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辞意不敢想。
如此一来,还是哥哥好些。
回到休息室,沈杬舟不知何时拎来一个双层蛋糕,面对着她,鼓了鼓掌,“舞蹈很精彩。”
孟辞意客气地说:“谢谢。”
沈杬舟:“蛋糕是给你和你同学的,庆祝你们正式毕业,还有你即将到来的18岁生日。”
他对那一天翘首以盼。
只要她成年,他对她做什么都没有负罪感了。
孟辞意:“谢谢,沈哥你费心了。”
沈杬舟:“行了,别在这装小大人了,快分去吧。”
孟辞意:“沈哥,你要不要也吃一块?”
沈杬舟:“不用,我不爱吃甜的。”
说着,他在她脑袋上揉了揉。
蛋糕是他托助理买的,他全程观看了她的节目。
长期游走于各种剧院,比她好的舞者他见过太多,这种岁月静好的感受却唯有她能带给他。
她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优雅,宛若美好事物的结合体。
然而全部美好都被贸然闯入者打破。
像画作上的污点,怎么看怎么碍眼,恨不得亲自将其除掉。
思考对策之时,木门再次被打开。
是闵邯,经过多次询问,他专门找到这里来。
不等孟辞意回头,沈杬舟揽住她的腰,在她的侧脸落下一吻。
孟辞意僵住了,“沈哥,你……”
沈杬舟假意责怪道:“都说了别在这亲,非不听。”
他在说什么?
孟辞意一头雾水地看向门口,只见闵邯死心不改地捧着那束花,面容不再如以往那样处万事而不惊。
愠色浓重,对上她视线后立即恢复平常。
随即转身离去。
孟辞意大脑宕机。
她推开沈杬舟,强迫自己快速梳理头绪,得出一个难以置信的结论。
“沈哥,你喜欢我?”
她不傻,沈杬舟抓她的手的时候,她便有所察觉。
她一度以为这太荒谬了,沈杬舟对她好,只因为他是她哥。
现今荒谬得以证实,那些温柔和善意无一出自亲情,而是畸形的爱。
事已至此,沈杬舟没藏着掖着,“是,梦梦,我喜欢你。”
这个吻在他计划之外。
他被嫉妒冲昏了头,因而行动不受控,好端端的一盘棋全搅黄了。
“你无耻。”孟辞意瞪着他,说。
“我无耻?”沈杬舟笑了,像听到什么笑话,“喜欢一个人怎么就无耻了?”
“可你是我哥。”
“谁是你哥?我和你连血缘关系都没有,名义上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