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辞意:“好。”
孟廷:“乖。”
快到周末,范予纯已连续三个月没有造访。
孟辞意想妈妈了,“爸爸,妈妈这周会来吗?”
孟廷沉默。
他暂时不想见到那个女人。
他活了这么些年,从没有人施他以怜悯的目光。
关于人能不知廉耻到什么地步,范予纯使他有了新的见解,不仅做出肮脏龌龊的事,还炫耀似的散播出去。
他做不到那么快原谅她。
谣言散去之前,他不准她踏入他家半步。
孟廷惯用以往的说辞,“你妈妈那堆了太多工作,走不开。”
孟辞意失望道:“好吧。”
可她好久没有见过妈妈了。
远远地看一眼也好,怎么那么难。
转天午休时,孟辞意爬上天台。
这个时段天台的入口居然没上锁,估计是管理者忘掉了。
这里平时没有人来。
忙碌的高中生的午饭要么在食堂,要么在教室吃个面包解决,不会像电视剧里那样吃个饭还兼具观赏性。
找了个台阶,罐装鸡尾酒放在手边。
不算好看的风景,新鲜的空气,开阔的视野。
孟辞意做了个深呼吸,心情忽然没那么糟了。
博学楼正对着操场。
她望着空旷的平地,神情平淡。
一阵风吹过,缭乱了她的发丝。
她的双眼也随之瞪大。
条件反射般以最快的速度下楼,生怕晚了一秒,他就不在那里。
没什么要紧的事,没什么正当的理由,也没什么缘由。
单纯地想,是不是靠近一点,就会好一点。
这个举动那么冲动,那么不理智。
以至于后来的她甚是怀念。
能那样不加考虑地义无反顾地奔向他,大概只有年少时的她才做得出。
“校园内不能抽烟。”
孟辞意原意是想和他打个招呼。
话到嘴边,就成了警告。
“你这人不带官腔就不会说话是不是?”闵邯调侃她说。
“你是哪个班的?”
这个问题倒不是形同虚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