,都会成为各自忙碌中特殊又宝贵的礼物。”
“这就是我的答案。”
及川彻:“我明白了……。”
两人的额头轻轻贴在一起,在要吻下去的前一秒,及川彻悄悄说:
“我好爱你。”
世礼:“我也是。”
在假期的最后一天,及川彻极不情愿地坐上回阿根廷的班机。
不情愿到哪种地步呢,他还是头一次有要事在前还赖在家里不想出门的程度。
……虽然只有世礼知道,是因为前一天晚上闹得太狠,有些衣服散在地上都没来得及收拾进行李箱的错。
后来及川彻把衣服留在世礼家的洗衣机里,他们挣扎了一番,还是不能接受把它们和干净衣物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