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上却不显,装模作样什么的,他最会了。
“姑娘!好巧啊!你也来参加马家的踏春宴?不知姑娘是哪家的姑娘,今儿已经是第三次见面了,在下还不知道姑娘芳姓大名呢。”
他看不到徐茵茵,就透过细辛,望着前面的虚空,一脸真诚实意,他自信他顶着这张俊郎的脸,和别人常夸十分入耳磁性的声音,不愁迷不到这乡下出身的嘉成县主。
徐茵茵:呵呵,他要是不知道她是谁,她把名字倒着念。
这人三番五次的阴魂不散吶,也真是烦。
徐茵茵本不想理会的,但一次躲二次躲,别人还不知道怎么以为呢。
“你又是谁?”
听着徐茵茵终于搭理他了,虽然声音冷冰冰,但不妨碍荣宪岩心情激动起来,“在下荣宪岩,乃昌远侯府大公子,敢问姑娘芳名?”
“哦,不认识。”
荣宪岩噎住,怎么会不认识,昌远侯府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再说了,嘉成县主之前还跟昌远侯府有过那么一出呢怎么会不认识。
这嘉成县主性子也太冷清了些,没趣儿。
荣宪岩如是想着,面上却笑呵呵的,“此前并无往来,姑娘不认识也是情理之中,想来今日之后,姑娘便认识在下了,上次在满庭芳多有冒犯,在下这些日子一直记挂这事呢,不想今儿又有机会遇见,在下跟姑娘还真是极有缘分吶。”
“住口!什么满庭芳?”细辛猛地喝出一声,“谁跟你这登徒子有缘分,岂敢毁我家姑娘清誉!”
荣宪岩被猛然一声喝来,吓了一跳,微微拧眉,但很快展开,继续笑道:“姑娘忘了,几日前的下午,在满庭芳,在下不小心撞了姑娘,多有失礼之处,还请姑娘海涵吶。”
这会间,张秀兰还没出来,但有从恭房过来的人看见这一幕,都不由得好奇。
荣宪岩巴不得被人围观,因此,声量还微提了点。
有人认出戴着幕篱的姑娘是嘉成县主,再看跟她说话的男子正是昌远侯府大公子,又听得什么满庭芳的,都更是好奇不已。
嘉成县主跟昌远侯府大公子——这是什么个情况啊?
徐茵茵余光瞥见有好几个人正往这边过来,见荣宪岩又突然提了声量,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不由也提了声音。
道:“原来那日撞伤我丫鬟的无礼之人便是你?可真是冤家路窄,你还敢自己找上门来,也正好,现下你便跟我的丫鬟好好的道个歉吧!”
荣宪岩顿时一愣,虽说他那日的确没撞到嘉成县主撞到了她的丫鬟,但他可没把丫鬟放在眼里,只当撞的就是嘉成县主了,现在要他跟一个低贱的丫鬟道歉?怎么可能!