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定了
余梓茵惊呼,下意识抬手挡住脸,感觉到那烟头砸了下她挡住脸的手臂,然后跳跃着掉在她的左腿上落在了地面。
表情全然僵硬,她放下手,心有余悸地看向另一个男人,那男人也站了起来,低头俯视着她,移了下眸子,莫名其妙地问了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没,没有!”余梓茵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那男人像是信了她,点了点头,手伸进口袋索摸着什么。
余梓茵惊惶,下意识抬手挡住脸部,可耳朵听到那男人离开的声音,却没有东西砸在她身上,她有些疑惑,微微睁开眼睛,放下手,看见一包纸在桌上。
呆滞了片刻,确认那的确是包纸巾后,她顿时松了口气,手盖住脸,靠在椅子上,像经历大灾难后存活下来的幸存者,口中吐息着。
房门从外面锁上,她缓了半晌,待那两个人走远,才缓缓站起身子。
一只手扶着桌子,大脑缺氧的,摇摇晃晃走向门边,视线从上而下的看着铁门,里面是一个生锈的插销,外面是用铁锁锁上的,门与地面间有个狭小的细缝,她贴着门,侧耳听着门外的声音,没有任何声音。
转过身,慢吞吞的回到床边,手掌撑着身体,她坐在了床上,背靠着墙,适应了白光的眼睛看着光线微弱的灯泡,胳膊抱住膝盖,脸埋入身体与胳膊的空隙,露出两个眼睛,久久地注视着光,静默着。
“啊——”
一声惨叫,余梓茵猛地睁眼,寂静的房间,男人挣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她不知所措地坐到床沿,声音不知道是从哪个方位传来,只一点点靠近她的房间,在耳边放大。
“啊!呜呜!呜!”
被堵住嘴巴发出的声音与凌乱的脚步声即将来到她的房间,她心中敲起警钟,恐惧的抱着自己,不敢靠近铁门查看发生了什么,忐忑不安,两个眼睛直勾勾盯着那门,房间四角幽暗,她微皱着眉,暗暗祈祷那门不要打开。
祈祷似为有效,那声音从门前经过,逐渐靠近,她和外面隔着一堵墙,与那惨叫声平行,足够近的距离,她听到了不只一个人的声音,随着那脚步声远去,一道铁门打开的声音,在个男人的催促声中,铁门关闭,房间再度恢复了寂静。
危机解除,房间内,余梓茵浑身僵硬,呆坐在床沿,头部扭转,眼睛看着床脚方向,瞳孔颤抖,慢慢收回视线,双手半蜷地扣着床边。
那、那是什么?
消失的惨叫仿佛还在耳边,眼中的惶恐与彷徨无处安放,男人的话在脑中响起,看着阴暗角落里的铁门,那恐惧在心口向下沉淀。
右手压在胸口,心脏跳动的极快,呼吸变得沉重,一种不祥地预感蔓延开来。余梓茵抱住脑袋,身体颤抖,被灯光照亮下,孤立无助的坐在空荡的房间,久久地,感受着空气中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